夢見假門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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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豐子愷的漫畫風格並非只受到竹久夢二的影響,陳星認為他也受到了另一位日本漫畫家蕗谷虹兒的影響。1927年豐子愷出版了第二本漫畫集,該集中收入了模仿蕗谷虹兒細膩畫風的畫作。而朱自清在《〈子愷畫集〉跋》中點出了這個現象:“還有一個重要的不同,便是本集裏有了工筆的作品。子愷告我,這是‘摹虹兒’的。虹兒是日本的畫家,有工筆的漫畫集;子愷所摹,只是他的筆法,題材等等,還是他自己的。這是一種新鮮的趣味!落落不羈的子愷,也會得如此細膩風流,想起來真怪有意思的!集中幾幅工筆畫,我說沒有一幅不妙。”

京杭大運河也是文保單位

豐子愷在日本留學十個月後,因為資金耗盡只能回國,重新擔任上海專科師範學校教師,而後在夏丐尊的介紹下,豐子愷前往浙江上虞白馬湖任春暉中學圖畫和音樂教師。在這個階段,他開始創作漫畫,並且出版了第一本漫畫集。1988年5月5日上海《社會科學報》刊登出一些學者作家回答的《我的第一本書是什麼》,豐子愷的回答是《子愷漫畫》。他在此回答中解釋道:

最初,這些畫粘在我家的墻壁上。那時我家住在上虞白馬湖。有一天,商務印書館的編輯人鄭振鐸先生來我家,把這些畫拿去,在《文學周刊》上發表,他們稱之為《子愷漫畫》。後來章雪村先生辦開明書店,我這些畫就結集起來,交他出版,就名為《子愷漫畫》。二十六年冬,此書紙版在虹口被炮火所毀。我在大後方重畫一遍,仍交開明出版,現在名為《子愷漫畫全集》分為六冊,包括二十六年以前所作。

寬闊的河道

陳星在《豐子愷評傳》中稱,豐子愷回答的這段文字來源於1947年12月25日的《大公報》,陳星認為“豐子愷所述,原則上沒有問題,但容易給讀者以歧義。”而後他在專著中作了相應的分析,有一點可以確定,藏書家鄭振鐸選了一些豐子愷的畫作刊登出來,由此而讓世人知道豐子愷在漫畫上的成就。而鄭振鐸對豐子愷漫畫感興趣的原因,是他看到了豐所繪的《人散後,一鉤新月天如水》。此幅漫畫最初發表在朱自清與俞平伯合辦的《我們的七月》雜誌上,而這幅畫成為了豐子愷的成名作。

對於這幅畫,後世有不少看法,其中焦點之一乃是豐子愷的題目是新月,畫出來的卻是殘月,也有人認為爭論新月還是殘月沒意義,因為豐子愷畫的是心中之月。各種聲音中,豐子愷漸漸走入了以漫畫為生之路。而對於他的繪畫思想,陳麗麗在論文中總結為:“以培植‘藝術的心’為宗旨,‘佛性’、‘童心’、‘絕緣’、‘走向大眾’的美育主張,構成了他美育思想的主要特色。”

吳越分界線

詳細的介紹文字

關於藝術性的培養,正如他在1938年11月26日的《教師日記》中所寫:“我教藝術科,主張不求直接效果,而註重間接效果。不求學生能直接作有用之畫,但求涵養其愛美之心。能用作畫一般的心來處理生活,對付人世,則生活美化,人世和平。此為藝術的最大效用。”

豐子愷故居文保牌

弘一法師的一些觀念對豐子愷影響至深,豐子愷皈依佛教成為了居士也跟弘一有著直接的關聯。而豐子愷在學佛的過程中,悟出了宗教之心與藝術之心的相通之處,他在《我與弘一法師》一文中寫道:

藝術的最高點與宗教相通。最高的藝術家有言:“無聲之詩無一字,無形之畫無一筆。”可知吟詩描畫,平平仄仄,紅紅綠綠,原不過是雕蟲小技,藝術的皮毛而已。藝術的精神,正是宗教的。

免費參觀牌

豐子愷認為藝術的世界就是美的世界,他在《廢止藝術科——教育藝術論的序曲》中稱:“如今我們在藝術的世界中,即‘美的世界’中,可以重番夢見我們的黃金時代的夢。倘能因藝術的修養,而得到了夢見這美麗的世界的眼,我們所見的世界,就處處美麗,我們的生活就處處滋潤了。一茶一飯,我們都能嘗到其真味;一草一木,我們都能領略其真趣;一舉一動,我們都能感到其溫暖的人生的情味。藝術教育,就是借人以這副眼睛,教人以這種看法的。”

豐子愷最初是學西畫,而後轉為中國繪畫者,在這轉變的過程中,他定然會對中西方繪畫進行優劣比較,他曾寫過一篇《中國美術的優勝》,題目即是觀點,而中國畫為什麼能超越西畫呢?豐子愷認為:

講到二者的優劣,從好的方面說:中國畫好在“清新”,西洋畫好在“切實”;從壞的方面說,中國畫不免“虛幻”,西洋畫過於“重濁”……然而在人的心靈的最微妙的活動的“藝術”上,清新當然比切實可貴,虛幻比重濁可恕。在“藝術”的根本的意義上,西洋畫畢竟讓中國畫一籌。

好心的管理人員

正是因為他所繪的漫畫的獨創性,使得豐子愷後來竟然據此為生,並且有了潤利,他通過繪畫積攢下的錢,在石門鎮修復了一處古宅,後來因為患上了傷寒癥,故辭去教職在石門鎮的舊居內專業從事繪畫。他的堂號“緣緣堂”乃是由弘一法師所寫,對於緣緣堂的情況,豐子愷在《辭緣緣堂》一文中描述道:“緣緣堂就建在這富有詩趣畫意而得天獨厚的環境中。運河大轉彎的地方,分出一條支流來。距運河約二三百步,支流的岸旁,有一所染坊店,名曰豐同裕。店裏面有一所老屋,名曰惇德堂。惇德堂裏面便是緣緣堂。緣緣堂後面是市梢。市梢後面遍地桑麻,中間點綴著小橋,流水,大樹,長亭,便是我的遊釣之地了。”

豐子愷站在殘雪中

後來,由於日本人的轟炸,這處古宅荒蕪了。抗戰結束後,豐子愷曾回到這裏來探看,但他並未將此修復,後來這裏成了豐子愷紀念館才得以復建。

2013年1月1日,嘉興圖書館的範笑我先生帶我在嘉興地區尋訪人文遺跡,其中一站就是前去參觀豐子愷故居。此故居位於浙江省嘉興桐鄉市石門鎮大井路7號。從河山鎮駛出,在去烏鎮的路上卻走錯了路,進入了湖州市新市鎮的地界,這是我前幾天來過的地方,此時時已過午,顧兄要拉我去吃飯,他看到了一個大飯店,說這個地方他熟悉。我謝過他的好意,說自己要急著多看東西多趕路,最好能減免正式的吃飯,我建議大家去吃碗面,範笑我說那就參觀完豐子愷故居後再吃。

紀念館入口

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修橋的地方,整個路段封閉起來,正在斷路施工,下車細看一過,完全無法繞行,只好掉頭回駛。從另一個方向駛入了石門鎮,在鎮中心看到了京杭大運河的浙江省文保牌,文保牌不遠處還立著一塊碑。範兄建議我去看看,他說那是古代吳國和越國的邊界,走到近前細看,果真一塊碑刻著“吳越疆界”,碑的背面刻著文字,講解著這段悠久的歷史。

標牌

來到了豐子愷故居前,我問範笑我為何對這裏如此熟悉,他說自己已經陪著各地的朋友來看過這個故居很多次,一個星期前他還帶著蘇州的王稼句先生以及幾個朋友來看過這處舊居。

布展方式

當年的舊物

舊居的門口掛著免費參觀的銘牌,進裏面是舊居的門臉房,五六個櫃臺裏擺著一些跟豐子愷有關的紀念品,櫃臺的桌上還有各種豐子愷的傳記。穿過此屋,就進入了故居的庭院,庭院是豎長的一條,正中有豐子愷的站立式雕像。石雕像的背面是豐子愷漫畫館,而墻上的銘牌,卻刻著“廉政漫畫館”,上面還有一個銅牌,寫著浙江省廉政文化教育基地。以我多年的尋訪所見,目前國內超過半數的名人故居,如果不是廉政基地,就一定是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館內的建築風格是現代式的,燈光布置得很是協調,四周墻上均是豐子愷不同時期的照片,玻璃櫃內還陳列著一些豐子愷的舊物,其中有他穿過的大衣和用過的眼鏡。

豐子愷故居正門

漫畫館的側邊另有一個門,裏面才是豐子愷的舊居,舊居修復得很好,在後墻上還做了一個假門,玻璃門內擺著被火燒掉的舊門板,旁邊的說明文字寫著:“一九三七年十一月被日軍炮火炸毀緣緣堂時剩下的殘骸。”正堂內仍然是傳統的廳堂式擺設,在院門的後墻上還嵌著一塊碑,範兄特意指給我看,我沒有聽清楚這塊墓碑所葬究竟為何人,回頭將向他仔細請教。

由此處來

參觀完舊居,出門時,剛才的那位工作人員讓我等做登記,登記完後他拿出三張郵資明信片,遞給我們三人,說這是贈送的。我回應說,故居參觀是免費的,為什麼還會有贈送?工作人員笑著說,今天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所以來參觀的人都要贈送一份小禮物。這樣尊重參觀者,真讓人感到了一絲的溫暖。回到車上,我再細看這張郵資片,圖案當然是豐子愷所繪制的,然而上面的題字卻是“第一個炮仗放得響——開門紅”。由此看來,這張郵資片的圖案選擇,並不是任意的選取一張豐子愷的畫作,而是有著精心的挑選,這份小小的認真讓我又多了一絲感動。

假門

碑石罩上了玻璃

從豐子愷舊居出來進入石門鎮,在路邊吃刀削面,三人每人一大碗。面是一碗一碗端上來的,我先讓範兄進食,他吃到一半時說,自己平時以吃飯快著稱,今天卻比我二人慢了許多。顧偉建兄說自己當過武警,是在那時培養出來的吃飯快的習慣,我聽範兄如此一說,於是也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慈禧太後當年吃飯更是特別,她每進餐時都有一大堆的人陪吃,並且所有吃飯的人不準擡頭直視她的吃姿,但是必須要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慈禧太後吃飯的動作,她舉筷眾人舉筷,她放下眾人放下,真有點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的姿態。慈禧可能很享受這個過程,但我覺得眾人學著自己的姿態似乎是對自己的蔑視。

豐子愷故居內的小樓

嵌在墻上的石牌

看來人跟人想法差異真是很大,我一直猜測陪慈禧吃飯者,是否要進行正規的培訓。兩年前有重要領導人要給入選珍貴古籍名錄者頒發證書,記得在發證的前一天晚上,大會管理者就把眾人叫去,專門訓練揭牌儀式的全過程。但這種培訓算不算是美的一部分呢?可惜豐子愷已往天國,無法向他討教這個問題。但他曾說過:“文藝之事,無論繪畫,無論文學,無論音樂,都要與生活相關聯,都是生活的反映,都要具有藝術的形式,表現的技巧,與最重要的思想感情。藝術缺了這一點,就都變成機械的、無聊的雕蟲小技。”(豐子愷《版畫與兒童畫》)這樣論起來,無論我們吃刀削面還是排練揭牌儀式,如果用心去做,也應當是美的一部分。

故居

墓碑

1950年初,豐子愷遷居到了上海福州路,三年後他被聘為上海文史館館員,1960年3月下旬豐子愷到北京出席了全國政協第三屆第二次會議,再一次受到了周恩來總理的接見。當年六月,他就任上海中國畫院院長。然而到了“文革”中,他卻受到了衝擊。1975年,他因病去世。1978年6月5日,上海文化局為豐子愷平反昭雪,一年後他的骨灰安葬於上海烈士陵園革命幹部骨灰室。後來,家人為了讓豐子愷落葉歸根,把他的骨灰運回了桐鄉。陳星在《豐子愷評傳》中寫道:“2006年4月22日上午,豐子愷的骨灰安放到南聖浜原來的衣冠冢內,與夫人徐力民及二位胞姐合葬在一起。墓地現正由桐鄉市政府加以修繕。”

緣緣亭

處在一座小公園內

豐子愷墓的具體位置是浙江省嘉興桐鄉市河山鎮大浜村北。從崇福鎮出來,前往烏鎮去尋找鮑庭博故裏。在前行路上,範笑我跟我說,豐子愷的墓就在路旁,還未等我言語,顧偉建兄就把車直接開到了墓旁的空地上。

墓前有三塊碑

樹蔭遮蔽

墓丘形制

豐子愷墓的旁邊有一個村莊,村名為大浜。而此墓處在該村的一條小街入口處,此處是一塊空地,空地內種滿了各種樹,遠遠看上去像一個小公園。大浜村跟這個公園中間隔著一條小水渠,跨過水渠的小橋旁有一條用石板鋪就的小路。沿著小路進入樹林中,即看到了一個石制的仿古飛檐小亭,亭楣上刻著“緣緣亭”,兩邊的石柱上刻著“文字如陶淡而彌旨,畫圖曰漫挹之愈深”,贊嘆著豐子愷漫畫的韻味。穿過小亭繼續向前走,即是豐子愷墓所在。墓的形式是前平後圓,正前方並列著大小相同的三塊碑,正中間的墓碑上刻著豐子愷和徐力民的名字。墓碑的後面還嵌著一塊豐子愷的石制畫像,但墓碑和後面的墓墻相距太近,將這個畫像拍下來很不容易。

側旁狀況

豐子愷墓與該村隔著一條河

旁邊住房的門牌號

從墓園出來,進入大浜村,在村邊離墓最近的一家停下車來,這家的門牌號是大浜村12號。門口一位老人正在曬太陽,我向他請教豐子愷的墓何以葬在此處,老人說因為豐子愷的外孫是本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