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枇杷樹很多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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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記者 李梅 綜合整理

今日立夏,是夏季的第一個節氣。《歷書》有雲:“鬥指東南,維為立夏,萬物至此皆長大,故名立夏也。”在天文學上,立夏表示告別春天,由此開始進入夏天。立夏有三候,一候螻蟈鳴,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在江浙一帶還有“立夏嘗鮮”的習俗,這其中包括枇杷、櫻桃等時令水果。在敦煌地區,立夏少不了釀酒,敦煌壁畫中酒出現了采用蒸餾法的先進釀酒技術,從盛唐到五代,壁畫描繪酒肆的畫面更是屢見不鮮。

立夏嘗鮮 江浙枇杷初熟

“枇杷,出東洞庭大。自種者小,然卻有風味。”說到江浙的枇杷,最好吃的產自太湖之濱的洞庭山地區。 枇杷易於栽種,且“它果須接乃生,獨此果直種之亦能生也。”此外,枇杷樹四季常青、果實金黃,宜於觀賞,可謂是一種既好吃又好看的植物。

歷代名家不乏有以枇杷入畫者,如北宋徽宗、林椿、崔白,明代沈周等均有枇杷的畫作流傳。如宋徽宗的《枇杷山鳥圖》頁,圖中枇杷果實累累,枝葉繁盛。一山雀棲於枝上,翹首回望翩翩鳳蝶,神情生動。此圖體現崔白清淡之體。宋徽宗趙佶的花鳥畫以設色為多,然而此圖純以水墨勾染而成,格調高雅,略似沒骨畫效果,別具一種蒼勁細膩之韻致,體現了趙佶多方面的繪畫才能。

宋 趙佶 《枇杷山鳥圖》頁 故宮博物院藏

對開有清乾隆禦題詩一首:“結實圓而橢,枇杷因以名。徒傳象厥體,奚必問其聲。鳥自讬形穩,蝶還翻影輕。宣和工位置,何事失東京。”感慨宋徽宗如此精於繪畫,工於構圖和經營位置,緣何卻把國家丟失了?

宋 林椿 《枇杷山鳥圖》頁 故宮博物院藏

林椿的《枇杷山鳥圖》頁圖繪江南五月,成熟的枇杷果在夏日的光照下分外誘人。一只繡眼翹尾引頸棲於枇杷枝上正欲啄食果實,卻發現其上有一只螞蟻,便回喙定睛端詳,神情十分生動有趣。枇杷枝仿佛隨著繡眼的動作重心失衡而上下顫動,畫面靜中有動,妙趣橫生。繡眼的羽毛先以色、墨暈染,隨後以工細而不板滯的小筆觸根根刻畫,表現出鳥兒背羽堅密光滑、腹毛蓬松柔軟的不同質感。枇杷果以土黃色線勾輪廓,繼而填入金黃色,最後以赭色繪臍,三種不同的暖色水乳交融,從而展現出枇杷果成熟期的豐滿甜美。枇杷葉用筆致工整細膩的重彩法表現,不僅如實地刻畫出葉面反轉向背的各種自然形貌,且將葉面被蟲兒叮咬的殘損痕跡亦勾描暈染得一絲不茍,充分反映了宋代花鳥畫在寫實方面所達到的藝術水平。

宋 崔白 《畫枇杷孔雀》軸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崔白(活動於11世紀)字子西,濠梁(今安徽鳳陽)人,仁宗時(西元1022─1063年)選入畫院當藝學。善畫花鳥,尤其擅長花竹、山兔、枯荷、水鳧、野雁之類。 《畫枇杷孔雀》軸描繪枇杷樹下,孔雀一對,一只停在樹幹上,一只行走花叢間,頭頂上飛翔著綬帶鳥,太湖石旁盛開各種花卉。整幅布滿了圖案,著色鮮麗,畫面顯得非常熱鬧富麗。

“晚翠”是沈周對枇杷樹外觀特征的總結和代稱。枇杷樹冬季開花、夏季結實的特性也使它別具一格。在故宮博物院所藏的一件沈周名下的《枇杷圖軸》上,有其同時代松江人陳章的題詩。其中“看花欵玄冬,結子向朱夏。”之句,便是指此。

明 沈周《枇杷圖軸》 故宮博物院藏

不同於《枇杷圖軸》,《臥遊圖冊》中的枇杷為淡設色畫,但兩作的技法與構圖頗為相似。整套冊頁由沈周精心選擇並描繪的家鄉風物組成。畫家借南朝宗炳因老之將至,不能親歷山水,遂繪之於四壁,臥以遊之的典故為全冊命名,創作動機很可能是希望以圖文並茂的方式為朋友緩解鄉愁,而一句“天亦壽吳人”似乎也暗示著受畫人應為畫家的同鄉。若果真如此,則說明枇杷足可成為異鄉吳人對故土幽思的寄托。這種寄托並非僅僅因為美味,更因它如桑梓一般常見於故園。

明 沈周《臥遊圖冊》-枇杷,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立夏釀酒 敦煌負盛名

立夏之後,時日漸長,有大把時間投入工作;夜漸短,少不了小酌一杯安放心情。作為河西地區的重要商貿集鎮,敦煌商業興盛,手工業發達,釀酒業更是歷史悠久。早在魏晉時期,敦煌釀酒業已頗負盛名。《魏書·胡叟傳》記載:“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則淚下,若孺子之號。春秋當祭之前,則先求旨酒美膳……時敦煌氾潛,家善釀酒,每節,送一壺與叟……論者以潛為君子矣。”

敦煌盛行飲酒,所以釀酒業也相對發達,高檔的是麥酒,普通的是粟酒,還有葡萄酒。釀酒的專業戶中,分官酒戶、寺院酒戶以及眾多的私人酒戶。私人酒戶一般采用傳統的臥酒法,即將蒸煮後的麥、粟發酵,產生酒液,這種酒的濃度較低。在敦煌壁畫中出現了先進的釀酒技術,榆林窟第3窟的釀酒圖采用的蒸餾法,在酒鍋上有一套方形套疊的蒸餾設備,從而大大提高了酒的濃度,得到較為純凈的酒,即燒酒。釀酒時,還以女性司爐。

榆林窟第3窟 釀酒圖 西夏

唐宋時期敦煌地區飲酒漸成風氣。酒不僅是官府迎來送往的禮儀,也是民間社團的集會必備。到了歲時節令的慶典活動或喜慶之日,更是要暢飲慶賀。在敦煌,酒還有一項特殊社會功能,即獎懲之用。飲酒之風盛行,經營酒肆又比務農利潤大得多,促使敦煌形成了大大小小各種私人酒店。敦煌文獻記載,吐蕃時期的敦煌僧人龍藏先前務農種田生活拮據,改行經營酒店後便成了小康人家。在利益的驅動下,敦煌的酒肆比比皆是。

莫高窟第146窟 露天酒肆 五代

敦煌壁畫中的酒肆畫面從盛唐到五代均有繪制——露天酒肆多設在寬敞的原野,在花樹環抱之中,人們坐在長形酒桌兩邊的條凳上開懷暢飲,同時還欣賞舞伎的表演。在南宋《都城紀勝》中,又名之為“花園酒店”,多設於城外,或利用城中原有的園館。雖然設施簡單,但因有花草樹木相伴,顯得頗具雅興。帳篷酒肆以簡易的布幕帳篷搭成,更大眾化,更接地氣。百姓來此任意喝上一碗,稱作“打碗”。可以隨時售賣零酒,因此也叫“散酒店”。

莫高窟第12窟 帳篷酒肆 晚唐

宅子酒肆檔次較高,多為仕宦階層來此消費,往往設在一間廡殿頂、帶鴟吻的宅子內,裝修豪華,宅外設舞伎表演,宅內圍坐的酒客群中還有樂隊演奏。

莫高窟第108窟 宅子酒肆 中唐

竹深樹密蟲鳴處,時有微涼不是風。立夏之夜,坐聽蟲鳴,舉杯邀月,別有一番抒懷的風景。

(本文綜合自故宮博物院、臺北故宮博物院、敦煌研究院以及吳中博物館等相關資料。)

責任編輯:顧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