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版周公解夢夢見朝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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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喜洲鎮文閣村,又名閣洞塝村。進村的路與去古城的大公路交匯處,有一座高大的石牌坊。司機老楊開車經過此處,筆者叫道:“停一下,我拍個照。”

楊師傅把車停住,我即走下車,將那大牌坊拍了兩張照片。再仔細觀察,只見這牌坊修得很氣派,頂上有蓋梁罩瓦,四面有飛檐翹角。牌坊正中,書寫有“段思平故裏”幾個大字。兩旁有一幅對聯:“為相南詔此方或遺宗榜屐履,立君大理茲境呼有思平印璽”。

“看來,此處就是我要找的段思平的故居地了。這村裏你到過嗎?我們進去看看段氏的宗祠吧!”我對楊師傅道。

“好的,這地方我熟悉。但段思平的宗祠我還真不知道。我送你進村去問問。”楊師傅道。

我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楊師傅啟動馬達,即駕車向村內開去。不一會,車子開到村中一個轉拐處的坪塔前停住。我走下車,即問路旁擺攤的幾個村民:“這是段思平的故裏吧,段氏一族的宗祠在哪裏?”這幾個村民有的搖頭,估計沒聽懂我的話。楊師傅又用白語問了幾句,這時,有人指指一個頭戴黑圓帽,身穿蔚藍色上衣的老人道:“他知道,可要他帶你們去。”楊師傅又對那老人說了幾句白語,老人就站身而起,帶著我們就往拐角處一條小路走去。

這小路很偏僻,中間經過了幾處破舊的土墻房。一路走,我問老人道:“段老,您多大年紀了?”老人似乎耳朵背,沒有反應。楊師傅又用白語問他多大年紀。

“80多啦!”老人回答道。

“身體很不錯啊,可能就是耳朵背一點。”楊師傅道。

老人也不多搭話,只顧往前走著。約莫走了百余米,眼前現出一棟有裂縫的老舊土磚房。段老這時掏出鑰匙,把門打開。我們隨著一起走進門內。只見這裏面有個不大的院子,看起來已很破舊。院內坐西朝東有一棟木房。其正中的堂屋敞開著。堂屋的門楣上寫著“和風智德”4個綠色大字,外面兩旁的對聯寫著:“宗功衍度天然圖畫幽風譜,祖德流芳人在鄉嬛福地中”。

走進正堂屋內,裏面墻正中一長條石牌上,寫著“段氏門中歷代昭穆宗親 靈位”字樣。靈牌兩面墻壁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祖宗名字,看上去模糊不清。正中木欄桿之下方,置放著一塊大理石,上面刻寫著“段思平故裏碑序”,碑文中的小字,已模糊難辨。不過,段思平的生平,在相關許多史料中是很容易查到的。如李京著《雲南誌略》載:“思平,蒙清平官忠國六世孫,布燮保隆之子。”《南詔野史》載:“其母過江觸木有孕,生二子,長思平,次思良。”還有的史料記載傳說,段思平兄弟是三靈白帝之子,而其母觸一段木而孕,又將段木培於廟庭之右,吐木蓮二支,才生下思平,思良,後成為先帝、先王。

段思平出生不久,因其父早逝,家境已中落,及長,為人放牛牧馬,砍柴伐木,打碓磨面,後來到軍中,因立戰功才得擢升。最後當了通海節度使。

其時,南詔國已滅亡30余年,並經歷了鄭買嗣建立的長和國、趙善政即位的天興國、楊幹貞建立的義寧國,楊詔改號的大明國。段思平少有大誌,清·康熙大理聖源寺住持僧寂裕刊刻的《白國因由》載:“人言段思平要得天下,牧牛放馬處、砍柴伐木處、打碓磨面處、會客閑談處全曰:段思平要得天下。”楊詔篡位後,害怕段思平謀反,曾派兵去擒拿他。段思平聞訊而逃脫,後來聯合起滇東三十七部聚義,共擁兵10萬北上征討。在河尾,據傳段思平連做了三夢,一夢被人斬首,二夢玉瓶缺耳,三夢鏡子破碎。其軍師董迦羅為其解夢曰:“公為丈夫,夫去首為天,天子兆也;玉瓶去耳為王,王者兆也;鏡中有影,如人有敵。鏡破則無影,無影則無敵也。此三夢皆為吉兆。”眾部屬得知此兆,更加振奮。隨後,段思平率部從河尾渡河,果然大敗楊詔守兵,楊詔退至永昌萬箭樹後自縊而死。退位閑居都城的楊幹貞棄城而逃,最後也被段軍捉拿,但段思平沒有殺他,而是讓其出家當了僧人。義寧政權就這樣被推翻了。《南詔野史》稱:“趙氏國號立未久,幹真又篡趙,號大義寧。才八年,通海節度使段思平討之自立,號理國,即大理。”

段思平成了大理國的開國帝王,其後,段氏一族時代世襲,至段興智一代結束,總共沿襲了24代帝王。大理國從公元937年起至1253年止,時間長達316年之久。段思平51歲即去世,其在位僅6年,時間雖不長,但幹了幾件大事,一是平衡了各種政治聯盟勢力,穩定了段氏政權。二是加恩滇東三十七部,給予其特殊恩惠政策。三是廢除了楊氏苛刑峻令,更易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制度。四是普遍實施減稅寬役;五是大力推崇了佛教、道教、儒教及信仰本主等各種宗教和文化。

作為一代開明君主,段思平在大理白族百姓中的影響是很大的。但相關資料記載,明洪武時期滅大理後,段氏王族遭屠戮,閣洞塝村也遭洗劫,蓮花山龍脈被挖斷,村中寺廟、文獻等全被毀。段氏人都外逃。直到明後期段氏有人在朝中為官,才重建洞塝村落,並建立宗祠,開始供奉祭祀祖先靈牌。

幾百年過去,歷史又換了許多朝代。段思平的碑序現今也擺在了正中下方最顯眼的位置。族人每逢重要節假日,都要到祠堂來紀念段思平等眾祖先。平常,這位掌管鑰匙的老人,也很盡責地在管理宗祠。在我觀看完其祠堂後,老人引導我一起點燃香燭,給靈牌又做了一番祭拜,並期望我給功德箱投點幣,我平常沒有多帶現金的習慣,消費都是用手機,結果,只在荷包找出5元零錢投了,才慢慢走出段氏宗祠。

回頭到停車處上了車,楊師傅道:“這村裏可能還有其它寺廟景觀,或有段思平的紀念內容,你看不?”

“不看啦,等有機會再來。今天時間不早了,你送我了還要趕回頭。咱們還是走吧!”我回道。

楊師傅遂啟動發動機,又開車向下關駛去。一路上,我的腦海還很興奮。看了段思平的故裏,在腦回波中,似乎已可想象到,這個大理國的開創者,最初成長的地方究竟是啥樣子。而地理環境、宗祠住所這類標誌物,最能反映客觀存在的社會場景。

半個多小時後,楊師傅開的車來到下關一住店門口停下。我走下車來,與楊師傅揮手告辭致謝。他微笑著和我道聲再見,就開車回返而去。此時,時間已到下午5點。(本文首發大理州白族學會微信公眾號《大理白族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