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眼裏有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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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世界眼中,日本是一個發達國家。

可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日本年輕人,卻喜歡上了“躺平”的低欲望生活——

不結婚,不買房,不生子。

佛系的他們沒有了欲望,自然沒有了拼命賺錢的動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日本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啃老族,肥宅青年。

他們一直信奉一句話:只要我躺得夠平,內卷就追不上我。

就連婚姻,也成了可有可無的選擇。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的生活也不見得過得好。

在日本,就有這樣一群人,他們舍棄了生存的尊嚴,蝸居在四塊高板圍立起來的房間裏。

而這個不到2平米的空間,則包攬了他們所有的生活——《網吧難民》

曾有這樣一個調查數據顯示:

在日本,有38%的年輕人,都從事著臨時工的崗位。

因為不是全職,他們得到的工資僅對方的一半,各種社會福利補貼也無法保障。

而在這個國家,生活的成本很高。

別說買房了,就連普通租個房,很多人都無力承擔。

在這樣的現實之下,網吧的“格子間”就成了不少人的最佳選擇。

而在這裏棲居的人,被統一稱為“網吧難民”。

日本的網吧和中國的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單獨的包間。

價格也不貴,一小時差不多100日元(按當時匯率折合人民幣6元),一天下來差不多2400日元(折合人民幣130元)。

如果長期包月還可以再優惠一點,差不多1920日元(約人民幣100元)。

換言之,如果住在這樣的格子間,每月的房租大約為57600日元(約人民幣3400元)。

網吧的房租還得3400元人民幣?聽上去很誇張,但由於日本薪資、物價和我們不是一個體系,所以也不能簡單比較。

實際上,在日本正式工月收入一般是40萬日元,但我們前面說過,臨時工的收入至少減半,這樣一算,月收入不高於20萬。

但東京的公寓,基本起步就是十幾萬一個月的房租。

加上租房需要三個月起步,還要交保證金和中介費,外加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匯總在一起,根本不是一個小數字。

而在網吧裏,房租相對便宜,設施齊全,有網有水有電,能上網打遊戲、看電影,還能抽煙,還不需要考慮物業費,自然也就成為了不少人的首選。

26歲的文也,在一家工地當保安,已經在網吧居住了22個月。

最初,他只是想在這裏短暫過渡一下,但後來找遍了東京所有的公寓,都發現無力承擔,只能成為了網吧的常客。

“在東京租一間公寓大約需要100萬日元,包括預付保證金、房產中介費和公寓內家具的費用。”

回憶起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情形,他坦言由於隔壁洗碗的聲音,自己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好。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因為網吧的隔音不好,每天都會傳來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讓他很是煩躁。

可他並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這個不到2平米的格子間,確實是他在這裏唯一能夠選擇的生活方式。

因為存不下錢,所以這裏免費的水電,不需要操心的物業費,一臺無限時使用的電腦,讓他覺得很是輕松。

可這漫長的一輩子,不能總是在這裏呆著,有時候他也想著好好提升自己的技能,早日離開這裏。

有人想著早點搬離,也有人拖著遍體鱗傷的身軀,悄然入住。

比如43歲的酒井。

和年輕人不同,人到中年的酒井對這樣的網吧生活無疑是陌生的。

他曾在一家信用卡公司上班,每月需要加班120-200個小時,長時間的工作讓他沒辦法回家,只能在公司打打瞌睡,就繼續起來上班。

久而久之,他的身體和心理,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問題。

醫生經過診斷,發現他已經出現了抑郁癥的傾向。

得知他生病後,公司和身邊的人並沒有因此善待他。

相反,還在工作中冷落他,奚落他,別說升職加薪了,就連正常的公平對待都沒有了。

在日本,“權貴”被認為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在職場上,因為後果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無法承受的。

就這樣,酒井無奈之下,黯然離開了這個工作了20年的地方。

最初辭職時,他感覺到了內心的暢快和解脫,還玩了三個多月。

後來生活重壓下,他住進了網吧。

“初到網吧居住,我甚至有一種年輕人投入新生活的興奮感,對未來有所幻想。”

但隨著在這裏居住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感覺到迷茫,不知道未來該如何是好。

在紀錄片中,他也坦言自己這幾個月感受到的只有絕望,他不想再做日本人,他想換一個環境,去世界上各個國家,每個地方住上幾年,邊工作邊遊山玩水。

只要能活得自在一點。

酒井在網吧住了4個月,但18歲的麗莎,和媽媽在這裏已經住了16個月。

她來自福島,2011年東日本大地震後,他們就來到了這裏。

本以為迎接她的,會是嶄新的生活,卻沒想到依然是無家可歸的仿徨。

這些日本窮人的蛆蟲般的辛酸生活真相,都被記錄在了這部紀錄片《網吧難民》中,看完令人讓人倍感壓抑。

一個單人間,就是他們的房子,他們的家;

一個行李箱,就是他們所有的家當。

似乎只要拉起這個行李箱,就可以隨時離開,不在這個城市留下一點痕跡。

不論是已經工作的文也,辭職的酒井,還是剛成年的麗莎。

他們都曾經對未來有過最明媚的憧憬,卻因為現實而不得不妥協將就。

最為惋惜的是,日本和他們一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在日本,從1990年起,就已經出現了在網吧長住的人群。

可在2007年之後,這個人群實現了急速的增長。

根據日本政府在這一年的統計數據顯示,有6.09萬日本人在網吧至少睡過一晚,其中5400人把它們當作旅館長期居住。

14年過去了,網吧居住人群只增不減。

在疫情爆發之前,僅東京一個地區的常住人群,就高達4000人。

最嚴峻的是,由於疫情在全球席卷,日本的情況也不甚樂觀,政府在去年就緊急關閉了東京、大阪等幾個主要城市的網吧,以減少人員聚集。

一時間,那些在網吧居住的人,只能被迫尋找下一個棲息地。

找公寓,身上沒有足夠的錢;回老家,沒賺到什麼錢也丟人;找朋友,人家因為怕被傳染而婉拒……

就這樣,其中有一部分人,只好無奈流落街頭,央視財經頻道也曾對此進行過報道。

網上很多人說,看完這部紀錄片,都感覺到了久久無法散去的無奈。

長期居住在一個不到2平米的空間裏,是一種多麼窒息的壓抑。

但日本底層民眾的苦痛,又何止於此。

就像紀錄片中的酒井一樣,勤勤懇懇20年,每天加班都連家都不能回。

可工作帶給他的結果呢?

是身體的垮掉,和公司的棄之不顧,甚至不念一丁點情面。

對於日本年輕人而言,未來很多時候早已註定,出身下等的人,很難實現人生的跨越。

甚至,很多時候不過是自欺欺人,用“我不想”來麻痹自己“我不能”。

很多老一輩的人,看到如今的年輕人,會忍不住批評說——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一點不成氣候,未免也太沒出息了吧。

可是在這樣的國家,真的不是努力就會有回應。

在如今的日本,最流行的不是“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而是極簡風和斷舍離,甚至是層出不窮的省錢達人。

因為賺不到錢,索性就降低自己的物欲。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了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光是活著,就用盡了全身力氣。

這苦難的人生啊,從來沒有容易二字。

誰都會身不由己,誰都會遭遇困境,誰都可能難以繼續堅持下去……

但既然你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只能祝福他們好運。

文/皮皮電影特約作者:春裏小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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