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自己戴口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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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靜波

昨夜,做了一個夢。我不想再做,於是記下,也許書寫能止住這夢。估計這類夢,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做過,他們也不會想再做。

在不知何處的一棟高樓,坐電梯從高層下來。電梯裏擠滿了人,本來平靜無事,突然發現所有人都沒戴口罩,我也沒戴,心裏有點慌。站在我前面的一人咳了一下,身後的一個姑娘也在咳,明顯有痰,但那姑娘忍住沒把痰咳出來。很害怕,電梯裏這麼多人,有沒有人發燒?咳嗽的人有沒有新冠病毒感染?我想馬上離開,但電梯總在下,似乎沒有盡頭。

電梯停了,停在了中層的一個大堂。這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飯店,人頭簇擁,還是沒人戴口罩。很慌,只能走樓梯下,走了一段,樓梯竟是斷的,旁邊有根繩,有人正拽著繩子往下。好不容易下了這段樓梯,又下了一段若幹鐵條串成的不斷晃動的梯子,總算到了一樓。似乎安全了,突然又想起電梯裏身後姑娘咳嗽的樣子,擔憂起來,我會不會感染上了。憂愁著,憂愁著,醒了。

我經常做夢,而且有些場景重復出現,醒來後覺得很荒誕,但夢裏喜怒哀樂的情感卻是真切感受過的。有些夢,醒了還驚。一直沒有認真追究過夢有什麼意義。大學時,讀弗洛伊德《夢的解析》,壓抑的力比多,潛意識,逃脫,升華,病,自認為讀懂了。不曾對自己的夢解析過,我沒病,不需要析夢,而且,潛意識既然是潛意識,我就沒法用意識去認知夢到底是不是潛意識的壓抑與逃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好像也並不全是。

夢中的場景,是在現實中見過或想過的,但經過了重新組合,這種組合有時很奇怪,很荒謬。夢唯一與現實相同的是情緒。在夢裏,感情是很真實的。現實中我喜歡的,夢裏也喜歡,害怕的,夢裏也害怕。

小時候,經常夢的是被敵人追趕,千辛萬苦,擔驚受怕後,終於找到自己的隊伍或根據地。類似的夢做過好多次,敵人大同小異,自己人就是紅軍、八路軍或者解放軍,甚至我還夢見過找到周恩來總理帶的隊伍。那時,我剛開始學習看書,父親從閣樓上找出他在長沙上大學時給他的孩子們買的幾本《兒童文學》,我讀得如醉如癡。那是我人生讀的最初的幾篇小說,記得有《強盜的女兒》《找爸爸》《找紅軍》等。以小孩幼稚的心靈讀各種革命故事,革命故事就進了小孩的夢,孩子就成了革命中的人。後來看間諜類、偵查類、武俠類的小說多了,也做過不少曲折離奇的偵查夢,夢醒了再睡,夢還可以繼續,就像電視連續劇一樣。

爺爺奶奶去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做同樣的夢。就是他們還活著,在他們住的老宅裏,我一如既往地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很安靜很溫暖很幸福,舍不得醒。醒了之後,期盼著再夢見他們。我只有在夢裏才看得見生活著的爺爺奶奶了。這就是美夢了。

我還做過很多美夢。夢見過美奐美輪的風景,在那連片的長滿黃葉紅葉的大樹下,走在鋪滿黃葉紅葉的地上,滿心滿眼都是美和快樂,夢醒,心滿意足。

最近幾年,有個夢也重復出現,就是兩腳騰空,像電影中的慢動作一樣,飄飄蕩蕩中,踩著空氣,大步飛躍,倏忽之間就達到任何想到的地方。那種清風撲面,那種隨心所欲,那種獨立於物外的感覺舒暢無比,總想再來過。

就我的做夢經驗,夢不是空穴來風,它是有現實依據的。依據就在現實生活狀態。現實生活安逸美滿,就容易做美夢,現實中磨難感受太多,就容易做噩夢。

夜晚,睡著,也是人生,美夢還是噩夢,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人生的幸福包括晚上美夢連連。所以,夢,其本身就具有意義,美夢值得擁有。

夢既然反映了現實,噩夢就意味著現實生活的動蕩不安與恐懼。這種對動蕩不安和恐懼的感受,會影響人的健康,帶來心理陰影甚至是心理疾病。這次的疫情流行,居住廣州的我,沒有感染,沒有切經受武漢人民缺醫少藥,求醫不得的困境,沒有身邊的朋友、親人、家人因病離世的痛楚,只是出門要戴口罩,就讓我噩夢驚醒。這個噩夢應該是我對疫情恐慌陰影的投射。我心理應該是有點問題了。當疫情過後,我能坦然的無所顧忌的不戴口罩出行嗎?面對教室裏百來號學生,我能一如既往安然自若地講課嗎?

而那些飽受苦難的武漢人,直面過死亡,走過艱難的求醫之路,經受過購買食物的艱難,還有那些禁足在家中的孩子,在他們的稚嫩的認知裏,可能窗戶外飄蕩著的都是病毒吧。他們會做什麼夢?肯定也會有噩夢吧?當疫情過去,生活恢復正常,他們真的能很快恢復正常嗎?

武漢人民,孩子們,還有無數的被禁足、對口罩有了依賴的人,可能都需要進行心理關註。需要有專業人士引導人們走出疫情的陰影。希望專業人士有這個能力。

做美夢,一方面可遇不可求,另一方面又並非全無依據。現實生活中對幸福感受多一些,夢就會美一些。去除現實中的災難、醜惡、陰暗,朗朗乾坤之下,現實生活美好,夢境應該也會美好。

當災難不可避免,一方面要救現實的災,對心靈的災也不能無視。

為了人們不再做、減少做恐懼疫情的噩夢,應該做點什麼。

做美夢,不做噩夢,自己可以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