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我鄰居吃生貓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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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農村孩子,從小就是貓狗堆裏長大的。

直到現在,我們農村裏到處是狗,一個個搖著尾巴得意洋洋走來走去,到鄰居家串門兒就像回家一樣,要麼趴在路上曬太陽,要麼在田野裏狂奔,自由自在,狗生幸福。

但是,偷狗賊也很多,這些王八蛋有的下毒藥、有的用弓弩射毒針、還有的兩人騎個摩托車,逮住狗勒住脖子上車就走。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麼真正的“肉狗廠”,大多數人吃的狗肉,都來自於偷狗賊下毒毒死的毒狗肉。但是偷狗賊一旦被逮住,那也是要被全村打個半死的。

中華田園犬這些家夥也確實忠誠勇猛,能幹活兒,遇到陌生人就是一頓狂吠,是看家護院、維持鄉村治安的一把好手。我記得有個人家的大黃狗,閑著沒事,還會刨泥土抓田鼠,一逮一個準,真正的狗拿耗子。

遊牧、漁獵、農耕社會都離不開狗,無論是中國,歐洲,埃及,北美都是如此,直到現在,美國農場中的小孩,大多都有狗陪伴著長大。

我小時候上村裏的幼兒園,總有一只金發碧眼花屁股的大公雞半路截道,追著我啄,一年被嚇哭好幾次,臉上都被雞爪子撓破了,後來全仗著我外婆家的大黑狗護送我上學放學,這家夥雖然戰鬥力堪憂,但忠勇無雙,堪堪和大公雞鬥了個旗鼓相當,狗臉還被啄出血來,但總是死戰不退,護得它家小主人周全,我龍顏大悅,給它脖子上掛了個紙牌牌,上書“禦賜一品帶刀侍衛,世襲罔替”。

這黑狗一直護送到我上小學,送到校門口,看兩眼,就回家,到了放學的時候,它又準時在門口接我。然而就在我小學一年級結束,放暑假的那天,狗沒來接我,回到家時,它口吐血沫,發了瘋一樣在地上打滾,據說是吃了農藥,我心疼得想要上去看它,被一個大伯一把推開,他掄起一根棍子就打碎了狗頭,老子的禦賜一品帶刀侍衛,趴在地上,似乎嘆了一口氣,血從鼻子嘴巴裏呼啦一下溢出來,死了。

我老婆和我講過,她小時候,養過一只小花狗,叫做克賽,聰明無比。我老婆還是小女孩的時候,非常貪玩,經常和狗玩“跳火圈”的遊戲——就是把一根繩子用火點燃,甩成一個火圈,那只小花狗就會興奮地撲過來,從火圈中鉆過,有一回,玩得太興奮,就把她的手擦傷了。我嶽母一生氣,就把狗裝進麻袋賣給了狗販子,幾天後,大概就成了狗肉。

但是這只小花狗,曾經為她們家立下過大功,有一夜盜賊來訪,花狗克賽和一個成年持刀盜賊搏鬥半天,咬的那個人手和腿腳鮮血淋漓,最後放棄而走,而克賽的鼻子,也被盜賊打爛了,血肉模糊,幾天都不能吃東西。但在農村上代人眼裏,狗和雞鴨牛羊一樣,早晚要上屠宰場和餐桌。我老婆哭的稀裏嘩啦,以至於現在養的狗,還叫克賽。

我爺爺是個獵人,一輩子離不開狗,經常一養就是三四條,呼喝之間,狗群出擊,像大將軍一樣威風。在田野裏,只有風馳電掣的中華田園犬,才能幫他逮住同樣風馳電掣的兔子。狗是社會性動物,它們很像人,捕獵的時候,它們從來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有溝通有配合,有的追擊,有的埋伏,有的抄後路,經常打出精彩的團隊協作,令人驚嘆,有一次,居然直接靠著不斷的協同包抄,把一只兔子逼得撞到了矮墻上。

90年代的時候,我爺爺還有一把破鳥槍,在河邊放一槍,火光四射,濃煙飛騰,一只水鳥掉到了河水裏,他的大黃狗就會撲通一聲跳下河,興衝衝把野鴨子叼回來,放在爺爺腳下,一口都不會碰。到了晚上,它自然會有肉湯泡飯吃。

前兩年我爺爺還在世,騎著個三輪車拉柴禾,他老人家騎不動,居然讓三只狗拉繩子給他拖車,這“狗拉車”橫行村裏,比奔馳寶馬都拉風,我爺爺哈哈大笑,然後到了過年,把三條狗,全部割喉剝皮下鍋煮了。家家都分到了一大塊狗肉。

農村人喜歡狗嗎?肯定是喜歡的,每一家的母狗下崽子了,家家戶戶都會上門求一條,看家護院,都是有用的。別人家的狗溜達到你家,你也會給它兩口吃的,摸摸狗頭。但是到了過年的時候,農村人饞起來,狗也和雞鴨牛羊沒有什麼區別,在很多人眼裏,味道似乎還更勝一籌。

我是不吃狗肉貓肉的,這兩種動物的眼神,可以和人類溝通,舉止行為,也更像是有智慧的生物,他們會坐下,會翻肚皮給你看,會伸過腦袋求摸摸,好久不見它會撲到你身上,激動不已,狗會衝你咧嘴吐舌頭笑,貓會在你腿上打呼嚕,它們信任你,你是它們的全部。

現代城市人,確實更愛狗,他們不會吃狗肉,狗就是家庭成員和伴侶。清末民國的北京富裕家庭有三樣東西——先生、肥狗、胖丫頭。那時候,狗在現代城市裏,就是寵物了。

南京這座城市,差不多是我見過的對狗最友好的城市,一路上,你可以看到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牽著他們家狗,悠閑路過人生。我有一次去菜市場買菜,看到一個老奶奶空著雙手,施施然走在前頭,後面跟著一只大金毛,亦步亦趨,狗子裏還叼著一只買菜的籃子,籃子裏放著一塊肉,幾個雞蛋,幾根胡蘿蔔,原來城裏的狗,也有賣苦力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