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夢見馬腿被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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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丈夫遺棄,卻被帥氣富少寵上天(上)

綺文坐在床邊,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梁友康很是自來熟,他熟門熟路的關了門,坐到綺文身邊,一摸她的臉,問道:“小哭包,在想什麼?”

綺文一擡眼,又是滿臉淚花兒,連她自己也發現了,自打落在了梁友康手裏,她好像總是在哭。

梁友康嘆了口氣,“林妹妹,我是上輩子給你澆了水的賈寶玉嗎?”

綺文一擦眼淚,嫌棄他這個說法,“賈寶玉有什麼用,破書生一個。”

梁友康點頭贊同,“對,咱不比他們,他們沒有好結局,咱們可是要長長久久的。”

綺文被他那句長長久久嚇到了,顫著聲音問他,“你不放我走了?”

“不放,三姨太錢仁華願意用五百箱炮彈,二十萬發子彈,三十門重機槍來換,可你,他連一個字都沒提。”回娘家被人抓走,丈夫知道後卻說不用救自己,綺文眼淚流的更兇了。梁友康皺了眉,“錢仁華難道沒教過你,不要在男人面前哭?”她被丈夫遺棄,卻被帥氣富少寵上天。

8

康寧又在這宅子裏住了一個月,梁友康覺得錢仁華給的少,獅子大開口了兩次,小開口了四五次,錢仁華派人來談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還是沒原則,沒底線的割了肉,梁友康就愈發覺得綺文是個可憐兒見的。

康寧走的時候,綺文巴巴站在門口送她,康寧回了幾次頭,綺文終於忍不住把麗雅遞給了她,“你抱她走吧。”

康寧接過了麗雅,猶豫著問,“你舍得?”

綺文用帕子捂著臉點頭,“我舍得,舍得,你趕快走吧。”

梁友康從院子裏走過來,不快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錢仁華,買一個大的,還送一個小的?”

綺文連忙推康寧上車,“你快走,快走!”

可衛兵守著汽車,沒梁友康的允許,連門都不開。

綺文堵著門口攔梁友康,“你讓她帶麗雅走吧,梁友康,求你了。”

梁友康冷了臉,“顧綺文,你別得寸進尺,打量著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小丫頭一走,你準得想方設法跑。”

綺文猛地撲過去摟緊了他的脖子,“我不跑,我跟你發誓,我一定長長久久呆在你身邊,我要是跑了,就讓我腸穿肚爛,不得好死,梁友康,你信我吧,真的,我不跑,我不能讓麗雅呆在殺了她爸媽的人身邊啊。”

她說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落在了梁友康脖子上,梁友康被燙的難過,單手摟緊了綺文,朝衛兵不耐煩的揮揮手,衛兵就推著康寧上了車。

綺文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連忙轉身去追,一邊追一邊哭道:“康寧,以後她就是你妹子了,是你親妹子了,你知道嗎?你好好照顧她,讓她活著,好好活著,別跟她提我。”

康寧坐在汽車裏抹著眼淚回她,“你放心,你放心!我肯定救你!”

汽車很快開遠,綺文追不上了。梁友康慢慢走過來摟著她的腰,綺文忽然道:“我沒有妹子了。”她轉過身拍打著梁友康,“都是你,都是你,梁友康,你害我沒有妹子了,你害我沒有爸爸媽媽了,我恨你,我恨你。”

梁友康咬著她的耳垂,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吧,恨死我好了。”

麗雅走了後,綺文一直開心不起來,梁友康見她成日裏呆在屋子裏,就要發黴了,拖著她就塞進了汽車裏,沒幾分鐘到了馬場。

綺文看著一匹匹健壯精神的馬,眼睛裏發了光。那年她就是騎著馬看見了白嫩的錢仁華。

梁友康問她,“會不會騎?”

她點頭,親自挑了一匹昂揚的,利索上了馬,在馬場上跑了半天,什麼情緒都沒了,人累得半死。

下了馬腿就軟了,梁友康扶著她問:“還能走嗎?”

綺文搖搖頭,示意他讓人把汽車開過來。梁友康一把抱起了她,笑著道:“我還不累,咱們就這樣回家。”

綺文想起,在梁友康嘴裏的那個家裏,只有康寧這樣被錢團長抱過。她被梁友康晃著晃著,晃的睡意朦朧開了口,“梁友康,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梁友康柔著聲音問她:“什麼樣?”

綺文軟綿綿道:“像今天這樣,利落的,爽朗的,不是錢家院子裏不開心的,小心翼翼的。”

梁友康蹭了蹭她汗濕的臉,“這樣好,這樣高興。”

綺文點頭,“恩。”

梁友康又道:“你要是不開心,咱們換個院子住。”

綺文應了句,“好。”

梁友康接著道:“你能不能換個叫法叫我?老梁,老康,阿康,阿友,康哥,友哥,梁哥,都行,就是不要每次都氣呼呼的叫我,梁友康!”

綺文不說話,睡著了。

綺文是被生生疼醒的,看著自己的腿,她怒道:“梁友康,你在幹什麼?”

“上藥,”梁友康回答的理直氣壯,“都磨破了,不上藥你想留疤嗎?”

綺文躲過了他的手,“我自己來。”

梁友康捏了捏她的耳垂,“喲,小哭包害羞了。”

綺文甩開他的手,氣急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動這個地方,還不許我帶耳墜子。”

梁友康並不聽她的話,又摸了摸,心滿意足。

綺文磨著牙咬他,被梁友康笑著撲在了床上,滾成一團。

9

綺文在麗雅走的第七個月裏迷迷糊糊夢到康寧的,她夢見康寧抱了個孩子,錢仁華也在旁邊笑著逗那孩子,綺文走上前去看,發現並不是麗雅,是個跟錢仁華很像的男孩兒。

綺文一下子被驚醒了,她隱隱約約覺得康寧可能有孩子了,她才會做了這個夢。

第二天梁友康一睜眼就被綺文推著道:“快,你去打聽一下,團長是不是有新兒子了?”

梁友康許久沒從綺文嘴裏聽到這個稱呼了,很紮耳朵,甩臉子道:“我不去。”

綺文立即拔高了聲音,“你不去?你為什麼不去?梁友康,是不是最近我給你好臉色了?”

路過的陳都喜掏了掏耳朵,感慨道他們司令又開始了被老婆嫌棄的一天。

梁友康這次並不服軟,拽過綺文的腳踝“你說我為什麼不去?你說我為什麼不去?”

綺文立刻明白過來,捂著耳朵躲的離他遠遠的,“梁永康,你是狗嗎?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下?”

梁友康壓著滿身的火,“你說。”

綺文捂著耳朵氣呼呼的開口,“我是怕康寧生了孩子,麗雅會受委屈,梁永康,你這只癩皮狗,說好了不咬人的。”

梁友康話都沒聽完,就急急的披了衣服出去了,大老遠扔過來一句,“你等著。”

半天回來,看見綺文就直接道:“你放心,沒新兒子。”

綺文並沒有放心,她皺著眉嘆氣,“可是康寧早晚會有新兒子的。要不,”她試探著開口,“你跟團長商量商量,把麗雅要回來?”

梁友康擺正了臉色,“你讓我想想。”

綺文徹底把這事兒掛在了心裏,隔三差五就要差人打聽下錢團長的新兒子,沒過倆月人都瘦了一圈。

梁友康看著她尖尖的下巴,烏青的眼圈,一拍桌子,“行了,我這就派人去跟姓錢的孫子談。”

綺文直接跳起來掛在了他身上,給了她兩個濕漉漉的吻。

梁友康嫌棄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那個還有點禮數,懂點規矩的商家小姐呢?”

綺文搖頭道:“沒啦,被你寵沒啦。”

梁友康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還不嫁給我?”

綺文慢慢從他身上滑下來,踮起腳看了看窗外,“陳都喜怎麼還沒把我新做的衣服送過來?”

梁友康知道,她爸媽的死,算是在他倆之間劃了個鴻溝,這輩子,算是越不過去了。梁友康從身後摟緊了綺文,安慰她,“小哭包,不許哭。”

綺文掉著眼淚笑道,“你記著,這輩子你欠我的,下輩子還要這麼還。”

梁友康咬著她的耳垂答應,“好,哪一輩子都這麼還。”

10

綺文睡的正熟,外邊迷迷糊糊響起了槍炮聲,陳都喜衝進屋子裏喊道:“司令,快,狗娘養的,有人把錢仁華那孫子放進來了。”

梁友康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其他人呢?”

陳都喜一邊給他遞衣服一邊道:“幾百人反了,我的兵正跟他們打呢,司令,咱們先走,我都收拾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梁友康隨手把大氅裹在了綺文身上,“外邊冷,穿厚點。”

外邊確實冷,下了大霧,伸手不見五指,但能聽到後邊噠噠的馬蹄聲,車早被人炸了,梁友康上了馬,剛想伸手去拉綺文,後邊遠處就傳來聲,“三姨太,團長受傷了,你快來看看。”

綺文覺得自己模模糊糊聽到了麗雅的哭聲,於是踮腳道:“康寧在,我去問一聲麗雅,就問一聲,你先走,別管我,霧大,他們看不見。”

說完奪過梁友康手裏的鞭子就朝馬屁股上狠狠給了一鞭,馬揚蹄就躥了出去。

綺文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摸索著往回走,走了沒一會兒就聽見頭頂一聲馬的嘶鳴,她擡頭,看見了俯下身的錢團長。她將近一年沒見到這個人了,突然就有點忘了他是誰,怔了一會兒才想到,囁嚅著叫道:“團長......”

錢仁華俯下身子看清了是誰,又在馬上坐直了,擡手一揚鞭,直直抽在了綺文身上,把一腳她踹在了地上,綺文很久沒受過這樣的苦了,所以痛感更加劇烈了,淚珠子不受控制就往下掉。

錢仁華剛快馬離開,接著康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綺文姐!顧綺文!”

康寧穿著馬甲西褲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騎著馬跑了過來,看見她立刻下馬衝過來,“綺文姐,你哪受傷了?你還好吧?”

綺文拽著她問,“麗雅呢,麗雅還好吧?長胖了沒有,長大了沒有?”

康寧擡頭看了一眼前面,霧蒙蒙的一片,她又低頭跟坐在地上的綺文道歉,“對不起,綺文姐,麗雅她,死了。”

“死了,怎麼會?”綺文突然把康寧推在地上,“是不是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沒有照顧好她?”

“沒有,沒有,”康寧任由綺文打她,“她生病了,我沒有照顧好。對不起,對不起!”

綺文泄了力頹然的坐在地上,她的妹妹啊,她唯一的親人啊,沒了,沒了。

她茫然的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一聲尖利的嘶吼劃破大霧穿進了綺文的耳朵裏,“司令!”

是陳都喜!

綺文拔腿就跑,她跑過了康寧,跑過了二小子,跑過了錢仁華,看見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梁友康。

梁友康橫在錢仁華馬前幾米外,身上沒有很多血,只有幾個血糊糊的洞,他費力睜開眼睛,見是綺文,勾了勾唇角,“小哭包,這輩子就當我還完了吧,下輩子長長久久呆我身邊吧。”

綺文點點頭,梁友康就斷了氣。

她對著漫天的大霧喊道:“梁友康!”聲音淒厲又悲痛,隨後又喃喃自語,“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我爸媽的仇就報了。”

錢仁華騎馬過來吩咐衛兵,“把二姨太帶回去。”

11

綺文看著豐腴的腰身,鼓起的肚皮,看著康寧道:“我胖了。”

康寧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沒有胖,你有孩子了。”

“嗯。”綺文點頭,康寧端起粥餵她,“來,張嘴,喝一點。”

綺文乖乖張開嘴,被康寧餵著一口一口喝完了周粥,擦擦嘴又道:“我胖了。”

康寧耐心的回她,“沒有胖,你懷孩子了。”

綺文又點點頭,她有些糊塗,她覺得自己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肚子鼓成個球,她只是腰圓了些,怎麼就是沒有胖呢。

二小子端來了碗藥,站在屋子裏門口,“三姨太,團長給的藥。”

康寧冷冰冰道:“過來吧。”

二小子乖乖走過去,康寧伸手摔了碗,“滾!”

二小子收拾幹凈了碎瓷片,走出院子,錢仁華站在院門口一擡眼,“又摔了?”

二小子哭喪著臉,“第十三碗了。”

錢仁華點點頭,“挑個她不在的時候去。”

康寧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綺文淌了一屁股血,伸著手跟康寧哭:“疼......”

康寧衝出屋揪著二小子的領子淒厲叫喊:“找醫生,你他媽給我找醫生,聽到沒有?”

錢仁華慢悠悠的晃過來,康寧冷笑了聲:“我跟顧綺文兩條命加起來,咒你這輩子女兒都為人妾,受盡淩辱,兒子都為仇讎,恨你入骨。”

錢仁華很是悲傷的感嘆道:“寧寧,這麼久了,為什麼旁人都暖的熱你,就我不行呢?”

康寧擰著眉罵:“滾,別讓我惡心。”

新納的四姨太玉良小心翼翼走過來,“康寧姐,我剛叫了醫生看病,聽說這邊出事了,帶他過來看看。”

錢仁華惡狠狠的剜了玉良一眼,康寧推開錢仁華拽著醫生往裏走。

綺文躺在換過的被褥上慢慢睜開了眼,摸了摸還豐腴的腰身,軟軟開口,“我懷孩子了。”

孩子沒了她才意識到,康寧看著她一天天枯黃起來的臉,忍著心疼笑著說,“對,你懷孩子了。”

康寧照顧的精細,休養了半月,綺文臉色開始好了起來,人卻更加糊塗了。

夜裏錢仁華忽然進了綺文的房,坐在椅子上冷悠悠陳述戰場上的事,,“陳都喜又他媽打沒了我一連兵,他倒是很忠心梁友康。”

綺文聽到這個名字,歪著頭看錢仁華,像是清醒了一瞬,很快又迷糊了起來。

錢仁華摔了杯子,拽過綺文,“忠心又怎樣,橫豎是個死人了,她心肝子還在老子懷裏坐著呢。”

他把戰場上的失意都化作了征服女人的得意上,看著綺文沒有帶耳墜子的耳垂,毫不收力的咬了上去,綺文感到一陣疼,她叫,“阿康......”

錢仁華一怔,吼道,“你叫誰?梁友康?你叫他什麼?”

他甩了綺文一耳光。

綺文只知道嗚嗚的哭,淚珠子掉了一枕頭,好像這樣就會被放過一樣。

他咬著綺文的唇嫌棄,“你現在怎麼只知道哭?梁友康就只教了你哭?”

第二天夜裏,他依舊來。

綺文看著又豐腴起來的腰身,依舊對康寧道:“我懷孩子了。”

康寧這次沒有笑,她掉了淚,“對,你懷孩子了。“轉身端了碗補藥過來,“你身子太弱了,要補一補。”

綺文聽話的喝完了藥,還是笑著道:“我懷孩子了,他的孩子。”

康寧哭的更厲害了,“對,你懷孩子了。”

生孩子那天綺文痛的大哭不止,邊哭邊問,“他怎麼還不來?”

綺文握著她的手安慰她,“你用力氣,他就在外邊守著呢。”

綺文於是又生了力氣。

及至生了孩子,錢仁華抱著他兒子來回轉悠,笑的臉上開了花,“好,就叫他久緯,錢久緯,”說著往康寧懷裏一塞,“這以後就是咱的兒子了。”

康寧沒有拒絕,綺文已經照顧不了孩子了。

錢家的大少爺,錢久緯出生了。錢仁華轉身出了門,放鞭炮去了,旁人問,“錢團長,有什麼喜事?”

他豪氣幹雲道道:“三姨太給我生了個兒子。”

錢仁華出了門,綺文躺在床上忽然問:“他怎麼還不來?”

康寧才明白她問的是誰,給她餵了水,不知怎麼說了實話,“你忘了,他沒了。”

綺文點點頭,“哦,”

片刻後又問道,“他怎麼還沒來?”

綺文給她擦了擦汗,“他很快就來,你睡會兒,醒了他就來了。”

綺文又點頭,乖乖閉了眼。

12

綺文在床上休養了幾日,睡醒的時候就聽見幾聲槍響,她赤著腳跑出去,院子裏沒人。

跑到大堂,看見四姨太,五姨太都倒在地上,身上挨了好幾個槍子兒,錢仁華攥著槍,掐著康寧的脖子,赤紅著眼睛質問,“我哪裏比不上他?他不要你那麼多回,可是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是要跟他走,還是要跟他走!”

康寧慘笑著,“至少他是個人,不是畜生。”

錢仁華低吼著開了槍,“我成全你,你去死吧,你去陪他吧!”

綺文眼睜睜看著康寧倒在了錢仁華的槍下,臨死前對承香伸出了手,“麗雅,照顧好麗雅。”

綺文沒聽到,她尖叫著撲向了錢仁華,惡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下了死力氣,伸著手就抓花了他的臉,錢仁華一腳踹開她,嫌棄的閉眼開槍,“死瘋子。”

站在旁邊的承香看著滿地的屍體,猛然一掙,手裏的佛珠散了一地。(作品名:《瘋綺文》,作者:饕餮楠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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