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與離世的父親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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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爸爸、爺爺親親熱熱地擠在一個床上,夜已經很深了。我們三個都沒有睡。地點就在我的房間。爸爸睡在最裏面,靠墻的地方,爺爺睡在中間。爸爸病了很長時間,病得很重。燈光是明亮的,很溫馨。已經得病很久了的爸爸很是虛弱。爺爺拿著一本《史記》,隨便的翻著。《史記》是爸爸最喜歡的書,因為爸爸是教語文的老師。爺爺雖然在翻,但他一個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民,我估計他是看不懂的。我從他手裏搶過了書。我說,我給你講一篇吧。然後我在書裏面翻著文章和錄目,想找一篇既有意思又好講的故事,然後開開心心地講給爺爺。為了使久病的爸爸想開一點,我忽然高聲地講了一段佛教的道理。我說,比方一個人在出生以後的時候,他是無知無識的。然後,他的媽媽會拿過來一根棒棒糖,不停的給他說,這個很好吃,這個很甜,這個就是糖。然後把棒棒糖塞進他的嘴裏。小孩子終於嘗到了甜味。於是他就開始使勁的要棒棒糖。本來他是無所謂的。他執著於這個棒棒糖,他就給自己的人生上了一把鎖。其實人的一生就是從空無,然後到給自己加上了一把又一把的鎖,層層疊加。然後他就帶著滿身的鎖鏈,艱難的行走。如果他要休息,一定要打開這所有的鎖鏈。

他的觀念,他的執著,就是這些鎖鏈。放下這些執著,身心才可以休息下來。

似乎哥哥也在旁邊聽。他聽得笑了起來。爸爸似乎無動於衷,象他過去經常時一樣,他總是聽不進去,但是為當時氣氛所感染他也似乎輕松了好多。已經過了十二點了,看樣子爸爸已經有點睡不住了。因為他久病在床,每天都會在床上睡很長的時間。他慢慢地掙紮著爬起來,然後下了床。站在地上,他吃力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他穿的線褲,在腿上翻得很高,都翻在了膝蓋以上。他的腿是那麼細,那麼虛弱,似乎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站也站不穩。我叮嚀他,“到客廳裏邊去轉轉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到外面去。”我說,“外面很冷,陰氣很重。”爸爸似乎是想出去透透氣,還想著到外面去轉轉。爺爺也開始批評他,批評他不聽話。我和爺爺開著玩笑。我說,我要去出家。爺爺說,你去吧。爺爺這個人一生比較堅強。他雖然很愛我,但看他剛才說話的口氣,我感覺他似乎並不依賴我。但是我在想,我要照顧他,照顧我的爺爺和爸爸。

比方此刻,我們三個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我想如果我出家的話,安頓好以後,我還是馬上要接爺爺過去和我同住。廟裏一般總是依山傍水,倒很適宜老人居住。我又依戀的看著爸爸,我給爸爸說,“你要好好的活著。你要照顧爺爺的。”我說的很真誠,爸爸似乎聽懂了。

就這麼我感到自己忽然醒了,正是夜裏兩點二十六分。那種甜蜜溫暖的感覺還蕩漾在我的心間。我清晰地,能夠記得爺爺的笑容,和爸爸平和而慘淡的臉色。我醒來才記起,爸爸和爺爺都早已經經離開我們了,去世了。爺爺去世十五年了,爸爸去世五年了。

半夜兩點鐘,也許正是和去世的人們相見的時刻。我又想起,前兩天中元節,本來反復叮嚀自己,那天應該誦一部經,給他們兩位老人。但後來估計還是忙到顧不得,也不全是忙,刷抖音玩也用不不少時間。我忽然又感到奇怪,為什麼在夢裏談到出家哦?想起來了,今天和孩子的媽媽到外面工作了兩天,回來時候車裏買了葡萄,西瓜,香瓜、冬棗,還有很多吃的東西。車到門口的時候,喊兒子出來幫助拿東西。兒子出來了,手裏還拿著手機,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和什麼人說著什麼。我說讓你拿東西,還拿著手機。有那麼多話嗎?孩子馬上變了臉色,用很不耐煩的很大的聲音說,“我已經出來了,你還說什麼?”早已對他黑明晝夜提著手機不滿的我又生氣的補了一句,“成天玩著手機,那東西能當飯吃嗎?”孩子丟下一句,“成天給誰發脾氣呢?”然後扭頭就回了房間,意思是不去提東西。雖然過了幾分鐘,他還是出來提了東西,但我心裏已經不開心了,我是這麼想的,我和他媽媽大老遠,買那麼東西回來,讓他拿一下,現在都不願意拿。說了他一句,上大當的人,就使勁反駁,難道養了那麼久,一句話都不能說他嗎?真的是翻書比翻臉還快。我老遠看到他又出來提東西時,就發動了車去放車,我不願意那時看到他,和他對臉。然後心裏就閃過一個念頭,不用管他吧?以後出家去吧。

這就是見到爺爺和爸爸,說起“出家”一事的緣由了。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