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釋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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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農歷四月初八,是佛祖釋迦牟尼佛誕辰紀念日。適逢此殊勝日,謹以此文,以示恭迎和紀念。

印度是佛教的發源國,世界四大佛教聖地除佛祖出生地在尼泊爾(古印度北部迦毗羅衛國)的藍毗尼園之外,其余的三大聖地都集中在印度東北,恒河中遊的區域,即菩提迦耶(佛陀成道地)、鹿野苑(佛陀初轉法輪地)、拘屍那迦羅(佛陀涅槃地),還有秣菟羅、毗舍離、僧伽施的曲女城、舍衛國的祇園精舍、靈鷲山(傳說杭州靈隱寺的飛來峰就來自靈鷲山和藍毗尼)和王舍城的竹林精舍以及中國唐玄奘西行取經的終點和弘揚大乘佛教的那爛陀寺(即《西遊記》裏的西天大雷音寺)等等。那爛陀寺,號稱“智慧之城”,傳說那爛陀寺原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大弟子——尊者舍利弗誕生及逝世之處,是古代最具世界影響力也是規模最大的佛教學校。

(圖片·無錫·靈山大佛)

在兩千五百多年前,佛祖釋迦牟尼當初還是古印度北部的迦毗羅衛國凈飯王的太子——喬達摩·悉達多。“釋迦牟尼”,是佛教徒對他的尊稱。釋迦,種族名,意為“能”;牟尼,是尊稱,意為“能仁”、“能儒”、“能忍”、“能寂”等,意為釋迦族的“聖人”。年青的悉達多太子為了追求能讓自己和一切眾生解脫於生老病死,免除惡道輪回和好的果報,他毅然放棄繼承尊貴的王位和奢華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他剃除須發,穿上敝履襤褸的衣裳,只攜帶行扙和乞缽,托缽乞討食物化緣為生,仿效著印度苦行者的生活,開始了長達六年的苦行,去尋求真正的解脫之道。

這期間,悉達多太子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忍饑挨渴,他不畏深山路險惡,不懼密林少行人,不顧烈日熱似火,不管凜冽寒風侵。冬去春來,日復一日,四處求師訪道。這其中包括跋迦、阿邏羅迦藍和郁陀迦羅摩子以及迦帝盤提等仙人。雖然悉達多太子跟隨這幾位當地最有名的禪師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還是沒有達到其修行之目的——不能證得他所要求的真正涅槃的解脫之道。

(圖片·北京靈光寺·佛牙舍利塔)

悉達多太子的毅力是極其感人的,他嘗試了世間所有極端的苦修方式,忍耐了常人所不能忍耐的嚴酷的苦行。這其中包括跟阿羅邏迦藍仙人修煉“非想非非想”三昧禪定方法,隨迦帝盤提仙人修煉“閉息術”、“凈體術”、“凈心術”等。據佛典記載,他曾經長時間“日食一麻一麥”以維持生命,甚至穿鹿皮或樹皮做成的衣服,睡在荊棘、牛糞和墓地中……長期的修戒參禪和冥思苦索以及極端的苦行苦修使他身形消瘦,形如槁木,瀕臨死亡……

苦修長達六年多的悉達多太子始知虐待自己的身體,就是虐待自己的心智,依照一般苦行外道那樣的盲修苦行和過度的壓抑生命的基本需求是一種錯誤。他認為,這種苦修的方法不是根本的解脫之道;同時,他認為,自由解脫的境地,是無我的境地;無我的境地,一定要遠離三界的欲念。他深刻體驗並切身感受到了“靜中存在著覺悟”。於是,他決定放棄苦修,去附近的摩揭陀國迦耶山苦行林修道。

(圖片·河南登封嵩嶽寺·嵩嶽寺塔)

這裏,面臨尼連禪河,兩岸是美麗的白沙,河裏終年流著不息的清流,在河的北岸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他走到尼連禪河的清流之中,洗凈了六年來的身垢。傳說,當時他的身體被多年的苦修折磨得實在太虛弱了,竟然無法上岸,後來還是神祇化身樹枝助力將他拉上去的。

這是一片空曠閑寂的天地,環境宜人又幽靜,是修行靈聖境地。悉達多太子渡過尼連禪河,接受了牧羊女布施的乳糜,恢復了一些體能,就在附近的一棵蓽缽羅樹下參悟,發誓不成正覺不離此座。他雙跏趺坐,一心正念地冥想禪觀七七四十九天(也有說是七天七夜),他戰勝了各種邪惡誘惑,終於夜睹明星而悟宇宙之真諦,嘆曰:“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著,不能證得。”(《華嚴經》)成佛後的釋迦牟尼,被尊稱為佛陀,意為大徹大悟的人。

(圖片·大理崇勝寺·白塔)

蓽缽羅樹,原產印度,是一種榕屬常綠大喬木植物,它“莖幹黃白,枝葉青翠,冬夏不雕,光鮮無雙。”“金剛座上菩提樹者,即蓽缽羅之樹也。昔佛在世,高數百尺,屢經殘伐,猶高四五丈。佛坐其下成等正覺,因而謂之菩提樹焉。”(《大唐西域記》)因為佛陀是在蓽缽羅樹下覺悟成佛,為了紀念佛陀的成道,故稱為菩提樹。“菩提”,即覺悟的意思。在佛門中,見菩提樹如見佛,菩提樹就是聖樹,而這個地方,也因此被稱為佛陀迦耶,也叫菩提迦耶。

佛陀感悟了宇宙實相,成就了宇宙中最完善的慈悲與智慧,發明了這千古不磨的佛法。換言之,佛教是釋迦牟尼佛教給弟子的,包括了哲學的觀點和修行的方法(持戒、修定、得慧等)。因此,佛教徒是根據佛陀的教誨來修行的,而佛陀教誨的要旨是四聖諦(苦諦、集諦、滅諦、道諦)和八正道(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如果持守戒律,修習禪定,得到智慧,在生活中真心誠意奉行這些原則的人,以及能夠完全遵循這條道路的人,就會使自己的人格完美,得到智慧。據佛典記載,佛陀在鹿野苑度化了第一批弟子之後,佛教的“三寶”(即:佛寶、法寶、僧寶)初創完成。從此,他開始了孜孜不倦的四十九年的傳法和教化眾生的事業。

(圖片·陜西扶風法門寺·佛指骨舍利塔)

釋迦牟尼創立了佛教。隨著佛教傳入中國,菩提樹在中國也有著深遠的影響。 唐朝初年,僧人神秀寫下詩句:“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其師弟慧能看後回寫了一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對同門師兄弟以物表意,借物論道的對話流傳甚廣,也使菩提樹名聲大振。

應該指出,印度對菩提加耶和鹿野苑佛教發源地的發掘,在很大程度上還要感謝中國晉代高僧法顯和唐代高僧玄奘。這兩位高僧都曾來過這裏求學參拜,這在法顯的《佛國記》和玄奘的《大唐西域記》中都有記載。《大唐西域記》不僅記錄了當時印度的風土人情,而且對佛教的名勝古跡都做了詳細記載。由於印度幾乎沒有成文的歷史記載,一度無法發掘作為佛教發源地的所在,最終正是憑著唐玄奘《大唐西域記》中的詳細描述,在英國考古學家的幫助下,才得以重新發掘出了佛教遺跡,並找到了大量宗教文物。

(圖片·西安大慈恩寺·大雁塔)

佛法初入中國,相傳起於東漢明帝時期。相傳,漢明帝劉莊夢見一個被光環籠罩的高人繞宮殿飛行,經解夢才知夢見了西方的佛。於是,漢明帝特派使者前往西域,將佛教引入中原。《高僧傳》指出:“自大法東被,始於漢明,涉歷魏晉,經論漸多,而支竺所出,多滯文格義。”韓愈在《諫迎佛骨表》有表述:“漢明帝時,始有佛法。”《魏書·釋老誌》也有較詳細的記載,其中有一段是這樣描述的:“以白馬負經而至,漢因立白馬寺於洛城雍關西。摩騰、法蘭鹹卒於此寺。”簡言之,東漢永平十年,漢明帝派特使把印度高僧攝摩騰和竺法蘭兩位法師迎請到了中國,下令在洛陽城雍門西面,並按天竺僧伽藍摩樣式為這兩位印度僧人建造了一些房屋,這些房屋依照當時的習慣,被東漢王朝稱為“寺”。因為寺內的經書是用白馬馱來的,朝廷便將該僧院命名為“白馬寺”。這樣,洛陽的白馬寺就成為中國的第一座佛寺。白馬寺是當時朝廷直屬的行政機構,它的目的就是翻譯經典,同時指導大眾共同修行。攝摩騰和竺法蘭兩位大法師在白馬寺譯出《四十二章經》,為現存中國第一部漢譯佛典。

(圖片·洛陽白馬寺·齊雲塔)

佛法如百川流向大海,不分國域異族,不分冤親憎愛,不分貧富貴賤,皆是平等。“四大苦空五蘊無我。”假因緣和合的人生,本來就是空寂的,本來就沒有“我”。依照佛陀的教法,是究竟的自由平等慈悲,實在沒有起敵對心和驕慢心的必要,因為大家合起來就是一體。

緣生,佛教哲學的基點。它突出世間萬物,包括宇宙的本身皆因緣和合而成生,緣聚則起,緣散則滅,故無永恒不變的自性,而謂之空。

佛教哲學的基本理論是緣生,所謂“諸法因緣生”,於是而有“三法印”,即佛家的世界觀。“諸法無我”,人無我、法無我、破除我執,於是而成中國佛教的核心思想和最高境界。

佛在靈山莫遠求,

靈山只在汝心頭。

人人有個靈山塔,

好向靈山塔下修。

(圖片·浙江天臺國清寺·國清寺塔)

佛教傳自印度,其根本精神為“印度的”,這自不待言。佛教的原則是普遍的,但隨著散播世界各地,許多佛教的外在方面已經有所改變。佛教傳入中國,作為外來文化的移植,首當其衝的便是本土化或者說中國化的問題。雖然教理和學說,從這一民族移植於另一民族,南橘北枳,其實質勢必有所漸變。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中華民族是一個有極大包容性的民族,她不僅善於保存自己的特點,對於外來的文化,也善於吸收、轉變,直到外來的文化,轉變成為自己民族的一個特點。這是良好、自然的現象。

佛教,與中國本土文化交融滲透,歷經漢魏晉宋,在中國傳統文化肥腴的土壤中植根、發芽並茁壯成長,且風采卓然。也就是說,佛教傳入中國之後,漸成了中國的佛教,如天臺、華嚴、禪宗等,純為中國的而非印度所有;又如三論宗、法相宗、律宗、密諸宗,雖傳自印度,卻已摻入中國的特色。

中國佛教,是外來的文化,也是中國自身的文化;中國佛教,就是中國的佛教!

參考圖書:唐玄奘《大唐西域記》、星雲大師《釋迦牟尼佛傳》、一行禪師《佛陀傳》、聖嚴法師《學佛三書》、(英)亞當斯·貝克夫人《釋迦牟尼的故事》、麻天祥《中國的佛教》、蔣維喬《中國佛教史》、趙樸初《佛教常識答問》

(圖片·無錫靈山大佛·紀念佛誕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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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五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