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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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保利秋拍,一件“東北區1947年安東版朱德毛澤東像10元書報版新票版張五枚”以34500元人民幣成交,而這件郵票最不尋常的地方在於,它的背面拼接復合後,竟成為一幅女明星彩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要回答這一問題,必須從這件郵品的印制廠說起。在北京燕山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中國郵票全集 解放區卷》一書中這樣寫道:“安東二版毛澤東、朱德像郵票,發行單位:安東郵政管理局,印制廠:安東日報社印刷廠,紙質:信箋彩色封面紙。”

書中提到的“安東日報社印刷廠”,其前身是大華書局,而大華書局的前身是德興印書館,而德興印書館的前身是源於山東的誠文信書局。

話說晚清鹹豐、同治年間,山東省招遠縣孟格莊裏,有一家姓劉的書販,半農半商性,以經營毛筆、石筆、石板、硯石和墨錠等文具用品和私塾課本為生。每逢農閑時節,便到各個學校推銷《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經典課文。之後生意越做越大,不僅向上遊產業延伸,做起了刻板印刷的生意,還在膠州、即墨、青島、煙臺開起了連鎖店,品牌名字就是“誠文堂”。

到了1915年,劉氏長房第三子劉子善開始了自己“闖關東”的生涯,他的第一站便設在安東。他在前聚寶街租賃市房三間,開設一家書局,招牌是“誠文信”。

“九·一八”事變後,誠文信書局從日本進口新式印刷機兩臺,開始印制畫片、掛圖、碑帖、地圖、美人畫片,也印制《周公解夢》、《淵海子平》、《麻衣相法》、《堪輿新編》、《玉匣記》等自帶流量的作品。可以說,誠文信書局從開始就很有品牌意識,因為他印制的任何一份出版物都印有“安東誠文信書局印制”字樣,這大概就是二維碼產生之前最好的營銷策略吧。

為了向偽滿示好,也為了生存,誠文信書局承印了許多種“滿洲國皇歷”、教科書、教育掛圖和“詔書國民訓”。尤其是在印制《三字經》時,誠文信書局在原書“廿二史,全在茲”的前面,竟恬不知恥地加入了“九一八,滿洲興;康德帝,都新京”十二個字,後面改為“廿四史,全在茲”。胡適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大概說的就是誠文信這一類角色吧。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誠文信書局的財東劉子善、經理劉祥亭、副經理童綏之、孫德改和股東孫文亮、姜玉崑等人預感到山雨欲來,便玩起了“更名換姓,轉移資產,金蟬脫殼”的把戲。他們把誠文信書局改名為徳興印書館,劉子善、劉祥亭等人退居二線,孫德政、姜玉崑二人上位經營,並於1945年再度改名曰大華書局。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我軍進城成立省、市民主政府,大華書局曾以租賃形式,用鉛印機為民主政府印刷《安東日報》,用膠印機印制東北銀行的本幣。1946年國民黨52軍進占丹東,接收大員李秉丹空降安東,準備沒收大華書局的一切財產,罪名是“文化漢奸罪”和“顛覆民國罪”。大華書局的二把手姜玉崑深諳這一套“潛規則”,連夜將二十個金元寶孝敬。於是李秉丹高擡貴手,由“罰沒”改為“招安”,讓大華書局為52軍印制《新聲報》。

1947年6月,安東二次解放, 大華書局為民主政府依法沒收。根據機器設備和生產能力分配給安東日報社、新華書店和東北銀行等單位。生產工人全部留用安排,經理、副經理以下職員,每人發給三個月工資的解雇金就地遺散。經理孫德政因曾鉆研醫術,就任第三區衛生所的針灸醫生,副經理姜玉崑去往天津,另搭夥友從事商業經營。曾經名噪一時的安東誠文信書局,隨著時局變幻三十年,最終回到了人民的文化事業浪潮中。

便是這這期間,安東日報社印刷廠印制的“安東”二版毛澤東像郵票,印版是利用遼東郵政管理局1946年10月印制而未及發行的毛澤東像和朱德像郵票版模;紙張是利用庫存的誠文信書局的美術明星信箋紙的背面以及灰報紙。該套郵票印就後,大部分專門作為加蓋郵票的底票使用,但也有部分郵局窗口流出了部分未經加蓋的原票,一經面世,便成為市場郵票收購的熱點。

編輯:一枚郵幣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