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自己成了軍官周公解夢的簡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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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欄的話

10多年前在老部隊參加預提指導員集訓時,團政委曾對我們說過一句話:“指導員當好了,將來當團政委也沒問題!”

其中有勉勵之意,卻在某種程度上點明了“指導員”這段履歷在軍官成長道路上的重要意義,也揭示了“指導員”這個崗位在基層建設中的關鍵作用。

一個合格的指導員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一天天的帶兵育兵實踐中慢慢“誕生”的,既需要組織的培養哺育,也渴望同行的互鑒幫帶。因此,我們把各個部隊都在建設的“指導員之家”搬到版面上,在這裏為全軍的指導員搭建一個開放式的交流平臺,希望通過我們這個“指導員之家”,讓更多的優秀指導員走出來,讓更多過硬的連隊冒出來!

本欄目稿件形式不拘,內容可以是工作實踐中的一個案例,也可以是隨手偶得的一段感悟,還可以是腦海裏還未成熟的一點思考,目的只有一個:讓讀者觸摸到指導員那顆熾熱的心。

本期推出某信息通信旅三連指導員張笑寒的上任第一周和第三周周記。歡迎更多指導員踴躍投稿。

欄目主持人:張 良

剛來的時候,我常感到納悶,沒有人加我微信,也很少有人主動找我聊天談心。之前連隊的老指導員,每天都有許多女兵敲她房門找她聊天,電話微信不斷,以至於她開玩笑說自己已經處於“精神衰弱”的邊緣。

這麼一比較,我竟有種失落感。

時間進行到第三周。這一周,有時是晚點名前,有時是一大早起床後,還有午休前,不只是女兵,也有男兵,大大方方來到連部,或者在走廊裏碰到,都會附在我耳邊來一句:“指導員,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感到驚訝,這種驚訝裏摻雜著些許喜悅,就像食堂做的花卷裏裹著的肉松,不多但是味道足夠。

他們終於開口說話了。不是沈默,不是“到”和“是”,而是像那句古詩一樣——大珠小珠落玉盤。有的語速很快,有的慢悠悠,有的語無倫次,有的抹眼淚……我再次感到驚訝,每個人都鮮活起來,明明是一樣的集體生活,卻有那麼多種視角和感受。

平心而論,我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獨處對我而言應該說是“剛需”。而聽了這些訴說後,改變也在我身上發生,我開始反復去想戰士們所經歷的一切、我所看到的他們的工作和生活,以及我看不到的他們的家庭和朋友。夢裏的主角也發生變化,有好幾次我夢見自己變成對我交心的那些戰士,“靈魂附體”般體驗了一把他們的軍旅。

漸漸地,我體會到了政委說的那句“機關幹部睡不夠,基層主官睡不著”。連續幾天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又數次醒來。自己的事沒空想,戰士們的話裝滿了我的腦袋。最怕被“擔心”這種情緒俘獲,一旦俘獲,那就“舉手投降”獻出整晚睡眠。

輾轉反側中,我有一晚突然明白過來,作為基層主官,就該像我們這支軍隊一樣,無條件地接納所有戰士,盡全力地幫助他們、鍛造他們、關愛他們。而憂愁呢,在哪裏都會有的。但說出來,就給了他人分擔的機會,而我,深為得到這一機會感到自豪、幸福。

這一周,我也常常想起自己和家人相處的場景。逮著家人猛說的情況一般有兩種。一種是高中住校,周末剛見到他們,嘴皮子不帶停的,一直說到口幹舌燥。還有一種就是受了委屈、挨了批評或者跟好朋友鬧別扭,不僅需要向家裏人傾訴,也需要開導,以及聽取他們的寶貴建議。

於是,在一開始我聽完戰士訴說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我代入這些情境,便明白了他們如何想,我又該如何做。

總之,只要戰士們跟我開口說話就對了。

附:上任第一周周記

第一周無疑是由很多個“第一次”組成的。

第一次處理官兵矛盾,我說:快樂太難了。女兵說:是啊!

第一次檢查內務,拉開內務櫃前做了很久心理準備,最後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

第一次查鋪查哨,門吱呀一聲,先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第一次發言,一下穿越回小學時演講的那個小女孩。

第一次發火,因為官兵看新聞的坐姿,發現原來自己也有暴脾氣。

第一次外出,感到與外面的世界相隔甚遠,原來距離是由註意力決定的。

第一次挨批,羞愧和難過,抵過很多次表揚帶來的喜悅。

第一次感到莫大的自由,因為當家做主,每時每刻都要做決定。

第一次發自內心自律,而不是悲戚地想到以身作則。

第一次想到當主官做善事太容易了,做惡事更容易。

第一次像對自己的親人有很多很多期望一樣,對自己連隊的兵也有了很多想象,或者說希冀。

第一次大膽想,自己是不是其實很適合帶兵。

第一次偷偷想,我這個連隊能不能也成為一個先進連、標兵連。

第一次發現這份工作太有意思了。

第一次珍視每一回批評,因為太渴望成長。

似乎此時才開始,真正投入到軍人這個角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