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換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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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器官移植手術常常被譽為“外科王國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在傳遞“生命禮物”的驚險過程中,公眾的視線往往聚焦在手術臺上的醫者身上。其實,手術臺下,還有一群低調的醫務人員在為器官移植的最終成功而披肝瀝膽、保駕護航。他們就是移植ICU的醫生護士們。

56床病人去世後,

家屬做了一個讓醫生淚流的舉動

淩晨四點,一通電話將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重癥二科主任蔡常潔教授驚醒:當天計劃進行肝移植的56床病人突然出現煩躁、瞳孔不等大等危險信號,疑似出現腦水腫。

“一定要穩住他!”時隔一年,蔡常潔還記得當時緊張復雜的心情。

這位30多歲的病人是四天前被送入ICU的。當時,他處於三度肝昏迷狀態。要拯救他的生命,必須進行肝移植,但與他匹配的肝源尚未出現。

“他這麼年輕,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一定要保住他的生命。”蔡常潔和同事們想盡一切辦法穩住他的狀態,為移植手術爭取時間,終於等到合適的肝源的出現。

然而,沒想到距離移植手術開始只有四個小時,他卻再次陷入生死一線的危境。ICU裏,值班的醫務人員立即展開緊急搶救。

三個小時過去了,早上七點,蔡常潔與器官移植專家、中山一院副院長何曉順教授在ICU裏再次評估病人是否已出現腦疝,來決定能否進行移植手術。一旦出現腦疝,即使換肝,患者也不能蘇醒,也就不能挽救這個正當壯年的生命。”

肝移植手術最終如常進行,誌願者捐獻的肝臟在56床病人的體內重新“上崗”,為他重啟生命。

然而,意外還是在術後出現了:送入ICU的病人還是腦水腫嚴重發生了腦疝,盡管醫生護士們竭盡全力地進行搶救,雖然移植肝臟功能逐漸正常,但病人並沒有蘇醒過來,兩周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向腦死亡。

讓蔡常潔非常感動的是,56床病人的家屬決定把親人功能良好的腎臟捐獻出來,去救治其他的病人。

“從瀕死到重生再到死亡,巨大的變故發生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但他們對醫生一直保持著信任、支持。”蔡常潔說,無論是保命、尋肝,還是換肝乃至最後的搶救,家屬看得到醫生是如何努力在拯救生命,也用他們的大義之舉來回報善意,傳遞愛心。

他們,是“最美的綠葉”

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器官移植機構,

中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多年來

挽救了許多器官衰竭的患者,

不斷書寫器官移植史的“第一”記錄。

在蔡常潔教授看來,外科醫生扮演著“紅花”的關鍵角色,決定了手術的成敗,而ICU的醫生護士除了陪伴器官衰竭的移植受者度過術前等待期,為獲得器官移植的機會而爭取時間,還要攙扶病人勇闖術後排斥反應關和感染關,就如同襯托紅花的簇簇綠葉。

蔡常潔在工作中。

“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做最美的‘綠葉’,為病人重獲新生保駕護航。”這位從事ICU工作28年的女醫生坦言,只要病人有1%的希望,“我們ICU人就會為之付出100%的努力。”

ICU:醫院重病人最多的地方

也是生命重啟之地

“我們常說,ICU是醫院重病人最多的地方,也是生命重啟之地。”蔡常潔說。作為原中山醫科大學1986級學生,她親身見證了ICU在國內的誕生、發展、壯大。

“1992年,我們醫院外科ICU剛剛成立,那時不少外科的同行都不知道ICU是什麼,以為只有護士。”蔡常潔回憶,ICU最擅長的是器官支持,例如患者突然昏迷了,突然血壓穩不住、突然沒尿了的話,有時尋找病因需要時間,而ICU強大的生命支持系統可以留住生命,讓醫生有機會去尋找病因、使病人得到救治。

和其他命懸一線的患者相比,肝移植患者帶來的挑戰更為特別:他們往往正當壯年,移植肝臟後,他們的身體會排斥帶來生機的“新夥伴”,排斥反應、感染等隨時可能吹滅生命之燭。

“人們常說‘進了ICU,九死一生。’ICU收的都是重病號,許多病人存在多個器官功能不全,死亡率高。”蔡常潔說,正因為如此,每救回一個生命,ICU人就會特別有成就感。每當有病人不幸離世,醫生都會分析死因,“如果是因為我們觀察不仔細、沒有抓住救治的機會而導致病人死亡,是無法原諒的。”

蔡常潔說, ICU的每一場搶救都是硬仗,久經鍛煉的醫生們既是技術高手,也是心理最穩、最擅長與病人家屬溝通的人。“每當有親人進入ICU,作為家屬也是非常焦慮的,我們經常說只要病人有1%的希望,我們就會為之付出100%的努力。只有我們將自信傳遞給病人家屬,家屬才不慌,才能放心地把親人全交給我們。

廣州日報全媒體文字記者任珊珊 通訊員彭福祥 潘曼琪

廣州日報全媒體圖片記者陳憂子

來源: 廣州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