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三匹馬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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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環球時報

【環球時報綜合報道】三匹馬並駕齊驅,拉車狂奔是俄羅斯幅員遼闊的土地和崎嶇不平道路的產物。無論走路還是開車,似乎都無法穿越這片覆蓋將近半個地球的土地,三套馬車卻能飛躍過去!

蒸汽機和汽車出現之前的時代,勢不可擋的輕快的三套馬車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之一。當時沒有更快的緊急送達信息、貨物和乘客的方法,因此三套馬車在廣闊的俄羅斯帝國生活保障中的重要性不可低估。到18世紀初,首都和各省之間建立起一套郵政網絡,遼闊的俄羅斯帝國中散布著許多驛站,驛站管理員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驛站配備馬車,當時俄國的三套馬車作為服務性交通工具成為習慣。每個驛站都會為執行公務的人準備好已經餵飽的馬,隨時準備接班全速前進的三套馬車。

哪有俄羅斯人不喜歡飛速馳騁的呢?三套馬車不僅是需求最大的交通工具,還成為一種民間娛樂和俄羅斯人性格的體現。

選馬

俄式馬車的秘密在哪裏呢?雖然還有套六匹純血種馬的豪華馬車,但俄羅斯的三套馬車將其遠遠甩在身後,秘密就在於馬的步速和明確劃分每一匹馬的“職責”。三套馬車中間的那匹主馬是主力。它個頭最大,也最有耐力,負責馬車的整體調動,大步快跑。同時,左右兩邊的兩匹副馬跳步飛奔,脖子彎出優美的曲線。通過這種方式確保能在長途跋涉中始終保持較快的速度。對用餵飽了的身體健康的馬套成的三套馬車來說,每兩個半小時跑37俄裏(即每小時16公裏)是“正常行駛”。如果車夫揚鞭打馬飛奔,三套馬車能像鳥兒一樣“飛起來”,時速可達40公裏。

三匹馬要合理選擇。有經驗的馬夫既會考慮馬的身體素質,也會考慮馬的性情。主馬要選擇性情溫順、年齡在三四歲的馬,副馬要選擇年齡更小的。騎手將其並頭訓練一段時間後,幾匹馬就能學會配合拉車前進。驛站的三套馬車對馬的選擇要求不高。富裕的獵人駕著由純血種馬套成的三套馬車飛馳。19世紀初,開始使用新培育的奧爾洛夫馬套比較講究的三套馬車。

配出一套俄式馬車並非易事。先要套上主馬,將車轅固定在套具上並將其連在一起。用一整塊木頭彎成弧形,這是穿過崎嶇不堪道路的傳奇馬車的又一個產物。馬具的純俄式元素起到減震器作用,可以緩衝馬車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行駛的顛簸,也能減輕馬奔跑時的震動。兩匹副馬套在主馬左右兩側的車轅上。馬具需要調整好,將帶子都系好扣,歐洲扣環價格較貴,所以未能普及。由此產生了這樣一個說法:俄羅斯人套馬車套得時間長,但跑起來很快。

鈴鐺

公路和城市道路上載著信使和憲兵“瘋狂飛奔的三套馬車”經常會造成交通事故。迎面而來的車隊和馬車來不及躲避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駿馬,如果左右相撞,可能會耽誤重要公務,也有可能造成人和馬的死傷。為確保遠遠就能聽見驛站馬車的到來,19世紀初開始在主馬的頸圈上掛鈴鐺,是教堂掛鐘的縮小版。數俄裏外就能聽見鈴鐺的“特殊信號”,這樣就可以避免與昏昏欲睡的行人和迎面的馬車發生碰撞。

對運送普通郵差和個人的馬車夫會實行全面限速的規定。根據季節的不同,限速在每小時8至12俄裏不等。返回驛站的空馬車只能走,不可以跑起來,但車夫一般不會遵守這一規則。1890年春,著名作家契訶夫(Anton Chekhov)就差點成為違反交通規則郵政馬車的受害者。他乘坐的四輪馬車跌到迎面而來的三套車的下邊,後邊又有一輛三套馬車飛馳而過,契訶夫勉強從馬蹄下逃生,他在給家裏的信中說:“如果當時我睡著了,或者如果第三輛馬車緊挨著第二輛馬車行駛的話,我可能就被壓死或被壓殘廢了。原來,前邊的馬車夫趕著馬,但第二輛和第三輛馬車的車夫睡著了,沒看見我們……馬具都摔碎了,車轅也摔斷了,頸圈散在地上……啊呀,車夫們大吵大罵!”

驛站馬車上鈴鐺的響聲可以讓最近的驛站的工作人員預先知道,該套一輛新的接班馬車了。不過,有時候也會產生誤會。駕駛掛鈴鐺的三套馬車會讓乘客有種抒情情調,難怪有數百首歌曲和詩歌是以飛快的三套馬車為題材的。私人三套馬車的主人也喜歡鈴鐺悅耳的鈴聲,所以也在馬具上掛鈴鐺,這讓驛站的工作人員困惑不堪。他們沒辦法判斷,來的到底是執行公務的郵差,還是喜歡駕快車的人在取樂。經過無數投訴後上議院1836年12月18日頒布法令,禁止所有駕駛私家馬車和雇傭馬車的人使用鈴鐺,鈴鐺使用權僅賦予執行公務的郵差和警察。

象征

鈴鐺僅供官用的三套馬車使用,但民眾也不是沒有樂聲可用,大家轉而使用馬鈴。低沈的銅馬鈴的鈴聲也可以讓騎手聽著解悶,而且不會讓驛站混淆。漂亮的三套馬車在林蔭道和鄉間小道飛馳,鈴聲叮叮作響,像樂團在演奏一樣,民間稱其為驛站手風琴。冬季節日期間,全國到處是駕著三套馬車遊玩的人,無論鄉村青年,還是皇室貴族,都駕馬車遊玩。後來三套馬車被發動機取代。1911年3月聖彼得堡的一張報紙嘆息地報道說:“那些伴隨俄羅斯謝肉節的雄赳赳的三套馬車哪裏去了?街頭上聽不到那些悅耳的俄羅斯銅鈴聲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汽車鳴笛聲……也許十年後再談三套馬車,就是作為一種古老的歷史遺物和過時的運輸方式了。”

報紙的預言成真了。不過,三套馬車雖然從街頭上消失了,但卻成為了國家的象征。半個世紀後,蘇聯領導人提出塑造積極國家形象的任務時,三套馬車成為“俄羅斯冬季”節日的標誌(1964-1980年),成為最著名的蘇聯旅遊品牌。包括菲德爾·卡斯特羅(FidelCastro)和美國富豪賽勒斯·伊頓(Cyrus Eaton)等在內的外國客人都坐過戴馬鈴的俄羅斯三套馬車。後者是狂熱的賽馬愛好者,對赫魯曉夫送給他一架奧爾洛夫馬套的三套馬車欣喜若狂。

本文刊載自《環球時報》“透視俄羅斯”專刊,內容由《俄羅斯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