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己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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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夏末的一天,李詠來到央視大樓,面試播音員,考官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3只雞3天下了3個蛋,請問9只雞9天下幾個蛋?”

李詠本就緊張,聽到這題後,更是摸不著頭腦,只好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反正不是9個!我又不是養雞的,我怎麼會知道!”

面試結束,李詠想想自己的表現,進央視是徹底涼涼了!

幾天後,領導悄悄把李詠叫到跟前說:“聽著,小子,就是你!”

李詠聽了,驚喜交加。

幾天後,錄取通知還沒捂熱,李詠又收到一個通知,他看後大呼:造化弄人啊!

1987年,19的李詠考上北京廣播學院。他離開烏魯木齊,踏上北上的列車。

北京廣播學院並非李詠的第一誌願,他在高三時,曾立誌成為中國的帕瓦·羅蒂。

唱歌,改變了他的童年。

李詠原名李勇。老實守舊的父親,希望兒子能勇往直前。

李詠的確沒辜負父親期望,從小勇敢開朗,是個孩子頭,就是有一點把家人愁壞了。

六歲時,他還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叫奶奶就只能發出一聲“nai”。

平日父母皆忙,無暇顧及,李詠都是奶奶帶,奶奶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李詠自己更著急,每次老師提問問題,他都恨不得把頭紮書桌裏。

一天,奶奶想了個辦法:既然說話不利索,那就唱出來,比方說:“您貴姓”,說不連貫,那就唱“您~貴~姓~~”

時間一長,這法子還真管用,不僅治好了口吃,還從中練就超強肺活量。

高二那年,有位音樂老師聽到李詠廣播後,頓時驚嘆好嗓子,還特地約他見面,激動地將他收為關門弟子。

經受專業訓練後,李詠每天天不亮,就到小樹林裏“咪咪嗎嗎”地練聲。

眼看已入佳境,李詠突遭失聲和青春期變聲,嗓子一下從高音變中低音,他接受不了這種打擊,也不想復讀,於是他果斷放棄上海音樂學院,改報北京廣播學院。

李詠坐在火車上,望著窗外的茫茫戈壁,腦海裏浮現過往的一幕又一幕。

火車已行駛一天一夜,他一點兒不困,反而很興奮。他很早就在床底藏好了行囊和地圖,準備伺機而動。

現下終於得償所願,空氣裏都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新城市,新學校,新生活,一切充滿新的未知。

可李詠並沒很興奮。

大一上半學期,李詠看很多同學來自一線大城市,而自己來自偏遠邊疆,明顯底氣不足,他很少說話,也不怎麼跟人接觸,功課也是馬馬虎虎,結果第一次期末考就考了倒數第一。

李詠雖與同學來往甚少,可他喜歡偷偷觀察別人。慢慢地,他發現別人讀的書並沒自己多。

再加上播音系主要基礎是吐字發聲,很多同學還在對著墻練:b b b……而他在高三練音樂時早已熟練掌握。

“原來別人也沒那麼厲害!”李詠觀察明白後,開始融入集體。

一次,李詠上課遲到,到了門口被老師叫住:你洗臉了嗎?

“沒洗!”李詠沒精神的答道!

“啊一個!”老師沒好氣地命令。

所謂“啊一個”,就是用一口氣,把漢語拼音的單韻母和聲母,從頭到尾平穩地讀下來。“a、o、e、i、u、ü、b、p、m、f……”所有發聲練習裏,李詠最拿手的就是這個。

教授聽他“啊”完,面部直接由陰轉晴說:“你們都練成他這樣就行了,你回去接著睡吧!”

老師的稱贊,讓李詠自信爆棚。

這時,一個女孩進入李詠的視線。

一天,李詠去階梯教室上課,一位女同學坐他右邊,兩人中間正好隔著樓道。

這樣的距離不近也不遠,李詠無意瞅了一眼,一個側臉映入眼簾,他驚嘆輪廓好美,接著便心生愛慕。

側臉的主人叫哈文,是李詠的同班同學,在李詠熱烈浪漫的追求下,兩人陷入熱戀。

時光如梭,佳人在側,大學四年,轉眼到了畢業。

1991年,大四下學期,李詠被分到央視的對外部實習,哈文被分到天津電視臺新聞部做記者。

畢業考試,李詠拿下全班第一,這意味著他有了進入央視的選拔資格,接著便有了開頭的一幕。

領導們覺得這孩子直率,不裝,關鍵時刻還知道把問題拋回來,挺機靈,是個好苗子。

這天大的好消息,很快被父母得知,父母激動地大擺宴席慶祝,鄉親們認為進央視就是進中央了,還有“黑五類”的鄉親,跑來對李父說:“讓你兒子幫忙給中央說個情唄。”

李家舉家正沈浸在中榜的喜悅裏,突來一個通知讓李詠大呼:造化弄人!

一天,李詠正在午睡,夢見自己成了範進,站在馬路當間振臂高呼:“中了!中了!”可迎面而來的老丈人卻扇了他一個耳光:“該死的畜生,你中了什麼!”

李詠一個激靈醒了,發現真有人在旁邊猛拍他的臉蛋:“哥們兒,醒醒,快醒醒!中央臺不要你了!”

“扯什麼淡呢!”李詠被刺激道,看朋友不想騙他,他塞上鞋一溜煙跑了出去……

原來,央視之前回應廣電部不招播音員,不需要名額指標,可現下又招了一個,廣電部就給了個下馬威。最後校長出面,事情終於解決。

李詠拿到央視的出入證時,依覺如在夢中,他小心翼翼將證件掛在脖子上,還跟哈文在央視大樓前鄭重合影,平日裏沒事也時常將出入證反復摩挲,深覺珍貴。

誰想板凳還沒坐熱,領導就將李詠派往西藏支援,且許諾半年後就調他回來。李詠心有不甘,卻唯有從命。

西藏的日子漫長得看不到頭,李詠想哈文,想父母,想自己的工作……然而半年過去,他沒收到任何調令。直到一年後,領導去西藏帶隊演出時,才想起還有個援藏李詠。

領導倍感愧疚,立即給李詠下了調令。

李詠早就歸心似箭,交接完工作,第三天就迫不及待飛回了北京。

李詠見了領導後,就馬不停蹄去見哈文。他梳洗了一番,買了99朵玫瑰和一個寶石戒指,坐上了天津的大巴。

一路上他忐忑不已,他並沒告訴哈文具體的到京時間,他擔心一年不見,這個姑娘是否還對他如初?是否被別人騙走了?

當李詠出現在哈文面前時,哈文楞了下,頓時淚流滿面,李詠所有的擔心一掃而光。

兩人很快辦理了結婚,他們實在不想再分開。

大後方終得安定,李詠開始投入央視工作,他被安排到《北美衛視》做記者,由於每條新聞都要打記者名字,李勇的“勇”字總看上去一團模糊。

老領導就建議他將“勇”改為“詠”,正好工作全靠一張嘴。此後,“李勇”就改成了“李詠”。

之後,李詠做過導演助理,當過編導,經常24小時連軸轉,累是快累瘋了,可他只覺得好玩,過癮!

當時正值哈文在中國傳媒大學,進修電視制作專業,這給李詠做編導提供了許多專業指導,李詠調侃哈文:“真可謂你一人學習,咱全家受益啊”。

1994年,央視啟動了大型系列節目《中國西部》,涉及9個省及自治區,李詠主動請纓去新疆。

最後他完成整個新疆的拍攝,以及半徑800公裏的航拍鏡頭-翻越天山。此紀錄片受到業界好評,還獲得了當年的政府獎。

李詠在編導領域很有天分,他力求專業,此後四年裏,他年年拿獎。

1995年,哈文拿到雙學位後,進入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這會李詠還想不到,哈文會在後來成為自己的領導。

李詠正一頭紮在創作中,臺裏來了換崗令,讓他去《天涯共此時》做主持人。

做主持非李詠所願,可他只能服從命令。

從此,電視機前多了一個小分頭,西裝領帶的男主持人。

欄目一播出,很多人打來電話,批評李詠不管外貌還是講話都不夠莊重,因屏幕只顯示上半身,還有人來電問:“那個男主持人是腿有毛病嗎?”

這些質疑,讓李詠哭笑不得,可他毫無辦法。

很快,李詠看中一個機會,隨後迎來了他的高光時刻。

1997年,李詠29歲,在央視混了7年,眼看奔三,依舊默默無聞。

一天,一個大學同學突然找他,讓李詠為一部外國宣傳片配音。配音是李詠的拿手好戲,當年他模仿趙忠祥都沒被人識破,李詠欣然答應。

經同學介紹,他才知道配音節目來自英國,叫GO BINGO (中文翻譯:去博彩)

那是一臺直播節目,演播室大門敞開,人們購票即可進入,參與現場博彩。場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每期大獎獲得者一產生,現場會“砰”一聲巨響,接著花花綠綠的英鎊就從屋頂往下飛,獎金總額高達20000元……

李詠作為資深編導,見多識廣,可看了這個片子,他一下子傻了,吞了一口口水後,直呼妙哉!

“這個節目應該引進中國!”一個念頭蹦出來。

該怎麼引?

李詠將樣片給了直接領導,領導看後說:“這個節目不適合中央電視臺。”

他不甘心,就越級給了文藝中心,三個月後對方才給回復:“這個節目不好嫁接!”

李詠只好懷揣最後一絲希望,將樣片給了央視經濟頻道,這次只用了半天,對方便回復:“這個項目,我要了!”

李詠聽後直感嘆:“上帝關閉了一道門,肯定會打開一扇窗。上帝拿走你倆饅頭,肯定還你一個大餡餅!”

接著,便是緊張忙碌的籌備階段。已在經濟頻道的哈文,又學過電視制作,便順理成章成為節目總導演。

李詠得知此消息後,自我調侃:以後工資得靠老婆發了!

等萬事俱備時,主持人還沒找到。

一天,李詠和夥伴出去聚餐時,眾人皆愁,突然幾人直勾勾盯著李詠看。

然後他們異口同聲地說:李詠,你不就是主持人麼!不然你來試試?

李詠聽後想了想,往嘴裏夾了一口土豆,爽快地說:行!

做主持需要錄制一段樣片,放給領導進行選拔。

李詠早已將節目的主持風格熟記於心,他照著風格自由發揮了一通,錄了樣片,給了領導。

領導和英國專家觀看海選樣片時,一眼就被李詠的風格吸引,當即決定:就是他了!

於是,《幸運52》節目誕生。

團隊對原版大刀闊斧地改編,李詠和夥伴圍繞著“以何種狀態操縱節目”談了三天,他們不斷推翻既有思路,又將其中真正可行的重新立起來。就這樣立了推,推了立。

最後達成一個共識,就是——有話偏不好好說。

比方:武松不說武松,非說“潘金蓮她小叔子”;丈母娘不說丈母娘,非說“我老婆她媽”。

1998年11月22日,李詠怕節目引起領導不適,於是在清晨7時15分,《幸運52》悄悄開播。

節目裏群情激昂,沸騰盈天,人們從沒見過這樣的節目,觀眾在主持人帶動下一路high到極點……大家都被節目的新鮮吸引了。

而李詠做主持許久,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酣暢淋漓,他愛這樣的主持方式,隨性、歡樂。

喜人的是,節目播出不久就受到熱捧,接著節目播出時間調到黃金時段,僅僅三個月,節目就創下收視第一的佳績。

李詠也因這檔節目被人熟知,他走在大街上,時常會被人認出來。

夫妻二人看著合力打造的節目日日攀高,喜不自勝。

2000年,李詠徹底火了!

有些人火了後,就開始自我膨脹。

李詠就是這樣,頓時覺得自己成了明星大腕,去哪兒都戴著墨鏡,一副牛哄哄的樣子,路上有人打招呼,他看也不看。

一次,李詠帶父母去飯店吃飯,剛落座,父親看四下無人便嚴厲地說:“我看見你那個表情,就討厭。”

“什麼表情?”李詠摘下墨鏡,莫名其妙地問。

“你小子還裝!剛一進飯店大門,你那表情就不對了,很煩人,知道嗎?”

“原來你可不這樣!人家跟你打招呼,你都笑臉相迎。現在倒好,成天不出門,出門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呀,不能忘本,要知道今天所有這一切是誰給你的。再這麼得意洋洋,別人會不喜歡你的!”

父親一番話,讓李詠無地自容。

此後,他只要在外碰到有人合影、簽名之類,他都耐心配合;路上遇到有人招呼,他熱情回應;去飯店吃飯,對服務員左一句謝,右一句謝;就連小區保安都跟他成了朋友……

父親看在眼裏,對他道了一絲認可,可依舊覺得不夠,經常對兒子說:“你什麼時候能像羅京一樣穩重就好了。”

可李詠偏偏和文重毫毛不沾,在他的世界裏,他會娛樂至死。

2003年,隨著《幸運52》的風靡,哈文和李詠又制作《非常6+1》,裏面的砸金蛋環節妙趣橫生。

從那以後,不管是教育機構、售樓部還是商超,砸金蛋活動成了各行各業不可或缺的一項活動。

李詠的主持風格受到許多人熱捧,還獲得“年度最佳主持人”和“年度最佳娛樂主持人”兩項政府大獎。

2007年,因同類娛樂節目不斷出現,《幸運52》不得不面臨改版。

改版後的效果大不如前,李詠從“嚎叫型”,被迫改成“儒雅型”,這讓他越發覺得沒意思。

最後他不得不忍痛停播《幸運52》,然後重新制作了吃飯談話類節目《詠樂匯》。

這一年,李詠獲得兩岸三地的“最具品牌價值主持人”。

可這個獎項並沒給他帶來多大喜悅,反而他覺得此獎虛頭八腦。

他明白大家喜歡他的特立獨行和隨性,同時,也是這些帶給他許多非議與謾罵。

蓬松飄逸的長發、Bling花哨的禮服、隨心所欲地調侃……有人覺得李詠一點都不像個主持人,就該消失;

李詠的口無遮攔,也遭到了網友的集體聲討:

一次他主持《夢想中國》,一位30多歲的女選手被淘汰後,又自告奮勇舞蹈了一段,李詠看完後對選手說:“看你跳舞,我晚上會做噩夢。”這話讓女選手倍受打擊,哭著離開了賽場。

此事引起觀眾不滿,引起一陣罵聲,更有網友表示憤怒,最後李詠公開道歉,聲稱以後會註意言行。

還有在06年的《金鷹節晚會》,李詠作為主持人,在臺上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引網友強烈不滿。

之後,即將生產的蔣勤勤上臺領獎時,李詠為活躍氣氛問道:“你肚子是圓的還是尖的?”蔣勤勤跟李詠並不熟,聽到這樣的問題略顯尷尬,沒有說話。

網友認為,李詠不該拿一個女人最神聖的時刻進行調侃,不禮貌,不尊重女性。

還有一次在《幸運52》節目中,也是為了活躍現場,李詠將“八百裏秦川黃土飛揚,三千萬老陜齊吼秦腔。”改成了“八百裏秦川黃土飛揚,三千萬懶漢齊吼秦腔”。這話直接激怒了陜西人民,他們直接電話到電視臺聲討李詠,李詠也意識到自己言語不當,在微博中鄭重道歉。

非議多了以後,央視坐不住了,給了李詠各種禁忌指令,甚至還開了大會--反對娛樂節目庸俗化。

李詠滿腹郁悶,但他不想認命,他做節目的準則只有一個:就是讓節目好看!

李詠覺得自己撒不開腿,想離開央視。

主管領導聞訊而來,只問了一句:李詠,你真的做夠了嗎?

這話正戳李詠的痛處,他一時無語凝噎,最後只得繳械投降。

此後,李詠主持了歷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並主持了《超級演說家》《我知女人心》《舞出我人生》等節目。

2014年元旦,李詠突然暈倒在化妝間,哈文急忙趕來。看到妻子擔心的眼神,李詠意識到再也不能這樣超負荷工作了。

這年,李詠和哈文雙雙從央視辭職,哈文回到母校攻讀博士,並經營一家影視公司。李詠回到母校擔任副教授,並和多家網絡推出自制節目。

兩人離開央視本意減輕工作量,可李詠愈發忙碌。哈文勸他:“咱們該有的都有了,別那麼拼了!”

李詠說:40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呢,我再拼幾年,等55歲就退休,陪你享受生活。

然而,他只顧向目標奔進,卻忽視了身體的不適。

2017年5月,李詠起床就感覺頭疼、鼻塞,幹嘔,接著去醫院做了檢查,化驗單顯示:鼻咽癌。

這個消息讓倆人五雷轟頂,回過神來,他們想到了女兒。

當二人把消息告訴女兒時,女兒執意要從美國休學,回來陪伴爸爸。

二人為了不耽誤女兒學業,決定去美國治病。

6月中旬,有媒體在美國街頭碰到李詠夫婦,將照片發到網上,並聲稱李詠夫婦“撈夠就走”。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網友深信不疑,這給李詠夫婦帶來莫大的傷害。

被人誤解,李詠痛心難耐。

哈文勸道:“別糾結,等康復了我們回國,到時謠言便不攻自破!”

奈何李詠沒等到這一天。

2018年10月25日淩晨5點20分,哈文發V博:永失我愛!

新聞傳來,網友們才得知李詠一家定居美國的真相,更為李詠的去世惋惜不已,那個曾給我們帶來那麼多歡樂的李詠,再也回不來了。

李詠曾在手記《詠遠有李》中說寫道:如果有一天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就別送花了,送我話筒吧,我希望我的身邊擺滿話筒,我這一輩子就好說個話……

他還寫道:一個好的主持人是不會認命的,我唯一,不可拷貝!

的確,李詠陰差陽錯踏入主持行業,他熱情認真,又隨心而動;他愛崗敬業,又玩世不恭;他受人喜歡,又受人非議。

可即使面對非議,他依舊提醒自己:

要與時俱進,要敢做敢當,要有所獨創,要讓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要卸下偽善的面具,顯出真實的自我。

顯示真實的自我--就像他帶著觀眾嗨翻全場,向觀眾席拋飛手卡那樣。

那麼酷!那麼率性!

. END .

【文| 雨飛塵 】

【編輯| 丹尼爾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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