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夢到荒草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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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君說

1937年7月7日,是我們今天永不該忘記的日子。

在這一天,日軍用無中生有的借口,悍然向中國軍隊發動戰爭。

這一事件,被稱為“七七事變”。

七七事變的結局是沈重的,平津淪陷,華北丟失,中國人民飽受日軍鐵蹄的蹂躪。

如今,盧溝橋下已滿是茂盛的荒草,掩蓋了曾經的硝煙和鮮血。

可曾經發生在那裏的屈辱歷史,卻不會被歲月消除痕跡。

今天,讓我們走進七七事變,回顧那段滿目瘡痍的歷史。

1936年6月6日,在北平中南海懷仁堂,上演了一出“新鴻門宴”。

不同的是,被宴請的人反客為主,步步緊逼,頻繁挑釁。

由於駐紮北平附近的國民黨陸軍第二十九軍,跟近在咫尺的日本華北駐屯軍屢次發生衝突。

第二十九軍軍長宋哲元為表示“中日親善”,舉辦了聯歡宴會,雙方連、團級軍官參加。

日軍在宴間氣焰囂張,酒至半酣的時候,就有日本軍官跳到桌子上唱歌,又用他們的“倭刀”在席間揮舞,氣氛一度緊張。

義憤填膺的中方軍官不甘示弱,也跳到桌上高唱黃族歌:“不怕死,不愛錢,丈夫絕不受人憐……”

有的人還將西北軍特有的大片刀耍得虎虎生威。

日軍一看在氣勢上占不了上風,便假意起哄,將第二十九軍的軍長宋哲元和副軍長秦德純等人高高舉起來,邊喊號子邊往上拋。

中方軍官們隨即也把日軍司令官舉起來,往上拋。

一瞬間,空氣變得異常緊張,雙方如臨大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最後,還是宋哲元和日軍司令官打了圓場,講了中日應該親善等套話,宴會不歡而散。

其實,日軍來赴宴,就是為了進一步挑釁,宋哲元的“和平共處”,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占東北,野心勃勃地繼續向華北進逼。

到1936年,日本侵略勢力對北平來說,已呈包圍態勢。

國軍黨第二十九軍,分布在北平、河北、察哈爾、天津等地,處於國防最前線。

兩方都駐軍在離北平非常近的豐臺,相距不過400米。

第二十九軍,是由馮玉祥西北軍殘留部隊編成。

他們普遍身材高大,體格強健,忠軍愛國,勇猛善戰,是西北軍留存部隊中兵力最為雄厚的一支。

並且,第二十九軍疾惡如仇,對日本的侵略行徑早已恨之入骨,只是陷於“極力備戰,又盡力避戰”的矛盾境地,才隱忍不發。

日軍也視第二十九軍為眼中釘,不斷挑釁,欲除之而後快。

平日裏,如果遇到中國士兵,日軍便故意碰撞,引發衝突。

在一次軍事演習中,日軍要強行通過中方守衛線,被中國士兵阻止,雙方相持不下,均有死傷。

雖然事態最終和平解決,但是日軍竟以此為借口,向豐臺增兵。

之後又以軍營不夠住為由,欲在豐臺到盧溝橋中間地帶建築兵營及飛機場。

這個地帶屬於二十九軍控制的宛平縣管轄,日軍先後談判不下十次,均被中方堅決拒絕。

日軍又設計從民間著手,用高價從這個地帶的居民手中租買房屋土地。

被中方察覺後,及時向居民說明利害關系,予以制止。

日方見陰謀不得逞,便逐漸露出兇惡的嘴臉。

1937年7月6日,陰雲蔽日,天空下起暴雨。

日軍在雨中進行軍事演習,目標赫然是第二十九軍守衛的盧溝橋。

盧溝橋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是北平對外的唯一通道。

在盧溝橋以東200米處的宛平城,則是北平的門戶。

如果控制了這兩個軍事要地,就相當於扼住了北平的咽喉。

只要攻戰北平,華北便唾手可得。

日軍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1937年7月7日,雨後的天氣異常炎熱,到了夜晚也不見涼意。

日軍還在盧溝橋西北龍王廟附近舉行夜間演習,並向宛平城附近移動。

城內士兵密切關註著日軍的一舉一動,城內外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晚上10點40分,宛平城外響起密集的槍聲。

不一會兒,有日軍來到城下,聲稱在演習中,中國軍隊向他們開槍,致使一名士兵在混亂中走失,要求進城搜查。

被守城官兵拒絕後,日軍立即包圍宛平縣城,開槍示威。

接到消息的日本第三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立即率部隊開往盧溝橋,就地指揮戰鬥。

淩晨3點時,日軍已經有步兵一個營,帶著四門山炮、一挺機關槍在盧溝橋集結。

與此同時,第二十九軍副軍長兼北平市市長秦德純也發出指令:

“保衛領土是軍人天職,對外戰爭是軍人的榮譽。

全體官兵應犧牲奮鬥,堅守陣地,即以宛平城與盧溝橋為我軍墳墓,一尺一寸國土。不可輕易讓人!”

秦德純還指示宛平縣縣長王冷齋,迅速查明日軍士兵“失蹤”之事。

經過仔細調查,城中並沒有發現“失蹤士兵”的蹤跡,而且中國守城官兵也沒有缺少一發子彈,所謂向日軍開槍,純屬無稽之談。

那麼,日軍士兵“失蹤”,是怎麼回事呢?

“失蹤”士兵叫誌村菊次郎,因解手離隊,不久又歸了隊。

但他歸隊後,日軍卻故意隱瞞不報,只是含糊其辭地把軍事行動的理由改成了中方“非法射擊”。

日方為進一步找到合法行動的理由,假惺惺地連夜跟中方組成聯合調查組,赴盧溝橋調查。

當他們乘車抵達宛平城外約二裏的地方時,公路右側和鐵路涵洞一帶,均已被日軍占據。

日軍槍炮排列,已擺好了攻城陣勢。

日方代表見有軍隊撐腰,惡狠狠地威脅中方代表王冷齋,要求他立即下令讓城內守軍從西門撤出,日軍進入城內東門,再調查談判。

王冷齋冷冷地拒絕了日軍進城的無理要求。

日方代表不甘心,又說:“平日日軍演習都要穿城而過,何以今日不能進城?”

王冷齋嚴厲駁斥:

“向來貴軍演習,均在野外,我從未允許你們演習部隊穿城而過。你所謂的先例在何月何日?請給我一個事實的證明。”

日方代表理屈詞窮,無言以對,又強行讓王冷齋下車,指著日軍林立的槍炮,威逼他10分鐘內做出決定。

槍炮在夜色中閃著寒光,手無寸鐵的王冷齋不為所動。

日方見恫嚇不成,只好上王冷齋繼續上車,前往宛平城談判。

1937年7月8日淩晨4點,雙方正在交涉中,日軍進攻的槍聲便已打響。

日軍的炮彈呼嘯而來,準確命中宛平專員公署辦公廳,距裏面的政府官員離開不過1分鐘。

事後,中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日軍的射程能如此精準。

在幾個月前,宛平專員公署辦公廳建成時,日軍駐豐臺第三大隊長一木清直前來祝賀。

一向外出總騎高頭大馬的一木清直,那天卻一反常態,步行來到宛平城。

原來,他是走步測量炮彈的射程。

由此看出,對宛平的攻擊,日軍謀劃已久。

面對日軍的進攻,早已備戰的守城軍猛烈回擊,日軍傷亡慘重,一次次敗下陣來。

另一戰場上,日軍排成四路縱隊,氣勢洶洶地徑直向盧溝橋附近龍王廟及永定河鐵路橋橋頭堡撲去。

中國守衛軍奮勇殺敵,終因敵眾我寡,陷入重圍,全部戰死在陣地上。

第二十九軍負責宛平城防的高級指揮官吉星文,得知龍王廟和永定河橋頭堡失守後,並沒有上報。

而是連夜帶領150人的敢死隊,分編成5個組,拿著大刀、步槍、手榴彈,潛行到敵人陣地。

幾乎一天沒停的大雨,入夜後轉為細雨霏霏,衝刷著戰場的硝煙。

剛得到陣地的日軍,做夢也沒想到,中國軍隊會反殺回來。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日軍潰敗成一灘散沙,有的被砍殺,有的慌亂逃命,有的跪地求饒,全然沒有白天的囂張氣焰。

7月8日的戰鬥中,日軍沒有占到便宜,反而有腹背受敵的危險。

中方北平的援軍陸續趕到,而日軍從天津派來增援的炮兵部隊,因為連日下雨,道路泥濘,被阻在通州,無法前進。

見形勢不利,7月9日淩晨,日軍提議談判,詭稱“失蹤日兵業已歸隊,一切誤會希望和平解決。”

鑒於蔣介石“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的論調,華北軍政最高長官宋哲元心存僥幸,希望可以通過讓步,取得日本的諒解,維系所謂的“和平”。

所以在中國軍隊占有優勢的情況下,7月9日,冀察當局和日本方面達成了暫時停火協議。

中方趕來的援軍本來決定,抓住日軍援軍尚未趕來的有利時機,出其不意,將豐臺的日軍殲滅。

但軍部一紙命令“只許抵抗,不許出擊”,使中國軍隊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有利時機,給日軍以從容調兵遣將的時間。

在達成停火協議後,中方為表示誠意,第一時間將200名日軍俘虜送還。

然而,日軍大部分部隊並未按照約定撤離盧溝橋,仍然不時炮轟宛平縣城和附近地區。

面對中方的詰問,日方竟稱,開炮是為了掩護軍隊撤離。

7月12日,日軍的各種部隊、戰車、彈藥等,由山海關陸續西進,向北平運動。

而此時,依舊抱著和平幻想的宋哲元卻下令,撤除北平周圍的防禦工事,將關閉數日的各城門打開。

他發表講話,說:“甚望中日兩大民族,彼此互讓,彼此相信……國家大事,只有靜聽國家解決。”

宋哲元和蔣介石寄希望於和平解決,卻不知山雨欲來風滿樓。

日本早在7月11日,在日本首相近衛文官邸召開五相會議,協定“要舉國一致來處理事件”,達成了向中國派兵協議。

日本援軍調齊後,從1937年7月21日起,頻繁向第二十軍北平附近各駐軍發動攻擊。

宋哲元向南京報告,表示“誓於北平城共存亡”。

但此時應戰,為時已晚。

7月28日,日軍大舉向南苑進攻,數十架飛機輪番轟炸,片刻不停。

第二十九軍抵擋不住,兩位重要將領相繼陣亡,宋哲元帶領部隊撤出北平。

7月30日,北平和天津淪陷。

七七事變開始之初,蔣介石還猜不透日本的態度,在“戰”“和”之間搖擺不定。

在他的授意下,第二十九軍抱著“忍辱負重”的態度,畏首畏尾,最終失去了最好的戰機。

相比蔣介石的霧裏看花,共產黨在事變發生的第二天,便清晰地認識到事態的嚴重。

向全國發出通電,呼籲:“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實行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

中共中央明確表示:“願即改名為國民革命軍,並請授命為抗日前鋒,與日冠決一死戰。”

至此,國共合作,持續八年的抗日戰爭正式爆發。

1937年7月7日,一個改變了中國近代史的日子,一個不容我們忘卻的日子。

前事不忘,後世之師。

雖然歷史的腳步緩緩向前,將那些黑暗的日子遺落在身後。

但是,那段恥辱的記憶,我們應該銘記。

對於生活,也是如此:居安思危,才不會跌倒在人生的坦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