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腿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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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研究夢的內容的科學家發現,夢裏往往重視白天的經歷。

噩夢形成原因起碼有兩個方面:

1、身體已發生了某些尚未被察覺的疾病。一般說來,器質性疾病的發生,總會有某些特定的癥狀。但是,在疾病的發生之初,由於病癥的刺激信息微弱,在清醒狀態下由於其它較強的刺激信息相當微弱,這時,病癥的微弱刺激就可以引起大腦皮層的興奮,從而在夢中會出現種種病態的恐怖感受。

2、白天受到強烈的情緒壓抑。一位美國心理學家曾報告過這樣一個實例:一位婦女經常夢見巨浪把她推向大海,而其他人離她很離,她總是嚇得目瞪口呆,連“救命“兩字也無力喊出來。心理學家通過調查得知:這位婦女工作和家務負擔極重,常有力不能勝之感,但又不願向周圍的人求救。夢境中的險惡場面,正是她生活中困境的特殊描繪。心理學家告訴她,只要能擺脫生活中緊張感和壓抑感,惡夢將與之告別。

因此,要想擺脫惡夢的糾纏,以下三點是值得註意的:

1、保持情緒樂觀。 2、消除矛盾衝突。 3、改變依賴思想

下面這個夢境你是否能感同身受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拉緊了一些領口,低下頭快步往前走去,馬路的對面,正是我所居住的小區。

一只腳剛踏上馬路,便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在視線中快速的劃過一道弧線之後,狠狠的摔在我的面前。

大量的血濺在我的牛仔褲上,觸目驚心。

驚呼一聲,我下意識的後退,腳腕卻猛的被抓住了。

惶恐的垂下眼睛,一個半邊臉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視線之中,此刻他正用青白色的手,緊緊的掐住我的腳腕!

“為什麼不救我?”男人狠狠的瞪著我,拖在臉頰上的半顆眼球不停的搖晃。

“你要……為我償命!”

那聲音,陰冷無比,像是能直接能通過毛孔神滲人五臟六腑一般。

試圖後退,可男人握住我腳踝的手卻越攥越緊。

恐懼,瞬間蔓延我的整個意識,我掙紮著想要擺脫,可身體突然僵住了,完全不能動彈。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潰爛見骨的臉,貼的越來越近,我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卻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真是細皮嫩圌肉!”男人轉動著已經失去了眼皮遮蓋的眼球,直勾勾的盯著我。“不如,把你自己補償給我吧!”

剛說完這句話,男人的舌頭臉頰上劃過,帶著冰冷的黏圌膩,那腥臭的味道瞬間從我的鼻腔竄進肺部,終於將我隱忍的尖叫一股腦的頂了出來。

……

“大半夜叫什麼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陣粗圌魯的吼聲讓我猛的睜開眼睛,

望了望被隔壁敲的咚咚作響的墻,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後背。

原來剛剛那驚悚的一幕,只是一個夢!

哪怕知道那是個夢了,我依舊不能平靜下來!

因為我心虛,白天的時候,我目睹了一場車禍,一輛豪車被重卡完全碾碎。

小市民心態讓我沒敢采取任何的措施,只是在不遠處看著醫務人員將出車禍的男人擡走,才悄悄的離開了現場。

男人的長相沒有看清,因為完全被血給浸透了。

抓了抓頭發,我靠著床頭舒緩了半天。

只是個噩夢而已,不必當真的!見死不救的又不是我一個,縱使那男人有怨氣,也不會恰找到我的。

再說了,科學社會,哪有什麼神神鬼鬼的。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我但是還是忍不住穿上拖鞋,下了樓。

我家裏是開冥壽店的,壽衣棺材,紙錢紙人,總之都是跟死人有關的物事。

同時開著一家網店賣些桃木劍,符紙朱砂,號稱都是開過光的,其實全是我從批發市場批發來的。

家裏剛剛好還囤著一些沒賣出去的貨,我忍不住拿了一大摞的紙錢出來,準備去樓下燒一燒,求個心理安慰。

臨出門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表, 是十一點五十分。

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整幢樓都安靜的可怕。

我咽了下口水,腦海裏全都是以往看過的那些恐怖片,什麼貞子,伽椰子,各種各樣的鬼怪輪番的在我眼前閃現。

我頓時有些後悔,燒紙這事,什麼時候不能幹啊?偏偏大半夜出來……電視裏小說裏鬧鬼,都是半夜十二點嗎?

不過人都出來了,我也懶得再回去,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樓下。

冷清清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心裏發慌,掏打火機的時候,手指頭都忍不住顫抖了兩下,才把打火機掏出來。

把紙錢給點著了,橘紅色的火光一出現,我心裏才安穩了一些,翻了翻紙錢,讓它燒得更旺一些。

“閨女,這麼晚了還在外面燒紙呢?”等紙錢燒得差不多了,我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嚇的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我快速的回過頭卻發現了一個老人,我們小區的趙奶奶。

趙奶奶的孩子們都在外面打拼,有時候過年都不回家,就剩趙奶奶和一條黑狗做伴。

松了一口氣,我對趙奶奶微笑了一下:“奶奶,你怎麼還不睡覺啊?都這麼晚了。”

“想我兒子了,出來看看。”趙奶奶緩緩的湊近火堆,吸了吸鼻子。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覺得頭皮發麻:“奶奶,我送你回去吧,該睡覺了。”

趙奶奶擺擺手,松弛的皮膚上一塊一塊的老年斑讓她的手看起來有些醜陋:“我自己就回去了,你睡去吧。”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就堅持送她回去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一陣陣的發怵,渾身都不舒服。

我把這個歸結於之前受了驚,一身的汗就出來吹了涼風,有點凍著了,就勉強的笑道:“您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等我走進樓梯口,回頭看的時候,趙奶奶還在那堆即將熄滅的紙錢旁邊,垂著頭,露出滿是皺褶的脖子,享受的一口一口吸氣。

打了個寒顫,我加快速度上了樓,直到回到我的屋子,我才松了一口氣。

當當當,家裏爺爺留下的老式座鐘響了整整十二聲,尾音落下的時候,我心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也就少了許多,這個點,是該睡覺了。

該做的事已經做了,起碼自己已經安心,一身的輕松,我踱著步子往臥室走,準備關上燈的時候,我一回頭,剛剛好正對著大廳裏的鏡子。

鏡子裏的我一如既往的普通,唯一不同的是,我左邊的臉頰上,印著一個唇印,唇印的顏色,宛如鮮血。

那一瞬間,我渾身僵硬如墜冰窖,因為這個位置,和夢裏那個男屍碰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第二章

那夜裏,我把自己包進了被子,捂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疲憊的睡去。

第二天把我叫醒的,不是鬧鐘,是樓下隱隱約約的吵鬧聲。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推開窗戶,正午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把屋子裏的陰沈氣也給清掃一空,最關鍵的是還有我意識裏未曾散去的恐懼。

樓下有很多人,還有警車,把老舊的小區門口,堵得水泄不通,我從窗口伸出腦袋,問路過的一個鄰居:“是不是誰犯事了?”

鄰居擡起頭,猶豫了一下,然後跟我道:“死人了,老趙死了,她家裏又沒人,是他們家老黑狗見天撓門,才有人發現不對勁。”

說到這裏,他壓低了聲音:“聽說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人都爛的不成樣子了,那味喲……真是作孽!”

我心裏咯噔一下,只覺得頭皮上跟過電似的炸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問:“哪……哪個老趙?”

鄰居翻個白眼:“你睡糊塗了?咱們小區不就一個老趙嗎?趙家老婆婆。”

說完他就道:“我再過去瞧瞧。”

待他走了,我楞是半晌沒能回過神,後背上一片的粘膩。

趙奶奶死了,那我昨夜裏見著的,是什麼?

“哪有鬼神……哪有鬼神……”我匆匆的拿涼水拍了拍臉,就騎著小蹦蹦去了我的店裏,天大地大,掙錢最大。

我的店開的挺偏僻,但是附近就這麼一家冥壽店,所以生意還算尚可,最重要的是,我不靠這個掙錢,我靠的是網店。

剛開的時候,我就是試試,那時候整個淘寶上一家冥壽店沒有,沒想到生意很好,尤其是香燭紙錢,買的格外火。

就是那些買家,一個個腦子帶坑,好評是好評,偏偏還得帶上句這家的香燭最好吃,味道超級棒,就是贈品能不能給我換上次那款香?已經推薦給了其他小夥伴,下次還來光顧。

或者是給自己訂的紙錢已經到了,速度很快,馬上就燒,給個好評麼麼噠。

你說這年頭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但是只要能掙錢,我是來者不拒的,像我們網店,下午還有晚上的單子,都是第二天發貨的,我收拾了收拾,就準備按照地址,把貨都發出去。

其中有一個顧客特別有意思,非讓我親自去送,看地址還是本市的,本來我是想拒絕的,結果當天晚上我的支付寶就收到了五百塊,備註說是給我的跑腿費。

五百塊啊!我得賣好幾箱香燭紙錢,才能掙回來呢。

我搓了搓手掌,還是沒有忍住,把客人要的紙錢裝上車,又忍不住拿了一把桃木劍放進車裏,就往著買家寫的地址去了。

我家住在城南,地址卻在城北,我還特意給小蹦蹦加了一百塊錢的油,才往目的地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目的地是一排平房,看起來有一些老舊,被周圍的高樓大廈,圍在中間。

因為四周都是樓的緣故,這片住宅附近,連風都沒有,寂靜的嚇人。

我湊到其中一家門口,看了看門牌號,113。

而地址上的門牌號,是441。

我就順著瓦房,到了最後一排,這一排的門牌號,都是4開頭的,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念叨:“437……438……439……440……”

緊接著我就懵了,因為440往後,並沒有房子了,是一條老舊的水泥路。

我又看了一遍客人給我的地址,上面清晰的寫著,長青路441號。

這裏是長青路不錯,可是哪裏來的441?

“丫頭,你是來找人的?”黑漆漆的木門緩緩的開了一條縫,老人只露了半張臉出來,有些混濁的目光慢慢的打量著我。

我連忙點頭:“是的大圌爺,有人讓我送東西過來,請問441號在哪裏?”

老大圌爺磕了磕煙袋:“你問別人,他們肯定不知道,因為長青路,已經沒有441號了。”

“沒有?”我頓時有些氣憤,看來真的是有人在耍我!

“對,沒有。”老大圌爺輕輕的道:“二圌十圌年前拆遷的時候就拆了,看到那條馬路了嗎?對過就是441號原來的位置。”

“謝謝大圌爺。”我心裏有些生氣,但是人嘛,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我騎上我的小蹦蹦,還是準備去對面看看。

按照老大圌爺的說法,拆了以後肯定蓋了其他建築,大不了我就站在樓下喊,誰家買的紙錢,快出來簽收。

等真正的過了馬路,看到了441號,我才知道,441號拆了以後,蓋了什麼出來。

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墓園,長青公墓四個大字印入我眼底的時候,我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如果441號是墓地,那麼給我發消息的,又是誰?

手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我顫抖著手指拿了出來,只看到手機上有了一條新短信:來了,就進來吧。

第三章

明明還是白天,陽光正好,我卻覺得渾身冰冷,當即也不管什麼錢不錢了,騎上我的小蹦蹦就逃命似的跑。

掙不著錢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有命掙錢,卻沒命花。

快到家的時候,我的手機又叮的一聲,提示我來短信了,我顫抖著手指拿了起來,下一秒就把手機丟了出去。

‘收了我的錢,貨呢?你不來送,我就去取。’

那種感覺,就仿佛暗地裏有一雙眼睛,一直跟著我,看著我,讓人毛圌骨圌悚圌然。

那個東西肯定在暗處看著我!要不然他怎麼知道我做了什麼到了哪裏,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回頭看,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

可是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走兩步,就忍不住的回頭一次,直到走進了小區,心裏才有了一絲安穩。

也僅僅是一絲罷了。

就在我準備鎖上車,回到家裏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我就擡起了頭,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她僵硬的嘴角勾了勾:“吃飯了嗎?我剛做了餅,肉餡的……吃嗎?”

她已經死了,屍體都爛了,今早剛剛被擡出去,白日裏鄰居的話語,還在我腦海裏回蕩,我當時都想哭了,怎麼偏偏是我?什麼都找上我……

我咽了下口水,努力讓自己的嘴角上圌翹,顫抖著道:“趙……趙奶奶,我不餓……真的……”

趙奶奶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我低頭一瞧,她的腳似乎是沒有著地的,就仿佛是飄過來的一樣。

我忍不住想起一些傳言,比如有人在墳地附近遇到老爺爺老奶奶請他們回家坐坐,還準備了吃食。

那些人回家以後就大吐特吐,吐出來的都是蟲子和骨頭。

我生怕趙奶奶遞給我的那碗裏,都是蟲子和骨頭,更怕她逐漸的靠近,畢竟她是鬼,我是人。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不斷的後退,而不斷逼近的趙奶奶,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她補滿皺折的臉,透著一股子青白色,離我越來越近。

“你也嫌棄我。”她青灰色的臉變得猙獰起來,臉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等她湊近了我才看到,那是一塊一塊的爛肉,裏面生滿了蛆蟲。

我只要扇動鼻翼,就會被腐爛的氣息灌滿鼻孔。

“你們都嫌棄我……都不回來看我……”趙奶伸出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她的掌心也是無比黏圌膩的,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已經腐爛的皮肉粘連在我的脖子上,令人作嘔。

但是我無法吐出來,因為掐著我脖子的手,正在慢慢地收緊,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我很想伸手,把趙奶奶推開,可是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還有兩顆布滿怨恨,幾乎要掉出眼眶的眼珠。

極度缺少空氣,讓我的喉嚨裏都有了一絲腥甜,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白,再這樣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今年才18!連男朋友都沒有呢,我不想死!

就在我連頸骨發出的哢嚓聲都能聽到的時候,趙奶奶突然一臉恐懼,然後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摸著脖子,一臉茫然。

她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怎麼突然就走了?

冰涼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有了另外一個更恐怖的發現,能夠嚇走趙奶奶的,肯定是比她更強大的鬼。

那麼……應該就只有……

我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好奇心讓我很想知道,背後是誰,理智卻告訴我,不能回頭。

奶奶生前經常跟我說,晚上在路上的時候,遇到有人喊,千萬別回頭,人的肩頭,有兩盞燈,只要回頭,就會被吹滅,鬼就能害你。

我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卻能感覺到脖子上有冰涼的氣息,刺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像……有人站在我的身後,他呼吸的時候,呼出的氣體,就剛好落在我的脖子上。

背後那個,絕對不是人!人的呼吸,怎麼會像冰櫃裏的冷氣一樣?

我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是可以動的,就硬著頭皮往前走,就算不斷的有冷氣落在我的後頸,我也絕對不回頭!

平日裏這個點,大家剛剛吃完晚飯不久,小區裏肯定會有很多人,可今天晚上格外怪異,不但小區裏一個人沒有,所有住戶的燈,都關著。

放眼望去,一片黑漆漆的,只有路燈格外微弱的光,映著樹葉的陰影,風一吹,就像群魔亂舞。

樓洞裏也是黑的,我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會發出噠噠的聲音,在整個樓洞裏回響,這種老式樓房根本是沒有電梯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坐。

每家每戶的門也緊緊的關著,紅漆黑字,在這種氛圍裏都顯得有些猙獰。

我知道身後的鬼還在,因為我能感覺到那種陰涼,如附骨之疽,緊貼著我的後背。

我畢竟是做死人生意的,他一直跟著,卻沒有害我,讓我的膽子大了許多,我加快腳步往上走,終於到了屬於我的樓層,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稍微松了一口氣,從包裏翻了鑰匙出來。

然後我就發現,門打不開……

是他在做怪嗎?我擡起頭,就看到門上明明白白的寫著102。

這裏還是一樓!怎麼可能!我雖然一直在胡思亂想,但是絕對走了不止一層了,怎麼可能還在一樓?

這個時候我只要一回頭,看看樓洞是不是正對大門,就知道我是不是在一樓,但是我不敢,我怕死,我還年輕,我想好好活著!

憑什麼都找上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些東西,為什麼都找上了我!

崩潰之下,我快速往樓上跑去,一層,一層,一層,等我停下的時候,再去看那扇門,102……

那一瞬間,我很想敲開門,可是我怕開門的,不是鄰居,是更可怕的鬼怪。

我只能拼命跑,整個樓道裏都是我的腳步聲,噠噠,噠噠,噠噠……

等我完全沒了力氣,跪做在門前的時候,那明晃晃的門牌,似乎都在嘲諷我的無用功。

我知道,我撞上了傳說中的鬼打墻,而那個鬼,就在我身後。

人總是有些血性的,尤其是絕望中的人,我咬著牙回過頭,死就死!死也做個明白鬼!

第四章

身後空無一人,只有大門映著路燈的微光,恍如隔世。

我按圌壓了一下心口,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他走了嗎?

我扶著樓梯扶手,雙圌腿都是酸圌軟的,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當看到熟悉的門牌號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真的快哭了。

家總是可以給人一些安全感的,我顫抖著手打開門,開燈的一瞬間,屋裏光亮如新,我才徹底放下了心,趴在沙發上宛如重生。

我決定,明天我就去找個道士,幫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倒黴,或者求個平安符!

就在我放松的時候,桌子上出現的東西,卻讓我的血液再度凝固,那是一個木制的小盒子,看起來有一些舊,但是上面有很漂亮復雜的花紋。

最關鍵的是,我家裏根本就沒有過這個東西!

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玩意兒!

那麼……是誰能夠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東西放在我家裏?

答案呼之欲出。

我坐起身,死死盯著盒子,紅木的盒子顏色略有些深,很容易讓剛受了驚嚇的我聯想到幹涸的血液。

好奇心促使我去打開它,可我又怕打開盒子以後,裏面出現的,是血淋淋的肢體內臟,或者是其他可怕的東西。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盒子居然自己開了一條縫,蓋子慢慢的被打開,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操縱著這個盒子!

難道他跟了過來?

明亮的燈光給了我一定的勇氣,我伸出頭,往盒子裏面看去,裏面並沒有想象中那些可怕的東西,只是躺了一塊白白凈凈,有半根手指那麼長的玉。

圓圌潤如蠶蛹的形狀,靜靜躺在盒子裏,光看質地,這玉的品質就是上佳的。

我仿佛看到許多許多的錢,忍不住伸出手,去拿那塊玉,手指碰到玉的時候,卻好像被針圌刺了一下,疼痛很輕微。

一滴血從我的指尖滴了下來,落在玉上。

按照常理而言,這滴血肯定會從玉石光滑的表面滑落,可是並沒有,這滴血居然直接被吸收了!

是的,就是吸收,我眼睜睜的看著血液滲透進玉裏,在玉石的中心,就多了一個小紅點。

貪心會要命的!我哪裏還管什麼玉石,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蒙在被窩裏,趕快度過這個可怕的夜晚。

為了讓心裏有一點安慰,我把家裏全部的燈都打開了,縮在被子裏抖的和雞仔似的。

我以為我會失眠一晚上,可是躺下不久,我就睡著了。

明明已經睡著了,我的意識卻還半清醒半模糊,我仿佛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床前,他俯下圌身,冰涼的嘴唇在我的臉頰上輾轉。

我還能聽到他嘶啞的聲音:“收了聘禮,你就是我的人了。”

誰收你的聘禮了!

我腦子裏一團漿糊,就像被鬼壓床了一樣無法掙紮,只能感受到男人冰涼的手掌摩挲著我的臉頰,嘴唇。

然後是脖子,衣服慢慢的被扯開,冰涼的手在我身上來回徘徊。

明明那只手像是冰做的,可是不管他的手經過哪裏,冰涼過後,就是一片的火熱。

陌生的感覺讓我昏然的頭腦更加發圌漲,就仿佛發了高燒一樣難受。

那種感覺持續了一夜,導致我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我渾身酸痛,真的好像讓車子來回碾壓了好幾趟似的,躺在床上茫然若失,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來著?

有人說,我收了他的聘禮,就是他老婆了……

還說要和我洞房!

以及……他要娶我!

一定是最近怪事太多了,發臆癥,做夢都在找圌男人,讓人知道了一定笑我!

今天還得去找道士呢,我趕緊爬起來,一掀開被子,整個人就懵了。

床單上紅紅的那一塊是什麼?大姨媽來了?

那我腿上青青紫紫,好似吻痕的又是什麼?總不能是半夜夢遊跟人打架了!

難道……

昨晚有人夜闖我家,把我給那啥了?

我跟裝了個彈簧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也沒穿,就湊到了鏡子面前,脖子上,胸口,甚至是大圌腿內側這種炒雞隱秘的地方,都布滿了讓人臉紅耳熱的痕跡。

更可怕的是,我脖子上有一條紅線,掛著一顆墜子,那顆墜子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昨晚那塊玉。

夢裏的纏圌綿悱惻,還有那些話,都是真的……

我大抵是被一個鬼,給那啥了……

茫然的同時,我又有些不知所措,心裏的恐懼,也因為那種負距離的接觸,變成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夢遊似的穿好了衣服,想了想,還是沒敢把墜子扯下來丟了,我怕他又來找我。

洗了一把臉以後,我回到了沙發上,盒子還在那裏,玉果然已經不在裏面。

我昨晚太緊張,眼裏只看到了那塊玉,經過了一晚上,已經冷靜許多的我,自然又發現了別的東西,比如盒子底下,還有一張紙。

看起來很像結婚發的請帖那種。

我拿起紅紙,把它展開,發現上面用很古怪,反正我不認識的字體寫了好長一串,整張紙上,我認識的字只有兩個名字,和四個字。

這兩個名字分別是,白且安,付景深。

剩下的四個字是:喜結良緣。

而白且安,是我的名字。

那麼付景深,已經就是那個鬼的名字了。

我攥著這張紙的時候,指尖都是顫抖的,那鬼說我收了他的聘禮,應該就是我脖子上那塊玉了。

他要我嫁給他!

可他已經是一個鬼了!我要是嫁給他,豈不是也要死嗎?

根本就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就私自定下的東西,怎麼能算數!我不要這塊玉了還不行嗎?

我氣得想把那張紙撕掉,但是那張紙十分的堅韌,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就是撕不掉。

半晌以後,我頹廢極了,捂著臉默默的流淚。

遇到鬼,失身,還被迫嫁給一個鬼,短短兩天,我的生活就天翻地覆……

這使我有些崩潰,但是我從小就沒了父母,爺爺也早早的就去了,全靠我奶奶拉扯我長大,心性比一般人還是要堅強一些的。

我擦了擦眼淚,把紙放了回去,收拾收拾,就帶著盒子出門了。

我就不信找不到人收了這色鬼!

第五章

我們市有條街,賣古玩為主,但是也有一些店,是賣那些桃木劍符咒之類的東西的。

比如街上最出名的那家,就是我們市一位大師開的,這位大師特別的出名,人稱牛大師,一般有新樓盤開工,都會過來找這位大師先去看風水。

但是他要價不會低,畢竟名聲在那裏。

我雖然是個貪財的,但是從來都知道,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小命,如果散財能保我平安,我咬斷牙也會散。

我到了街上之後,自然就直奔那家店。

大概是我運氣好,進門就看到一個身材中等,一臉大師風範的人坐在臺子後面畫符,光看他熟練的手勢,超然的姿態,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牛大師。

忍住心裏的激動,我還是問了一句:“是牛大師嗎?”

大師擡起頭,一臉可惜的道:“好好一張符,卻被打斷了。”

他擡起頭看向我,然後就一臉驚訝:“這位女士,你印堂發黑,渾身都縈繞著一股陰氣,最近可是被什麼臟東西給……”

果然是大師!

我幾乎是熱淚盈眶:“大師,你真是說對了!”

牛大師摸圌摸下巴上的胡渣,繼續道:“看你身上的陰氣,十分濃郁,要麼就是招惹了一個大鬼,要麼……就招惹了不止一只,我說的可對!”

“對對對!”算上趙奶奶,讓我送貨的那個不知名的,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男鬼,我招惹了可不是好幾只嘛!

我今天可算來對地方了!

我激動的要命,剛準備說什麼,牛大師就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道:“先讓我說,我瞧你身上這陰氣不同尋常,雖是陰氣,卻散著隱隱的粉色,印堂雖然發黑,全面如敷粉,那是招惹了桃花的象征,這桃花卻不是普通的桃花,已經從普通的桃花運,轉化為桃花煞了,如果七天之內不化解的話,你就可能會遭遇不測。”

“大師!你真的是太神了!”我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我這兩天遇到的事,都說了一遍。

然後拿出了那個盒子,還有脖子上的玉。

牛大師先是拿起玉來,左右看了看,然後皺著眉頭道:“這不是一般的玉,你看玉中一點沁血,是不是十分的不吉?我懷疑這有可能是那鬼死後含在嘴裏的,陰氣十分的重。”

他嘆息了一聲,然後道:“你不能再拿著它了,就先放在我這裏吧,我看看能不能做法,憑借這塊玉,找到那只鬼。”

“好的大師。”我心裏是感覺有一些不妥,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畢竟我現在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而牛大師是我能夠抓圌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牛大師看完了那塊玉以後,又拿起了紅紙,他把紙一展開,就大驚失色:“你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鬼!是惡鬼中的惡鬼!看到這上面的字沒有?你是不是看不懂?我同你說吧,這上面的都是陰文!”

“什麼是陰文?”我對這位大師已經完全信任,滿心都是驚慌。

“就是陰間的文字,那個男鬼,恐怕是想和你結冥婚啊!”牛大師面色越來越凝重。

我自然就越來越驚慌:“大師,可有什麼辦法救我?”

牛大師一臉深沈的道:“你應該知道冥婚吧?”

我點點頭,小聲道:“我奶奶是個神婆,以前也幫人家做過結冥婚的事兒,可是冥婚不是死人和死人配的嗎?”

“不錯。”牛大師低聲和我道:“冥婚的確是死人和死人配的,所以他會把你變成死人,這幾天他應該會想辦法和你舉辦婚禮,然後不斷地吸你的陽氣,直到你死,就可以和他在陰間做一對夫婦了。”

牛大師說話陰測測,我愈發的驚恐:“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放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怎麼可能看到你眼睜睜的被一個鬼害了?”牛大師一臉悲憫:“只是這鬼道行很深,我若是要和他對上,恐怕會損傷我的修行,輕則修為倒退,嚴重了,甚至有可能會折壽……”

“大師,需要多少錢?”我咬咬牙,做好了傾家蕩產的準備。

牛大師揮揮手,苛責道:“救人是攢功德的好事,錢不重要,不過我要先做些準備,畢竟這鬼不一般。”

我連忙點頭:“話雖這麼說,錢還是要給的,怎麼也不能讓大師白忙活!”

牛大師揮揮手,然後道:“我一會兒幫你畫一個平安符,可以暫保你平安,你給我些符紙朱砂和手工錢就行了,其他的等我幫你收了這鬼,再說吧。”

我愈發的堅信這個大師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心裏歡喜的不行:“謝謝大師!”

牛大師把玉收起來以後,就拿了朱砂和符紙過來,開始在紙上畫符,他一邊畫一邊道:“這並不是普通的平安符,其中蘊含的法力很高,你佩戴在身上,就算是洗澡也不要摘下來,三天內可保你平安,三天之後,我自會去幫你收了這惡鬼。”

我忍不住去看符紙,心裏的疑惑卻多了一些。

我奶奶是個神婆,以前還住在村子裏的時候,誰家有些什麼奇怪的事,都是找她的。

我也見過奶奶畫平安符,貌似不是這個樣子。

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平安符肯定不止一種,這符應該是比較高級那種,跟我奶奶畫的不同也是正常的。

牛大師很快就把符畫好了,再三囑咐我:“不管是做什麼,都不能把符摘下來,知道嗎?要不然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

他神色十分的嚴峻,我連忙點頭:“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大師辛苦了。”

牛大師把符疊成三角狀,然後遞給了我,然後道:“朱砂是上等的朱砂,符紙也是特制的,光這兩樣,就值五千,我瞧你只是一個小姑娘,就不問你要什麼手工費了,你把這兩樣的本錢給我就好了。”

五千……

我咬咬牙,從包裏掏了六千塊給牛大師:“怎麼能讓大師白忙活?”

牛大師推拒一番以後,就收下了,互換了電話號碼以後,我才離開。

把護身符貼身放著,我心裏忍不住有了一些安全感,那鬼要是再來纏我,一定叫他魂飛魄散!

第六章

回去以後,果然沒有再遇上趙奶奶,我很欣喜,總覺得是這平安符起了效果。

雖然花了六千塊錢,讓我十分肉疼,但是真起了效果以後,心裏那點肉疼,也就變成了慶幸。

一直到家,我都沒有再遇到其他異樣的事,這讓我多了好幾分的信心,還特意燉了牛腩土豆,來安慰我飽受驚嚇的精神。

吃過了晚飯以後,我也沒了出去遛一遛的心思,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我這兩天精神緊繃,真的是疲憊到不行,這一放松下來,整個人就睡得跟死豬似的,打雷都叫不醒了。

迷迷糊糊只覺得身體貼在一個冰涼的東西上,很舒服。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還是電話把我吵醒,我朦朦朧朧摸過電話,接了起來:“餵?”

“你好女士,我們是城東派出所的,我們接到了報案,說死者牛義在自己的住處被殺害,死狀極為慘烈,據說你當天曾經去過他的店裏,所以我們有些事想問你。”清朗的男聲說完以後,我就傻了眼。

“你說什麼?誰……死了?”

“牛義,就是你們口中的牛大師,他昨夜在自己家裏被殺了,屍體身首分離,極為慘烈……”

他後面的話我都沒在聽了,滿腦子都是牛大師已經死了的消息,他怎麼了?他不是大師嗎?難道是被人入室搶劫了?

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連自己怎麼回復的,怎麼掛掉的電話都記不得了,只記得牛大師死了,身首分離。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全都是細汗,濕漉漉的沾在手心裏,不管怎麼樣,我得先起床,再去了解這個問題。

我一掀開被子,就有一個很讓人眼熟的盒子滾落,滾落在床單上的同時,盒蓋撞開了,那顆很漂亮,在我眼裏卻十分可怕的玉石,慢慢的滾到了我的腿邊。

冰涼的觸感讓我顫抖了一下,這塊玉石,本來應該在死去的牛大師身邊才對啊!

膽小歸膽小,我並不傻,我很清楚眼前這種情況,我的生命很可能就像懸在線上的螞蚱,如果我膽怯,或者是害怕,下一個死去的人,可能就是我。

我奶奶跟我說,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是用產鉗生生扯出來的,在醫院裏觀察了好幾天,有好幾次醫生都說快不行了,可我依舊挺了過來。

奶奶說我命硬,跟石頭似的,我這條命是我媽拿命換來的,我怎麼舍得去死。

我逼圌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那個盒子,那紙陰書還在,同時還多了一張紙,我打開一看,雪白的紙上用很清秀的字體寫著:

我送你的聘禮,不許給別人,等我來接你。

或許他來接我的時候,就是我死的時候。

牛大師應該也是這只鬼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對付他的事,他應該也知道了吧……

我奮力的把玉石丟了出去,玉應該是比較脆的,撞在墻上,又反彈回了地上,我吸吸鼻子,半晌,又過去拿了起來。

那玉毫發無損。

我把它掛在了脖子上,很冷靜的坐在床邊:“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出來,我們談談。”

我想的很好,如果他真的需要一個妻子,我可以花大價錢給他買個女屍來配陰婚,保管比我漂亮。

再給他燒個大宅院,十幾輛寶馬,上百個仆人,反正要什麼有什麼。

然而我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出來。

難道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我洗漱了一下,飯也沒有吃,直接出門了。

警圌察說需要我當面去錄個口供,問一下我當時的情況。

我去了派出所,給我打電話的是個清秀小哥,他很溫和的讓我坐下,然後道:“我們查過監控,你很早就走了,直接回了你們小區,所以你的作案嫌疑是可以排除的,我們叫你過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

我是知道真相的,牛大師應該是那個鬼殺的,可是如果我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當做笑話吧。

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十八歲以前的我也不信。

更何況是警圌察呢?

我只能隱瞞下一些事,比如我把東西留給了牛大師,而第二天,這些東西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如果說出來,不會有任何的用處,反而會加重我的嫌疑。

我只能硬著頭皮道:“好的,我知道的肯定都會告訴你們。”

小警圌察笑了笑,然後問我:“你當時在店裏還有看到過其他人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頭:“只有牛大師一個人。”

“你們交談的內容是什麼?”小警圌察繼續問道。

我把身上的平安符給他看了,然後道:“我最近諸事不順,所以特地去求了一道平安符,求完了平安符,我就走了。”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道:“好了,謝謝你的合作,如果後續還有其他問題想問你的話,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我磨蹭了一下沒走,然後道:“那個警圌察同誌,牛大師……是怎麼死的?”

小警圌察很嚴肅的道:“這是一起很惡劣的案圌件,牛大師是在他的住處被殺的,他的身體被人拗成跪圌姿,頭被擺在桌子上,殺人犯顯然是個窮兇極惡的人!”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心裏那點勇氣,又消散了,那果然是個惡鬼,連牛大師都對付不了。

我心裏忍不住有一些愧疚,說不準是因為我,牛大師才死的。

我臨走的時候,小警圌察叫住了我,苦口婆心地對我道:“女士,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我們要相信科學,那個所謂的牛大師是個騙子,他之前兜售符紙符水,我們正準備查他呢,結果就出現了這檔子事兒,你以後不要找這些大師了,會被他們騙錢的。”

但是我見過鬼啊!

我知道他是好意,也不好意思反駁,只是笑了笑就走了,走出派出所的時候,陽光灑落在身上,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揉了揉泛紅的鼻尖,我準備回去,正要去開車的時候,突然有一輛車停在了我眼前,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壯漢,一個捂住我的嘴,另一個擡著我的腳,就把我塞進了車裏。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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