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車裏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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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 2 月 28 日,墾區公安局民警展開一次抓捕行動。這看似平常的抓捕,卻讓八五一一農場上千戶居民的目光,一下又聚焦到 14 年前那起撲朔迷離的命案上。

2007 年 8 月 25 號,在八五一一農場一片樹林裏,有人發現一輛出租車上有一名男性死者,民警接到報警後立即展開了調查。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八五一一派出所社區警務隊隊長 李冰:

當時這個地方就是離我們八五一一農場 4 公裏,這塊屬於一個墳塋地,報案人是第二天來燒紙發現的。

這是一臺吉利牌出租車,警方到現場後,發現車門開著,棚頂燈亮著,出租車的後排座上有一名死者。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八五一一派出所社區警務隊隊長 李冰:

因為這車是寶清縣牌照,(確認)牌照以後確認屍源,這個死者是寶清縣一個出租車司機叫張某鳳。

經過調查,民警基本確定這是一起搶劫出租車司機的惡性案件。2007 年天網工程還不健全,辦案民警只能摸排走訪。根據出租車的出城方向,民警在寶清縣城外一處收費站,找到了一段公共視頻。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當時手裏掌握的唯一東西,就是這段背影視頻,當時在寶清縣電視臺發懸賞視頻時,有兩個學生把這個張某海反映出來了,這個張某海當時對他進行抓捕時候,他已經外逃了。

目擊者反映,張某海曾經坐過這輛出租車,張某海隨即被警方列為網上逃犯。案發 2 年後,警方在山東將張某海抓獲。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張某海對這個案件也是做出了有利供述,並且把同案也供述出來了,當時他說他跟趙某財在網吧上網,他倆屬於發小,這個趙某財就跟他提,說咱倆現在沒有錢了,沒有錢付網費了,不行咱倆出去搶出租車去吧。

張某海的供述和出租車司機張師傅被害案的一些細節似乎能吻合上,於是當年的辦案民警開始深入調查。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當時奔著他的同案犯(趙某財)去了,當時在鄭州市,途中聽說(趙某財)因為出意外死亡了。這個案件後期我們到檢察院提出批捕時,張某海不知道是怎麼知道同案犯死亡,就直接翻供了。當時因為我們手裏的證據也不是太好,檢察院就不予批捕,就給他釋放了,這個案子在當年就塵封了。

張師傅究竟被何人所害,警方始終沒有放棄追查真兇。2020 年公安部開展雲劍行動,出租車司機"張某鳳被殺案"被列為墾區牡丹江分局命案積案主攻案件。2020 年 6 月,命案攻堅專案組重新對張某海社會關系進行排查。此時,張某海因打架鬥毆案正在山東某監獄服刑。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因為當年張某海所有的關系人都是化名,所以當年很多人都沒有找到,但是現在隨著科技手段的不斷提升,我們走了很多地方,把張某海當年社會圈子的人身份全部確定,而這十個人都有搶劫出租車前科。

張某海的朋友圈裏,十個人有搶劫前科,民警很快又排查到一個叫張某強的人,但事情並沒有進展。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我們就開始展開全面的排查,但是經過一系列的工作,把他倆(張某海、張某強)排除了,因為跟現場的證據,就是中心的證據不吻合。

警方分析,張某海當年交代的搶劫一輛出租車,可能是另外一起,但由於種種原因無法最終定罪。2020 年 9 月份,一枚重新送檢的案發現場車內煙頭,DNA 檢驗有了新的結果,將破案方向指向了吉林省的孫氏家族。

省公安廳墾區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支隊長 夏天:

我們采集了包括家族內的 1000 多份 DNA,但這名嫌疑人,也就是孫系家族嫌疑人一直沒上來。

此時,一位參加過當年辦案的老民警,在自己 2007 年用過的筆記本上發現了一條重要線索。

省公安廳墾區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支隊長 夏天:

8 月 25 號中午 1 點半左右,被害人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尾數是 3736 的一個電話,沒接通,打了 18 秒。

專案組斷定"張某鳳被殺案"的犯罪嫌疑人,與手機尾號 3736 的機主必然有關系,於是對機主展開調查。

墾區公安局牡丹江分局刑偵大隊民警 李坤:

我們發現 3736 的機主實際使用人,是寶清縣涼水村一個姓孟的使用的,在這個女的手裏。

經過縝密的調查,專案組發現涼水村居民孟某燕的兩個兒子十分可疑。畢竟距離案發已經過去 14 年了,大量的證據已經滅失了。怎麼能讓嫌疑人浮出水面?民警決定先找涼水村的孟某燕。

省公安廳墾區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支隊長 夏天:

跟孟某燕談話期間就發現孟某燕不正常,特別是我們給孟某燕播放了當年收費站截取的那段視頻以後,孟某燕的反應特別強烈,就是自己自言自語說不可能,大概的意思是禍躲不過。

民警接觸孟某燕後不久,孟某燕的二兒子,在建三江前鋒農場務工的包某暴露出反常表現,民警對包某和孟某燕實施了全面布控。今年 2 月 25 號,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案發現場衣物殘片中提取到的 DNA,與包某 DNA 比中。次日早上 7 點,民警對犯罪嫌疑人包某實施抓捕。

犯罪嫌疑人包某到案後交代出同案犯為寶清縣居民孫某鵬。2 月 28 號早上 9 點,民警在寶清縣將孫某鵬抓獲。

二人到案後,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2007 年,當時只有 15 歲的包某和孫某鵬都在一個修理部當學徒工,由於手頭拮據,兩人竟然產生了搶劫出租車司機的罪惡念頭。於是兩人來到寶清縣街頭隨機打車,不一會司機張師傅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民警審訊嫌疑人孫某鵬

到地方我們要下車管他要錢,司機沒同意,(沒同意之後呢?)沒同意之後跟我倆撕扯起來了,我們就把他捅了,想控制住司機,(當時棄車為什麼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繼續往前走呢,)也沒想那麼多,就是尋思找個山裏面,(車輛方便藏匿唄?)對。

據嫌疑人孫某鵬交代,他們是在打車去寶清縣龍頭鎮的途中將司機殺害的。然後兩人駕車開到離八五一一農場四公裏處的墳塋地,把車藏匿在這後逃跑。嫌疑人孫某鵬正是吉林孫系家族的一員,因為當時在外地,所以不在警方排查那 1000 多份 DNA 之中,成了漏網之魚。至此,八五一一農場" 2007.08.25 "出租車司機張某鳳被殺案的兩名犯罪嫌疑人全部到案,案件告破。

來源: 龍視新聞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