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多，晨起記之∶
一夢∶報童奔跑於舊上海街頭，
手裏揮舞報紙，口中大喊∶“汽車降價啦，每兩（輛）5元。”
我於車房，作太爺狀，甩出一張百元大鈔。
邊上唯唯喏喏似太監者，汽車銷售也。
“4個圈的那個，來三兩。”
二夢：故鄉山野間。
童年的我如閃電般奔跑，
手裏擎著一條長約七尺的赤鏈蛇。
我邊跑邊笑曰∶
“叫你偷吃農民伯伯的糧食，我回去就把你燉了。”
三夢∶住在集裝箱中，無門無窗，漆黑一團。
高呼∶“天馬流星拳。”遂破洞而出。
藍色的大箱子竟懸在半空。
我也漂浮著，不墜地。
索性躺下，仰泳。穿行於高樓，電線之間，好不愜意。
啤酒肚如一小島，得名∶飛行島。
四夢∶看電影∶《日本沈沒》。
恍然間，高倉健英俊剛毅的臉，
化成瘦高萎瑣的安倍晉三。
畫外音∶真沈了，真沈了。
誰叫你死不悔改，還敢去管人家裏事......
五夢∶吃蘋果。
那蘋果，紅的滲人。
咬下去，流出果汁，如血。還很燙。
忽覺牙齒有些松動，
手一摸，掉了。
我害怕∶“媽，又掉一牙。” 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