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已穿咖啡色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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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絕大多數女性來說,從柔弱的女孩到剛強的母親,這個身份的轉變需要經歷十月懷胎的辛苦。當然,嚴格來說,懷孕的這“10個月”指的是10個妊娠月,每個妊娠月為4周,實際也就是280天左右。

然而,有這麼一群準媽媽,她們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為了懷胎能滿“十月”而使盡渾身解數保胎。她們從懷孕起每天都小心翼翼,時常因腹中寶寶的異常活動而緊張不已,吃著藥、打著針,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不敢走路甚至不敢打噴嚏,掰著手指數日子,盼著37周胎兒足月的那天。

記者從省城多家醫院了解到,隨著生育年齡的拖後和生育政策的調整,高齡、高危孕產婦增多,也讓“保胎大軍”日益壯大。有專家說,據不完全統計,全國有一半的準媽媽在保胎安胎的路上艱難前行……

能順利生一個健康寶寶,是所有父母的心願,可不少媽媽在懷孕過程中備受考驗。資料片 

懷上試管嬰 住院保胎142天哭著求醫生“別趕她走”

不知不覺,寶寶出生近兩個月了,看著他睡夢中偶爾露出的笑容,周琳(化名)感覺心都要化了。她似乎忘了孕期那些擔驚受怕和住院保胎的辛苦。

周琳今年30歲,大學畢業後就和男朋友走進婚姻的殿堂,工作順心、生活如意,她總是朋友們羨慕的對象。

2013年,小兩口決定要孩子,周琳開始品味到生活的苦澀。備孕兩年沒結果,小兩口走進醫院生殖科,檢查發現周琳輸卵管先天發育異常,醫生建議做試管嬰兒。周琳二話沒說,開始了促排、取卵的循環。移植第三次,周琳終於看到了驗孕棒上的兩道杠。

她滿心期待,卻等來了意外。“我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感覺下身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周琳說,那時她腹中的胎兒只有16周大,到醫院時已經保不住了。

經過一年休整,2017年4月,周琳終於再次懷上試管寶寶,周琳更加小心翼翼,孕16周檢查時,醫生發現她宮口擴大,建議做宮頸環紮手術。手術很成功,周琳就在醫院住下來。

“我特別害怕,經常夢見流產的那個場景。這個孩子來得太不容易,我根本不敢停藥也不敢出院。”周琳說,每天零點,看到APP上孩子的周數又多了一天,她就覺得離勝利又近了一步。

每天輸硫酸鎂、安保等保胎藥,她從來不皺一下眉頭;不敢下床,在媽媽幫助下,她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即便沒有醫生要求,她也跟網友學著把屁股墊高、腿擡高,整個人“倒控”著,即使肩膀酸痛難忍;醫生建議她出院回家休養,她大哭求醫生不要“趕她走”;到30周時醫生建議停藥,她買了口服藥偷偷吃……

“要感謝醫生對我的照顧,沒有他,也就沒我的今天。”周琳說,考慮到長期應用保胎藥物的副作用,醫生在34周時強烈要求她停了保胎藥。因為長期臥床,周琳的小腿肌肉已經萎縮,醫生又監督她必須每天下床練習走路。

之前最怕的停藥其實並沒帶來周琳預想中的立即早產,兩周後,周琳自然分娩了一個健康的男寶寶,5斤6兩。對周琳來說,長達142天的住院保胎,近30萬的花費,無數個焦慮與擔憂無法入睡的夜,在新生命到來的喜悅前,都不值一提了。

為保腹中二娃腰都快躺斷了,折騰4個月卻是虛驚一場

從醫院出來,張娜(化名)感覺一身輕松。二寶在肚子裏健康成長,她再也不用苦苦掙紮在出血和保胎的苦海中。

“全面兩孩”政策落地後,張娜說服了大寶和老公,懷上二寶。剛懷孕時,她就有一些咖啡色的分泌物,醫生給她開了孕酮和一些安胎藥。過了幾天褐色分泌物又出現了,去醫院檢查發現孕酮值降低,醫生建議她每天註射黃體酮。

孕42天左右,張娜有了妊娠反應,惡心嘔吐、吃不下飯。更讓她不安的是,幾乎每隔幾天就能看到褐色分泌物,有段時間甚至天天有。她寢食難安,巴不得立即跑到醫院驗血。這期間,她沒事就一直在床上躺著,“感覺腰都快躺斷了,一個月過得像半年。”

熬到孕12周左右,張娜的情況有所好轉,但也基本保持臥床狀態。到孕16周左右,午睡醒來的她感覺肚子不舒服,而且有出血跡象。撥了120急救電話,趕到附近的醫院。

因為先兆流產,張娜被收住院,隨後開始輸保胎的硫酸鎂,渾身燥熱、口渴難當,打針的胳膊疼痛難忍。為了腹中的寶寶,張娜咬牙堅持著。也許是止血藥起了作用,張娜的出血逐漸消失,而產科床位本就緊張,她也就回家繼續臥床。

回家後不久,張娜又有出血現象。這次,她來到濟南市婦幼保健院。產科主任醫師王魯萍仔細檢查,發現出血並不是從子宮流出來的。再三排查,最終,王魯萍確認,胎兒發育良好,而張娜宮頸口附近長了個指節大小的息肉,這段時間的出血應該是息肉出血。

從懷孕就開始折騰,近四個月時間,好在只是虛驚一場。張娜說,在37歲的年紀再生育,一開始就被劃為高齡孕婦,這無形中也是種壓力,“畢竟年紀大了再生孩子,怕的要比年輕時多。”

為保胎打針打到肚皮青紫,再保不住,這個家就散了

終於堅持到38周,29歲的王煜(化名)趁著產檢的機會,跟醫生咨詢了剖宮產的時間。她不想再過這樣每天自己在肚皮上紮針卻仍提心吊膽的日子,更關鍵的是,她還有些擔心,每天一支低分子肝素是否會對腹中的寶寶有不好的影響。

2014年,王煜和相戀多年的男友步入婚姻殿堂,進入備孕模式後不久,她便順利懷孕了。當然,如果一直這麼順利,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了。到12周,王煜喜滋滋地到醫院建檔,醫生卻告訴她,孩子的胎心已經沒有了,看樣子在一周前就停止發育了。

含淚做了流產手術,休養了半年,王煜再次懷孕。這一次,她非常緊張,辭去工作安心保胎,甚至在孕酮值不算低的情況下每天去註射黃體酮。可即便打到屁股開花,胚胎又在12周前停止了發育。

胚胎停育,成了王煜揮之不去的陰影。王煜辭職後沒有經濟收入,生活的壓力和治療的花費讓王煜的老公開始對她有所埋怨,兩個人經常因為一些小事發生口角,婆家更是對她冷眼相待,婆婆甚至在跟鄰居聊天時表達了“沒孩子就離婚”的想法。“如果不能順利生下孩子,我這個家可能就散了。”王煜說,孩子肯定還是要生的。

第三次,王煜打聽到濰坊一名醫生在保胎方面很有名氣。她和老公跑到濰坊,花光了所有積蓄,做了一系列檢查,終於發現她身上很多指標存在異常,尤其是凝血高,醫生說這可能是導致她接連胚胎停育的主要原因。她跟朋友借了錢,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濰坊保胎。沒人照顧她,除了到醫院打針,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日租房裏。

每天都擔心悲劇重演,復查時相關指標一點點變化都讓她寢食難安,聽到朋友圈裏一起保胎姐妹不好的消息她也跟著難過……她服用了林林總總不少於30種藥物,在順利度過12周的危險期後回到濟南。醫生讓她每天註射一支低分子肝素,再定期到醫院去復查。

畢竟不是專業醫護人員,王煜經常把肚子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身體的不適可以扛,可心裏的苦卻很難耐,她時常崩潰大哭,雖然明知道那樣不好……

(記者 秦聰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