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貍子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清明夢名字帶“清明”,但是和清明節可沒什麼大關系。

清明夢又叫清醒夢,就是人做夢時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但是沒驚醒,反而可以去操控夢,做一些現實中做不到的事情。

這種操縱夢的感覺大家應該也都有過,但是你可知道有人專門去訓練這種能力,把它發展成了一種極為小眾的愛好?

一夜好夢,人醒來那可是神清氣爽!

就算不是好夢,單純是飛行,入地,瞬移,醒過來都會有那種舒適感留在心間。

所以會有人對這種感覺留戀,從而去訓練自己做清明夢。

但是清明夢之中也有很多禁忌和註意事項,比如驗夢,比如多層夢境。

很多影視作品都對它進行過誇張的藝術創作。這裏也不啰嗦多探討了。

這次為什麼強調是關於清明夢的故事,不是用不會讓人誤會的“清醒夢”這個名字?

因為這次真的就和清明節有關了。

講的是一位老板,姓劉,經營的是某個傳統行業。

經商的應該都知道,這種傳統行業的商品,條條框框早就釘死,很難突破,要麼出幾家龍頭企業吃掉絕大部分市場,留下些湯水給下面的小企業,比如傘業;

要麼無數個企業並行,殺得極慘,競爭已經把利潤壓到一個極限,這種情況就是一步錯,步步錯,萬劫不復。

這位劉老板呢,就是後一種情況,而且關鍵是行業門檻不高,廝殺得格外慘烈,一不小心被什麼網絡帶貨影響銷量大降,又或者某個突然殺入的新勢力降維吊打,那影響就是愁得整夜睡不著。

劉老板整天焦躁無處排解,該試的、該玩的早就膩了,不夠刺激。

更刺激的就是些他不敢碰的東西,會影響事業和生活。

結果有一天,他做了個夢,據他說是夢到了小時候的青梅。

這位“青梅”現實中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了,一直都是他心頭的白月光。

他說夢很簡單,兩人還是年輕時候,就住在一片無邊無際森林的樹屋上,相依為命,自給自足,一直到老,真正的一夢一生。

這位老板做到如今地步,高度自律是他的一大優點,醒了馬上就起床工作,除了回老家過的大年初一,從不賴床。

結果因為這個夢,那個早上他都呆呆地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就只想繼續夢下去。

太感動了,他說。這種悸動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這些年打拼,心臟只剩下大跳和驟停,那種青澀的、酸酸甜甜的感覺,太讓人回味了,那一早上他覺得自己年輕二十歲!

而且後來一個月,一想到那個夢,再焦躁再煩心都能平靜下來。

他畢竟年紀大了,四五十歲的人,說再去茫茫人海裏找那青梅也不現實,而且找到了,飽經風霜多年,估計也是失望多於希望。

所以他唯一想的,就是找辦法多做這種美夢,至少讓他白天的負面情緒能夠排解掉。

他試著去找,也問了問別人,就被他找到了這極其小眾的愛好。

沒錯,就是這個清明夢。

清明夢有一種進入狀態的方式,那就是“接著睡”。

別笑,這“接著睡”,真的就是控夢的一大方法,早上做夢醒來,睡眼朦朧的,這時候接著睡很可能就續上了之前的夢,這種經歷每個人都有過。

如果接受過清明夢的練習,這接上的夢就很可能被你自己控制住發展!

而且這種夢最容易留下記憶,要知道大部分夢就是醒來就忘,哪怕是清明夢,大部分也是留下那種無所不能的舒爽感,但是自己是怎麼控制的,夢裏發生了什麼,反而記得朦朦朧朧。

他試了試,巧之又巧的成功了!

從此開始,他對清明夢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對他來說是從未想過的事情,心裏有了這個心思,就開始拿出從商時的認真心思去對待它。

據這位劉老板說,聽上去很美好,但是練習起來是真的痛苦。

他這種上了年紀的,很容易被夢魘住,又或者進入多重夢境,明明睡得比以前久,醒來反而更加累。

所以各位看官,不要覺得清明夢聽上去很好玩,它小眾是有小眾的原因的!大部分人沒這個天賦:

想練,一覺睡到大天亮,什麼夢都不記得,無從下手!

能練習的,因為實在太小眾了,根本就沒系統的訓練方法,都是網上東一榔頭西一拐棍的私人總結,又要花時間花精力去分辨和實驗。

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劉老板遇到的,或者說每個清明夢愛好者一開始都會遇到的,訓練會讓你的睡眠質量變得極差。

你會在嘗試控制中突然驚醒,這種“突然驚醒”是訓練時的常態,非常影響睡眠,漸漸的甚至會精神衰弱。

所以我在這裏必須提醒看官,我介紹了,就得負起警告的責任——不要輕易嘗試!

但是那位劉老板既然能做到老板,他首先是個大毅力之輩。而且他一直記得那個夢的感覺,一直鞭策著他去訓練。

後來,還真給他練成了!

他說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是至少不會影響睡眠質量。三四天一次,自己白天的精神態慢慢恢復,甚至變得更好。

而且有時候他半控制的狀態——就是能控制夢中的自己,但是控制不了夢的發展——甚至會給他在生意上以啟發。

現在想想,這也可能就是我們常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的思考累積在夢裏迸發,而他訓練過清明夢,能記住這些迸發的靈感。

他生意做得好(其實事後想想是遇上了好時候),生活也挺舒服,最重要是人不焦慮了,身體都開始好了。

逐漸的,他就開始很迷信清明夢,甚至說考慮能不能自己來搞這個行當,把它正規化、行業化,說不定是塊新大陸!

上面說到,清明夢就算練習過也不是天天都有,一個人能有三四天一次的頻率,在愛好者裏算是不錯的了,如果真要像他說的那樣行業化了,那這個人可以當個導師了。

結果就出事了,出事先不是出事在清明夢上,出事在一個不受他控制的正常的夢。

他被他爺爺托夢了。

他自己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爺爺去世多年,記憶早淡了,而且他爺爺生前和他關系並不是很好。

他出去做生意,他爺爺有點老保守,是家裏頭一號反對的。

所以老板他自己很多年沒有夢見過他了。

他醒來,一身冷汗,這個夢記得清清楚楚!

很多年沒去過的老家房子,一張八仙桌,他爺爺坐上首,他面對面坐下座,兩人面前各一副普通碗筷,桌上擺的不是飯菜,是一盆燒著的紙錢!

這和最開始說的那個美夢可謂是兩個極端,太嚇人了。這位劉老板又有點迷信——尤其是夢給他帶來了好處,他更信這些東西了,他覺得這個托夢非同小可!

於是他四處找解夢大師,不惜花重金去解夢。問了一圈下來,都說夢見燒紙錢是好事啊,是吉兆,尤其是商人,要發大財的。

劉老板舒了一口氣,但還是半信半疑,去網上查查,那些個查夢網站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他總覺得這群大師根本沒自己的貨,就是搜索後忽悠他的。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半仙,就是我上個故事說到的那個半仙。以後的故事我會講他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好像什麼都懂,也能解決事情。這裏不是重點,暫按不提。

半仙呢,也不是正經給他算,是飯局上聽到他當個笑話說,就嘴碎了一句。

不對啊,哪有解夢解一半的?他說,燒陰鈔是吉兆,但是飯桌上空空如也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一般人要是這麼直接說,肯定是要惹人不愉快了。但是劉老板他信這個啊,也一直懷疑那些大師解得不對,他雖然不知道半仙是一位半仙,只當他是飯局上一個普通的陪襯,但還是虛心請教。

半仙咧嘴一笑,講,馬上清明節了,這時候托夢肯定是有深意的。再說你現在是個老板,有錢還用得著專門托夢嗎?空飯桌上燒陰鈔,那至少也是個散財的壞事啊。

劉老板一驚,覺得這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再想細問,可惜半仙關於解夢也就這點貨,再深點的不懂,怎麼破局不知,半仙也知道自己言多必失,就讓他另請高明,或者,幹脆別多想,就當它是一個普通的夢,別到時候白白煩惱惹出別的岔子。

後來半仙說,他要是知道還有清醒夢這種鬼玩意兒,他肯定是要勸一句的!可惜,太小眾了,一般人也根本想不起來還有專門去操控夢的玩法。

沒錯,這個劉老板日思夜想,又做了好幾次同樣內容的夢。這要是真的托夢,那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了!

他不甘心受災,由馬上就要來的清明節,聯想到了清明夢。

他竟然想到了把托夢做成清明夢,去操控托夢的內容!

我第一次聽到後驚呆了,知乎牛逼。難怪人家是老板,我就是一臭寫字的。這頗有一種逆天改命的調調!

他怎麼改的?其實說清明夢,大部分情況不是說你睡覺前想好了做什麼美夢,然後睡著了就按照你預想的發展。而是先隨便做了個夢,然後用在夢裏清醒,借著那個夢的基調來繼續做下去。

而且控制程度也粗淺不一,可能你能全盤控制,想幹啥就幹啥,也可能只是能勉強控制著往好的方向走,一旦要演變成噩夢了,也能及時醒來。

所以他把那個所托的夢,往好的方向調了調。

桌子上燒著紙錢,去掉。

桌子空空蕩蕩,那就擺上一大桌美酒美食。

只有他自己和爺爺相對而坐,那就加上一大家子,熱熱鬧鬧。

完美!這麼詳細的設計,還真給他一次性成功了!他就是夢境來,順理成章地把一個優點恐怖的托夢,變成了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吃年夜飯的美夢。

然後他說,非常非常突然,他爺爺一甩筷子,揚長而去!本來好好的夢也不受他控制了,有些夢它會自己發展前因後果的,夢裏本來吃得好好的年夜飯,也瞬間轉變,開始變成家族內部的吵架,所有的人吵成一團,然後再來罵他埋怨他,嚇得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醒過來就覺得全身僵硬,處於那種做了極其恐怖的噩夢後不敢伸手伸腳,一動都不敢動的狀態。

後來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做了件蠢事,開始疑神疑鬼,好不容易因為清明夢積攢的好精神氣又一散而光。人狀態一旦差,就開始倒黴,倒黴就開始更加疑神疑鬼。總之就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然後正好是春天,他家的小孩得了流感,傳染得他的老婆,保姆都進了醫院,醫生說打兩天吊針都能好,就是這兩天他自己回家要好好消毒,戴好口罩。他不信,更加懷疑自己進入了一個黴運的節點,就是因為自己想強行改夢!

他怕自己再把黴運帶給家人,連醫院的老婆孩子都不敢去看,又招來了一頓抱怨,他老婆聽了他解釋罵他是鬼迷心竅,老封建迷信。

這劉老板是真的怕,驀然想到了那場酒桌上那位半仙。於是到處托人,終於聯系上他了,那半仙呢,接了電話聽他說後也覺得棘手.

一方面他沒接觸過這種事情,托夢見識過,清明夢和托夢結合起來的,聞所未聞。

第二個方面呢,他自己解夢可以說兩句,但是怎麼破局真的不在行。這東西和算命其實類似,最多給些建議,真正說收你多少多少錢,幫你耗修為去改命的,十個有九個是騙子,還有一個是大騙子。

半仙先安慰他,說不要自己先亂了陣腳,把小禍變成大禍。

老板說,哎呀我這還怎麼冷靜啊,這不就已經是大禍了嗎?

半仙說,你看看你,你這不就是在往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嗎?

這幾天不敢回家,幹脆也別回去了,找個好點的酒店住兩天。馬上就是清明節了,你回趟老家,買點貢品買點紙錢,多燒燒多念念,和老人家道個歉,看看老家這些祖先的墓呢,是不是被雨水壞了,也出點錢修一修。

其實這半仙說的是一套討巧話,再怎麼樣,回去祭祖,修修祖墳,都是沒有錯的。

當然這不是半仙不上心,實在是辦事得先安人,人心惶惶,還怎麼指望他能去解決問題?這些事情繁瑣而且有盼頭,能分擔點他的註意,也能給個心理安慰。

解夢這方面他不是太在行,但是他也動用了自己的關系,去找真正懂行的人去詢問。

只是再懂行的,也沒聽說過還能自己強行改托夢的,那些個真正的解夢大師又是好笑又是發愁,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先等清明節過去了,看看怎麼個發展再說。

有個高人在背後支持,劉老板心裏也踏實了些,靠著安眠藥在酒店睡了幾天無夢的覺,然後一大早,自己一個人飛回老家,連病好的老婆孩子都不敢去見。

上墳燒紙的時候他念念有詞,都是什麼“不懂事長輩勿怪”,“爺爺要什麼孫兒給你燒”,“奶奶幫孫兒勸勸爺爺”……念了一大串。有些是半仙教的,有些是他自己想的。

那天托親戚買的貢品紙錢一大堆,還有各種紙紮的屋子、轎車,精美得很,也不便宜。

這是他當地一個有名的紮紙匠,關於這個紮紙匠也有故事,這是後話,暫按不表。

清明節那天下著蒙蒙雨,但是火燒得很旺,運來燒的東西很多,燒得小山都起了霧氣。

那些其實早就不怎麼走動、也沒什麼後人來燒紙的老墳,也久違的有了香火貢品。

他反正求個心安,有佛就拜,只求隨便哪一位長輩幫一下他就行。

燒得時候,他突然發現,那些墳包上,都被不知什麼動物打了洞,也不知道是老鼠、刺猬還是貍子。

於是他又和村裏的親戚說,他掏錢,把這塊地方都好好地修一修。路不好走修一條水泥路上來,墳老舊都澆上水泥,整得工整些,這一下子就又是大幾萬往上飄了。

然後又說每年會打一筆錢回來,給老家沒有人來祭祀的長輩們,也能燒點紙錢。

“爺爺,我做到這地步了,再多也不能了。你就幫幫孫兒欸。”劉老板最後在墓前磕了三個頭,在老家睡了一晚。

這次沒吃安眠藥,他也不敢再動清明夢了。

早上起來,他大喜,首先這一次睡得很香,也沒做什麼怪夢,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夢,醒了就忘得差不多那種。

這一關,按半仙的意思,算過了!

劉老板長舒一口氣。當天又飛回去,和老婆孩子吃了頓飯,買了些禮物,把他們都安撫了。

也給家裏受波及染病的保姆包了個壓驚紅包,報銷了醫藥費。

然後呢,就是要請半仙吃飯了。他對半仙是千恩萬謝。

半仙去吃了,畢竟人家是認認真真地請,不是那種隨口一說的,也不好回絕。不過半仙說,那飯局上給他包的一個大紅包,他沒收。

“真沒給什麼有用的建議,都是些討巧話。”半仙一直奉行著“無功不受祿”的原則,說不收就不收。

哪怕這次他還是動用了一些人脈,用面子去問了幾位專家,不過既然沒用得上,那就都放在心裏,也不說出來。

“你以後還繼續玩清明夢嗎?”半仙好奇地問。

劉老板悶了口酒,笑了笑,沒有回答。

半仙也悶了口酒,他懂。

有些事情,嘗試過了,就真的可能戒不掉。

好在只是個夢,不再用來改托夢嚇自己,也沒什麼壞處。

這事情,到這裏,除了有個用清明夢去改托夢的點,其實都是普普通通,半仙說,大部分民間發生的奇聞怪事,其實大部分都是這麼普普通通的。

劉老板後來生意做的不錯,也搬離了原來的城市,去更大的城市發展,老家,自然越來越難回了。不過他承諾過的修墳和每年的一筆錢,還是認真履行著。

我對他的記憶,理論也就到此為止。

過了些年,有次偶然又聊到托夢。就突然想起當年這麼個人來,於是隨口問了句,他現在怎麼樣了,生意做得多大了?

半仙說,死了。

我一驚,往年關於他的回憶從腦海裏湧現,只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就死了?

我想聽到的回答,是一些無常,一些偶然,這樣子還好受些。

千萬不要和那個夢有關。我這麼想,又覺得現實可能很荒唐,隨口問一個人,就等來這麼個結局。

“他生意後來做得還行,不過工廠活得一直很艱辛。”半仙說,“但是每年給老家寄的錢從沒斷過,一開始小幾百就夠,後來物價慢慢漲,他寄的錢也變成了小幾千。”

原本一開始是個老家的長輩管著,也盡心盡力,沒人說閑話。

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歿了,那些留在村裏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的小輩就來爭這筆錢的管理權了,搞得老家每年到清明前就烏煙瘴氣,老家的本分人都埋怨他還不如不出這個錢。

那些無賴痞子拿了走,也不上心,隨便搞搞,就把剩下的錢揣褲兜了。

後來有一年過年,他帶著家人回老家。村裏有個遠親,就提著一條爛煙、兩瓶破酒,來給他拜年,然後說想來管這筆錢,以後要是修繕墳地呢,他也能負責。

他說好啊,你有這個心,你就來管吧。他是真的沒多想,這麼多年了,除了按時打錢,也沒再多放在心上。

有人主動說來管,那他就來管好了。如此而已。

那人歡天喜地走了。

原本管著這筆錢的是一個濫賭鬼,昨晚拜年那人得了劉老板的令,就去擠兌那個濫賭鬼,讓他以後對這筆錢死心。

第二天劉老板去拜年時,那濫賭鬼對著他的胸就紮了三刀,送醫院太遠了,沒救回來。

我想著他說的那個托夢,就覺得喉嚨裏被堵了一團棉花,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我只能問,半仙你是怎麼看夢的?

半仙嘬了口茶,說道,我怎麼看?我看個屁,我又不怎麼懂解夢,還不如,醒來就忘。

畢竟,那只是個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