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己陽壽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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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科畢業辭職賣腸粉,3年開100家分店,初衷卻是攢錢離婚(上)

大朋塞給少年一張銀行卡,討好地笑道:“蒙蒙,你出國的錢叔叔給!這卡裏有8萬,密碼你生日,我特地給你存的零花錢!”

何蒙蒙的眸子一片幽深,他輕飄地接過卡,“哢嚓”一聲折成兩半,反手便往水池裏一扔!

“非親非故的,你算老幾?誰要你的臭錢?”少年一聲嗤笑。

辛大朋顯然不擅長應付刺猬一樣的孩子,站在那裏笨拙無比,只會幹搓手嘟囔:“那你也別惹你媽生氣了,她身體不好,真不好……”

何蒙蒙聽他這麼說,越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怒了起來。

“她好不好,那是我媽!用得著你來操心?開大車的糙貨,你也配?”

“我們好歹是合作夥伴,也是好幾年的朋友,哪能不關照一下……”辛大朋笨嘴笨舌地解釋,然而越解釋少年越暴怒。

何蒙蒙甚至從脖子上拽下一根鏈子,泄憤一般用力撇進水池裏,然後掉頭就跑。

辛大朋卻急得不行,跳進水池一陣摸索:“哎你這孩子,那是你媽特地給你的信物,你咋說扔就扔……她知道得多傷心……”

眼見何蒙蒙跑沒了影兒,小夏也沒心情再追了,一聲嘆息,跳進水池幫著找那鏈子。

蓮花池泥水半人多高,好半天兩人才把那信物摸上來。原來是個金色的小懷表,裏面裝著一張照片,是江雪抱著100天的小嬰兒。

辛大朋忙不疊地用衣襟擦那個懷表,心裏堵得什麼似的:“這是小雪給兒子過生日買的,可不便宜,當年她得賣2000份腸粉呢……”

小夏一時默然,最後伸手道:“能借我一下不?我想看看那熊孩子咋想的。”

既然是有紀念意義的老物件,何蒙蒙戴了這麼久,必然沈澱了物主的情思。只要通過神異術追蹤,小夏是有法子進去瞧瞧的。

於是這天晚上,小夏燃著凝神香,通過符咒打開了這個懷表。

裏面只有一間昏暗的小屋子,墻角蹲著一個很小的男娃,縮成一團,一直在哭,嘴裏念著:“媽媽……我要媽媽……”

四周不見人影,卻不斷傳來許多人的聲響。比如,蒙蒙的奶奶:“你媽她不要你了!以後你只能跟著奶奶了,只有奶奶心疼我可憐的孫子哎,媽媽不要的孫子哎……”

此外還有何世清的聲音:“蒙蒙,秀清阿姨就是你的新媽媽,快叫媽媽……”

四周還有一群孩子的起哄:

“何蒙蒙,聽說你媽媽是賣腸粉的?我們去吃不用給錢吧?”

“哎,你媽旁邊那個男的是誰?難道是你二爸?哈哈……”

小男孩不堪這樣的騷擾,越發捂緊了耳朵,抽泣不止。

最後一個最清晰的聲音,是江雪。

“蒙蒙,這個表你戴上,以後要是想媽媽了,你就打開看看……媽媽要走了……”

小男孩幽幽擡起頭,潮濕的雙眸忽然升起一道血光:“我才不想你!不過是個賣腸粉的!”

隨後整個空間卷起一陣狂風,割得小夏渾身生疼,不得已一聲悶哼退了出來!秦行在廊下聽見動靜,閃身進來扶住了她:“人心不可直視,你沒事吧?”

“沒事,熊孩子而已。”小夏搖搖頭,朝他伸展手掌,裏面一顆黑色小藥丸,“這個是大哥配的安魂丸對吧?江雪也在吃,她的魂魄出了問題嗎?大哥去找她,是為了救她?”

秦行的胳膊緊了緊,搖頭一聲嘆:“我也救不了她。我只是去告訴她,陽壽到頭了,準備後事吧!”

“啊?怎麼會……”

“4年前,她跳江自殺,幾乎溺亡,被人送來八香街的時候,魂魄卻再不能安穩附體。她的心中又滿是絕望,我怕她生魂入魔,便留她在八香街養魂,度過最後的時日。”

小夏便楞了楞,喃喃道:“這案子,居然如此簡單……”

秦行揉了揉她的額發,輕聲道:“越簡單,越難辦。眾生皆苦,難得解脫。”

小夏握了握他的手:“說不定,未必有我們想的難……大哥,我想去找江雪聊聊,可以嗎?”

“去吧,開解開解她,也好。”

6

入夜時分,S市下起了雷陣雨。

一陣雷鳴電閃中,小夏推開腰子巷17號的小門,瞧見江雪正在用臉盆接屋頂的漏水。

滴答,滴答……

“秦王殿下跟我說了,你是來聽我的故事的,請坐。”江雪對準方位擺好臉盆,又趕緊燒水泡茶。

小夏輕聲道:“叨擾了,抱歉……”

江雪搖頭,大方笑了笑:“在我最後的時刻,還有人能聽我倒苦水,我也算松了口氣。這些年,我憋在心裏的事太多,可不想帶去陰曹地府。”

江雪給小夏沏了一杯鐵觀音,然後緩緩說起了自己的這輩子。

“我是個獨生女,家裏寵著長大的,人還算聰明,念書又一番風順……所以年輕那會兒,跟所有姑娘一樣,只想要一份真摯的愛情。我以為,老公、孩子、幸福的家,那就是女人一生的歸宿了吧……”

江雪說到此處,自嘲地笑了笑,笑盡了當初的幻想。

何世清是她的學長,家境挺好,追了她3年,也算轟轟烈烈,所謂郎才女貌,眾人皆知。

求婚那天,何世清同著一群好友,在沙灘上點起一片瑩白的蠟燭,放了兩排煙花,捧起99朵玫瑰,朝她單膝跪下。

“小雪,嫁給我吧!以後我養你,這輩子我都養你!”

那時候,江雪剛看完周星馳的《喜劇之王》,居然感動得落下淚來。

之後,兩人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婆家出首付買了房,何世清工資還貸,江雪家出錢裝修買車,兩人把小家打點得溫馨又美好。

第二年,孩子出生,江雪便辭職在家帶孩子,一帶就是3年。

何世清說養她,的確不算食言。他的工資全部拿回家,交給江雪,只是除此之外,便沒了其他的責任。

那幾年,江雪帶娃帶得很盡心,也因此弄得自己灰頭土臉。但那時她沒察覺,誰家年輕的媽媽,不都這麼過來的?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個女人轉發的微信截圖,裏面盡是何世清的調情蜜語。她是何世清的下屬,入職3年多的女助理。

江雪的天塌了。她躲在衛生間,趴在馬桶上一陣嘔吐,心中翻騰著一萬個離婚的念頭!當時她的小蒙蒙找不到她,趴在衛生間的玻璃門上大哭,哭得那麼可憐……

於是江雪的這口氣,哪怕咽斷了腸子,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她的兒子總得有個完整的家,總得有爸爸!

於是江雪刪了短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找到朋友介紹的情感導師王玲,咨詢如何處理這種問題。那個王老師也算有點能耐,各種招數一通使喚,竟然生生逼退了那個女人,最後辭職了事。

這次,何世清穩住了,帶著愧悔回到家,對娘兒倆比以前殷勤得多。

江雪打贏了第一次家庭保衛戰,盡管夜半夢醒時,瞧著枕邊的那個人,禁不住地陣陣反胃。

人心就像鏡子,碎過就是碎過,從此即便照見花好月圓,也帶著破裂的傷痕。江雪的愛情殼子還在,內裏卻已消磨殆盡。

又過了3年,何世清的新公司業績暴漲,於是他又出軌了,這次居然是一個女大學生。

江雪這次再沒去找什麼情感導師,而是直接找律師,咨詢離婚事宜。

很可惜,這一次她面對的現實,更加剛硬如鐵!

何世清開的公司,江雪插不上手,多少財產她不清楚。房子首付是公婆付的,房貸是丈夫交的,房產證上縱然有她的名字,她也分不到房子。沒房子,沒工作,也就養不起孩子。律師說,法院基本不會把兒子判給她撫養。

江雪從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這幾年,忙得連個囫圇覺的時間都沒有,到了此刻,竟然一錢不值!她說,她不在乎分到多少家產,她只要她的蒙蒙!

然而律師的話很實在:你沒錢沒收入,兒子就算跟了你又如何?難道要風餐露宿,跟著媽媽吃苦麼?

那天,江雪抱著兒子睡在他的小床上,默默流淚到天明。

沒工作的家庭主婦,對家庭的貢獻沒人承認。

沒工作的家庭主婦,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沒有力量的愛與善良,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現實慘淡,這就是這個世界最殘酷的遊戲規則!

7

何世清的第二次出軌,江雪依舊沒有發作,她裝個睜眼瞎。

但她開始找工作,盡管沒經驗,到處遭人瞧不起,但終究找了份文職工作,一個月5000,天天加班。

孩子上學要接送,家務活一堆,她統統顧不上。於是何世清開始摔盆打碗,工資也不按時交了。婆婆幹脆撕破了臉,說媳婦只知道出去玩,不顧家。家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換了別人,這情況也就屈服了,可江雪想到自己的小蒙蒙,想到一旦離婚就要跟兒子生離,便死都不能後退一步!

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的命!

然而堅持了,又如何呢?

江雪5000塊的工資,在S市飛漲的房價面前,算個啥?她就算滿打滿算把工資全攢上,湊夠首付也得十來年!可她那會兒,只要看見何世清那張臉,生理反應就想嘔吐!

到了這份上,江雪還要什麼面子?她的尊嚴早被現實打擊成了一地雞毛!她豁出一切,開始擺攤賣腸粉。她的生意很好,一個月至少2萬多,比做文員強多了!

然而賣腸粉這事,她把全家人都給得罪了。何世清得了借口,出去和小三打得火熱,婆婆則帶著孫子回了老家,還不給探視。家裏父母無臉見人,即便聽說女婿外面有人,也只埋怨是閨女自己作的!

“你要是對世清上點心,他能出去找安慰嗎?你怎麼不反省反省?再說了,世上哪個男人不花心?世清生意那麼大,外面有人算什麼?你終歸是原配,只要占住位置死不離婚,忍一時,得意一世!”

這話,是江雪的親媽說的。

於是,孤立無援的江雪,要想撐住心頭的那口氣,只能玩命賣腸粉賺錢,風雨無阻,臺風天都出攤!

最後,她終於攢夠了房子的首付,她的銀行流水保持了穩定的記錄,她可以起訴離婚了,她要合理合法地要回自己的兒子!

然而,被婆婆嬌慣了好幾年的孩子,已經完全不是當初的小蒙蒙了。

驕縱的脾氣,生疏冷淡的眼神……江雪面前的孩子,敵意那麼強烈,就像仇家的遺孤。

離婚談判那天,何蒙蒙口齒清晰地說道:“我要跟爸爸在一起,我不要媽媽,我不要跟著那個賣腸粉的!”

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何蒙蒙由父親撫養,江雪每月給2000元撫養費。

判決書下來那天,江雪眼睜睜看著蒙蒙的奶奶把他抱走,小小的男孩,連頭都沒有回。

那天,江雪走到海灣大橋上,靜坐半宿,跳了下去。

說到這裏,江雪笑了笑:“你看,我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只是人死不能白死,輪回重生,總得換個別的活法。”

“我以為,老公就是我的歸宿,孩子就是我的命,其實這不對。他們只是他們自己,他們有他們的人生,我不能強求。”

“小夏,你知道麼,自殺被救之後,我在這間小屋裏躺了整整一年,才把這些道理一點一點想明白。我有我的人生,還剩最後一段路,我就得好好把它走完。人既然活著,那就活出人的價值!”

8

三天後。

辛大朋接到通知,趕來八香街聽江雪的遺囑。人高馬大的漢子,從頭到尾整個人都是木的。

桌子對面坐著何世清父子倆。兒子低頭不說話,爸爸躁動得好似身上長了跳蚤。

江雪對後事的安排十分周詳。眾生公司的股份她已經轉手,所得資金成立了一個公益基金,由她指定的理事會管理。辛大朋是理事之一。

江雪的所有財產,與何世清沒有一毛錢關系。何蒙蒙有一份百萬遺產,但江雪設置了前提——等到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必須進入基金會做公益,才能按月領取報酬。江雪的遺產可保兒子衣食無憂,但是再多可也沒有了。

何世清聽完遺囑,登時面紅耳赤拍案而起,喊叫著怎麼親生兒子還不如外面的男人?這女人真是無情無義的毒婦,巴拉巴拉……

辛大朋終於被他喊醒了魂,紅著眼走過去,拽過何世清,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狠揍。

何蒙蒙聽著父親殺豬般的號叫,沒有絲毫動容。他低著頭坐在那裏,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從頭到尾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紅花小院的幾位爺等到辛大朋揍累了,才慢吞吞進來急救,人中往死裏掐,破皮的地方直接上酒精,把個何世清治得死去活來。最後胖爺腦門一拍:“哎喲,這傷不成了,得喊救護車!”

於是過了兩個小時,救護車七彎八拐地開進巷子,把死狗一樣的男人拖走了事。

揍人的辛大朋朝天深吸一口氣,走到何蒙蒙跟前,生拽過他的手,把那塊金表牢牢塞進他手裏。

“孩子,你可知道,這些年你媽媽為了你,都吃了多少苦頭?今天你不聽也得聽,我要一件一件跟你講明白!”

……

黃泉井邊,小夏送了江雪最後一程。

“再等等吧,總要再見兒子一面才好。”

江雪默然,蕭瑟地搖了搖頭:“他不想見我,我理解。孩子年紀小,又被慣壞了,很多事不明白,生離死別也只是受刺激罷了……”

“那辛大朋呢?也不見?你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雪搖頭道:“怎麼會?他人好,特別好,這我都知道,不然怎麼會把基金托付給他?”

托付了基金,其實也就是托付了兒子。辛大朋的人品,深得江雪信賴。

“可是,你對他……就沒有一點別的想法?”小夏不問這一句,實在過不去。

江雪倒是溫柔一笑:“你說男女之情麼?比起我和大朋的情誼,男女之情反倒淺薄了。”

小夏瞬間明白過來,對江雪而言,無法堅守的愛情,就算曾經再怎麼炫目迷人,放在生死相托的知己面前,也不過是朵枯萎的花朵。

江雪活到最後,大概是悟了些什麼吧?

可是這悟道的人,為什麼都這麼孤獨……

小夏望著她隨鬼卒離開,背影漸行漸遠。就在她即將消失的最後一刻,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蒙蒙瘋哭著跑來,後面跟著辛大朋。

“媽媽我想你,一直都想你!你別走……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江雪整個人一哆嗦,回過頭來望著兒子,笑了笑,終於落下兩行淚。

“兒子,你能來,媽就滿足了。媽媽……此生無憾了。”

9

小夏回到紅花小院,差點沒進去院門。

院子裏塞著一個巨大的包袱,像座小山那麼大,摸著還挺燙,弄得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客廳裏,一位潑辣的美婦人叉著腰,正在跟秦行理論。

“想當初,我好不容易把江雪從江裏撈出來,親手交到閻王爺你的手上,賠笑臉,說好話,就指望你能好好救她……結果呢,你就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半夜死了?你咋不改名叫秦坑?”

秦行難得心虛,摸鼻子支吾道:“芳芳……敖放他娘,你別生氣呀!我也努力補救了,不是給了她苦海的苦鹽,讓她發家致富麼?”

哦?敖放的媽媽?還有苦鹽?小夏終於補齊了案子的最後兩塊拼圖。

原來當初江雪跳江自殺,是被敖放的娘給救了?而那傷心斷腸粉的鹵子裏,居然加了幽冥苦海的苦鹽?怪不得入口微苦呢!

據《神異經》上說,那眾生輪回經歷的各色苦楚,全都匯聚在冥界的苦海裏。從那海水中析出的鹽分,是多少人熬出來的苦啊!

於是小夏立刻舉手,勤學好問道:“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書上說那苦鹽可是苦透了,可斷腸粉為啥吃了還能回甘呢?”

正要發飆的敖芳芳被小夏打斷,很是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人間的幸福快樂,可都是比出來的!你覺得你過得苦,可要是有人比你苦一萬倍呢?跟人家一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還不錯?所謂苦中回甘,不過是自欺欺人,某閻王開公司欺騙大眾的圈錢伎倆!”

“哦……原來如此!”小夏這回可啥都明白了。

這麼說來,八香街那個斷腸粉101分店,八成也是大哥要開的吧?甚至江雪在眾生公司的股份,估計也是大哥兜底接盤!真是千年一遇大奸商!

秦行被揭穿老底,只得舉手投降:“敖夫人,你同情江雪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人一輩子都是這麼苦的,我也無能為力。你要我怎麼彌補給個話,我二話不說照辦!”

敖芳芳冷哼一聲:“你一條千年光棍,母子離別的痛苦你理解個屁!我也沒別的要求,你把我做的燕肉包子給我兒帶去。我家小放好可憐啊,好些年沒吃過燕肉包了,估計啥味道都忘了……”

說著,敖芳芳指著院裏那座包袱山,紅了眼圈。

秦行斬釘截鐵道:“你放心,我一定帶到!從明天起,敖放頓頓燕肉包,吃上一整年,時刻讓他想著親娘!”

敖芳芳這才抹了把淚花子,哼了一聲。

然而這時秦行身上的紋身猛地一個哆嗦,小龍爺嚷得炸鍋了似的:“親娘咧!那可是龍族的燕肉包!熱量超高的好吧?還吃一整年?難道我不減肥啦?”

秦行拍蚊子似的拍了過去:“不孝子!怎麼不體諒當娘的心呢?吃完再減!”

“餵,你敢當我面打我兒子?”敖芳芳登時獅子吼。

“抱歉,以後我打他一定躲著你……”

“死老頭子!你……我跟你沒完!”(作品名:《傷心斷腸粉,絕情毒媽》,作者:若飛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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