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用風桶風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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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人:張文(敘永)

農諺道:“秋前十天無谷打,秋後十天打不贏。”立秋一過,瀘州一帶就己進入水稻收割季節。

1980年代初,我初中畢業那一年,沒有假期作業,身體長高了許多。與我同齡的孩子,沒上初中的,就在家學做農活了,我因讀書少學了不少農活,父親讓我跟他學打谷子。

父親說,生活在農村,要多學農活,做好農活,今後才有人請幹農活,才有飯吃。打谷子要掌握好技巧,才打得好,不拋撒。

撻好第一棒很關鍵。打谷子時,要把谷把子舉過頭頂後,用力撻在拌桶內的架子上,然後抖動著谷把子,往拌桶內輕輕一送再翻開,以減少己被撻落的谷粒在再次舉起時散落在地上。還有,要把谷把子卡在手前口,以防止在打谷子中把手指磨破。

記著父親教導的要領,我細心揣摩怎樣更熟練地打谷子。我還沒學會時,居然有著人請我打谷子了,這是我沒想到的。我雖有100個不情願,父親也知道我還沒學會,但不得不替我答應。

請我的,不是別人,是我正在部隊的四哥的老婆娘家。我知道,人家不是看上我,而是因為農村土地剛包產到戶不幾年,家家戶戶為多收糧食種滿種盡,進入秋收時節,每家搶收但人手不足的辦法而已。

他們家種的是良種水稻汕優63,一株株金燦的谷穗顆粒飽滿,很逗人喜愛,但那濃密劃手的谷葉和粗硬的谷桿卻讓我十分頭痛。早飯前,負責割谷把子的我,手足上就被劃上了不少血痕。

早飯後,換成我摔撻谷把子。每用力摔撻一下,胃子被就騰起來一下,很不舒服。反復摔撻,胃子難受得絞痛起來。我稍微休息一會兒,只得跟另一位調整,我去割谷子。

下午兩點多,任務總算完成了。累得精疲力盡的我,一屁股坐在谷草上,看著己被粗硬的谷桿磨破手指的雙手,不想站起來。

在家剛休息一天,又有一位親戚上門來請打谷子,我不得不咬牙答應。親戚指著一塊田的谷子說,把田裏的谷子打完就收工。我暗暗高興,兩架拌桶,很快就打完了,這次會收早工,早點得休息。

事實證明,我高興早了,這塊田的產量大大超過了我的判斷。最要命的是,幾乎每次從水田中站起來時,都有幾條螞蝗叮在腳上,讓我尖叫、讓我恐懼。這次打谷子的經歷,讓我刻骨銘心,以至於再有人請我打谷子,我都堅決拒絕。

如今,用拌桶打谷子的傳統方法漸漸少了,打谷子的經歷和成片金黃的水稻,深深地留在心中,成為我人生中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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