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孕婦夢見買烙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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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季風

她那些歪解都能把人逗得上氣不接下氣,比如夢見大河是因為腎不高興,膀胱憤怒,提醒你睡覺之前必須上廁所呢

一個辦公室總共四個人,三個有失眠的毛病。

老張最年長,也失眠時間最長,據說三十五六就睡眠不好,已然持續二十多年。開始三天一顆安定管用,現在每天必吃也不一定管用,不吃躺下翻餅,吃了躺下烙餅,咋睡呢?

趙主任四十剛過,也是資深失眠體,眼圈兒經常烏黑,不知道的以為畫了煙熏妝。她認為這個毛病好不了,孩子剛熬到中考,工作剛奔到中層,哪天睡覺前都一腦門兒官司,躺下必須心率過速,然後就是工作、家事過電影兒,咋睡呢?

小孫才二十有九,照理說應該倒頭就睡,永遠不知道啥叫失眠。然而,去年結婚之後,他也被失眠了。先是婆媳幹架,後是自己調整崗位,接著老婆懷娃,之後丈母娘腦梗住院。作為獨生子女,他切身體會了甜盡苦來,想想這些都頭大,咋睡呢?

雖然情況各不相同,但是“同命相連”,平時稍有空閑,幾個人就探討失眠,越說越覺得可憐兮兮,相互安慰彼此同情,連午覺也省了。

對,還有一個人,梨姐。梨姐並不是此辦公室原生成員,她今年初才調過來,主要作用是在老張退休前交接一下工作。梨姐三十八,長得不像梨,身材也不似梨,叫梨姐因為偶然一位新員工說“姐,您真跟北京鴨梨一樣,又脆又甜”,她自己樂於接受,同事們也覺得此名比真名恰當,就這麼一路叫下來。

自從梨姐駕到,辦公室和以前大不相同,永遠籠罩著的陰霾,似乎被她揭去大半。過去早晨一來,肯定要彼此互訴前晚如何睡不著,煩心事如何成堆成車。現在,梨姐帶領大家各種說夢、解夢,關鍵她那些歪解都能把人逗得上氣不接下氣,比如夢見大河是因為腎不高興,膀胱憤怒,提醒你睡覺之前必須上廁所呢。夢見逃跑是該運動了,肌肉閑得難受晚上亂蹦亂躥呢。等正式開始工作的時候,幾個人早忘了失眠有多煩。

原來中午多半用來討論睡不好多難受,再長籲短嘆一番。現在,改成了梨姐時間,吃完飯拉著這個,揪著那個,圍著園區轉圈兒。轉夠30分鐘她還能變出個雞毛毽兒,死說活說讓大家陪她踢。

剛開始,老張挺抗拒,你又不是醫生,更不是專家,憑什麼告訴我睡不著咋治啊?我都失眠二十多年了,中藥、西藥、偏方吃遍都沒好,你能解決?

可看著他們說得開心,溜達得高興,慢慢也跟著樂和起來。這一參與還真不得了,踢毽兒他找回了青年時的感覺,花式踢法把年輕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到兩個月,小孫從失眠到治愈似乎就是一轉身。某日中午踢毽兒,梨姐說:“大小夥子,怎麼跟林黛玉似的?將來你兒子還不得養成姑娘!老爹啥精神,兒子啥狀態。生活再難也不能成天掛臉上啊!再說了,你成天苦瓜臉,你老婆,老媽就都苦著臉,這日子肯定煩人!煩要是能解決問題,我陪你一起煩!”

小孫一發狠,踢得特起勁兒,晚上回家強行拉著老婆、老媽、老爸下樓繼續踢。結果出人意料,一家人竟然喜歡上了踢毽兒。此後,每天必須抓鬮看孩子,其他人爭著去踢毽兒,踢著踢著覺睡得著了,家裏人也很少吵鬧了。

小孫大驚小怪地匯報:“見鬼了,我老婆居然和我媽一起踢毽兒,我媽還能和我媳婦商量買什麼牌子奶粉了!我也睡得跟死豬一樣,鬧鐘不響不醒!”

最見效的是趙主任,以前頂著熊貓眼,回家就沒好氣兒。現在,熱愛上了跑步,還辦了在線讀書卡。跟著兒子一起聽新派講座,追著看大片兒,簡直換了個人。失眠?早沒影兒啦!她老公說,一句話沒說完呢,她已經打上呼嚕了。

趙主任感慨:“別看我沒迷上踢毽兒,但我相信梨姐說的道理,苦逼著也改變不了現狀,不如放平心態,和家人孩子好好生活。別說,越這麼想越順當,工作也不那麼棘手了,孩子也沒那麼較勁兒了,連我老公臉上的褶子看上去也不那麼醜了。”

目前尚無明顯改善的是老張,畢竟失眠資歷太深,改變起來有點困難。但是,老張自己挺有信心。私下裏跟小孫說:“只要我退休前一直和你梨姐一起工作,估計我這老失眠有救兒!別跟別人說啊,我在我們社區報了名,參加毽子隊,他們都盼著我去呢!說我這水平,他們求之不得!”

您問為什麼,老張明白,梨姐能讓人心胸開闊,還能讓人找到生活樂趣,這就是失眠最好的治愈劑。

不過,這都是別人說的,梨姐可一點沒覺得。甭管是小孫,還是趙主任,他們的失眠與治愈都與她無關,她只是做著自己,喜歡說說笑笑,喜歡痛痛快快,喜歡蹦蹦跳跳,喜歡與人為善。當別人說“梨姐,你真厲害,能治愈失眠”,她會滿臉莫名與歡喜之間切換著表情,然後哈哈大笑著告訴你:“真的嗎?我還有這能耐哪?太好了!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