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大全查詢夢見買鵝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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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話說清朝時候,在大東北有這麼一座荒村,早年間人丁也還不少,後來不知怎麼人又都搬走了,如今歸了包堆還剩下七八戶人家。

可偏偏這麼個村子裏,居然還有人開著一家客棧。而且今天夜裏,還當真有人住了進來。

這位姓郝叫郝銘字,頭幾天他在京城裏一位叫陳巧妙的朋友捎來封信,跟他講說找著了一宗發財的門道:給官家銀庫當吏役。

這在當年可是個肥差,傳聞有不少的吏役都練就著一門菊花藏寶的神功,練成之後,鵝蛋大的銀錠子往裏一塞就能藏住。

郝銘字聽見“錢”字別的就啥都不想啦,打點行囊就奔了京城,沒兩天便來到了這座荒村。當時天已擦黑,陰風驟起,仿佛隨時都要下雨。

他打算找個人家借宿一夜,可沒誰願意留他,又轉了幾轉,終於找見了這家客棧,擡頭往招幌上一看,店名還挺吉利:升天客棧。

店裏沒有旁的住客,前前後後也只有掌櫃一個人張羅。見他進來掌櫃便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郝銘字回說住店,又要了壺開水。掌櫃也沒多話,領著他便來了客房。要說這客棧格局也怪,順著櫃臺拐過來掀開門簾就露出一條走廊,走廊兩邊都是屋子,統共六間。把頭一間改成了廚房,廚房旁邊掌櫃的自個住,剩下四間就是客房。

郝銘字住在了掌櫃對面,推門進屋的第一眼,他就瞧見了這屋裏的床。正常的床一般都到膝蓋左右,可這個床能到人大腿中間,床單還特別長,一直耷拉到地面。

難道說,床底下藏著啥東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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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念頭,他倆眼珠就總不由自主地往床那瞧,最終也是沒忍住,一步一步來到床邊,伸手抓住床單,咽了口唾沫正要往起掀,就聽外邊“砰砰砰”有人敲門。

他連忙起身問道:“誰呀?”外頭人答話:“送開水的。”他穩了穩心神,這才去開門。外頭站的確是掌櫃的,除了開水,他還端著個餐盤,擺著四個菜一壺酒。

郝銘字還沒明白過味來,掌櫃的就說,自個這多長時間不來個人,相逢就是有緣。沒別的,哥倆一塊喝點。

酒桌上倆人互通姓字,掌櫃的名字也好聽,姓張叫張內涵。喝了一會郝銘字就問,這村子是咋回事,為啥沒人住,張大掌櫃又為啥在這地方開著客棧?

張內涵就告訴他,頭幾十年這地方根本就是片荒地。也不知道誰放出的風,說這地下埋著寶,四面八方就來了不少挖寶的,人一多就成了村子。他爸爸張文化看出商機,就在這開了間客棧,那真叫個客似雲來。

過了些年月,挖寶的人啥也沒挖著,陸陸續續就都走了,剩下這幾戶也是沒處去。他父親客棧的生意一落千丈,後來得了場大病死了,留給張內涵的除了這好聽的名字,只有這間客棧。

郝銘字一聽,倒沒打聽張內涵是咋過的日子,卻問他這地方真有寶嗎?張內涵呵呵一笑,說幾百人在這挖了幾十年都沒挖出啥東西,有個狗屁寶貝啊。郝銘字嘿嘿一樂,心眼就有些活動。

又喝了會子,倆人都有了些醉意,張內涵說了句“得,明個再聊”就起身出門。郝銘字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總算有個正經歇腳地方,送掌櫃的出了門便翻身上了床。

可往下一躺,郝銘字就覺著不得勁。這床確實很高,可是板很硬,而且身子剛一放平整個身子就仿佛灌了鉛水,直往下墜,整個人似乎都要被嵌進床裏。

他掙紮著想往起爬,可渾身上下是難動分毫,連脖子都轉不了,眼睛也分不清是張是合,但是啥也瞅不見。

這會他要是有兩滴牛眼淚抹眼皮,就能看見十七八只青虛虛幹巴巴的手從床板下頭伸出來,死死扣住他的四肢軀幹,有兩只按著他的腦袋,還有一只蒙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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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銘字一是醉,二是累,體力有限心力也有限,掙紮了幾番就再使不出勁,迷迷糊糊就仿佛睡過去了。可他自個又覺著自個醒著,身子忽忽悠悠地直往下飄,一晃神也不知怎的,兩腳就著了地啦。

四周圍黑燈瞎,啥也瞧不真著,他四處摸了摸,左右不是很寬上邊也沒多高,仿佛是條隧道。他挑了一邊就朝前走,路盡頭依稀還真有點亮光。

突然間,他身後邊有人喊了一句:“埋了他!”

郝銘字回頭一看,就見一披頭散發,面目猙獰,手拿鐵鍬的怪人朝著他直撲了過來。他這本能地是撒腿就跑,腦後那辮子都甩地橫了起來。

只奇怪如果這人要埋郝銘字,為啥不說“你”要說“他”,他是誰,“他”又是誰?

似這等玄妙問題,此刻郝銘字可是沒空琢磨,他滿心想著就倆字:逃命。兩條腿來回倒騰,跑得真叫一個風馳電掣,鞋底子都摸出火星子啦,離遠一看,活脫脫中年發福小哪咤!

他這逃的賣命,身後的聲音可是越來越近。郝銘字只能加緊使勁用出吃奶的力氣往前蹽,突然“砰”一聲響,他腦袋就仿佛撞到一堵鐵墻上,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後摔了下去,再一睜眼,他半截身子耷拉在床邊,腦袋磕在地板上,腿還搭在床上。

原來方才,南柯一夢。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伸手揉著剛才磕傷的地方,腦袋裏就想著剛才那夢,還有之前壓床的事,越想越覺著這客棧邪性。又上到桌前倒了杯水,仰脖剛喝進嘴裏,這水就長了牙似的,居然咬了他舌頭一口。

他連忙將水杯拿遠,又湊近了一看,水面上果然飄著條血絲。怪事都穿成了串,他是當真不敢再多留,胡亂套上衣服趿拉著鞋,包袱往肩膀一掛,倆手抓住門把手正要開門,忽然聽見外頭掌櫃的低低地說了一句:“寶貝呀寶貝,我總算是要找著你啦!”

4

“寶貝”倆字一入耳,郝銘字可就不動啦,心說張內涵多少年了一直守著這客棧,看來他是一直沒忘了挖寶,聽剛才這話,寶貝已然不遠啦。俗話說見者有份,這發財的機會咋能錯過?

貪心一起,他可就忘了剛才的事啦。按著過往的套路,他這會就該把門欠個縫,偷偷摸摸地瞧一瞧張內涵在幹嘛。但這客棧裏就他倆人,他一旦開門驚動了人家,張內涵過來一瞧見他這扮相,就說不清楚啦。

於是乎,郝銘字又悄沒聲地退了回去,脫了衣服放下包裹,又躺回了床上,腦袋裏想的可就是這寶貝到底是個啥,值多少錢,他能撈多少。

他往外瞅了一眼,天還沒亮,於是接著又睡。第二天清早他就跟掌櫃的說,自個染了風寒,身子不大得勁,怕是得多住幾天。

張內涵能掙些店錢自然高興,中午時候還給他煮了碗姜糖水。到了下午郝銘字就出了屋,去找掌櫃的說話,倆人從家鄉風俗聊到了江湖見聞,又從詩詞歌賦聊到了人生哲學。

郝銘字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隨口就問,為啥這店裏的床要弄這麼高?張內涵就講,早年這地方挖寶的人太多,傷了地脈,所以陰氣特別的重,床修得高一點對人也好。

郝銘字一聽來了話頭,又問說這地方的寶貝到底是個啥東西呀?能值多少錢啊?張內涵擺了擺手,意思是不知道。又說那些挖寶的人怕都是迷了心竅?

郝銘字一聽就笑了,說這準是瞎話。

張內涵也跟著笑,忽地壓低了聲音說,我倒是當真知道一個能尋著地下寶貝的法子,就是拿活人的心肝練成燈油,點著火往地上照,要是下邊真有寶貝,火苗子就會彎下去。”

他一邊說一邊就上下打量著郝銘字,眼神裏竟有幾分陰狠。郝銘字讓他瞧得頭皮發麻,半天才擠出一個笑臉,說您玩笑啦。張內涵也跟著哈哈大笑。

倆人又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屋,晚飯時候,張內涵又來了,還端了碗藥,說治傷寒有奇效,最好是趁熱喝。郝銘字端起藥碗往邊上一瞥,就見張內涵死死盯著這碗,看架勢非得他把藥喝了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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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銘字知道沒有退路,把心一橫端起藥碗咕嘟嘟喝了個幹凈,送張內涵出門還道了聲謝,可回身他就扣嗓子眼把藥吐了出來。

不等天黑他就躺到床上假裝睡覺,耳朵可一直聽著外邊,過不多時掌櫃的那邊果然開門走了出來。一直聽著腳步聲遠了,他便起身下地,輕輕地將門打開條縫,睜一目渺一目往外觀瞧,只見掌櫃的正拿著盞油燈,在客棧前廳地上四下的照著。

難不成,他真在拿人心肝煉油?

郝銘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忽然外頭張內涵手裏的油燈突地滅了。就聽張內涵說道:“這燈油是真不禁用,萬幸這又有個送上門的。”腦袋一點點轉回來,就瞧向他的房門。

郝銘字連忙縮回身子把門關死,又把衣服行李卷成一堆抱著就要逃命。等張內涵拎著菜刀推門進來,屋子裏已然沒了人影,窗戶大敞四開,窗框上還踩著個腳印。張內涵嘆了口氣,念叨了句“算這小子命大”轉身就出了門。

床底下,郝銘字終於松了口氣,他這是冒險玩了把燈下黑。其實說跑他也能跑,可始終惦記著這塊的寶貝。此刻計謀得逞,心下還有幾分得意,身子一放松向後一倒,背後就撞上個什麼東西,感情床底下當真不是空的。

他反手一摸,這東西像是木頭,半圓不圓,體量不小。猛地有個什麼東西從他腦海劃過,他轉回頭一看,棺材!難不成自個昨個一直躺在死人上頭?

夜宿荒村客棧,發現床板異常高,他鉆進床底一看差點嚇破膽

想到這他猛地抽了口氣,身子一滾就到了窗外,這戶就聽耳邊上張內涵說道:“來吧,咱們熬燈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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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咱要往前交代幾句,一是讓郝銘字多活一會,二也吊一吊您的胃口。

前者張內涵講的事情大半都是真的,唯獨一件:他並不是客棧前掌櫃張文化的兒子,他也是十年前來這挖寶的。

只是當年他到這前兒,人們幾乎把這都翻遍啦,該走的也都走啦,可張文化卻並沒有搬家的心思。張內涵也是納悶,就到店裏住下了。

頭先他也試著套張文化的話,可張文化啥也不說。但越是如此,張內涵越覺著他知道些什麼,於是天天變著法地給張文化獻殷勤,有一天倆人也是喝多了,張文化就告訴他說寶貝其實就在這客棧地下,他一早就看出來了,才在這上蓋起了房,為的就是等人都走了他再挖土取寶,悶聲發財。順便,還告訴了張內涵拿人油照寶貝的訣竅。

結果不用多說,當天晚上張內涵就勒死了他,還取了他的心肝煉油。又自個動手打了口棺材,裏頭填滿屍灰把張文化往裏一放,就塞進了客棧的高床地下。

您可能得問,十年啦,他還沒找見那寶貝嗎?一來他不敢弄出大動靜,生怕村裏旁的人察覺什麼。二者心肝煉油產量有限,他又不敢四處殺人,就只好等人來自投羅網,還得問清楚來人沒什麼背景,遠近沒什麼親人才敢下手,屍體也一樣藏在床底下。

這些年來連帶著張文化,他陸陸續續殺了五個人,客棧也只差前廳左半邊的一小塊沒找過,燈油也在這會用盡。

趕巧,郝銘字送上門來,他如何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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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會,郝銘字眼見著一把菜刀迎頭砍來,心氣上登時虛了九分。可生死一線他也是起了飛智,忽然擡手指著張內涵身後喊道:“傀!好多傀!”

張內涵殺了不少人,確實也一直虧著心。郝銘字猜不到其中細節,只是蒙頭亂試,不料自個這一喊,張內涵當真回頭去看,郝銘字隨手抓起包袱,照他腦袋就掄了過去。

咱也說了,他包裏都是貼餅子,這玩意晾個幾天,比石頭軟和不到哪去,張內涵吃個正著,也是一陣的眩暈。趁著這檔口,郝銘字站起身來是奪窗而逃。

好一陣子,張內涵才回過神來,眼見這人跑遠他也不能提著刀出去追,就只好作罷。又轉回到自個屋裏,把最後的一點燈油續上,又到前廳接著探寶。

就見他貓著腰扶著油燈,仔仔細細一寸一寸地照著地面,盞裏的油眼看就要燒盡,火苗也越來越矮。可說來也怪,突然間這火苗當真彎了下去,箭頭似的指向地上一塊磚頭。

張內涵當真喜不自勝,忍不住賦詩一首:“皇天不負苦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有緣千裏來相會,一日夫妻百日恩吶!好詩,好詩!”

散完詩性他就從廚房裏拿來鐵鍬鎬頭,先撬開地磚這就開挖。一直挖了兩尺多深,鐵鍬頭“砰”地觸著個什麼東西,他那心咯噔就跳了一下,尋了十年的寶貝近在眼前啦!

他又向四周挖開,確定了寶貝的尺寸便迫不及待伸手撥開浮土,果不其然,這裏頭有一口三尺多寬的包銅木箱。這裏頭要是放滿金子,咋也有得上萬兩啊,要是藏著幾件古董,那就是幾輩子吃喝不愁啦!

悸動的心,顫抖的手,他倆眼是直勾勾盯著箱子瞅,差一點他就能掀開這箱子蓋啦,突然腦後卷來一股疾風,張內涵都沒來得及回頭,一塊板磚直接砸在了他後腦勺上,當時腦骨碎裂。到死他都不知道,箱子裏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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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郝銘字沒跑。他剛才確實逃了,但始終記掛著這寶貝,所以見張內涵沒追來,他就悄悄潛了回來,又順窗戶爬了進來,從剛才就一直躲在暗處偷摸看著,直到張內涵狂喜忘我,他才瞅準機會,一擊得手。完事他就把張內涵的死屍拽到一邊,上前將箱子蓋掀了開來。

他和張內涵一樣,以為這裏不是黃金就是古董,結果打開一看,密密麻麻全是掛了綠斑的銅錢,仔細一看還都是前朝的。

他不信那許多人找了幾十年的寶貝就是箱子銅板,他就又往箱子裏翻,銅錢也給揚的到處都是,可箱子都見了底,除了銅錢還是啥也沒有。

他蹲在地上正懊惱著呢,忽然間不知從哪刮來股子風,把他身後的門簾給卷了起來,簾子一角正掃在他臉上。他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簾子已然落了回去。此時風已然停了,可那簾子又忽忽悠悠飄了起來。

而且,門簾上還凸起一張人臉,還有人的身子。感覺就是有個人貼著門簾一步步往前走,可等門簾已挑起老高,郝銘字往下一看,人臉還在,可簾子下頭卻沒有腳。他心知這事不對勁,拼命想逃,可身子就不聽使喚,僵在了原地。

門簾越挑越高,人臉離著他越來越近,可等整張臉都滑出門簾,卻又啥也沒有。郝銘字總算松了口氣,突然一張臉直撲到他面前,順著他身子就鉆了過去,郝銘字兩眼一翻,死在了當場。

咋回事呢?這箱銅錢確實是寶貝,但不是為了讓活人發財,是為了讓死人太平。

先前郝銘字曾夢見有個人大喊“埋了他”,就是那位高人一靈不滅,有心救他,結果還是白搭。好可憐地上兩具死屍卻無人問津,無人掩埋。

這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橫死常因羨橫財,平日少做虧心事,叮當叮當叮叮當!(原標題:《黑燈瞎火話鬼狐:荒村客棧怪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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