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有一條深溪，我要從此岸到彼岸。剛下過暴雨，溪水猛漲。溪岸濕滑，幾乎無路可走。我推測這是半月前田野調查象林寺走過的泥濘小路倒映在了夢境。
我是很少做夢的，這個夢記得很清晰。但是在我試圖還原夢境的時候，除了泥濘的道路，其他都模糊起來。印象中的溪岸是在1980年代故鄉。岸邊有個院子，院裏有一桌麻將，這也許跟昨晚我觀看過一桌麻將有關。
我不知要去對岸幹什麼。只記得溪岸光滑泥濘，無處下腳。我想抓住旁邊堆放的犁鏵，有人提醒它並不牢固。我恐怕只有爬下去了。
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有兩個人前來幫我。一個是我在鄉村中學教書的同事，一個是我進城後的同事，他們互不認識，也許剛才也在麻將桌旁觀戰。一個找了張毛巾鋪在泥地上，讓我從上面走下去。一個遞了件潔白襯衫給我，我不知用途是什麼，也許是弄臟了上衣可以換一下。不過，我最終沒用過。
這時候，我醒了。既沒有鬧鐘，也沒有電話鈴，我不知是怎麼就突然醒了。我也不知最終過沒過這條小溪。我只記得溪上並沒有橋，即使我走到溪邊，我也沒法過去。溪水很急，翻卷著濁浪。如果我過去了，我又是怎麼過去的呢？
我解不了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