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副總理弟弟幫其辦事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昨夜我做了個夢,又夢見家鄉的花鼓燈,夢境是那樣的真切清晰。夢醒時分,我輾轉反側、獨自思索,這可能與我對花鼓燈的今生情結太深吧。花鼓燈是我家鄉的一種民間藝術形式,有歌有舞有戲劇,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和最豐富的藝術語言,它的舞蹈動作剛健樸實、歡快熱烈、動作灑脫,表演風格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它的音樂源自鄉間民歌,題材廣泛,節奏多變,或高昂激越或婉轉纖柔,是漢民族最具代表性和震撼力的民間舞蹈。宋朝傳入故鄉至今,始終以華夏文明 的主體形象出現,屹立於世界舞蹈之林,在世界上有著廣泛的影響。這些都印刻在我兒時的記憶裏。

人生的運行軌跡,往往是自己無法預料和把握的。怎麼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我,會一下子得個腦梗。而正因為有了這種“想不到”,才有了與花鼓燈深層次接觸的機緣,才有了更多不斷讀書學習和研究花鼓燈的機會。

小時侯,我是踩著鼓點長大的,聽慣了鼓聲一路成長,在人生的旅途中,與鼓結緣。童年時期,由於家庭貧困,玩花鼓燈是我們窮人家孩子解夢的最佳娛樂遊戲,我學著翻跟頭,愛吃苦頭也不覺累,我懂得:只有吃了苦中苦,方才成為人上人,沒有磨難的人生不算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人生。故鄉的花鼓燈,被周總理稱為“東方芭蕾”,花鼓燈就此名揚天下,懷遠石榴和石榴美酒香飄海內外,特別是一曲淮北民歌《摘石榴》,至今讓我喜唱不已。光陰似箭,不知不覺中我漸漸長大,十八歲結婚生子,二十歲從教師行業考取文化站,當了一名文化站長。而且我們鄉鎮是個遠近聞名的“燈”窩子,千班鑼鼓萬班燈,睡夢中,兒時花鼓燈演出場面,常常不自覺地就走近我的夢鄉。家鄉的鼓是用純牛皮制成的,它的聲音宏大,清脆悅耳,十裏八村都聽的真真切切,我常帶老藝人們排練,他們的演出熱情高漲,有時連續敲幾個小時不停歇,把鼓敲得驚天動地,把鼓敲得淋漓盡致。在故鄉老少爺們慣例中,要動鑼鼓家夥,一般都是迎接新年到來,祈求來年一帆風順時才盡情演出,他們把鑼鼓一代傳一代,生生不息。

我做文化站長的歲月裏,走村竄巷,和老藝人們打成火熱一片,聽老藝人說:鼓最早起源於戰鼓,古戰場鼓聲響起,雙方將士幾個回合就可以分勝敗,如今沒有戰爭的時代,我們家鄉鑼鼓的氣勢,還一直保持著戰爭的“火藥味”。我曾在方壩村孫巷鑼鼓隊排練過節目《村姑鑼鼓》,演員們敲起那鑼鼓,優美的動作,充滿青春的氣息,老藝人的霸氣風度,讓我仰慕,精進的鼓藝,全身心地投入,時而高亢有力,時而悠揚舒緩,表演者隨鏗鏘有力的節奏自然擺動身軀,忘記昔日所有的煩惱,進入忘我的迷戀狀態,這是莊稼人一年中的快樂的時光,後來,這臺節目還在華東地區參賽獲了一等獎,我們還受到當年的省長誇贊,他頒獎時鼓勵我們魏莊鑼鼓隊說:“你們是山溝裏飛出的金鳳凰,為精神文明註入了新鮮活力!”我們美的個個合不攏嘴。當年,我也受到團中央的表彰,被文化部授予“優秀文化站長”。

回想那年那月,我從事花鼓燈的普及與傳承,領導們都關心我,同事朋友們和群眾都情系於我。鄉親們純樸善良、豁達仁愛,他們給予我的不僅是工作上的支持,生活上的照顧,精神上的撫慰,更重要的是信任和體己。提起當年的老藝人,我的臉上總會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因為他們那是給了我太多的關愛和關照。人生有時很短暫,但睡夢中藝人的憨厚笑臉,象我的親人和師長一樣,永遠卻銘刻在我的心頭。除了我對花鼓燈舞蹈,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之外,還因為藝人們成就了我的文藝夢,我對藝人們總心存敬意。我生於農村、長於農村,酷愛文學,做過無數次作家夢。如今我總算實現了我最初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在黃土地上實現的,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需要多麼堅強的毅力,特別是文學在當今市場經濟的主流社會裏,早已很難獲得掌聲、鮮花和愛情的季節,堅守文學,我需要怎樣的執著和境界,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人生的價值和意義,不僅是哲學家們在探究,大多數普通人也在思考。我以為,人生最終追求的還是精神和生理的快樂和舒適,無論是獻身主義,或是少數病態人的自殘,都難超越這個這個終極的東西。但人們在追求人生快樂和享受時,其境界卻有著天壤之別。有的人把自己追求的快樂和舒適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有的人在追求快樂和舒適時既不利人也不損人,有的人則在利己的同時更註重利人,我覺得第一種人應該是我們社會排斥的對象,第二種人在寬容的社會裏屬於無可非議,第三種人卻是我們社會所需要並應大力提倡的。我自認為屬於第三種人,我在追求文學的過程中,不僅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同時也宣揚了家鄉,表現了家鄉的父老鄉親,為家鄉父老和廣大農民提供了精神食糧。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癡迷花鼓燈的故鄉深情,必須執著堅持到永遠!

作者簡歷:施福明、男,48歲,鄉土作家,中國劇作家協會會員。市國學院院長。

責任編輯:何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