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老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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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妝臺的鏡子裏映出林成的臉,林成站在林月身後。“這鐲子真好看!”林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林成聽。“可是你卻從未帶過。”林成看著鏡子裏的林月說道。“珍貴的東西是要珍藏的。”林月的眼睛依然盯著木匣子裏的手鐲。“是嗎?”。林成問。“不是嗎?”林月反問。“你是不是想……”林成繼續看著鏡子中的林月,他忽然看到林月的頭頂上有一根白發在燈光下是那麼的耀眼。林成一時竟忘了要說的話,他往前挪了一步,他想拔去林月頭上那根看起來有些刺眼的白發,可是他擡了擡手,又放下了,因為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林月以前留長發的樣子。“是,你同意嗎?”林月轉過身。“哦,這鐲子是奶奶留給你的,你做主吧。”林成回過神來。“那好吧。”林月又從抽屜裏找出一只小盒子,把一只手鐲輕輕地拿出來放進小盒子裏,然後把小木匣子小心地合上。手鐲是啞巴奶奶留下的,既然那個夏天,她拿一只給她,那說明另一只是留給別人的,現在想來應該是留給林放未來的妻子的。林放和曉蘭的婚事既然已經訂了下來,那麼這手鐲也應該給曉蘭一只,這也算是他們家家傳的寶貝了。林成看著鏡子裏的林月輕輕地將小木匣子放回抽屜,不由得想起那年的夏天,他偷偷地從半開的窗欞裏看到梳著兩條烏黑的小辮子的林月高高地挽起袖子,纖細白嫩的手臂和碧綠的玉鐲互相映襯得是那麼的美麗,小小的他竟看得呆了。那一幕在他的腦海裏存了那麼久,至今想起仍清晰如昨。後來,奶奶去世,清理奶奶的遺物時,他發現了這個木匣子,看到了這兩只玉鐲,於是,他生平第一次說了謊,他想,那麼漂亮的鐲子,除了林月,沒人配戴它,他只應該戴在林月那美麗的手臂上。當然他也是存了私心,暗藏了期望的。“想什麼呢?”林月擡頭看到鏡子裏的林成正望著自己發楞。“噢,沒什麼。”林成收回思緒。近來怎麼總是想起從前的事,都說一個人若是回憶往事多的時候,就證明這個人已經老了。自己真的老了嗎?林成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儼然已是一個疲憊的中年人的樣子了。“是老了。”林成忍不住脫口而出。“什麼,你說什麼?”林月轉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林成。“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林成重復道,他的語氣裏透著說不出的傷感。林月笑了笑說道:“能不老嗎?林紫都跟我一般高了。”“我是說我已經老了,你還年輕。”林成解釋道,眼睛卻有意無意間去尋找林月頭頂上的那根白發。“還不一樣?我只比你小兩歲而已。”林月頓了頓,看著鏡子忽又說道:“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對你來說,正是大好年華,怎麼無端傷感起來,莫不是受了什麼打擊?”林成從林月的話裏聽出了揶揄,忽然想起米娟纏繞在自己衣扣上的三根頭發,莫不是林月看到了那三根頭發?不對呀,以林月的脾氣,若是真的看到了不可能這麼平靜的。難道她看到了卻不屑於問自己,那麼,就真的如米娟所言,自己在林月的心裏恐怕真的是無足輕重,無關痛癢了。想到這裏,林成的心裏突然得難受起來。“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林月看到鏡中林成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忙轉身急切地問道。看到林月那關切的眼神,林成松了一口氣,心裏舒服了一些,心想,她畢竟是關心我的。“沒事,只是感到有些累了。”林成笑了笑答道。“沒事就好,早點歇了吧。”“好。”林月轉回身子,她從鏡子裏看到林成仍站在她身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林月盯著鏡子裏的林成,期待著。她想,他應該告訴她的,他早就該告訴她了。雖然那三根頭發確實擾亂過她的心,她也確實很憤怒、傷心,但是,她還是相信他的,只要他把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她是不會責怪他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難道彼此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她在等他開口,等他解釋。“什麼?”林成有些心不在焉,他猶豫著要不要解釋那三根頭發的事兒。他想,若是林月沒有發現他衣扣上的頭發,那麼他的解釋分明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怕越解釋越亂,最後,反倒弄巧成拙。若是林月發現了那三根頭發,而不主動問自己,那分明是不屑,心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那麼解釋又有何用?林成在心裏權衡著,似乎解釋與不解釋無論怎麼看都是多此一舉。林月的心漸漸涼了下來,她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鏡中的林成,她想,他變了,終是變了,變的自己不認識了。他怎麼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呢?難道他以為自己沒有看到他衣扣上的長發嗎?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解釋?那個米娟的事情他瞞了自己那麼久,難道他還想就這樣一直隱瞞下去嗎?他的眼裏還有她這個妻子嗎?她不問,他便不說,怨憤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滋生暗長。林成的眼睛又看向林月頭頂上的那根白發,他想,她是不應該有白發的,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年輕。林成伸出手,他覺得自己應該替她把那根礙眼的白發拔掉才對。林月站起身,她的頭頂碰到了林成剛伸出的手臂。林月轉過身,奇怪地看了一眼林成。“有根白頭發,我想……幫你拔掉。”林成解釋。“不用了,拔了還會再長,那就讓它長著好了。若是你覺得礙眼,那就別看。”林月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冷漠生硬。林成的心被猛地刺痛了。“累了就早點歇了吧。”林月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去了洗手間。林月打開洗手間裏所有的燈。借著明亮的燈光林月仔細地洗了臉,然後擡頭,審視鏡中的自己,雖然皮膚還是那麼的白皙細膩,可是眼角分明已有了若隱若現的細紋。林月忍不住屈了食指,將指頭肚貼了眼角輕揉那些細紋。忽然瞥見明凈的大理石臺面的一角上放著一個未拆封的小盒子,林月這才想起這是不久前曉蘭拿給自己的一盒眼霜,自己還不曾用過。林月打開眼霜,試著擠出一點兒塗在眼角,輕輕揉了揉,再看鏡中的自己,細紋好像淡了許多。林月輕輕地嘆了口氣,不過自欺欺人罷了。不知怎地,林月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年輕女子的漂亮嫵媚的臉,只是那張臉太過模糊,看不清眉目。 林月拿著裝玉鐲的小盒子,來到曉蘭的住處,敲了敲門,沒人應,一推門,門卻是虛掩著的。林月走進去,便瞧見曉蘭正坐在床上發呆。“想什麼呢?”林月走過去問道。林月的聲音把曉蘭嚇了一跳,擡頭看是林月,曉蘭便飛快地跳下床一把抓住林月的胳膊,“你來的正好,昨夜我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了,之後便在也睡不著了,一直到現在,我的心還被嚇得砰砰亂跳呢。”曉蘭語無倫次地急急地說道。“什麼夢這麼嚇人?你看你,馬上就要做新娘了,也不知道好好保養自己,喏,眼袋都出來。”林月拉著曉蘭坐到床沿上。“是嗎?”曉蘭忍不住屈指揉了揉眼睛四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好久都沒去做皮膚護理了。自從和林放的婚期定下來之後,自己就開始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一團揮之不去的模糊的暗影橫亙在心頭,那暗影是什麼,自己似乎知道,又似乎並不很清楚。“這是什麼?”曉蘭看到了林月手裏的小盒子。“你看看就知道了。”林月把小盒子遞給曉蘭。“鐲子?”曉蘭打開盒子。“啞巴奶奶留下的一對兒玉鐲,也算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吧,我一只,你一只。”“我有福氣戴它嗎?”曉蘭輕輕地拿起玉鐲仔細端詳。“什麼話?”林月嗔怪道。“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嗎?”曉蘭嘆了一口氣。昨夜,曉蘭做了一個很奇怪也很可怕的夢。她夢見自己和林放正在乘坐電梯時,忽然電梯壞了,四周一片漆黑,兩個人被困在電梯裏,不能上,不能下,亦不能出去,連呼吸都窒息起來。正在這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頭頂上方電梯的鋼板竟徐徐壓迫下來,一點一點地逼近。正在這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眼看被壓住之際,猛然一道亮光閃現,電梯的門開了,林放一閃身跳出門去,曉蘭伸手去拉林放的衣角,一聲“等等我”還未喊出口,林放回頭竟露出猙獰的笑,一把甩開曉蘭的手,反手一推,曉蘭便被推入黑暗之中的無邊深淵。曉蘭就這樣被嚇醒,醒來時,頭上、身上全是濕漉漉的汗。之後,她便再也不能平靜,一直睜眼到天亮。聽完曉蘭的夢,林月拍拍曉蘭的肩膀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很正常的事兒,人這一輩子,哪有不做幾次噩夢的?不過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當不得真的,不是說夢都是與現實相反嗎,所以這肯定是反夢。”曉蘭呆呆的看著墻角沈默不語。“我知道你這是在擔心什麼,憑你對林放的了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的為人和品行。我看你這是杞人憂天。”曉蘭還是沈吟不語。“我認識一個專業的解夢人士,要不,咱們去咨詢一下?”曉蘭嘆了一口氣,“原先我是不信這個的,可是……現在,我的心很亂。”“那咱們就去問問吧,權當出去散散心。”林月心裏清楚曉蘭是有心病的,前段婚姻留下的陰影使她對自己和林放的這段感情有所猶疑,有所擔心,這也是正常的現象,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於是,林月起身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一個清脆溫柔的女中音說現在不忙,讓她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