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做春夢周公解夢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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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威尼斯

愛是嘆息之煙

——莎士比亞《羅米歐與朱麗葉》

維瓦爾第,G大調曼陀林協奏曲

夢中花,拈花一笑攝影

過了清明,春天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還有兩個節氣就是立夏了。站在春半無人的小樹林裏,沒有風,依然花落如雨。我的耳機裏正好放著威尼斯音樂家維瓦爾第的《G大調曼陀林協奏曲》的行板樂章,青蔥的玉指,彈落了一地的晶瑩剔透的音符,在樂章休止的旋律線上,有幾顆,仿佛凝結不動。

不要碰,輕輕地走開。

春天總是有沒完沒了的春夢,晚上睡不著時做,大白天聽著音樂又像蘑菇一樣冒出來。幸好當你睜開眼睛時,這些輕薄的夢境,都和林中羞澀的小鳥一樣,飛走了。偶爾,我會對兔子提到這些奇怪的夢境,比如,我們乘著黑色的鑲著金邊的貢多拉小船,滑過威尼斯古老的嘆息橋,一個叫莎士比亞的英國小胡子,鬼魅似地從石橋上探下身子,喃喃念道......

Love is a smoke raised with the fume of sighs

威尼斯嘆息橋

據說到威尼斯旅遊的小情侶們,都要滑著小船去嘆息橋下擁吻,這樣愛情才能永恒——我是不信這些的,不過,擁吻我喜歡,哪怕是在夢中。不知為什麼,最近可惡的小胡子莎士比亞,老是鉆進我的春夢搗蛋。上次,我夢見吃了他給的安眠藥,結果兔子來了,我拼命地想醒來,就是醒不過來。

痛苦的醒來時,已經是一身冷汗。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古人動不動就會傷春。不僅傷春,還傷身體啊。要知道,在春天做個好夢多不容易!

既然沒有好夢緣,其實無夢倒也不錯。

兔子剝的豆瓣,拈花一笑攝影

醒來時,我才發現,其實我不是在小樹林裏,而是呆坐在沙發上。兔子正在兩米遠的地方安靜地剝蠶豆。立夏還沒有到,我們家已經天天,豆天豆地了。

兔子不傷春,她總是非常熟練地對我說過的每一個夢進行詳細的——可行性研究:當晚她就自說自話地做了一個詳細的威尼斯旅遊攻略,包括詩人拜倫住過的豪華旅館,適合我們家經濟水平的廉價旅店,打折機票預定,轉機和行程,周邊有什麼可以順便一遊的景點,什麼好吃又便宜,有什麼值得購買的紀念品,以及——她的總體評價,威尼斯,一個性價比好低的旅遊地,最佳旅遊時間是春天和秋天!

我非常好奇地對她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想去威尼斯啊?

克裏姆特名畫:水妖

春天的情書,翻開了一半,讀書的人,已經睡著了。夢中一只灰色小狗到處亂嗅,尋找著主人看不見的寶藏。春水環繞著我心中的威尼斯,在我手上,有一張音樂會的門票,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次總算沒有莎士比亞了,我和剛認識的法國人讓·雅克·盧梭在一起,匆匆地趕往一個叫皮耶塔修道院附屬音樂廳的地方,在那裏將有一場由某個女子弦樂團舉辦的盛大音樂會,燙金的華麗節目單上,印著維瓦爾第的大名,以及他的名曲——四季之春。

如果這個夢是真的,那我一定穿越到了1743年春天,那年威尼斯最牛的音樂家維瓦爾第已經意外地客死在法國無名的荒墓中,無人認領。而法國大文豪盧梭,這年正好以外交官的身份來威尼斯出差,他慕名而來,一定要拉著我去聽這個維瓦爾第身前一手培養的女子樂團。

對威尼斯的各種八卦,盧梭似乎了如指掌,他甚至想象著自己被一群美麗而聖潔的女學生們包圍:和這些美女們一起,一定特別能激發藝術的靈感。要知道,她們大都是貴族和名妓們的私生女,她們從小就被偷偷送到修道院裏,跟著維瓦爾第拉小提琴。不管你信不信,在這座漂浮在欲望之海的水城中,三個女人就有兩個是妓女,一個是妓女的女兒”,這位法國人信誓旦旦地保證。

然而,在威尼斯,人們並不知道倒黴的音樂家已經死了,他那些不朽的旋律,依然蕩漾在威尼斯的春水之上。

我坐在搖擺的貢多拉上,忐忑不安地撥弄著頭頂的法國式假發,一邊聽著盧梭高談闊論他那些枯燥的社會契約理論,微暗薄明中,輕舟滑過,濃妝艷抹的妓女從水邊小樓的窗子裏探出曼妙的身體,在粼粼波光之上,灑下奇異的芳香……

這個夢,我不會和兔子說……

從夢中醒來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孟浩然《春曉》

維瓦爾第,小提琴協奏曲四季之春

音樂會很好聽,特別是它的第二樂章,小提琴的旋律,將人心引向牧歌般的田園。熱愛音樂的盧梭熟練地告訴我:你能聽到伴奏中提琴發出的那一串串調皮的低音嗎?那個是牧羊人的狗狗在叫。這支曲子描繪的是:

在鋪滿鮮花的草原上

枝葉沙沙地喃喃低語

牧羊人安詳地打著盹

山羊睡了,忠誠的狗狗

還在輕聲地吠叫

盧梭舍都懂,不過,我聽了半天,堅持認為:他說的一串串中提琴發出的低音,不象是狗狗在叫——也許是羊在叫吧,牧羊人和狗都在做春夢。

盧梭鄙夷地瞪了我一眼。

維瓦爾第和他的女子樂團英國電影《維瓦爾第》劇照

做夢的人當然是我。在我睡著前翻開的書頁裏,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

1743年春天,法國大思想家讓-雅克·盧梭來到威尼斯,專門趕往皮耶塔修道院的音樂廳,聆聽了維瓦爾第身前指導過的女子弦樂隊的演出,他後來在他著名的《懺悔錄》中回憶道:

姑娘們的演奏非常迷人,但她們都在欄桿後面,看不到面容,演出結束後,我提出想見見這些可愛的姑娘們,一見卻大失所望,這些女孩子很多都有殘疾,有的是獨眼,有的滿臉痘痘……

盧梭是個奇葩的法國人,他像頑童一樣追逐著幻想中的漂亮女人,卻又在事後不停地懺悔。我不知道,他是來聽音樂,還是來找妹子的。音樂會散場後,我再也沒看到這小子。我站在300年前的音樂廳裏,看著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發呆。

有時候我們會在夢裏問自己,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紫色的夢,拈花一笑攝影

那天春日的午後,我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發呆,不知道會夢醒何處。

直到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我的雙腳卻完全挪不開.....

木頭,快醒來吃飯了——兔兔怒吼著掀掉了我身上裹緊的毯子,兔兔面帶怒色地提醒我:你又在做夢了!

豆瓣炒蛋,拈花一笑攝影

還好,還好,我又一次安全地返回了人間。

桌上放著兔兔燒好的豆瓣炒蛋,在開吃之前,我要擦掉額頭的冷汗,還要為蠶豆寶寶們拍個照!

撰文、攝影:拈花一笑 設計:睡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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