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夢見掏耳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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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母親一周年祭

媽,有一年沒這樣大聲叫一聲媽。去年叫一聲媽還有回聲,而今只能在你冰冷的墳頭呼喚你。今天是你的忌日,知道你聽不到,但我還是再叫一聲,媽,老二來看你了,積攢了一年的話,今在這說說。我真是我伯的親兒子,現在我也好哭,特別是想你的時候。我也老了,說不定啥時候也會像小時候那樣,再次依偎在你身旁。

當你在世的時候,咱娘倆有時也吵過架。你說不得了了,我還勸你毛主席也才活了八十多歲,但當你真的離我們而去時候,才知先前你在世的時候,我們還有媽,我還是個孩子,我們牽掛著你,你也牽掛著我們,每到節假日回家,我們有一個溫暖的家,現在你沒了,家也沒了。我才感覺我真的老了。

在我的記憶中,我得了黃疸肝炎,那時,我可能3、4歲的樣子,我伯拉著車,你抱著我到新店看病,在街上看到一個搪瓷碗,我指著要,應該說那時候才認識你。

小時候我身體也不太好,有一次輸水,我非要你陪著我睡在堂屋的地上臨時安排的床上,小時候誰不戀媽?小時候肚子好疼,你給我縫制的肚兜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回想起你給我掏耳屎,趴在你胸前多好。長大後只覺得你嘮叨,現在你走了,才知生離死別,難舍難分。

7、8歲的時候我最喜歡和我伯去劉集為村供銷社拉貨,半路上透過簍子給我掏個柿餅,我伯問我好吃不好吃,我說好吃,現在想想,才知天下父母心。只要有一點好的東西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女而不是自己。

79年南方打仗,外邊風言風語說我哥腿打斷了,你和我伯焦急呀,我哥也不知為啥也不給家裏一個信,大概也像我年輕時候,不懂父母心,商量最後我還是伯親自去一趟新鄉,打探我哥的真實信息。

我笨,上小學時學習還好,但到了高中,一個接一個,特別是下面還有很多弟兄,但家裏再苦再難,從不說不讓我上學,當得知上大學還需要3000元時,你和我伯力排眾議,促成我有今天。我上師專時,特別能吃,一天吃6頓飯,沒錢了,我都寫信問你們要,每月我能花100元,也不顧家裏有沒有困難,90年開始教學,月工資還不到100元。媽,我非常感激你。你比咱村裏很多媽都有眼光。

有人說大裏稀奇小裏嬌,我是老二,你依然嬌慣著我。

我畢業了,結婚了,你還在關心我。有一年粉刷屋子,不慎摔倒,你不知從哪得到信,讓我姐和會哥馱著你看我,我都有家室了,你還在為我操心。

六七年前,我在紗廠兼職,冬天來回跑,凍的實在受不了,隨便說一聲讓你做一個棉褲,你很當回事,找我姐、我嫂短時間做完,可惜只穿了一次,現在還放在家裏。你給我縫制的棉襖我一到冬天就穿在身上,暖著我的身也想著你的心。

每次回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的時候你總是送我到屋前屋後,你牽掛著我,我何曾牽掛著你呀。

有人說我孝順,我僅僅只是多給你買點東西而已,你就在眾人面前說我孝,父母給兒子再多,總感到還有很多虧欠,而兒子給媽很少,都是孝心一片。

當年你坐自行車摔倒,聽說內鄉有膏藥,那時我沒錢,也考慮不到,自己辛辛苦苦騎自行車跑到內鄉,但醫生說病人最好到場,將骨對齊,沒辦法只好拿上膏藥回來,後來你的腰一直疼。如果和弟兄們商量商量兌點錢,我想大家會同意。

那年,你吃不下飯,我帶你去新野醫院做胃鏡檢查,你硬撐著檢查完,胃部沒事,我高興得給我哥打電話,現在才知道,胃部沒問題,應該再繼續檢查,看看腸道有沒有問題,到了8月份你住在新野,那晚,你疼了一夜,清早5點,我趕忙找車去鄧縣醫院住院治療,但那個女醫生也要不成,知道直腸有問題,一直說不敢做,硬生生誤了一年,第二年再去檢查,晚期。要是早檢查出來,或許你還能再活幾年,讓我們伺候煩了,我也不會這樣想你,恨死那個醫生。

媽,你這輩子苦啊,你也是可憐的人,很小外婆就不在了,完全靠自己,那種孤單在你離開我們之後我才體會到。我們這麼多姊妹,雖說生活也並不好,但吃和穿都還像樣。那時,你常年有病,好像是76年我哥當兵那年得的病,上襄樊,到藥鋪,吃了好多藥,後來我伯有病,但你卻堅強起來,為小弟兄倆成家、蓋房,忙前忙後,又代替我們弟兄照顧我伯,還要種地,從不抱怨和指責。

在去年春節前後,由於你剛做了手術,消化道通暢,你特別能吃,喜歡喝胡辣湯,喜歡吃酸湯,那段時間我特別高興,我還和小五說你還能活兩年。我時時回憶那年冬天,小五咱娘仨住在一個屋裏,雖說外邊天寒地凍,但屋裏電熱器開著,其樂融融,那真好啊。短暫的陪伴時光,讓我緊緊牢記。

媽,在你快要不行的時候,我租車從津灣送到家裏,那幾天,你不吃不喝,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瘦弱的身體毫無知覺,我心疼啊,可也沒法子挽救你的生命,就在十幾天後我們喊媽,你在迷迷蒙蒙中本能的回應我們,那時你心裏還想著我們。當你靜靜走了之後,看到你身上、腿上滿是水泡,我和小五的眼淚唰的流下來,老天不公,多好的媽,為啥不讓你好走。

今年春上,我在飯店吃早飯,一個年歲和你差不多的老太太,因缺兩元錢,只買了兩個饃,我聽說後,先是給了10元,後來把身上所有的錢,也就幾十塊全給了她,並不是我心有多好,看見她我又想起了你。

你在津灣住的時候,你常說夢見我姑,我伯,我姨,我奶等一些親人。在你不在的時候,我夢見你一次,我記得是我抱著你,好輕好輕;夢見我伯餓得皮包骨頭。媽,如果你在天有靈,請你給我托夢,讓咋娘倆在夢中相見。

生活不能假設,如果你得的病僅僅是腦血栓,像我伯那樣,憨憨的,哪怕是屙床尿被,我也願意照顧你,只要你活著,那就是我的福分,我能多伺候你一天就是我的福氣。媽,不管咋說,你這輩子活得也值,姊妹六個過的雖說不富貴但也不寒磣。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了我舅、姨、姑們,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用羸弱的臂膀護著我們;當你需要我們養你的時候,在你住院的時候,姊妹幾個都陪伴你的身旁,老四,小五大老遠跑來盡心盡力伺候你。你養我們小,我們養你老。

父愛如山,母愛如海。母親生我時,剪斷的是血肉的臍帶,母親升天時,剪斷的是我的情感。

小時候,媽媽的膝蓋是扶手,我扶著它學會站立和行走;長大後,媽媽的肩膀是扶手,我扶著它學會闖蕩和守候;回家時,母親的雙手幫我擦去風塵和鄉愁。現在,父母沒了,我到哪兒去尋找我依賴一生的老家,再也沒有機會叫一聲伯、媽。

今天,我們做兒女們,還有親戚朋友。在你周年忌日,重溫全家難忘的歲月,回望父母艱難困苦的歷程,深情懷念父母的哺育恩情和諄諄教誨,以此寄托對雙親不盡的思念和哀思。

親愛的父親、母親,我們永遠懷念你們,永遠永遠愛你們!2019年12月17日農歷十一月廿三母親一周年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