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兔子生兔娃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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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鹿原》的扉頁上寫有這麼一句話“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說這句話的是法國大文豪巴爾紮克。

這次重讀《白鹿原》覺得那濃重的地方語言已不再是閱讀的累贅,細細品嘖起來反而更覺得別有風味兒。其次,發現書中描寫的很多奇聞怪誕、驚悚懸疑、和匪夷所思的故事情節是電影或電視劇中都無法呈現或者至少不能完全表現出來的。那就讓我們細細品味,一同領略書中的秘密。

性事秘聞

開篇第一章的第一句是這樣寫的“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裏娶過七房女人”,後面順序描述了這七個女人的故事。有詳有略,有喜有悲。只是在接連死了四個女人之後,出現了一個除了這個男人命硬之外的傳聞,說他長著的那個東西長到可以纏腰一匝,尖頭上還長著一個帶毒的倒勾,那幾個女人的死就是因為被註入毒汁。所以第五房女人最後也因害怕這事兒變得精神恍惚,半癲半瘋,最後洗衣服時栽進澇池溺死了。

緊接著寫了白嘉軒的反應。這樣的傳聞也讓他本人對自己產生懷疑,因此他假裝到公廁方便,偷偷的觀察別人是否和自己的一樣。他也把那貨偷偷的餵豬,看是否真的具有毒性。經過驗證後自己得出了結論——大小正常、無毒無害。

六房女人胡氏自然也聽過此傳聞,所以為了保全性命勸慰嘉軒吃藥去毒,大夫冷先生聽及此事覺得好笑但也開了起到安慰劑作用的滋補藥方。胡氏解除了心理恐懼和障礙但卻後來因靈異事件(後面詳細敘述)落下個精神不振,最終也是不治而亡。

七房女人仙草最終和白嘉軒長久、安穩的過了下去,只是在新婚之夜白嘉軒發現仙草腰上栓了六個桃木棒槌,問其原因竟是為了“打鬼”。毫無疑問就是為了抵禦前面那六個女人所用。不過,仙草並沒有栓到百日,而是在當晚就將這個辟邪之物扔到了一旁。欲望又一次戰勝了信仰。幸運的是仙草並未因此遭到什麼不好的報應。

法官捉鬼

捉鬼事件在全書共有兩處描寫。主角兒法官是同一個人,人稱一撮毛。

第一次發生在六房胡氏身上。胡氏過門第四天,夜裏突發異常,驚嚇失色,大喊有鬼。而且斷言有鬼,鬼就是前房死去的五個女人,且描述的相貌特征完全相符。但胡氏並未見過其中一人。

書中說到法官來時坐鬼擡轎,比先往回走的白嘉軒還快。打扮的是頭纏紅帕、腰系紅帶、腳蹬紅鞋。具體操作是把羅網拋到門樓上,隨即在二門拐角用瓷罐抓住了一個鬼。紅布蒙口的瓷罐出口處不斷彈動。後又吩咐嘉軒、鹿三添水燒鍋。水開後有臭氣溢出,令人作嘔。之後雖然不再鬧鬼,但胡氏的精神沒能恢復過來,流產下一堆血肉,氣絕而亡。

二次捉鬼發生在鹿三身上。鹿三殺死兒媳田小娥的事無人知曉,後來也正是通過這件事的發生真相大白。有一天,白嘉軒去喊鹿三吃飯,鹿三神態異常,說話、動作一副女人模樣,訴說著鹿三殺死她的經過。嘉軒無奈再次把法官請來,這次他是頭裹紅綢,左手拿一只黃布蒙著的小羅篩,右手執一根布滿圪節的紅色短棒。抓的過程是先朝鹿三嘴吹了三口氣,然後跳來跳去,念著咒詞。最後,同樣是瓷罐有動,半鍋水燒幹。說來也怪,從此以後鹿三就變得癡呆緩慢。

桃木驅邪

桃木制品向來是道家法器,後來隨著儒釋道文化的交融也慢慢融入到人們的生活當中。有廣為熟知的桃木劍、桃木神獸等,在前文的性事秘聞中就提到過桃木制作用來打鬼的棒槌。後面寫到小翠之死再次提到了桃木制作的法器。小翠是在新婚之夜後被王家男人汙蔑為不貞之人後上吊而亡。死後王家為了預防兇死的年輕鬼魅報復作祟,用桃木削成尖扡紮進死者的兩只腳心和兩只手心。

另一次提到桃木是在原上發生瘟疫後白嘉軒讓村人火燒桃木,門上插別桃木枝用來抵抗瘟疫,去除恐慌。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鹿子霖用的是城裏學的新方法——撒熟石灰。以此相比,後者顯然更為科學。

祈雨請神

求雨活動在不同地區都有記錄,流程和內容也大同小異。一般也就是翻修舊廟,畫符描字,下跪上供之類的常見做法。像書中描述的如此慘烈邪乎實屬罕見。當時是這樣的,十二歲往上的男人頭戴柳條雨帽,身披蓑衣,跪伏在太陽下一動不動,旁邊盤起大火爐,火爐烘燒著鐵鏵和幾支鋼釬。 有幾個小夥手襯黃表紙去接住燒紅的鐵鏵,馬上跌落下來,被人攙扶走。白嘉軒作為族長還做了一個更為極端的行為,他不但手抓鐵鏵還用燒紅的鋼釬從左腮穿到右腮,兩頭套上了小環,頭頂吊套,被人擡著去黑龍潭求雨去了。這個文化習俗不知道是真的存在還是陳忠實個人杜撰,但就極端性、殘忍度來說真的無法想象。

拜神一事有多處提及,一般都是中老年婦女為求福保佑做的日常活動,當然也有白靈為了革命不得不掩人耳目去和魏老太一同敬香的描述。寫的深刻詳細的是關於棒槌山的傳說,因其外形好似洗衣所用捶打之物,人們便覺得此山和女性有種神秘的關系,所以在山上修了半男半女的生育之神,供人們朝拜。其實更隱秘的事是如果還未有孕,來求子的女人便需在這裏過夜,接受趁機占便宜陌生男人的“協助”。白孝義的媳婦久婚不育,白嘉軒的母親白趙氏為了讓孫媳婦生子延續香火也計劃這樣做。但白嘉軒覺得此事有傷家族顏面,便想出了讓兔娃代孝義行事的主意。兒媳欣然同意,隨成好事。

白鹿托夢

白鹿在全書被賦予了神秘色彩。是一個傳說,也是一種精神,更是原上人的圖騰。白鹿不但深刻在原上人們的心中,也被鐫刻在鎮壓田小娥的六形塔上。

書中所寫一旦白鹿顯靈,啞巴會說話、癡呆變精明、百病全消盡。所有的災難都會去除,所有的美好都會降臨。

白靈是白嘉軒唯一的女兒,一出生就被視為白鹿的化身,只是想不到的是最後死在了自己人手裏。此篇章最感人,也最讓人揪心。在白靈被殺的那天白嘉軒和他的母親白趙氏做了一個同樣的夢,夢見白鹿遠離他們而去,消失在地縫或無盡當中。多年以後一塊兒“革命烈士”的牌子完結了白靈遺憾而又短暫的一生,也是對當年根據地肅反運動所犯錯誤的修正。十一月初七,是犧牲的日子,也是白靈托夢的日子。

生死醫治

在書中冷先生是個大夫,也是白嘉軒和鹿子霖的兒女親家。他多次以醫者的角色出現在故事場景中。

第一章中記述了白嘉軒父親白秉德患離奇病而亡之事。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白秉德夢到流火滿天,墜落到他的胸膛上燒的皮肉吱吱響,他從炕上跌落下來,覺得心窩裏火燒火燎,舌頭變硬,不能說話。嘉軒隨後叫來了冷先生,做了如下治療,燒酒入碗,點燃後將鋼針、鋼板燒烤。吩咐白趙氏、白嘉軒、鹿三一起用力壓緊秉德老漢的雙腿,夾緊頭和脖子。冷先生用鋼板塞進口腔,把嘴撬撐到極限,然後用鋼針戳進喉嚨,嘴裏冒出一股藍煙,散發出臭氣味兒。隨後流出烏黑黏液,老漢慢慢恢復正常。但這樣的癥狀後來又多次出現,冷先生用同樣的辦法進行了治療處理。只是這個方法最後也失去了效用,白秉德死了。冷先生下的結論是“瞎瞎病”。

還有一種奇怪的治療出現在白孝義出生的章節。在孝義之前仙草生過幾個兒女,但都沒有逃出四六厄運,最後都被鹿三熟練的埋在牛圈中,幾年之後化為肥料潑撒在“天時地利人和”各處土地之上。四六厄運即出生第四天開始啼哭,日夜不斷,直到六天夭折而終。

出現這種情況的做法是:用一撮幹艾葉搓成一柱栽到孩子腦門上,用火點燃,直到燒至頭皮。同樣的操作也用在兩邊臉頰上,結果也是燒出黑斑。孝武之後孝義之前,仙草的四個孩子都由白趙氏做過同樣的治療,只是最終沒有把命挽救下來。孝義是幸運的,雖然出生的時候也出現了那樣的癥狀,但歷經了那種磨難後居然活了下來。只是腦門和嘴角留下三個傷疤。

書中還有多處隱秘的描寫,比如:鹿三老婆和仙草在害上兩頭開花的瘟疫病後都離奇的訴說了田小娥的死。還有黑娃聽長工講述的那些葷段子“四大系列”等。當然了還有和養生有關的泡棗,和守節有關的貞操,和宗法有關的祠堂。這些內容一般在影視劇中都不好詳細呈現,只有在書作中才能領略。這也許就是讀小說的意義所在吧!了解一段歷史,讀懂一種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