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蛆爬滿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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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旦25歲時才第一次吃到肉,他感覺嘴巴裏特別香,但還沒好好品嘗,就鬧了肚子。

1940年,桑旦出生在拉薩市達孜區德慶鎮的一個農奴家庭。

他每天做10個小時的苦工,只能領到六勺糌粑果腹。他根本沒有機會吃肉,胃部無法吸收蛋白質,因此第一次吃肉就鬧了肚子。

桑旦(左)和他的女兒在家中 圖源:中國日報社

桑旦是舊西藏百萬農奴中的一個。

“會說話的工具”

如果你沒有見過舊西藏,你不會知道現在的西藏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上世紀五十年代,當全世界已經把“農奴制”視為野蠻落後的過去時,西藏這塊土地卻仍是黑暗的人間地獄。

從10世紀起,西藏長期實行封建農奴制。到民主改革前,西藏地方政府完全被官家、貴族和寺廟上層僧侶(又稱“三大領主”)所掌控。

圖為薩迦地區的法王出行。 圖源:西藏在線網 陳宗烈/攝

農奴的苦命,是從這種黑暗制度下極不平衡的土地分配開始的。

占人口95%的農奴,擁有的土地連總數的0.3%都不及。沒有土地的農牧民,命運完全不在自己手裏。

舊西藏土地占有情況,農奴一分土地也沒有 圖源:紀錄片《百萬農奴站起來》(1959)畫面

他們不得不向豪強租地、借糧、借牲畜,成為被剝削的受害者。這些債務到死都還不清,還要成為子孫債。一旦淪為農奴,世世代代永無出頭之日。

按照律法,農奴一生還要背負上百種差役捐稅,生下來要繳出生稅,死了還要繳閻王債。那時,西藏有句諺語:“苛稅像牛毛,從生繳到死”。

電影《農奴》的開頭就深刻地揭露了這一現實。

強巴出生那天,他的父親被領主活活打死,奶奶用全部家當繳了出生稅,“男孩4兩,單眼皮8兩”,再也拿不出錢繳閻王債,母親拿著皮鞭走出房門,以命抵債。

電影《農奴》(1963)片段

沒有土地、負債累累的農奴不得不完全依附於領主。他們喪失了人身自由,就像是私人財產,隨意被驅使、轉讓甚至被剝奪生命。

在農奴主眼中,他們就是會“說話的工具”而已。

桑旦就出生在一個農奴家庭。農奴不允許看醫生,他親眼看到大哥被領主打斷腿,傷口感染化膿、爬滿蛆蟲,幾天後痛苦死去……

新西藏第一代藝術家索朗繞登曾是貴族桑頗家的傭人,他小時候要像牛馬一樣背著少爺,少爺考試不及格,挨打的是他。“打了以後臉上出血,後來慢慢有個洞,喝水的時候在這個地方水都能流下來,我是經歷過的。”

電影《農奴》(1963)畫面

“除了影子什麼都帶不走,除了腳印什麼都留不下”,這是形容農奴悲慘境地的一句話。

而農奴主階層則過著極盡奢華的生活。

很難想象,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有些西藏宗主就已經用上了抽水馬桶,莊園房間之多,鑰匙加起來能裝滿兩個皮口袋。

西藏著名攝影師紮西旺堆生前拍攝了大量紀錄片,他到拉薩以西的江孜帕拉莊園拍攝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難以置信:“光酒和吃的就裝滿了一間屋子。洋酒、威士忌、人頭馬等等,非常多。穿的呢,光皮制的衣裳就有90多件。狐貍皮、豹皮、水貂皮……有些皮子我根本就沒有見過。”

農奴主家裏擺放著“上好的奶油餅幹”等外國美食 圖源:紀錄片《百萬農奴站起來》(1959)畫面

農奴的晚餐 圖源:西藏在線網 陳宗烈/攝於1957年

帕拉莊園的農奴只能擠在土床上,蹲著睡。八廓街上,乞丐隨處可見,一動不動地躺在路邊,就連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民主改革前,95%的農奴沒蓋過被子,他們一般都活不過40歲。

而農奴命價低賤到僅值一根草繩。這是明文寫在法典上的。

在舊西藏通行數百年的《十三法典》和《十六法典》,明確將人分成三等九級,規定:“人分上中下三等,每一等人又分上中下三級。此上中下三等,系就其血統貴賤職位高低而定”“上等上級人命價為與屍體等重的黃金”“下等下級人命價為一根草繩”。

林芝市一位81歲的老婦人嘎嘎回憶說,農奴的待遇還不如主人家裏養的狗。“我們活得不如畜生。牦牛可以吃草,曬太陽。狗可以進房間、能吃肉。我們只有沒日沒夜地苦役,”她說。

舊西藏的婦女和兒童在街上乞討 圖源:新華社

在野蠻的舊制度下,貴族還可以私設刑堂,各種酷刑讓人不寒而栗:割舌、割鼻、剁手足、剜眼、抽筋、剝皮,甚至投入蠍子洞……農奴一旦反抗,貴族輕易地就能剝奪他們的生命。

法國藏學家亞歷山大·達維·尼爾在她的《古老的西藏面對新生的中國》中這樣記載:“……他們沒有權利也根本不可能離開家鄉……他們中間有幾個人也曾經逃到鄰近的地區去,但最後還是被頭人從新家搶出來,帶回村子,吃了一頓棍棒被判罰巨額罰金。由於非常懼怕頭人對其親屬施行的懲罰,那些想逃的人也不敢再逃了。因為一人逃走,所有親屬就得遭殃。”

舊西藏,這個離天堂最近的地方,現實卻猶如人間地獄。

金珠瑪米就是打碎鐵鎖的兵

這是改變西藏歷史的決定性時刻。

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簡稱《十七條協議》)在北京簽訂,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和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分別在協議上簽字。

“西藏民族是中國境內具有悠久歷史的民族之一,與其他許多民族一樣,在偉大祖國的創造與發展過程中,盡了自己的光榮的責任。”《十七條協議》中這句論斷,開宗明義,是對歷史實際的客觀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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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語裏,解放軍叫做“金珠瑪米”。

桑旦今年81歲高齡了,他回憶說:“我第一次見到金珠瑪米時,大概19歲,他們是徒步進藏的,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自己背,自己做飯,條件非常艱苦,即使這樣,做好了飯他們也會叫我們過去吃。我感覺他們特別善良、特別了不起。”

他至今還保留著當年解放軍入藏時,一個“頭頂一顆五個角的紅星星”的金珠瑪米送給他的搪瓷水缸。

圖源:中國日報社

那是他幫助解放軍搬運物資,作為回報,一名解放軍戰士送給他的。這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1959年民主改革“慎重穩進”地開展起來,20萬戶、80萬農奴和奴隸分得了土地和其他生產資料,世代為奴的勞動人民站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徹夜狂歡,西藏社會制度一步跨千年。

達孜縣塔傑鄉、章多鄉翻身農奴在焚地契、文契和債約。圖源:西藏在線網 陳宗烈/攝

民主改革讓農奴有了自己的牛。圖源:西藏在線網 陳宗烈/攝

當時,攝影師藍誌貴用鏡頭定格了一位名叫桑登的西藏農奴。

下面《桑登求乞》《桑登分到了土地》兩張照片,分別記錄了桑登流浪行乞的悲慘及擁有土地後的歡欣。這是西藏民主改革的生動註腳。

山南農奴桑登分到土地後高興地把“桑登的田地”的木樁緊貼臉頰 藍誌貴/攝

乃東縣克松谿卡68歲的次仁卓嘎說:“我們支了一輩子烏拉(無償勞役),過去從沒敢想過自己有一塊土地,整天擔心的就是挨餓。人民政府現在給我們分了地,再也不怕挨餓了。”

山南乃東縣農民趕著毛驢馱運青稞,這是在自己土地上的第一次收獲。 圖源:西藏在線網 陳宗烈/攝於1959年

農奴住進了貴族頭人的大宅院。圖源:西藏在線網 藍誌貴/攝於1959年拉加裏

在西藏,人們多請活佛取名,常見用詞要麼取自自然之物,要麼有美好的含義,如尼瑪(太陽)、嘉措(大海)、拉姆(天女)、桑吉(佛)等等。

西藏和平解放後,“金珠(解放)”,成為很多藏族群眾共有的名字。雪域人民用這種樸素的方式,世代銘記金珠瑪米。

今年是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回顧歷史,放眼世界,人們不應該忘記,半個世紀之前中國西藏和平解放和民主改革,對世界人權和文明進步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記者:陳月華 劉源

編輯:陳月華

參考:中國西藏網 紀錄片《百萬農奴站起來》《西藏往事》等

張洋菲對本文亦有貢獻

來源:中國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