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打蛇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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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一向敬畏“龍”,自稱“龍的傳人”。同時,中國人還喜歡把他們並不受待見的“蛇”叫做“小龍”。這樣一來,“蛇”的地位無形中得到了提升,甚至有些神聖化了。

不知為何,從小到大,我經常做夢夢見龍或者蛇。可能是我的膽子小,每次夢中夢見龍或蛇,在那逼真的情景中,我通常會拒絕自己睜開眼睛去看。可哪怕自己拒絕睜眼,我依然能看見那些龍或蛇活動的場景,仿佛自己本身就有透視功能……

就如,我曾經一次做夢夢見的龍很特別:TA有著紅色的身體。我不敢看TA,捂著眼睛,透過指縫裏的一條線去瞄著。只見這條龍在距離我幾十米高的上空,上下搖頭擺尾歡騰了兩下,接著仰頭張開了嘴巴,對著我吐出一長串五顏六色晶瑩剔透的煙花,這些帶著鞭炮味的煙花散落在我的周圍,讓我有些迷惘且不知所措……

每當從類似的夢中醒來,我除了在手機上百度“周公解夢”,還會想起家中多年前發生的“兩條蛇”的事情……

我家位於江蘇北部的一個農村。我記事時,我家的老“鍋屋”(廚房)已經夠老了,是從我曾祖父時代起就有了,可以說歷經百年風雨。據說那時,這個“鍋屋”初建成時是村上“鍋屋”裏最好的“配置”了,不僅面積很大,而且配置極好——這“鍋屋”厚實的泥墻是用我們那裏粘性最足的黃土伴著最精細的小麥麥桿做成,屋頂的橫梁是多年的老榆樹桿,屋頂上的麥稭草也隨著季節更替而經常更換。

我家的“鍋屋”和曾祖父曾祖母的房子相連在一起。其實,這“鍋屋”本就是他們的,只是他們年紀大了,覺得用起來不方便,把“鍋屋”給了我們家。他們自己就在日常生活的房子裏燒著爐子做飯。

據說,在我國建國後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前,我的曾祖父曾祖母是富農身份。我曾祖父的上一輩省吃儉用、經營有方,囤積了很多土地,家裏最輝煌的時候擁有上百畝的土地。但是,土地改革後,他們就成了擁有爭吵土地數量的普通的農村村民。自我記事起,我家那寬敞的“鍋屋”裏除了一個很大的老虎竈、一張用來吃飯的很重的黑色方桌子,還有一口茶色的棺材方方正正地擺在鍋屋的最裏頭,穩當地靠墻而立。那棺材是曾祖父曾祖母多年前就為自己準備好的。那時候,我們那裏還沒有火葬的概念,似乎老人們都喜歡提前很多年就把自己的棺材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這些棺材被稱為“壽材”。我從記事起就習慣了那副棺材的存在,我們全家每天都在這裏吃飯,從這裏進出,但是竟然從來不覺得害怕。就是偶爾到了晚上,我聽見裏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會有些心慌。那時候,我們那裏還沒有通上電,“鍋屋”裏一到晚上就顯得特別黑,昏黃的煤油燈似乎怎麼也照不透那些黑暗。每當棺材裏有聲音傳來,我們就會擠到媽媽身邊,媽媽總會安慰我們:不要怕,不要怕,那聲音不是老鼠在裏頭作亂、就是裏頭有黃鼠狼在吃雞。確實,我家養的雞經常莫名其妙消失幾只。媽媽覺得一定是被住在棺材裏的黃鼠狼偷吃了。一向話多的爸爸則總是不說一句話。初中時,我去離家30公裏的縣城讀書了,對“鍋屋”的記憶慢慢淡了,對那副棺材的記憶也在慢慢消退。我的曾祖父曾祖母也相繼去世了,那時候我們那裏剛流行火葬。我曾祖父曾祖母的孩子們都比較有錢,自然趕火葬這個潮流。但是那副棺材幾十年前就準備好了,也要用起來。於是,骨灰盒就擺在了那副棺材裏下葬了。回歸正傳,說回“鍋屋”這個話題。

風風雨雨幾十年過去了,我也慢慢長大了。這幢“鍋屋”終於撐不下去了,爸媽開始推倒這間碩大的“鍋屋”,蓋上了南北朝向的三間紅磚墻的平頂屋。新“鍋屋”裏,最南邊的那間依舊做“鍋屋”,既保留了老式的竈臺,也放上新式的液化氣竈具。農忙時節,爸爸媽媽忙得沒時間燒飯了,就用液化氣竈,閑暇時間,他們還是用老虎竈。畢竟,農村的莊稼稭稈和木材還是很多的。我媽媽依舊維持著燒老“鍋屋”的習慣。他們習慣在天氣好的時候,把竈臺前的大塊區域裏,堆滿了各種稭稈和木材。這裏一直堆滿了東西。

可是,事情總有意外。有一段陰雨連綿的日子,媽媽一直沒能把幹燥的柴火添進去,以前放的稭稈燒完了,燒到了稭稈下的木材,漸漸地,木材也燒去了大半……媽媽讓木柴在鍋塘裏燒著,自己去堂屋拿做飯的材料……隨後,鄰居經過我家門口。“你家有蛇。”經過的鄰居指指我家竈膛後面之前放柴火的地方,說完,就要很快離開我家。我媽當時並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在農村,人們是經常可以看見蛇的,尤其是被爸媽稱為“草蛇”的蛇,小而細長,沒有毒性。“你家有蛇……”鄰居的表情很認真,帶著懼意,再次提醒媽媽後離開了。在他的指點下,我媽終於看向竈膛後面,結果是:她看見了讓她瞠目結舌的一幕:在柴火堆的地方,盤著一大盤白色的蛇。我媽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蛇,何況是那麼大一盤蛇。她匆匆看了蛇一眼後,渾身骨頭都酥了,嚇得淒聲喊來了爸爸。

我爸是不怕蛇的。他看見蛇後,隨後拿起家裏的鐵鍬,開始打蛇。在不甘的嗚咽聲中,這條蛇沒有了生氣。想不到,在我爸媽走出“鍋屋”門回頭的瞬間,他們驚呆了,他們看到了他們大半輩子以來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一幕:在我家“鍋屋”外面,一條更粗更長的白蛇從屋頂直挺挺地垂到地面,脾氣激動而暴躁,吐著信子,似乎隨時都能向他們發動進攻……人蛇僵持,我爸驚訝不已,心中不免又懼又怕……我爸對我媽說,這兩條蛇估計是夫妻,它在為它的另一半離世而悲憤呢!剎那間,我媽明白了!這兩條蛇其實一直隱藏在我家的柴火後面。而它們應該就是民間傳說的“家蛇”了,可以庇護家人的平安順遂。它們之前一直隱藏了自己,不讓我們看家它。最近因為沒有了“鍋屋”柴火的隱藏,蛇終於暴露在我們面前了。怎麼辦?放這條蛇走還是繼續打死?打死了會對我們家不好嗎?放它走的話,它會毀了報仇嗎?

我媽和我爸商議著,拿不定主意……我爸向來是個脾氣耿直又從來不信邪的人。他拿起鐵鍬很快又打死了這條掛著的蛇……我爸具體是怎麼把那兩條蛇打死的?細節我不清楚,這些事情都是我媽後來講給我聽的。當我聽完我媽的講述後,我全身陰冷,腦海裏除了那兩條蛇死前的不甘和憤怒,還有就是對十多年前發生在這個“鍋屋”裏的記憶的追憶……正如後來我爸所說,這兩條蛇,是我們的家蛇,很多年前就一直生活在我們的身邊。爸說,其實他早知道家裏有蛇,最早是什麼時候呢?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老“鍋屋”,或許更久。因為他每年都能看見蛇在棺材附近蛻下來的皮。但他知道我們都怕蛇,他從來不跟我們說這件事情,總是默默把蛇皮處理掉。以前老房子在的時候,蛇就生活在那黑暗的棺材裏。

隨後,我家建了房子了,它們便躲起來了,就連我爸也不知道它們躲到哪裏去了。後來,新房子變了,我爸幾乎就再也沒見到蛇蛻過皮了,想不到它們依然還住在我們家裏。爸爸有些懊惱地說,他不知道能不能用“不離不棄”來形容這兩條蛇。

後來,我媽跟我說,其實,我爸把蛇打死後,她的心情幾天都不好。盡管她很害怕蛇,但是這兩條蛇畢竟跟我們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出現過。它們知道不嚇我們家裏的人,這次是它們因為實在沒辦法隱藏自己了,才被迫出現在我媽面前…我想到了很多“家蛇”的傳說,心情既難過、又有著隱隱的擔憂。

那麼,如果把家蛇打死了,家人應該怎麼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