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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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研究局

文 | 張沃若

如今世界各國在經濟下行的大環境下,為爭奪存量而陷入了內卷化的怪圈,讓曾經被持續增長所掩護的矛盾逐漸浮出水面。

生活成本不斷攀升、就業機會遲未改善、創業環境越發艱險,個人與社會整體之間逐漸的失衡導致年輕人們的無助感愈來愈強。

喪文化開始在年輕人的群體中大行其道,大嘆“人間不值得”。

但在十五年前的遼北大地,曾有一位文武雙全,學貫中西的奇偉男子,在創業圈內屢敗屢戰,頗具先鋒實驗精神,在當時的時代環境下,試行了許多後來大火的經濟模式。

秉承著自己的英雄史觀與時代硬磕,生猛有勁兒,從未服過軟。

在維多利亞的酒場上見識過各路三教九流,也在開原市的民間械鬥中主打過幾次著名的惡仗,除了曾經幾個不開眼的警察,偌大的開原市,乃至後來的全中國,這位企業家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是曾經的水庫浪子、遼北第一狠人——範德彪。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曾經的範德彪作為開原市最大武裝力量的掌握者、維多利亞娛樂廣場保安部經理,通過自己強烈的人格魅力結識了與他意氣相投的老錢。

見慣了上流社會的金迷紙醉,又聽聞老錢波瀾壯闊的經商故事而心向往之,彪哥毅然辭職,決心下海創業。

時逢中央發布一號文件聚焦三農問題,下決心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彪哥不忘初心,順應時勢,帶領馬家堡子的農民子弟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創業。並且慧眼識炬地利用自身強大的信譽、地位、聲望建立了有限責任公司,保證了自己在公司內部的機動性權限。

只是賴於時代與條件的限制,在募集資金的形式上,彪哥只能籠統地提出了民間借貸的概念。

但僅在“在水一方德彪投資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彪投)成立一年後,來自遙遠大陸另一端的Zopa便受到啟迪,借助彪哥的成立了全球第一家P2P平臺,開始了個人對個人的網絡小額信用信

彪投成立後的第一個投資項目,就深刻洞悉了城鄉差異化導致的不對稱思維,精準地抓住了城市用戶的痛點,提出了娛樂、農產、零售一體化的垂釣園項目。

目的是能通過公司專業的市場經營能力,對一個廢棄水坑進行環境改善以及公共基礎設施建設,開發住宿、餐飲接待設施,並配套漁業及魚類批發市場,打造了一個具有濃郁特色且產業閉環完整的文旅產品。

只可惜當時的征信體系尚不健全、違約救濟制度尚不成熟,耽於自己仁義哲學的彪哥率全國之先品嘗了p2p爆雷之苦,創業伊始便遭重擊,黃粱一夢,盡付後人踵武。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當然,若是被一次打擊就消沈不起,那彪哥的創業傳奇未免太過單薄。

彪哥的魅力就在於他那股永遠生猛的勁兒,什麼也錘不了他,永遠二十九歲,永遠想愛,想吃,想變成天上忽明忽暗的雲。

為了還上鄉親們的外債,彪哥短暫地投身於物流行業,成為了開原市液化石油氣總公司高級送氣員。

這就像巴爾紮克為了細致入微的觀察生活,假裝流浪漢一樣,同樣受名氣所累的彪哥,用面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以便他去更好地洞察這個社會的幻夢與詭異。

這段經歷也為他之後的心理咨詢行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只是在投身於心理咨詢行業之前,他依舊還有很多路要走。

跨界創業的失敗磨礪了彪哥的心性,他決定回歸餐飲,重振本行,利用自己的專業性去深耕這個領域。

然而,具有先鋒實驗精神的彪哥註定不會只是簡單的開個餐館,彪記靚湯館,承載著這個男人開創食療先河的願望。

只是首創之路註定艱難險阻,在互聯網不發達的當時,沒有養生營銷號一波又一波的洗腦,沒有大眾點評的信譽扶持,顧客們的用餐習慣還是以地域為主,靚湯館終究沒能把嶺南的靚湯潑進遼北人民燉大鵝烙餅子的鐵鍋裏。

古有奧地利國佛洛依德

在遼北人民根深蒂固的飲食習慣前敗北的彪哥,深深地感受到了文化這種內在的力量,他明白了開餐館救不了開原人,唯有科學才能致富,這次,彪哥瞄中的,是知識付費行業。

在開原人民的衣食住行等基本需求得到滿足後,依據馬斯洛的五層需求理論,他們開始偏好於自我發展的需要,而彪哥解夢館,則成為了提供給他們相關信息與服務的最佳路徑。

彪哥解夢秉承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從不迷信星座手相、命理周易之流,而是封奧地利國心理學家佛洛依德為祖師爺,一本《夢的解析》吃遍四方,甚至因為他讓旁人摸不清楚的逼格,獲得了夢研基金。

深諳知識付費邏輯的彪哥明白,他的用戶們只是在追求更高層次的娛樂精神需求帶來的滿足感,雖然會通過這種近似於知識付費的形式來掌握所謂的知識,但卻對知識缺乏基本的判斷力。

因此彪哥不管面對什麼樣的顧客都是遊刃有余,事業做的是風生水起,只是最終劍走偏鋒,還是因為宣揚封建迷信被迫停業。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

臨到終了,小輩們逐漸長大,像新生的黍苗一樣,有了自己的事業,彪哥也終究是看淡了一切。人到中年,情場失意,生意場也一敗塗地,那個自命不凡的他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情緒崩潰,吃下一瓶安眠藥,給姐夫馬大帥寫下了遺書:

姐夫,我用一宿的時間,想完了我一生的事,昨天晚上你說得對,我活了四十年,夢遊半輩子。家庭、事業親情、愛情都被我的夢遊一一斷送了。

結束夢遊最好的辦法就是躺下重睡,現在我要吃上一瓶安眠藥,一覺睡它五百年。睡醒之後,一個嶄新的德彪將屹立在遼北大地上。

你看,即使是在決意結束生命的最後,彪哥想的也不是長睡不起,而是重新屹立。

只是這次相比最初的他,少了一份驕矜,多了一份平和。就像飾演者範偉的自評:年輕時寵辱皆驚,人到中年,反倒百事安靜。

愛面子、愛炫耀、愛標榜,範德彪身上的毛病幾乎在每個男孩身上都出現過,人不中二枉少年,只是大家都在漫長的生命過程中受錘沈澱,大多人都以為自己人近中年時,會脫離那份稚氣。

笑看劇時,看到範德彪那麼能折騰,好像一顆響當當錘不扁的銅豌豆,魔幻,但卻又現實,因為我們何嘗又不是。總是要為未來準備,卻又被當下所累,立業難,甚至立身都成了難事。方法論要自己去找,荒地要自己去墾,自己學會在情緒浪潮來臨前,做好不誤deadline的規避,維持著本能的體面。

只是大部分人還是得踩著這一地雞毛前行,可能哪一天情緒積壓過閾,突然崩潰,歇斯底裏,但第二天依舊會掩住情緒痕跡,不動聲色地繼續生活,這就是人類偉大的進化適應性——為活著本身而活著,沈浮如光。

就像範德彪在最後的最後,因為小外甥的一個拜年電話,咂摸到了人間真味兒,還是翻身攔車去醫院,不睡了。

勤勤苦苦已度過半生,他重又走入風雨,一如他最初創業時的口號:

論成敗,人生豪邁;大,大不了,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