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洞裏抓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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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丁西彬

每年六、七月份,就進入知了聲聲叫的夏天。說起知了,瞬間回到童年歲月,那時,捉知了是我們最大的樂趣,一想起來,其時情境,猶在眼前。

小時候,我們家兄弟多,靠種地微薄收入養活我們兄弟五人還得供我們讀書的父母,盡管早起晚歸辛勤勞作,可日子還是捉襟見肘甚為艱難。很多時候我們兄弟五人做習題用類似很粗糙的“燒紙”都買不起,為了買幾分錢一個的作業本都得思量多日,羞羞答答地向父母開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對貧窮的我們來說,總是盼著夏天盡快來到,撿知了殼和知了龜便成了我們改變命運主要的勤工儉學項目。這不僅可獲得一筆額外的“收入”,還是童年的樂趣。

老家汪湖的知了大致兩個品種,按五蓮的方言來叫,體型大的叫“結留”,書名叫蟬;體型小的那種叫“景景”,身上白點多,像不小心被撒了石灰點子,叫聲唧唧扭扭像女娃,有些矯情,關鍵是體薄肉少,土話說“你怎麼連小景景也不放過啊”,說的就是那些吝嗇摳唆錙銖必較的家夥。

記憶中,我和大伯家的三弟經常去捕知了,那時候在釣魚竿的一端系上一個塑料袋,便成了簡易可伸縮的捕知了網。炎炎烈日下,我們一棵樹一棵樹地捉,樂此不疲,十分有趣。

除了捕知了,在夏天的傍晚捉知了龜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我們早早地吃過飯,便拿了小筒、小鏟子和手電筒,約上三五個小夥伴一起去南窪的楊樹林裏捉知了龜。

有時,去的早了,知了龜都還窩在洞裏沒露頭。我們就拿著小鏟子,這裏挖挖,那裏挖挖。有經驗的小夥伴們,能夠從小洞的位置和形狀,判斷是不是知了龜的洞,動作快,效率高,在天黑之前就有不小的收獲;沒經驗的吧,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挖,偶爾挖到一個,高興得像撿了二分錢一樣。

如果白天剛下過雨,當天晚上的知了龜會特別多。有時,你拿手電筒一照,楊樹的樹幹上,五六個,甚至七八個知了龜,排著隊匆匆忙忙地往上爬。你走過去,一個一個地捏下來,放到自己盛著水的小桶裏,那感覺太棒了。

晚上捉知了龜,需要有一定的膽量,膽子太小的不敢去。有時,一只野兔會突然從你身邊竄出去;有時,一只野雞會突然撲啦啦地飛跑;有時,你會被腳底下的刺猬嚇一跳或者紮一下。當然,這些並不算太可怕,最怕的是遇到蛇。

有一個晚上,我看到一棵楊樹上有兩只知了龜,趕緊跑去捉。剛走到樹下,感覺腳下一動,腳面子上涼嗖嗖地,什麼東西爬了過去。我用手電筒一照——我的娘呀!一條比大拇指還要粗的蛇正向前邊的草叢裏爬去……

嚇得我立在原地,心撲騰撲騰地跳,出一了身冷汗……

雖然晚上捉知了龜會遇到那麼多的“驚嚇”,但我們仍然“勇往直前”,絕不輕易放棄。為什麼呢?一個字,“錢”!

村裏有的人有經濟頭腦,總會在我們回村的路上等著,用錢收購我的的“戰利品”。那時候,雖然一個知了龜一兩分錢的樣子,但是,一個晚上下來,一兩角錢的收入還是有的。在七八十年代,一兩角錢絕不亞於現在一二十塊錢。對於我們這些小孩子來說,是一筆可以自由支配的巨額財富。有的夥伴,一個暑假除了把自己下學期的學費賺足之外,買了新衣服還有剩余……

有時捉的少,或者實在饞極了,就不把知了龜賣給小販子們。第二天,母親在燒柴禾的鐵鍋裏熬熱了油,把洗幹凈的知了龜,放進去,滋啦啦地冒著油花,香味撲鼻而來。出鍋之後,卷個煎餅吃得口口香……

現在,在農村,每到夏天還有許多人拿手電筒到樹林子裏去捉知了龜,價格也漲到了六七角錢一只,成了許多飯店裏的必備時令菜。要一盤,嘗一嘗,卻再也沒有媽媽油鍋裏的那樣香了……知了情未了,那不僅僅是我童年的印記,還是我們兄弟五人實現家國情懷的經濟支柱

丁西彬,山東五蓮人,中共黨員,高級教師。先後任中學班主任、教導主任、校長、五蓮縣教體育局科長等職務,現任五蓮縣教育育才基金會秘書長。曾獲得全國民主管理學校百名優秀校長、山東省教師教育先進個人、日照市優秀教師、日照市十佳師德標兵、日照市最美誌願者、日照市十佳家長、日照市教子好父母、五蓮縣十佳校長等榮譽稱號,先後兩次被縣委縣府榮記三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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