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食堂吃飯忘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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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仲錄長篇懸疑小說《監理工程師》封面圖

與擔當的人格光芒----談葉仲錄長篇小說《監理工程師》的現實主義意義

------ 2019年8月15日發表於《新華書目報》周其倫專欄“的文壇素描”裏周其倫書評文章

廣東省深圳市作家葉仲錄2019年7月在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了長篇小說新作《監理工程師》,作品首次正面描寫了監理工程師的情感波瀾和監理行業的歲月沈浮,通過對吳悟敏這個人物的塑造,把位於大山深處的三線企業與沿海大都市喧囂的生活巧妙地連接起來,栩栩如生地宣泄著人性偉岸的誠信品格和敢於擔當的人格光芒。

  葉仲錄系深圳市作家協會會員,他退休前供職的卻是核工業教育專業講師、國家註冊土建監理工程師、中國建設銀行土建工程預算員。正因為他有著這麼廣泛多姿的生活歷練,這才使得他近些年裏創作熱情不減,頻頻出版文學專著,其詩集《都市愛情密碼》《老師,你好》、長篇小說《都市打工妹日記》等書皆成為比較熱銷的書籍。

  看書名和封面設計,一開始我就把《監理工程師》看著是一本關涉“監理”關涉“工程”的科普類讀物,當我打開它,慢慢地將其按照長篇小說的體例讀完,才感受到作者頗具深意的藝術架構。在這部作品中,“監理工程師”既是主人翁吳悟敏的職業符號,也是作者引領廣大讀者走進這個相當陌生的領域、去感觸這群職業特征非常鮮明的人豐富的情感和波詭雲譎的故事。在《監理工程師》裏,“誠信為本”的做人做事原則貫穿始終,當然也成為小說推進的一條主線。作者試圖一直在諄諄告誡人們:財富的積累與人品人格的修煉絕對不是一回事,有的時候財富積累越多人品墮落往往會越快。

  《監理工程師》以改革開放進入世紀之交的南方某城市為創作背景,以主人公吳悟敏從三線企業走出來南下尋找“失蹤”的兒子為線索展開,隨著吳悟敏在美麗的海濱城市,當上了一名監理工程師後,職場的裹挾和誘惑,被迫介入到一起又一起離奇的工程事件中,演繹出一個個懸疑的故事。吳悟敏本著“以人為善”的處世原則,以紮實的專業知識、沈穩的思維方式、傳統的生活理念和老到的處事方法周旋於世相,在保存著自己初心的同時,還贏得了朋友的支持與理解。

  原本只是國企職業學校教師的吳悟敏,因為念大學的兒子突然失聯,他不得不丟下眼前的工作和擁有的榮譽去尋找寶貝兒子。在這部長達30萬字的小說裏,通過吳悟敏與兒子吳曉軍一個“尋覓”、一個“躲藏”的矛盾糾結,深刻地反映出父子兩代人的決然不同生活態度與決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在職場打拼和父子回避這雙重矛盾關系的扭結下,展開了吳悟敏新奇的人生經歷。作為監理工程師的吳悟敏以自己特有的思維方式、生活理念和老到的處事手法,巧妙而幽默地處理好工作中的疑難,幫助了自己也幫助了合作的朋友,展現出主人翁吳悟敏聰明幹練、機智幽默、大智大勇和無私奉獻的精神,頌揚了監理工程師一個具備的善良與正直。

  小說裏刻畫的幾個人物都非常有趣:吳悟敏從講師到監理工程師,聰明,勤勞,無私,無畏,技術精良,雄才大略,頗有點監理師裏的“佐羅”;余主任,富裕村的村主任,有生活經歷和大智慧的基層老幹部。強仔,建築工地的年輕包工頭,膽大,剛毅,講義氣和重信譽。正是有了這樣一群機敏智慧的有誌之士,才共同擔負起監理國家工程的宏大事業,才使得飛速發展的城市有了必備的質量保證。

《監理工程師》在幽默風趣地講述故事的同時,熱情地謳歌了活躍在祖國大地上的一大批極其普通的監理工程人員,讓他們在平凡的工作中的默默奉獻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本評論完成】

《新華書目報》中國圖書出版信息權威性報紙

2019年8月15日發表於《新華書目報》專欄“文壇素描”裏周其倫書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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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小說故事節選選登。

【說明:為了閱讀此選段故事的連貫性和故事的獨立性,在這裏將裏將“吳悟敏”改成“我”,“吳總”改為“葉總”,其它情節和細節不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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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在工程現場工作的圖片

本小說主要人物故事節選選段刊登

《小套路》

---------作者葉仲錄本人摘錄於長篇懸疑小說《監理工程師》

飯局裏的疑問

這幾天,新漁村的余主任天天都要喊我去他那裏吃晚飯,感到有點怪怪的。每當在快要下班的那個時間段裏,余主任或是打電話,或是派車來接,都要喊我去他那裏喝茶吃飯。他說他的目的主要是要我和他一起討論應對他們村裏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拆與不拆的對策。今天又是這樣,不去是不行的,他的專車在我的辦公室的樓下等著,他的司機的電話在催著,汽車的喇叭聲在樓下叫著。

已經公布的新漁村的經濟發展重建規劃要求一定要拆除余姓老祠堂建築群,這件事情被搞得沸沸揚揚,一時滿城風雨。晚報報道了當地村民“抗議拆除”的訴求,電視臺為此專門做了“該不該拆”的訪談節目,村子裏的中年以上的人自動地組織了義務保衛隊天天派人在老祠堂裏日夜地看守著,而開發商和承建商方面則共同組建的工程項目拆遷隊已經駐紮在老祠堂附近。因為工期十分地緊張,眼看開拆在即,拆遷和保衛的兩個方面之間矛盾眼看一觸即發,村裏的余主任為此十分地著急。村主任也算是業主代表之一,同時又算是村民利益的代表者。面對本村的重新開發和發展的大事與全村余姓村民的抵抗情緒之間的矛盾衝突,他上下左右都為難,如坐在大火上烤著。

新漁村是一個具有近200年發展的大行政村,村裏的村民合計有2萬多人,村民中百分之80的人都姓余,都是出海捕魚的漁民後代。而余姓老祠堂建築群,建立起來至今有180多年的歷史,該村當初在村鎮取地名時被取名為“姓余村”,後來政府又將此村名按照原來的諧音取名為“新漁村”。因為在這個余姓老祠堂裏建築群的祖上傳下來的神堂裏供養著祖輩們的聖像和祖宗牌位,這個老祠堂建築群要被急急忙忙地拆除,余姓村民的心裏都十分地不爽,都感覺是對不住自己的祖宗,所以,余姓的村民的抵抗情緒非常地大。但是,新漁村的重新建設規劃是全市重新開發建設發展規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且是全市創新發展規劃中的最重要的部分之一,開發商據理強爭,一定要將新漁村列為立即動工開發的首要步奏,於是,強拆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的決策已經被確定。所以,作為政府的村級的領導人的余主任,又是余姓村民的一員,他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他渴望的比較好的和平地解決辦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頭一天,我用大道理哼哈哼哈地在飯局後應付了他。第二天他又喊我去他那裏吃飯討論對策,纏得我沒有辦法時,我就教了他一招。按理說應該是可以了。可是他今天又這麼火燒火燎地喊我吃飯談對策,我覺得應該是沒有必要的了。這在我的心裏產生了疑問,我認為他是在算計我什麼事情。我反復地琢磨著今天飯局裏的疑問,一時猜不出他具體目的是什麼。

其實,工程拆遷是業主、開發商、承建商和村民們之間的事情,原則上與我這個做工程項目總監的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按照監理法規,我只管工程的質量、進度和投資控制這三大塊事情,其它的事情原則上是可以不過問的。余主任說我當下正在審核承建商報來的此項目的工程概預算,他一口咬定說我對此事絕對有發言權,非要我給他拿出好的解決辦法不可,所以他纏著我,非要我給他出主意教教他怎麼辦。我也實在不好推脫。原因很簡單,並不是因為他比我大十歲我就要尊重他,而是因為村主任也是業主的一員,是在我們公司領取項目工程監理費時的簽字人之一,不得罪他也是為了我在今後順利地開展工作,尤其是在拿工程監理費時更加順利一點。和他搞好關系也是為了自己整個公司的利益,這就就是俗話說的:“走過彎彎樹,不得不彎腰。”

《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左一戴安全帽者)在工作現場

余主任要我為他解夢

我來到余主任的辦公室裏時,余主任這次是一反常態,一不為我泡茶,二不請我喝他們村新開發的暢銷產品“新漁村汽酒”,直接一把抓住我的手,要我坐到他對面的大沙發裏,迫不及待地面對面地急切切地對我說:“葉總,我好害怕喲!“

我開玩笑地地說:“可怕什麼?大不了你去坐牢,我每天給你送魚丸米粉。“

余主任沒有被我逗笑,反而精神緊張得有點變形,雙眼一邊眨動著一邊盯著我,說道:“我給你說真的好不好。我昨天夜裏夢到一只好大好大的大老虎進到我的辦公室裏面,然後就一屁股坐下不動了,同時還大吼了一聲,於是我從夢中驚醒再也睡不著了,你會解此夢嗎?葉總。“

我看他那個衰樣子,覺得好笑,就想寬松他一下心情,說道:“夢由心生,可能是拆除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之事糾纏著你的心,這是你自己嚇唬自己而已,不必怕,解夢,我是行家裏手。”

余主任聽我一說,面部的緊張情緒松弛了許多,眼睛也不眨了,說道:“那麼,你就給我解說解說。”

我問道:“我原來給你交待過,你們村委自己搞的那個規劃圖,搞得怎麼樣了。”我接著又說道:“你們想阻止拆除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一事,我說過,很簡單,必須要從從技術上說明不可以拆。你們想要說服現在已經被批準的開發商的那個關於你們村的重新開發和發展規劃,你們必須要拿出你們村自己的開發和發展規劃,然後將它拿給相關的領導和機構去討論,並說服他們召開一個對這樣兩個方案全面的對比的技術討論和論證,就說他們的在余姓祠堂老宅之地上的原有規劃設計和建築設計是錯誤設計而必須進行修改,他們一同意修改,你就有了前後左右迂回的大把的時間了。這件事,你們村委做了沒有?”

余主任喜出望外地說:“我有哇!我有哇!我已經上報了一份,一共一式三份,我現在就拿我這一份給你看看哈。”余主任說著,從他的辦公櫃裏拿出一個大的文件盒交給我看。我迅速地閱讀了盒子裏所有文件的封面和目錄,又重點地翻開了一些設計圖中的首頁文字說明和關鍵性的部分圖紙的圖標。

余主任耐心地等待我看完他的規劃設計圖以後,就炫耀地問道:“葉總,我這份規劃還行吧,啊?”

我看到余主任辦事很認真,就用很高興地樣子用鼓勵的口氣說道:“你搞的這個規劃設計比開發商的那套規劃水平高多了,也準確多了。尤其是那個設計委托授權說明書,寫得非常地棒,準確、細致、全面而簡潔。你可以直接拿著這套規劃去找相關的領導和專家們,並與他們認真地協商,要求他們關註你們的這一套規劃設計圖,他們一定會馬上找有關方面機構進行認真地討論的。也許,你們的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就可以被安全地保存下來。”我說完這些之後,用雙眼盯著余主任,為他樹起一個大拇指,誇獎道:“這是在你親自領導和組織下做成嗎?你了不得嘢!”

余主任驕傲地對我說:“那是!我實話告訴你吧,葉總,為這個計劃,我將我們村裏在海外僑胞之中所有搞土地開發的,搞規劃設計的,建築設計設計的,搞國際旅遊開發的,搞投資銀行的等等等等用得上的人才都找回村子裏來搞這個發展規劃了。當然,我們也以非官方的名義聘請市規劃設計院來參加並完成這個設計的。”余主任說完了以上這些,又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的規劃設計再好也不過是自己的夢想,而這裏的工程進展,已經按照開發商的原來的方案裏制訂的進度已經進入到實施的階段,他們馬上就要開始搞拆除了,要改變他們的計劃,恐怕是等不及了!”

我問:“你這話怎麼說呢?”

余主任說:“市裏的主要領導都為這事召見我了,他們都說時間不等人,他們可以用一切現代化技術手段換取工程進度和工程質量,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必須按原計劃拆除。他們說,如果我一定要阻擾拆除,他們就立馬立案審查我,如果我服從,就會讓我進入市政協當政協常委。”

我說:“你是過來人了,你在大海裏打過魚,在社會上的各種運動中都經歷過那麼多,過去的那些困難你都不在你的話下,而現在難道還在這個沙洲海岸邊上摔跤了嗎?你是一村的土皇帝,全村的都會聽你指揮,同時也是許多高層領導的支持者,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懂的。”

余主任為難地說:“葉總,我是有組織的人,不象你們組織之外的人專門從事技術工作那樣可以任性搞搞正。”

對於這樣地事情,對於像我們這樣的靠大腦吃飯的職業人員,平時是很註意了解所有•重大事件的對策先例的。一是從過去已經發生過類似事件上別人使用的比較好的經驗對策,二是用相關法律法規上可使用的條款對策來解決。這樣的事情的對策應該更是有不少先例的。於是我說:“即然這樣,我還有第二個法寶給你,你必得成功”

余主任將信將疑,用小聲的聲音小心地問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嗎?現在可以不可以拿給我看看?”

我說:“余主任,你難道忘了你們余姓祠堂老宅的門前的大理石銘牌上面寫著有‘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幾個字嗎?”

余主任不解地問道:“有,那又會怎麼樣?”

我正二八經地對他說:“那麼,你就堅決地理直氣壯地將它拆除了!”

余主任的臉上五官糾結在一起,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我說:“省級文物保護單位是本市之寶,他們決定要拆,你首先就要高興地同意他們拆除,他們一高興,你就堅持要求將這個老祠堂進行異地重建。這樣,他們就一定會同意你的要求的。這件事,你要去請省文物局的領導幫你,讓他和你一塊去市委市政府談這件事,此事必成。”

余主任喜出望外地說:”哎呀,葉總!這事搞掂了哦!省文物局主任就是從我們這個村出去的,他還叫我叔叔呢,哈哈!”

我就趁勢正二八經地告訴余主任:“我現在就正式地給你解夢。此夢有兩解,第一解:孔明解夢書上有三句話分別說道:‘虎狼不動見官吉’,‘猛虎大吼主升官’,‘虎入宅中官位重’。有此夢之人在近期的話語必然得上級的親睞,上級一高興,就有升官的機會。此夢第二解:虎,在古書中被稱為‘大蟲’,‘蟲”的諧音是‘重’,重建的重,重復的重。要麼重新修改規劃,要麼將老祠堂選址重建,都是一個重字了得。所以,你們的余姓祠堂老宅雖被拆,但是又必得重建,既然是重建,必然會建設得更加大氣輝煌。大吉大利之夢,可喜可賀!“

余主任喜出往外,一邊拍桌子,一邊大笑不止,說道:“哈哈!你這個吊毛灰文化人呀,給我繞那麼一個大圈子來哄我高興,你做我的私人秘書好啦!“

我這時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還不見他提出去哪裏吃飯的事情,於是我有點不爽地說道:“做不做你的秘書是後事,現在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你找人開車送我回到我們的分公司食堂,現在可能正趕上公司開飯時間了,回去晚了就趕不上吃晚飯的了。“余主任用嚴肅地臉色對我說道:“你休想逃走,你今天想走也是走不脫的。我這裏還有一個貴客是你們公司的沈總,今天你就和沈總一起在我這裏陪我一起吃飯,我們在一起再聊一會。我喜歡和你這樣的工程師聊天,不說錢也不說房子和車子,也不談股票,又不說女人和黃段子,就聊工作,很高雅,很清爽。每次那些來檢查工作的人到我們這裏來在吃飯時,盡說那些無聊的東西,他們自己被自己的段子樂得哈哈地大笑,我真的感覺沒有什麼意思,笑不起來,我和他們一起吃飯都感到沒有胃口。那麼,現在你和我一起坐車,我們一起去接沈總吧!”

我本來要想推辭的,因為我不太習慣在外面吃飯,也是因為我的一些工作需要我晚上加班。但是,一說到沈總,我只好又陪他一起去吃飯了。

感覺到余主任可能為我設計了一個圈套

我和余主任一起剛走出他的辦公室的門,沈總也正巧已經趁車來到這裏,是余主任的專車司機小余接來的。司機小余一直站在車旁等候著。余主任,沈處長和我等三人一起,由司機小余帶路,來到村政府自己開辦的三星級酒樓。

沈總和我來自北方的同一個國企單位,沈總早來兩年。沈總是我原單位裏我的一個老上級,他是專門負責工程施工圖概預算和建設規劃設計圖審核的領導,原來也是一位大處長,就是現在來到這裏來說,我一直都習慣地稱他為沈處長。施工圖和規劃圖都是可以修改的這一原則他應該是都知道,而且可能會比我更加清楚。這些工程中的明白道理和處理訣竅,他應該早就告訴給余主任了的,完全沒有必要繞彎子專門請我來談這件事。我覺得,好像是余主任是給我設了一個圈套,想我給他做更大的事情。我邊走邊思考著猜想著這大概是一件什麼事情,如何對策。

一個老板娘打扮的中年漂亮女人已在大廳門口等候。我和余主任一行跟著這個女人,進到二樓的一間寬敞的包間的餐桌前坐下。幾個年輕的男女服務員正在屋裏忙來忙去。余主任單獨地在包間外沒有人的地方,向那個熱情的女老板小聲地交待了幾句,女老板笑著點點頭走了。余主任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桌子上已經填好的一長串菜名的菜單交給沈處長,說道:“菜單,我點好了我自己的喜歡的,你們需要什麼就直接在加上好啦。”沈處長拿過菜單,看了看,對余主任說:“每次你點的深海鮑魚這道菜式,鮑魚個頭那麼大,裝一堆盆子上來,都是吃不完的,老是鮑魚鮑魚的,都吃膩了。我不是說你們的深海鮑魚不好,你們的深海鮑魚的確是空運來的進口海鮮,我這裏主要的要說的是在做法上太老套,我看還是要稍加改進一下才好。例如,將大鮑魚,用刀片成薄片,再用冰水過水,在盤子旁邊配上淡淡的鮮刺蔥和鮮紅椒榨的汁,再勾兌鮮芥末和辣醬等蘸料,鮮檸檬不要光是淋榨汁,而是要去皮去籽之後打成細醬加進去,這樣改進工藝之後再端上來,試試看,口味就大不同了。還有,你這裏點的還有海膽炒飯,我看這樣地改進一下,將瑤柱打碎和鮮海膽一起做羹,再加上少少的小粒的鵝肝肝丁,再配幾粒冰藏糯米糍荔枝碎粒,才可以達到鮮香糯齊美,又好看又可口,你看怎樣?”余主任聽後十分高興地說:“好!好!與時俱進,你改進的這兩道菜,不如我們給它們取一個菜名就叫‘五色陪鮑魚’和‘瑤柱海膽羹’好不好?”我和沈處長都鼓掌表示支持。余主任就叫來漂亮女老板一一交地仔細地交待清楚。女老板高興地一邊應酬著,一邊叫來大廚,再由余主任向大廚細細地交待清楚,之後,余主任就高興地說道:“我們的酒樓又有了兩道自創招牌菜式”。說完就吩咐公關人士,要求制作這兩個新菜式的招牌彩圖掛飾展出。

女老板麻利地辦完了這些瑣事之後問余主任:“今天有多少位客人?什麼時間上菜?”余主任說:“一共5位,等一會,通知你們上,你們就快上就是了。”余主任說完後又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向女老板說道:“你們最後上銀耳燕窩粥時,不要再在上面放上鵪鶉蛋了。可以改為放一粒海螺肉泥小丸子。另外,在老火湯起鍋時,在湯裏面稍微再加多點水魚肺,在古代菜式單上叫‘八肺湯’。好,就這些,要做好,這次有重要的新客人。”“好的!”女老板仔細地寫好菜單交給服務生,然後和服務生一同離去。女老板一邊走一邊在向服務生交代著什麼,服務生連連點頭。不一會,服務生拿來幾瓶新漁村出品的新產品“低度果汁汽酒”放在餐桌上,說道:“這是老板送的。”說完轉身離去。

沈處長正在看歐冠聯賽,電視上一個球星一腳遠射,球打在球門柱上飛出場外,急得沈處長在那裏都坐不住,站起來手舞足蹈連連高喊可惜可惜。余主任的司機可能是在讀短信裏的黃段子,拿著手機看得高興地拍著桌子嘻嘻地笑個不停。

“葉總,這裏桌子上擺的小菜和水果都很新鮮,很特別,很好吃。你看這個燒烤的雲南野生松茸片,保證你從來沒有吃過。這野生松茸是從山上剛剛采摘下來就被空運到這裏的,從采摘完到到上餐桌不能超過10個小時,日本東京人很愛吃這個,可能是營養價值很高。你看看這個山竹,從泰國直接空運過來的,吶,剝剝這個看看,很好。”余主任給我拿過幾個泰國產的又大又圓的山竹說:“這絕對是從泰國原產地采購來的,這個水果很清淡,也安全,我都喜歡將它往飽裏吃,不會得糖尿病。不像葡萄呀、草莓呀什麼的,不敢放心地吃。”

一餐普通的工作晚餐,被余主任搞得這樣的隆重,我覺得有點不符合常理,我就問余主任:“餵!余主任,你這位土皇帝,今天是不是隆重設宴擺酒送誰出征去戰場殺敵,讓他舍命做先鋒呀!”

這時,余主任與沈總相對神秘地一笑,之後又面對著我說道:“這些菜和酒都很平常的菜販,不就是吃飯喝酒的事,你用不著猜東又猜西地。你做了幾年的監理工程師的工作,這樣地飯局相信你也是見怪不怪的,何必大驚小怪。”

我還想和他爭論個明白,這時,漂亮女老板走進包廂過來問余主任:“你的人都來齊了嗎?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在主持工程監理會議的照片

余支書的專用公文包

余主任說:“不忙,不忙!我不是和你說好了的嗎?你怎麼又是這樣地著急?”女老板說:“不是我著急,是你上次創意的那兩道新式菜譜的菜是要及時上的,上晚了就差好多味道的喲!”余主任問:“哪兩道菜?”女老板說:“醋溜大龍蝦鮮肉片和魚翅穿掐菜卷薄餅。”余主任說:“哦!是這樣哦!這兩道菜要多準備點材料才是,今天來的人比往日多,你們要早些準備。醋溜大龍蝦鮮肉片每次都將大龍蝦肉片得太厚,用冰塊冰的時間也不夠長,所以,上鍋用快火做還是不夠脆。還有,那個魚翅穿掐菜卷薄餅,掐菜要用綠豆芽的,黃豆芽的不夠脆。餅要烙得再薄一點。魚翅穿掐菜要多準備一些,再加每位一大碟新鮮魚子醬。我再次強調,掐菜裏穿的魚翅絲不要太細,太細了,就少了魚翅的口感。”女老板說:“好的,好的!我會多準備一些材料和半成品,客人來了就加工上桌,這個沒有問題。上次你批評的這些不足,我們大師傅都給你改進了,這次再經過又一次改進了以後再上到桌子上來時你再嘗嘗,也是對我們酒樓兩大招牌菜式的一個偉大貢獻,我給你們村裏上交的收入也自然地會更多一些。”余主任不耐煩地將手一揮,女老板就快步地走了。

余主任等女老板一走,就撥通了電話,喊:“餵!老李!過來了沒有?”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大聲在說:“我在你隔壁的包房裏等著呢!”余主任大聲說:“我說的東西你都拿來了沒有?”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大:“拿來了!”余主任大聲說:“那就快拿過來吧,快點!”

電話鈴聲剛落,就有一個中等個子40多歲的男人,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走進來。他向沈處長舉手打了一下招呼,又向我點點頭,然後就直接在餐桌邊的一個空位子上坐下來,從包裏掏出5沓整梱的沒有開封的百元鈔票遞給余主任,余主任看了看之後又放回原包裏。

余主任向我介紹說:“葉總,這是我們村的建設辦主任,姓李,我們都叫他老李,他和你們的沈總很熟。”

沈處長說:“小葉,哦不,葉總,老李是個人才,邊幹工程邊自學土建施工技術,考上了工民建工程師,又考過了一個房地產經濟師和一個土地評估師的國家資格,而且他對土建工地上的技術活兒和看圖的什麼的都會一手,也會做工程預算,現在是黨校本科畢業,黨校在職研究生在讀生。”

我趕緊站起來和老李握手,說道:“李主任,您好!向你學習,原來是個土建和房地產工程裏的技術大拿呀!了不得!今後真的要多向你多多地學習呀!”

老李也有禮貌地站起來說道:“我是土著民族,做事是比別人方便了許多,只要是想要的,都可以得到滴。你是主任專門請來的朋友,你才是人才,一定是專業高手,今後我們就相互支持吧!”

我等老李坐下來後,自己也坐下來,順便從前後左右四周都看了一眼他拿來的這個公文包。這個公文包設計得很莊嚴很正統,應該是專門為機關領導人個性化定制的。在黑色發亮的真牛皮的公文包的兩面的表面上,都嵌有幾個銀白色閃亮的不銹鋼標牌字樣“新漁村發改委專用”。在包的正中的稍上方的位置處,印有紅色的莊嚴的標誌圖案。看來這個公文包應該是村裏專門為誰特制的。

余主任指了指公文包,問老李:“余書記的專用公文包,你拿來幹啥?”老李對余主任說:“你說需要現金,出納回來慢了一點,我又沒有時間等,這事被余書記知道了,他就提起他自己的公文包,到發改委的辦公室的保險箱裏取了現金。他對我說,快給我爸拿去。主任,這就是你要的錢都在這裏面。另外,開發商那裏的工作人員給我打來電話說,開發商今晚要快速地開拆新漁村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村建辦的王工親眼看到開發商的朱經理在找建築老板派人工,要他派一臺推土機,一臺挖掘機和十幾個雜工,另外還要預備20個會武術的持棍保安,在辦公室裏隨時待命。他命令天黑以後就出發動手。我們村裏的余家的三阿佰和阿媽,還有許多人都帶著全家人去參加保衛去了。村裏有許多人聽說後,都正在向那裏集合,說不好,可能會打架,也會傷到人。”老李說過之後,就站起來將包交給余主任。

“你們的余書記說過什麼了沒有!”余主任問道。

“他說,他今晚要出差,他離開村委要到上海去,機票都訂好了,他說他下午3點多就要出發,現在可能已經去機場了。”老李回答後就坐了下來。

余主任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訂制款皇冠全自動鏤空金表,將公文包放到我面前,說:“這些,是我們村民給你的報酬。沈總的,都是按月打到他的工資卡裏去的。你目前還沒有我們村裏的職員工資卡,只好給你現錢。沈總給我們做了兩個新廠房的工程概預算書都很準確,這要是要是叫那些街道建設辦的預算工程師們來做,他們就要大喝我們的血,這是他們這類人的強項,這個費那個費的,我們又不敢和他們計較。我們自從業余聘用了沈處長,我們的工程費就節省了幾千萬。這是給你們的小費,也只是按照老規矩對你們的辛勞小小地表示一下我們的心意而已。這都是我們村對你們這些幫工程師們的一點小意思。”

余主任見我還要說什麼,就搶先對我說道:“你先連包拿著,這是我兒子的辦公用的專用公文包,村裏村外的人都認識它,包括市裏的領導們。你現在暫時拿回去用,不管哪天有空來還我都行。沒時間還,那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一個工作紀念品。今後,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麻煩你幫助處理。開發商今晚要拆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搞不好,我的村民就會和他們打起來。我是上下都有的雙重身份,我是進退兩難,我必須避開,我只好特意地請你去那裏幫我解解圍。此事拜托你了。此事搞不好就要出人命,我今天特意請你來吃飯,讓老李也來陪你。”

余主任的話還未落音,他的電話鈴響了,他接了電話,可以聽到對方在電話裏說,開發商已經派推土機和挖掘機去拆遷現場了,還有十幾個身穿開發商工作制服的民工坐著大卡車,已經開到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那裏了。另外還十幾個村民也聽到消息也趕到那裏去增援去了。最壞的事就壞在現場還有100多個外地遊客也在這裏圍觀瞎鬧。我們勸遊客他們離開,他們不但不聽,他們還給轄區派出所報了警,警察隊伍也很快地就要來了。

余主任在電話裏要求那個打電話的人勸說村民和村保安都回村。那個人回話說,他說了,那些人不聽,一定要主任親自來。余主任放下電話有點遲疑的樣子。不停地扭頭看看我,又扭頭看看自己的手機裏的信息,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地對我說:“葉總,你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了,我一定得請你出面,幫幫我,將我們的村民請回村裏來見我,我不想村民們出現大事情。”

我聽了,開始時,在瞬間裏,有點暫短地思考。我覺得無非是一些工程糾紛,根據過去參入這些事件的現場經,覺得大不了就是與挑事人對罵或是和行兇者打架。制服了挑事方就是勝利。不過,今天還可以試一試新招。我這樣地沈思了數十秒之後,覺得得還可以試一試,下定了決心,說道:“主任既然這樣說了,我可以去試試,不敢說一定能辦好,我說我是被你派去的,我是代表你去的。但是,這事也必得有個憑證,或是公文,或是物件。現在我拿著你們的公文包去給大家看,就說我是你們村委特別派我來的,也許大家會相信我是代表你的,你和沈總還有李主任都在村民委員會辦公室裏等我,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得答應。”

余主任說:“什麼要求,你盡管地說來!”

我說:“我要暫時全權代表你,我在現場所說的和所做的所有一切,你都必須認可和擔責。”

余主任猶豫了一會,堅定地將一只手握成拳頭舉起來,說道:“沒問題!那麼,你就坐我的車去吧,會更加好些!”

我就急忙提起裝錢的公文包出門了,走了沒有幾步,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倒回來對余主任說:“你得找一個機靈點的人隨我一起去給我搭把手。”

余主任指著身邊的司機說:“這個沒問題,他就是我的專業司機小余,人也機靈,要他給你幫幫手沒有問題。”

余主任立刻對小余的說道:“阿斌,你現在就載監理公司葉總代表我去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那裏解決事情,我指派你給他做幫手,好好地聽他的指揮,他對你說什麼你都要認真地去做,而且還要求你要做到隨機應變哦!”

小余司機痛快地回答說:“佰佰,沒問題,沒問題。”說完迅速地來到余主任身邊領著我,向他們的車子走去。

余主任對沈處長和老李說:“我們就在這裏等他,等待他回來之後,我們再一塊吃晚飯吧!”

沈處長說:“行!”

曾經是核工業職業講師的葉仲錄和他的學生

發槍的故事

一會兒的功夫,車就開到了新漁村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跟前。當我從車裏出來時,看到雕像前已經被重重疊疊的人群層層地包圍著。人群中發出的喊聲和叫罵聲亂成一片。

一臺高大的紅色挖掘機停在那裏,機器在轟鳴。挖掘機的的四周有許多人在圍觀。挖掘機舉起粗大的鋼鐵鉆臂指向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的墻壁,定格在準備開拆的模式。但是,機器操作只是被固定在待命的狀態,駕馳艙的門還在開著,挖掘機的司機卻被兩個男壯漢拖到車下,正在被幾個老大爺和老太婆包圍著,而司機艙裏面有一個粗壯的身穿新漁村保安服的人在把守。

十幾個穿有開發商工作服裝的的男民工,被新漁村的村民和村保安們一個一個地分開包圍著,這些人之間正在相互糾纏著推推搡搡,相互叫罵著都有不怕死的勇敢的樣子。看來這裏隨時都會有決鬥的場面發生。

還有一群人包圍在這些糾結著的人群的外面,這是100多個來這裏遊玩的外地遊客。也還有不少閑散的看熱鬧的人也盯著這些準備互相廝打的人群看熱鬧。這些人在那裏起哄,說這說那,唯恐裏面的人們不打起來。有不少遊客在用自己的手機拍照錄像,有的在給朋友圈發短信,有的在喊:“打!打!打死那些搞拆遷的龜兒子雜種!”

在最外層,有一輛紅色的大型推土機,是在熄火狀態下停在不遠處,駕馳倉被村裏的兩個保安占領著,推土機司機也不知去了哪裏。

這時,一隊威嚴的武警已經接到遊客的報警,開著摩托警車車隊來了,包圍在這個喧鬧的群體外面。他們到來之後就立即開啟了高音喇叭社會治安規則語音宣傳模式,有的警察在勸解自稱是媒體的人員,叫他們不要進入混亂的人群,註意自己的安全。

我提著余書記那個專用的公文包,向挖掘機走去。但我立即被最外層的軍姿威武嚴防以待的警察攔住了去路。我將余主任的小車司機小余叫過來協調,小余給這些警察們用當地話輕聲地交待了幾句,有個警察一揮手,就讓我和我乘坐的小車一起進到遊客的裏層。

小車停在人群的裏層之後,我拉著小余司機的手,和他說了幾句話,我們兩就一起走向高大的紅色挖掘機旁。小余先是自己關了挖掘機的發動機,將挖掘機操作成停放模式。之後,小余在挖掘機前和村裏那些穿有保安服的人交待了幾句,於是就有幾個人過來扶著我上到挖掘機巨大的方形的機箱蓋之上,接著小余也上來和我一起並排地站著。

我一手高高地提起余書記的專用公文包在空中揮動著,一手叉腰,擡頭挺胸,同時放開巨大的高嗓音,用力大吼:“安靜!都不要吵!都不要動!警察已經在那裏等候,誰還在吵,我就叫警察現在就先抓走誰!”

巨大的吼聲立刻震驚全場所有的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包括全體警察在內的所有人都擡起頭,將仰視的目光投向站在挖掘機箱蓋高處,我這個裝得得很高貴而又很強勢的男人。

我將叉腰的手臂舉起來揮舞著,同時大聲喊著說:“我,是新漁村余書記--”

全場掀起一陣整齊的掌聲,但又有幾個膽大的新漁村的村民發出不太和諧的聲音,弱弱地說道:“他不是余書記。”

我緊接著又,拉長聲音大聲地說:“我就是,新漁村余書記,,,,”我停頓了兩秒後,又加大了音量大聲喊道:“派,來,滴!”

這時,全場反而沒有了掌聲,而是在遊客裏,有人在小聲地發笑,之後,又有兩個男人在不由自主地一齊地“哈哈哈哈”地大笑。

大笑的遊客中有一個人在大聲地開始打趣說:“你說錯了吧!你是武裝部長派來的吧!哈哈哈哈!是關於給大家發槍的事吧!哈哈哈哈”

另一個遊客接著大聲說:“你是來發槍的吧!哈哈哈哈!”

遊客裏有其他人也開始跟著發笑。

還有一個遊客接著大聲說:“發槍,是一人一支吧!是木頭做滴吧!”此時引起一場“哈哈哈哈”地大笑比賽。

場面,眼看就要失控。

我舉起另一只擰著余書記公文包的手臂,使勁地揮動著手裏的大公文包,聲如洪鐘般地喊道:“請看這裏!請看這裏!我是新漁村,余書記,派來滴!是來給大家,來發錢來滴!看,這就是錢!你們要不要?要的人就鼓掌,鼓掌的人,人人有份!”說著,就從包裏拿出一捆百元大鈔在空中揮動。

“要!我們要!”全場齊聲地呼喊著,有人在鼓掌。

“不鼓掌的人就是不想要錢哈,是吧!要錢的人就必須熱烈地鼓掌!”我再次大聲地強調。

全場的掌聲頓時熱烈而響亮。

“ 現在,要先請大家安靜!要錢的,就要安靜!”我大聲地強調。

全場又安靜了下來!

場面安靜了三秒之後,我將手中提的余書記的專用公文包高高地舉起,又搖晃了幾晃,又高舉過在自己的頭頂晃動著,舉給大家看,說:“看!這就是余書記平時上班貼身用的公文包,村民們,你們說是不是?”

村民都高聲地說:“沒錯!沒錯!是滴!是滴!嗨呀!嗨呀!”

我說:“是的,沒錯,這就是余書記親手給我的裝錢的公文包。余書記說,首先要感謝那些不遠千裏萬裏來我們新漁村旅遊的朋友們。余書記命令我,給今天來這裏觀光的客人們,每人發給100元錢補貼金。我看,這100元打的士車回到市內去是足足有余的了,剩下的,可以去買點燒烤宵夜,也可以去凱歌廳唱歌,是情侶們的可以拿去開房也不錯,同意的就鼓掌!”全場引起一陣大笑,大家一齊鼓掌叫好。

我說:“好,小余,你給他們發吧!發一個就叫他們離開這裏一個!”說完用手指向外一指。我說著從包裏取出兩捆百元新鈔扔給小車司機小余,小余雙手接住,連忙下到地面高舉著錢,走到離人群的外面的遠處,對遊客喊:“要錢的,都請快過來排隊,快些跟我來!”遊客們都嘻嘻哈哈地跟著司機小余排隊槍錢去了。

我等到所有的遊客們都統統地走遠之後,就又從包裏又拿出一捆瓚新的百元面額的新鈔在手裏揚了揚說:“開發商的朋友在哪裏?大家晚上好!”

“好!”村民和開發商派來的民工們都齊聲喊了起來。而開發商隊伍裏的領頭人都悄悄地溜走了。

我見事情發展順利,就再次高聲地喊道:“開發商派來的工人朋友們!你們都辛苦了!無論老少,來這裏無非是要掙錢養家,養父母,養孩子,養老婆,沒有老婆的要討老婆。你們今晚的工資,你們今晚的加班費,都由我們的余書記出了,每人兩百元,現在就下班,由我給你們發,發一個走一個。”

有人喊:“我們還要你們出機車的臺班費!我們的機車好費油滴喲!”村民人群裏有許多人喊:“你們這些司機大佬不要太黑了吧!挖掘機和推土機今天都沒有幹活,還要臺班費,不要給他們!”

我馬上喊道:“機車都來開來了,也算出工了,臺班費也是該給他們滴,大家說,該給多少?”

挖掘司機喊:“我的400,這個,行家們都知道!!”推土司機喊:“我的150!”

我說:“這個價沒錯,夠實誠,夠朋友!來,我發給你們,你們拿了加班費就馬上回去衝涼休息!開發商派來的其他工人弟兄都過來拿錢,拿了就回去休息,你們開房找小姐玩遊戲打波我都不管,你們找女友唱歌,你們給你老婆買內褲,我都管不著!”現場又發出一陣哈哈地大笑聲。

這時小余回到我的身邊,我將一捆嶄新的100元面額的人民幣遞給小余,小余將現金一一發給從開發商那裏來的工人和機車司機們。工人們喜滋滋地一手拿錢一手拿著工具離開了現場。推土機司機和挖掘機司機都打開了發動機,轟隆隆地開著機車要走。這時,我就縱身一躍,跳下機車,和挖掘司機招招手,讓他開著機器走了。

場面安靜了下來。武警隊的負責人也召集所有在場警察列隊點名,簡短地訓了幾句話,然後就撤離了現場。

《監理工程師》作者給讀者簽名售書圖片

“好,就請大聲地喊出來!”

我又來到新漁村的老老少少的村民和保安隊員之中,用手招招大家圍攏來,大聲喊道:“大家晚上好!”

“好!”村民們齊聲高喊。

“ 你們這裏是中國最美好的農村-新漁村,你們好,就請大聲地說出來!”我高聲地喊道。

“好!”大家齊聲地高喊。

“好,就將你們的雙手舉起來,為我們最好的新漁村鼓掌!”我喊道。

村民們在我的帶動下接連有節奏地鼓掌9下。

“村民們,大家好!”我又高聲地喊。

“好!”村民們齊聲高喊。村民們在我的帶動下接連有節奏地鼓掌9下。

“你們的余書記好不好?好,就大聲地說出來!”我喊道。

“好!”全體村民齊聲地喊道。村民們在我的帶動下接連有節奏地鼓掌9下。

“你們的余主任好不好?好,就請大聲地說出來!”我高聲地喊道。

“好!”全體村民的喊聲更大。村民們在我的帶動下接連有節奏地鼓掌9下。

“感謝好書記,感謝好主任,我們的掌聲在哪裏?”我又舉起雙手有節奏地鼓掌。

“好!”全體村民也隨之有節奏地一起有節奏地鼓掌9下。

“好!村民們!余書記叫我來慰問你們,你們今天辛苦了!他叫我代表他,給你們每人200元錢紅包拿去喝茶!我同時也帶來了你們尊敬的余主任給你們的問候,他特地叫我來請大家一起,到村裏的酒樓吃飯,酒樓裏又有了兩道新菜式,相信你們一定是沒有吃過的,你們想知道是什麼神秘的美味麼?你們想吃不想吃?你們說好還是不好?好,就請大聲地說出來!”我高聲地喊道。

“好!”村民歡樂的情緒真的更加地高漲了。

“好,我們就開始發錢,發完錢之後,大家就都一齊去酒店品嘗神秘的新菜式。”我說完就將余書記的公文包交給小余,小余獨自給村民們發錢,而我自己就進入到小車裏的副駕駛位子上休息去了。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村民們領完錢,就一個個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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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主任原來是一坨老生姜

清場之後,小余就進到小車內,將公文包交給我,說道:“葉總,包裏還剩1萬零1千3百塊錢。你數數。”說完就啟動車子就要離開余姓祠堂老宅建築群現場。

“小余,你連包帶錢都都給你,我看你提著這包出門辦事也挺不錯的。”我說道。

“我拿包絕對不合適。我是沒有那樣的地位和資格拿余書記的專用包的。你想給我小費,我還是敢要的,你就將零錢給我一點點就好,我也不缺那一點錢,我也是敬重你的人品,收下作個紀念,真的!”小余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那樣也好,這包裏的所有零錢都歸你,那一捆整的歸我,今天是多虧了你的幫助。”我說完就將包裏所有的零錢拿出來理整齊,想細心地塞進到小余的褲兜裏。小余則拿出自己的手包給我,我接過手包後將錢整齊地裝進去,再交給小余的手裏。小余也不推辭,接過包,放好後,說道:“葉總,跟著你幹真的是很爽,可惜我沒有讀過書,沒有文憑。”

“拿文憑也是一個技術活,身心都很累,費力又費時,不過,也是為了混口飯吃,我不會開公司。你開車也是一門專業技術,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但是這活兒比去拿文憑要容易得多。有錢賺,有事做,有誰還願意去費那老費工夫地讀書去呢?”我邊說邊笑著。

“那是!那是!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些讀書的。你知道的,你看我們村裏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讀過書和沒有讀過書的,就是剛剛出生的小寶寶,我們的存折上的錢,都比你們工程師們辛辛苦苦地賺來的錢都多得多。我相信命運,我不太相信個人的努力和拼搏,葉總你說呢?”小余邊開車邊說道。

“命運,也許有吧。古人都說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喜歡凡事都要順勢而為,不力爭強求,也不自爆自棄。你們開車的,是按道路和方向前進,而我們工程師們都是按照已經有的數學公式和行業文字規定行走,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我盡量將自己的說話的口吻與小余司機的口吻相符合。

我們兩個人正在飛馳的車裏閑聊著的時候,余主任給我打電話來了。

“葉總,你們到了哪裏了?我等你來吃新菜式,沈總他說他等不及,先回到他的公司宿舍裏去了。”

“余主任,你們的村民們有沒有去你那裏看你?”

“放心吧,葉總,他們來過了,大家都給我學了你的新編的精彩的‘發搶’的段子,還有你的演繹精彩的鼓掌遊戲,他們都很佩服你的,說你的講演好像是搞過傳銷公司的老板的樣子,也極其像是當今的推銷大佬們的圈錢表演,精彩極了,特別搞笑。哈哈哈哈。他們鬧過之後,都自己結伴都到酒樓裏卡拉OK房裏唱歌去了。”

“余主任,那也是我討過你的聖旨的,也是占了你一家人的的威望的,要不,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呀!”

“這麼嚴肅的群體事件,被你一個玩笑就給抹平了,要不然,我真的是要上下左右地為難呢。說不定,又是死人又要談賠賞,又是傷號要住醫院,又是媒體再糾纏著我采訪不放。那樣,我真的又會被人家賣報紙了,我還得感謝你才是。”

“不要感謝我,要感謝我們的村民,要感謝那些民工們,要感謝那些遊客們,是他們的內心裏本來存在的善良和正值的萌動,才有我們的心想事成,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而已。另外,余主任,你今天是特意叫我來給你解圍的吧!你專門為我挖了一個大坑要我跳進去,你搞了我一個特大的措手不及,你好像是不夠朋友吧!”我這時敞開談了我的猜測。

余主任在電話裏小聲說:“葉總,這對於你來說不算特大,算是我的一個小套路吧!這就算是我的預謀,那又怎樣?今天的事情都翻過一頁了,就算是你為我幫了大忙呀!我知道你自小走南闖北,下過鄉,進過國企,當過講師,又南下在海裏遊了幾年海水,又當了工程項目總監工程師,你就是那王守義十三香,放到哪裏哪裏香。今天也只有你才可以幫到我,原諒我是老驢技窮,我是不得已而為之,請你多多包涵。我還是你的老朋友哦!”余主任的話音裏有點悲傷的感覺,好像是帶有快要哭出來的情形。

我趕緊打圓場地說道:“余主任,原來你真的是在算計我呀!我這包王守義十三香,怎麼比得過你這坨老生姜呀!生姜還是老的辣呀!哈哈哈!你也是夠有計謀地啦!我是將計就計順幹而上,你是一坨生姜,辣味縱橫。我們兩個就算打了一個平手,我們兩個玩得還行吧!”說完故意地哈哈地一笑。

余主任也好像是有了很釋然的感覺,也高興地哈哈地狂笑了好一會,然後說:“葉總,還是你行呀!你的發槍的故事玩得很精彩呀!我知道你行,我才敢這樣子的。明天我再獎勵你5萬,連同今天你的所有花費了的,我都還給你。今天我預謀你的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的啦!”

我說:“余主任,沒問題的啦!”

我和余主任在電話裏聊了十幾分鐘之後,我對余主任說道:“余主任,我們今天鬧也鬧了,樂也樂了,事情也抹平了,我的錢也拿了不少了,時間也很晚了,我明天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今晚回去做好準備,現在我就不去你那裏了,你叫小余送我回我的宿舍去吧!”

“好的,好的,反正沈處長已經回去了,我也不好單獨留你,你叫小余順道送你回宿舍就好了。”余主任說完就將電話掛了。我對司機說:“小余,余主任叫你送我回我的監理工程師宿舍大樓。”小余說道:“好的!”

小車很快地就來到了我的監理分公司監理工程師宿舍大樓門前。我向小余道聲辛苦了,就下車進了樓裏。小余開著車給我撂下一句話:“葉總,我給你說吧,你的今天的這件事,余主任和余書記在一起找你們的沈處長在你來之前就討論過。參加討論會的還有我們村的婦女主任,農會主席和和共青團團委支書。我是偷偷地聽到了他們開會的內容滴。”說完,他就打了一個倒車,回頭開車走了。

我站在樓道門口,看著那遠去的小車,自嘲地笑道:“這個余村長不簡單。我又遭他算計了一回。一包十三香,輸給了一坨老生姜。”

【本文完成於2019年7月11日,深圳。】

葉仲錄和他的熱情讀者在一起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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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近照

長篇懸疑小說《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簡介:

作者姓名:-葉仲祿。男。筆名:葉仲錄。1947年出生於陜西省,祖籍杭州。2002年定居於深圳。2008年開始學習文學創作。現在已經公開出版的主要作品有:《中年快樂》(詩集)2009年7月黃河出版社“雅風文叢”;《都市 愛情密碼》(青春時尚詩歌集)2013年10月花城出版社出版;《都市打工妹日記》(長篇女工小說)2016年9月甘肅人民出版社出版;《老師,您好!》(青春校園成長詩歌集)2019年4月海天出版社出版;《監理工程師》(長篇懸疑小說)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工作職務:,深圳市作家協會會員,核工業職業教育專業講師,國家註冊土建監理工程師,中國建設銀行土建工程預算員,網絡寫手。

《監理工程師》作者葉仲錄在專題講演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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