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偷拿別人的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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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中,一個男子的側影模模糊糊,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他的眼睛像是睜著,但表情卻已然凝固……

“哥哥!哥哥”

女醫生猛得一下驚醒,眼前卻是依舊奄奄一息受傷的戰友。她意識到自己又做夢了。

不!這不是夢。

這怎麼會是夢呢?

這分明就是哥哥死之前的最後一幕。那個定格畫面,成為她永久無法忘記的噩夢。

亦是對親人的最後念想。

“長津湖戰役,他是在那場戰役沒了的。”她還在喃喃訴說。

“人挨凍的時候,不冷。”他違心地安慰道。

而眼前的戰況卻容不得她沈湎往事。快速地為傷員止血、包紮,設法延長他們的生命,是她身處這個艱難境地裏最重要的的職責。

屍橫遍野的戰場,一只還在蠕動的胳膊,剛要試圖擡起。

“biu”的一聲。不知哪裏來的子彈穿入,剩下一個手指還能動。

接著又是biubiu兩槍,落在背上。

這下身體徹底不動了。

一個戴著鋼盔的士兵,看不清面容,特寫鏡頭是腳上的大頭靴。話外音,英語。

遠處,坦克履帶駛過。

黃沙飛舞。

夕陽下的士兵,舉著機槍,驕傲地站在車頂。

一輛,兩輛……鏡頭拉遠,數不清的戴著頭盔和穿著大頭靴的士兵,與裝備車輛並行向前。

“愚蠢的中國人!”

一個美軍還在對著話筒叫囂咒罵。卻不知自己早已成為了狙擊手的目標。

那沈靜的鷹一般的眼神,瞇起,又睜開。

“嗖”地一下,子彈出膛。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黑煙幾乎蓋住鏡頭,零星的火苗,逐漸模糊的視線…一切重又歸於寧靜。

戰爭到這就結束了嗎?

紅旗高展,殘陽如血。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還是熟悉的白色帳篷,女醫生看見血肉模糊的傷口,大小不一的手術剪,搖曳的燭光,叮當掉落的彈殼。畫面搖晃過後,她摘下口罩,擔憂的眼神一晃而過,畫面切回指揮室。

“接回突擊排!”“是!”誌願軍三排排長孟大川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原來,一開始打死美國上校的,是突擊排狙擊手。

孟大川此行,就是要接回排長杜川他們,因為深陷敵軍陣營,已經危機四伏了。

“相互保護,分開搜索”。是戰術,也是叮嚀。孟大川沈著向隊伍下達命令。

“能帶回一個是一個。”

染血的繃帶,已經僵硬的戰友屍身。女醫生數了數,28具。沒來得及安葬,只能簡單用枯草覆蓋。

這時,遠方又傳來美軍車隊轟隆近前的聲音。

我們只有一個班。打還是不打?

“砰”!不知是誰先開了一槍,更密集的槍聲立刻此起彼伏響起。

數分鐘過後,又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誰贏了?似乎還言之過早。

在誌願軍戰士心裏,後面其實無路可退。

他們的身後,就是祖國了。

犧牲的戰友,被迫就地掩埋。

“等以後仗打完了再回來接他們。”

無名山川,默默標記坐標和地圖,一人留存一份。

命懸一線的傷員,人人的心都是提著。

以沈重代價撤退,他顫抖著從懷裏掏出勛章,最終還是緩緩垂下手臂。

任務還沒完成,終究遺憾離去。

剩下的人,是走是留?該聽誰的。

“咱們回吧?”

“如果他還在,一定會跟我一起完成任務!”

沈默過後,眼神互換的兩隊人,決意死磕到底。

場外,華盛頓方面希望以和談形式結束戰爭。

戰場內,敵軍的目標是尋找阻擊者,為開頭就被一槍斃命的上校報仇。

冒死從敵人的車裏繳回一些槍支彈藥,和生活用品。氛圍突然有些“輕松”,女醫生看著手中的“胡椒面”,笑著說,這是咖啡。“娃娃”看著排長從戰場繳獲的手槍,心癢難捱,偷拿不成,賭氣說了句“我也不怕死”,回頭我自己也去弄一把。

排長卻對他說,不光要有犧牲精神,還要有智慧。

“打完仗了,你們想做什麼?”難得安寧的一個晚上,彼此依偎取暖。越是黑暗的時刻,越要多談希望。

“我去教數學,給咱排的孩子。”

“想和婆姨開代銷店,她喜歡數錢”

“賣羊肉泡饃”把饃掰碎,配上高湯,淋上油潑辣子……美得很!

“種田,放牛,過安穩日子。”

“當裁縫,把爹手藝傳下去”

“還留在部隊,接著奉獻自己”

“在山好水好的地方,磨豆腐”

“娶媳婦,生娃。一屋子娃喊爹”

“姐,打完仗你想幹啥?還當醫生?”“不,不當醫生。打完仗,我就想回家。”頓了一下,女醫生說,“好好生活。”

杜川說,“早點打完仗,早打早回家。”

“早打早回家!”似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大家異口同聲唱起了“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他們心中清楚,他們是為家人而戰!

“偷雨不偷雪,偷夜不偷日。”偷襲時間定在清晨。

一方是熟睡的士兵,一方槍藥上膛。火花四濺中,炮彈的軌跡格外凜冽,炮樓終於被端掉。

步槍、手榴彈,一架飛機低空掠過,降落。敵軍兵分兩路,一路負責摧毀迫擊炮。

眼看我方漸落下風。再這樣下去,必將全軍覆沒。帶有紅十字醫藥箱的畫面定格。

“有冷槍!”戰士的胸膛很快被鮮血染紅……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排長中彈了,戰士們急著上前,無論他如何阻止。狙擊手繼續瞄準,一個戰士不忍,跑上前去,被擊中;又來一個,又被擊中……眼看著戰友們接二連三地倒下,他一心求死,幾乎是哭著對敵人喊出,“打我”!

然後真的,打了,打斷的是他扣扳機的食指。

敵人是多麼狠毒,知道只要他不死,就有人一直上前。

我想起了去年邊境線上的事,也是為了救援。

我們從來都無法容忍戰友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哪怕我死,換他能活。

你問,為了營救戰友犧牲自己,究竟值不值得?

他們會用行動告訴你。

唯有如此,隊伍才能長久地生存。

唯有如此,戰友才能無畏地前行。

而下一個鏡頭,形成鮮明反差的是,無論中彈的美軍哈利如何請求救援,都沒有得到戰友的回應,反而被叫“閉嘴”。最後在help聲中直接被搭檔開槍結束了生命。

可笑吧,真可憐。

走不動的戰士說,“我申請留下來吸引炮火。”小狙擊手放空槍試圖幹擾敵方判斷,為戰友作戰爭取時間。戰壕內,無線電沒有信號。只能設法去高處。戰友掩護下,女醫生背著電臺向高處跑去。

對著“娃娃”,排長最後比出了“三的手勢”,提醒他“我可以是你的第三槍”。

三聲槍響,倒下兩人。

小狙擊手含淚握住他的手。

女醫生接通指揮部:“我們已經發現敵軍重炮營,請求炮火覆蓋!”

看著天空,他閉上眼睛。

他倒在炮火反攻的前一刻。

他知道戰友一定會帶他回家。

多年以後,你問我,他們的生命,短暫又永恒,偉大又悲壯,究竟是什麼讓他們無懼前行。

我會告訴你,是活著的希望,未來的光亮。

你若能再去那個無名川,在他們拋灑熱血的地方,早已開出漫山遍野的花,而那些回蕩時空的音容笑貌,將給予後來者,無限的力量。

謹以此文,致敬未能眼見現世界美好的前輩、英雄!你們,才是最偉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