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捉一代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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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白遮三醜,其實黑到極致,你也看不出它長啥樣。

記得那天是加班到七點半點,回到家後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上了三樓,借著走廊感應燈的燈光打開門,一進屋就對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剛好這時感應燈滅了,你能想象那種場景嗎?

我一個出生在農村的半無神論者,差點在那一天打破了自己並不是太堅定的信念。

來不及開燈,一片漆黑中,我得腦海裏閃過無數的見鬼畫面,一頭長發坐沙發上的,一頭長發吊在房頂的,一頭長發剛從從廁所爬出來的,鬼知道我想到的為什麼都是長頭發。

直到那綠油油的眼睛發出了一陣不安的叫聲,我啪地一聲按開了客廳燈的開關。一只黑色的身影如同逃命般離開了客廳,順著玻璃門往陽臺跑去。

“原來是只貓啊……嚇死我了。”我順手將包扔到了沙發上,兩步追了過去。

大學畢業後,我成了一名舞蹈老師留在了離家最近的城市裏。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平時工資還不錯,周六周末帶帶學生,一個月工資也能過萬,年僅二十五歲,我覺得自己是成功的。

我是一個在環境上比較講究的人,平時上班可以晚點累點,但晚上休息的地方必須舒適。距離我工作的地方不遠的小區,我在這裏租了一室兩廳帶一個外伸的大陽臺,自己住一間,另一間爸媽過來的時候住。

自己將房子布置了一番,又買了許多盆栽,在靠玻璃門這半的陽臺放了一個吊籃藤椅,旁邊是一人高的轉角書架,前面放著一張小桌子。下班後如果想放松一下,就臥在吊籃裏,一邊看書,一邊欣賞遠處的風景。

另一半的陽臺,就在我曬的被子後面,一只黑色的貓從一個破舊的單人沙發後面伸出腦袋,瞪著一雙眼睛,兇狠的盯著我,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仿佛我再往前一步它就會對我發起進攻。

這兩天陰天,換洗了床單被罩後我一直沒有收回去,這只貓也不知道怎麼上來三樓的,被它那雙眼睛盯的發毛,我想將它趕走。

可我剛往前走了兩步,它原本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身體突然也向前兩步,做出準備進攻的姿勢,嚇得我瞬間不敢動了。

客廳的光透出來,我看的很清楚,那只貓黑的如同一個影子,可跟它的身體不同,它竟然有一臉白森森的胡子,四目相對,那雙淩厲中帶著些不安的眼神讓我頭皮發麻。

鄉村怪談多,我最深刻的就是小時候爺爺經常說的一件。

守孝狗,哭喪貓,傳說那種貓全身漆黑,四腳和腰間各有一圈白毛,誰家有人去世,夜半時就會突然出現在棺材旁,跟人一樣後腿跪地,爪子前趴,叫聲淒厲如同嬰兒一般。

這種貓被視為不詳,聽村裏的老人說,它突然出現在誰家,那家人近期定然會出現禍事。

但讓我詫異的是它胖的不正常的肚子,我仔細地打量了半天,原來是只懷了孕的流浪貓,它顯然是將我陽臺的沙發當成了它的領地,準備在這裏產子。

我有些無奈,不過也沒再去驅趕它,希望它只是一時興起來的這,明天就會自己離開。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後特地去看了下,果然是不在了,我也沒有多想,收拾了一番去上班。

然而,當我下班再回來,收衣服時又看到了那黑乎乎的一坨,我以為它走了,所以當它跳起來往沙發後面躲的時候又嚇了我一跳。

一雙散發著幽光的眼神看著我,又仿佛是透過我看我的身後,嚇得我抱著被子,蹭地一下回了屋。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那家夥是白天覓食,晚上回來睡覺,比我上班還規律。

我有了飼養它的念頭,可神奇的是,它竟然不吃我放的食物,寧願不辭辛苦的出去找食,也不願意吃我專門給它買的高等貓糧。

我看著淘寶上與店家的聊天記錄。“我家貓不吃這種貓糧怎麼辦?我已經拆開了還能退嗎?”

“親,拆了就不能退了哦,寵物不愛吃應該是它吃不習慣,可以加點魚罐頭或者牛奶攪拌一下讓它慢慢習慣。”

我冷笑了一聲,將手機放一邊,八十九一袋的寵物貓糧,再買袋牛奶拌一下?說實在的,用牛奶拌的話我自己也愛吃。

我不信邪的每天放一些貓糧,在貓糧邊上放上水,又過了幾天,我發現貓糧沒動,水倒是少了一些,心中一喜,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些水是不是自己蒸發的。

流浪貓對人類的戒心很重,尤其是被收養後再次拋棄的流浪貓,都說貓跟狗不一樣,它們一旦被拋棄,是不會再輕易的接受第二個主人的。

我每天下班後都會去看一下那只貓有沒有吃我準備的東西,為了跟它培養感情,我每天坐在陽臺看書的時間也曾長了一個小時。

又過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是它被我的誠意打動了,還是快到生產的日子不能再出去覓食,我發現它終於肯吃我買的貓糧了。

可給我高興壞了,我又去寵物店買了魚罐頭和貓窩,偷偷的放在沙發下面,它一開始並不上去睡,在沙發上觀察好幾天才睡上去,我放的魚罐頭它也吃了不少。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我都沒發覺自己放在它身上的心思越來越多,上班的時候也會想,它生了沒有?今天會不會突然就生了。

我給它起了個非常霸氣的名字,胡太白。

但它好像並不感冒這個名字,我也不在乎,反正它平時也不理我,像一只高冷的妖精,不給靠近更不給碰。

胡太白生產是在夜晚,在我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它自己一只貓努力了一夜,第二天我被它的叫聲吵醒,出去一看,好家夥,一胎四只。

我頓時有了種吾家有貓初生產的感覺,剛好今天休息,我特地去超市買了魚,路過寵物店的時候又買了一些魚罐頭。

在我收拾魚的時候,胡太白終於第二次進入臥室裏,它在客廳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又跑到我的臥室裏聞了一會,最後將腦袋偷偷伸進廚房,顯然是聞到了魚腥味。

我買了一條大魚,和幾條小的,小的養了起來,把大的做成了紅燒,吃飯時我跟它一人分了一半。

一頓魚的交情,我跟它的關系似乎拉進了,但它依舊不給我碰,不過我去看小貓的時候,它只是遠遠躲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小貓剛生下來沒多久,就跟老鼠一樣,真心沒有多好看,睜眼是在一個多星期後,二十多天就能滿地爬了。

胡太白明顯瘦了許多,我能看出來它很疲憊,白天黑夜都在睡覺,醒了就滿陽臺的找小貓,給它們順毛。

下班後,小貓們就成了我的事,一旦我有靠近小貓的念頭,胡太白就一溜煙地鉆進客廳或者廚房內,找個舒適的地方補覺,打死都不出來。

滿月後,小貓好看了許多,有兩只純黑的,一只花的一只橘的,也不知道小家夥的爸爸們是誰,這色還真多。

小貓們慢慢長大,我跟胡太白的關系也慢慢的拉進。

又是一個休息日,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二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讓我中午去看看。

我挺疑惑的,我們家跟二姨平時都不怎麼親近,怎麼突然要給我介紹對象了。

我們那的人結婚都特別早,那會孩子沒考上高中,出去打個兩三年工,回來就能相親結婚了,超過二十三還沒動靜的,在村裏人的眼裏就是大齡剩女,俗稱,眼皮子難翻。

二十五歲工資一萬左右,我自以為的成功在我媽眼裏就是多余的,每次給我打電話,除了問我的近況外,她提的最多的就是問我談戀愛了沒有。

我爸媽都是地道的農村人,盡管他們的孩子一個出國進學,一個月工資近萬,他們的思想還是停留在,孩子大了就該結婚了。

自從我哥在國外談了個外國女脫離苦海後,我媽就把一顆心放在了我身上,二十五歲沒動靜的我成了我媽心中的一根刺,可我不急,她也沒辦法。

我覺得對象這種生物得隨緣,我也不是不急,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二姨是我媽的親姐姐,她們家是做生意的,屬於那種發家比較早的家庭,所以她很看不上周邊那些窮親戚,也是我和哥哥考上大學後,她對我們家的態度才改變了一些。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我媽的,總之我媽將人都誇上了天。

什麼人品好,家裏條件不錯,人也比較正幹,追求上進,最主要的是那孩子脾氣好。

然而看到真人後,若不是對方給我打電話確認過位置,我都不敢將他跟我媽說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人長得倒是不醜,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瘦瘦高高的,皮膚挺白,眼睛也挺大,但也僅此而已。

“你好,你就是顧曉玲嗎?”

我點了點頭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聽到對方對我的一番品頭論足。

“長得一般,不過氣質還不錯,對了,聽梅姨說你是學跳舞的。”

方玉梅是我二姨的名字。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重新換一份工作,我並不喜歡我的女朋友是教跳舞的。”

我一臉懵逼,這都什麼東西?怎麼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好嗎?

“對了,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我覺得沒結婚以前,你最好經濟獨立,這是最起碼的,當然,節日生日的禮物我是會送的。”

“你是大學生吧?不是也沒關系,結婚以後你負責在家做飯帶孩子就行,我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出去拋頭露面,畢竟賺錢養家是男人的事。”

“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做什麼的?工資怎麼樣?”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家庭才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

“啊,我在電子廠工作,現在工資也就三四千吧,不過我幹的是辦公室的活,還有上升的空間。”

也不知道,辦公室的什麼活有上升空間,我無語的很,這就是個極品啊。

“你也不要太物質,我媽說了,女人還得靠自己,哎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一萬左右吧。”我淡淡地說。

他的眼睛明顯一亮,隨即往後靠了靠,“現在教舞蹈工資這麼高嗎?正好,我媽說了,家裏的房子都是他們買的,我們得有自己的房子,你一個月工資一萬多,我們停個幾年要孩子,買房子很應該很輕松。”

我嘴角抽了抽,隨口問了一句,“那貸款誰還?”

“我跟我媽他們還啊,有了孩子你就安心在家帶孩子。”

“那房子上寫誰的名字?”我很好奇啊。

“當然寫我的,貸款又不讓你還,哎呀你怎麼現在就想著房子了,寫誰的名字到最後不都是我們的。”

“呵呵,你怕是還沒睡醒吧,我介意你回去睡一會兒。”將杯子放下,我起身就走。

“餵,你去哪?我還沒說完呢,待會一起吃個飯吧。”他在後面追。

我的速度很快,快走到門口時才被他叫住,“剛剛點了兩杯水,一共二十塊錢,我已經給了,你轉我十塊就行。”

我。。。。我拿出手機,硬擠出一個笑容,“不用,你大老遠的來一趟,那杯水算我請你的。那個,我感覺我們不合適,就這樣吧,謝謝。”

別說我物質,一個大男人相親約女方來咖啡廳,點了兩杯冰水還讓女的給一半錢,我特麼……

我在他手機收款碼上掃了一下,當著他的面轉了二十塊錢過去,然後扭頭就走,到了現在其實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全名,但我不想問,我是一秒都不想看到他。

他在後面叫我的名字,我並沒有回頭。

快到家時,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衝我一頓罵。

“你又給拒了?你這丫頭,你這樣以後還有人敢給你介紹對象嗎?你自己多大了自己不知道?人承歡多好一個孩子,你就這麼把人扔那了?”

“好?我去,媽,你那什麼眼光,那男的整個一有著自己想法的媽寶男,約我去咖啡廳,點了兩杯冰水還讓我自己給十塊。”

“那不是說明人家會過日子啊,說明這個不會在外面跟人亂來,你想想啊,你們第一次見面,他要是對你過分熱情,那他對別的女的肯定也會那樣,我跟你說,就這樣的人他才老實。”

“老實?”我將對方說的話給我媽說了一遍,我媽有些沈默。

“結婚前分得清這個沒錯,可房子不加你的名字,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不行,得再觀察觀察。”

還要觀察?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想到對方那張臉我就難受,就好像有一只鴨子不斷對自己嚎叫,“我是人我是人。”

“媽,我才二十五,算起來才剛下學兩年呢,我都沒有好好感受一下生活,你就可勁的催,男朋友哪是那麼好找的,你以後別再讓人給我介紹了,再有我也不會去看,那都什麼人啊。”我提著包,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屋內溫馨的陳設讓我疲憊了一天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透過玻璃門,胡太白歪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我怎麼不去給它帶孩子。

我慵懶地往沙發裏一坐,衝它擺擺手,一邊試圖說服我媽,“反正你別讓人給我介紹了,男朋友我會找的,我總得找個合眼緣的,家庭條件跟我經濟實力差不多的,。”

我媽聲音中帶著嫌棄,“你都什麼年紀了?過了這個中秋節就二十六了,那好的能留給你?要我說,你就多余去工作,我跟你爸又不是養不起你,一天天的出去遭那罪,下雨天連個送傘的人都沒有,你說你,唉……”說到最後,我媽深深的嘆了口氣,掛斷了電話。

我已經習慣了,當初非得我讓上大學的是她,現在嫌我年齡大的也是她,讓我生活獨立的人是她,怕我受罪的還是她,是不是全世界的媽媽,都會有這麼矛盾的心理。

我以為我把人直接甩咖啡店裏的做法已經把拒絕兩個字表現的夠明顯了,誰知晚上的時候竟然收到了李承歡的短信。他說覺得我還不錯,想跟我試試,還說什麼以前遇到的幾個女孩子都特別的物質,而我跟她們不一樣。

我想來想去,估計是我把兩杯冰水的錢付了的舉動打動了他,我頓時連跟四個小家夥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我只給他回了一條信息,“不好意思,我們不合適。”

他的信息很快回過來,“哪裏不合適了,我覺得你挺對我的胃口的,而且你也這麼大了,嬸說你們村像你這麼大的孩子都幾個了。”

我直接將之拉黑。

我覺得吧,寶媽男鳳凰男這種,只要感情深以後也不是不能掰回來,但像這種自以為是,還很有自己思想的寶媽男就挺讓人頭皮發麻。降低你一切優點來凸顯他的存在感,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是,還自我感覺良好。你的優秀是用來襯托他的,他的不足是應該的,你糾結就是你不懂事,勢利,還物質。

如果真的要跟這種人在一起,我覺得還不如單一輩子。

李承歡又換了幾個號碼給我打電話,發信息,被我確定身份後直接拉黑,最後我甚至設置了攔截短信,攔截騷擾,可算是清靜了一些。

期間二姨打電話說了我,說我眼光高,都快成老姑娘了還一天到晚的挑,說我的長相,家庭,等等一切能貶低我的話題。我直接將電話放到了桌子上,等她說完,我只說了句,“反正我不會同意。”就給掛了。

我以為二姨會消停點,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個星期後的晚上,當我下班回家,看到一個眼熟的男人在我租的房子的樓下等我的時候,我都傻眼了。

“誰把我住的地址告訴你的?”我怒不可遏,心中也陣陣的發涼。

我完全沒想過,二姨會把我住的地方告訴一個陌生男人,我是女孩,而且是自己一個人住啊。

李承歡背著個雙肩包,看到我的時候,他竟然想要過來接我手裏的包,被我給甩開了。

“你怎麼了?我在樓下等你一個多小時,你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你也不回。”他眼神亮晶晶的看著我,仿佛在看鬧脾氣的女朋友。

我被他的目光惡心到了,而且我明顯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他喝酒了。

我冷著臉,轉身快步往樓上去,“我說了,我們不合適,請你馬上離開。”

他緊緊地跟在我身後,“梅姨讓我來的,她說女孩子臉皮薄讓我主動點,哎曉玲,你慢點,等等我,小性子鬧一下就可以了,時間久了我會不喜歡。”

我強忍著不適,一口氣上了三樓,打開房門,進屋後我剛想將門關上,一股巨力將門頂開一條縫,李承歡先是將手伸了進來,然後身子也擠了進來。

我有些慌,“你幹什麼?馬上離開我家,不然我報警了。”

李承歡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話,輕輕的將門給關上了,然後打量起我的房子。

“屋子挺大,一個月得不少錢吧?其實我們兩個人住的話,租一間就行了,太浪費了。”

“我讓你滾。”我的聲音大了一些,如果二姨現在出現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跟她斷絕關系。

李承歡聽我吼,楞了一下,他將背包放下,朝我走了過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冷冷的註視著他,一字一句道,“給我滾,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有些急,“那是你不夠了解我,梅姨說了,相親只是第一階段,真正的感情要培養才知道合不合適,她說你一個人住,讓我主動點多陪陪你。曉玲,我為了你連工作都辭了,你這房間挺大的,而且是兩間房,我睡你不住的那間就行了。”

我在想現在報警的可能性,但隨後我就放棄了,呆在同一個房間,他一定不會讓我報警。

於是我果斷拿起包,準備出門。

然而,我還沒碰到門把手,手臂就被他拉住,“你去哪?”

“放開。”我狠狠一甩,沒甩掉卻激怒了他。

他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激動起來,“曉玲,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以後就留下來陪著你,你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我們相處一段時間試試?”

說著他竟然還想要湊過來親我,我一陣的惡心,心中慌的不行,驚怒之下我大聲的叫喊,卻被他捂住了嘴。

帶著酒氣的嘴湊到我脖頸間,他將我壓在墻上,死死的抱著我。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就相差極大,他又喝了酒,我完全掙脫不開,嘴被他死死捂住,一股深深的羞辱感湧上心頭,我又氣又害怕,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恨二姨。

帶著酒氣的嘴在我脖子裏來回啃咬,沒捂住我嘴的那只手有些顫抖的撫上我的大腿。

就在我心裏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上一沈,又一輕,隨即李承歡就後退一步,慘叫了起來。

我猛的睜開眼睛,眼中帶淚,我狠狠地擦著脖子裏的口水,擡頭看去。胡太白厲聲尖叫,全身的黑毛炸起,呲著牙狠狠地抓撓著李承歡的臉。

不到十秒的時間,李承歡的臉上就出現了十幾道血痕,直到他將胡太白甩到沙發上,胡太白才猛地躥出客廳。

我看準機會,沒有立馬離開,趁著他在地上沒回過神的時候,過去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下身,這才顫抖著手抓起手機,奪門而出。

我在房東的陪同下報了警,警察來的很快,根本沒給李承歡反應的機會就將人給帶走了。

夜裏十二點多,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警察,做完筆錄,和房東一起回了租住的地方,一路上房東都一直在安慰我。

謝過房東,一直到回了三樓,我顫抖的身體才平緩了些,用力的將身體洗幹凈,淩晨兩點多,我依舊沒有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發著楞。

“喵~”胡太白突然將腦袋伸進客廳,似乎在疑惑我為什麼還不睡覺。

我努力的扯出個微笑,“今天謝謝你太白,明天我給你做紅燒魚。”

“喵~”胡太白似是應了一聲,將腦袋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它竟然慢悠悠的進來了,嘴裏叼著一只小貓崽,跳上沙發將小貓放到了我身邊,出去時又衝我叫了一聲。

它平時都不怎麼叫,就算叫起來,聲音也常常帶著侵略性,可它今天的聲音很輕柔,我竟然覺得它在安慰我。

它回去睡覺了,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爬到我腿上的小黑貓,突然崩潰地哭起來。

爸媽是在第二天中午到的,我媽抱著我給二姨打電話,一邊哭一邊罵,我從來沒聽過我媽那麼口不擇言的罵人。我爸也氣的不行,罵我蠢,在樓下就該報警。罵我媽心軟,並說以後她再和二姨來往就和她離婚。

我媽也不反駁,只抱著我,像小時候那樣來回拍著我的背。

李承歡強闖民宅意圖強奸未遂,被判了兩年零三個月,期間二姨帶著李承歡的爸媽買了東西上門,求我家原諒。

我二姨竟然還說,女孩子大了終究要嫁人的,李家的條件不錯,再說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點什麼大不了李承歡娶我就是了。

李承歡的父母只說孩子喝了酒,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們家就去提親,彩禮他們願意給二十萬。

我爸直接將人趕了出去,他們帶來的東西也從樓上扔了下去。

李承歡的父母在樓道鬧了兩個多小時,讓我撤訴,把他們兒子放出來,一開始還低聲下氣。後面知道我們家不松口後就開始砸門,辱罵我爸媽,直到我爸報警,他們才消停。

再後來,我們家和二姨家徹底斷了。

我媽也沒再提過讓我相親的事情,讓我自己慢慢找,不行他們就養一輩子。

我爸媽很喜歡胡太白,尤其是知道它救了我以後,我媽特地去超市買了魚,竟然還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只巴掌大的老鼠,短短幾天就將原本有些消瘦的胡太白給餵的胖乎乎的。

不過它還是不給人碰。

小貓兩個月以後,我爸媽想抱兩只回去看糧庫,我跟胡太白溝通了很久,最後發現它對抱走兩只貓崽子沒什麼反應後,我爸才將兩只小貓接回去。

後面的日子很平靜,那天開始我才知道,原來胡太白不是不願意接受我,只是它流浪慣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人類相處。

它很有靈性,從那天以後,每次我下班晚回來,它都會去樓下等著我,我不回來它不上樓,哪怕回家之後它一刻也不在屋裏停留。

過年回家的時候我也會將它們三只帶回去,讓它們一家五口團聚,我發現胡太白在鄉下特別瘋。

我家有一間屋子專門放著一袋一袋的糧食,那裏就是他們一家的戰場,白天就跑出去,一直野到天黑才回來。

可只要我有回市裏的意思,那幾天它就會老實的呆在能看到我的地方。

我知道,它是怕再次被人丟下。

但它是我的英雄,我的守護神,雖然這只守護神有些高冷,但從我決定養它的時候,我就不會讓它再次流浪。

萬物有靈,所以如果決定讓它們成為一家人,那就永遠不要丟棄,因為,它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在乎你。

來源:老瑤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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