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野菜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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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兒童文學作家薛濤著、桃子繪、由青島出版社出版的系列圖畫書《大自然的邀請函》講述兒童與萬物的本然關系,可視為兒童成長階段的生命課。因為內置了作者的哲思目光,所以它不僅屬於兒童,更屬於那些讓童年在內心中一次次復活的人們。

《大自然的邀請函》包含三本圖畫書:《我和樹的一年》《鳥獸為伴兒》《想念蟲子和草》,文字部分以詩性的漢語言,講述了中國北方兒童與中國北方土地上樹木、動物和蟲草等自然萬物的故事,且包含了一位中國兒童文學作家對現代人精神困境的感知和心靈出路的尋找。

三本書圖畫的色調多是空曠得無邊無際的灰白色,再配以既溫暖又沈重的黃褐色,偶爾點綴紅和綠,以表現文字部分中抵抗感傷的基調,其線條簡而不繁、有棱有角,描繪了中國北方土地特有的寂靜和遼闊,哲思為核,圖文融合,兒童性、時代性、地域性相互滲透。

從圖畫的人物形象來看,“我”就是一個男孩。

在《我和樹的一年》中,“我”時而靜坐墻頭關註樹葉的長落和樹身的皺紋;時而穿行樹間聽蟬鳴;時而疾走樹下聽風聲,一切被人們忽視的自然事物都是“我”感知的對象;在《鳥獸為伴兒》中,“我”時而和黃鼠狼交友,時而暗中觀察鵪鶉,時而尋找鷂鷹和田鼠、夢見野兔、目睹狗狗生死,一切被人們日漸遺忘的動物都是“我”的朋友;在《想念蟲子和草》中,蟲子、草、山雀、山坡、野菜、蝴蝶……一切鮮活的蟲草生命都是“我”想念的對象。

如果讀者從圖畫部分進入文字部分,便會發現,“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兒童,而是沈思的兒童。

沈思的兒童,他不光有愛、有靈、有真、有勇,更有對自然萬物這個本然之家的無限深情。

當冬日即將結束,“我”會想念春草,思忖“我拿什麼迎接它們呢?一杯清水,還是一個微笑?”(《想念蟲子和草》)當冬天來臨,“滿樹的鳥全部飛走了”,“我”會牽念“那些飛走的鳥都到家了嗎?”(《我和樹的一年》)通過沈思的兒童獨自與樹木、鳥獸、蟲草等自然萬物的對話,不僅表現了兒童與自然合一的天性,而且實現了兒童與自然一同生長。不管“我”是誰,他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名稱——回返自然世界的“鮮靈的魂兒”。

作為特殊性質的生命課,在這套圖畫書中,“樹”“鳥獸”“蟲草”除了具有動植物生命的自然屬性,更具有思想文化的含義,也就是兒童“我”知心、暖心、牽心的小夥伴。

於是,在這套圖畫書中,“我”與自然萬物的純真友誼格外動人。“樹,是鳥的旅社。可是,它們一旦來過,它便永遠惦念它們。”與其說是“樹”在惦念鳥兒,不如說是“我”在牽念鳥兒。

兒童自降生於世那天起,在其成長過程中,始終如“樹”“鳥獸”“蟲草”一樣帶有混沌的自然性質。這意味著兒童在成長過程中,雖不得不遵從這個世界的各種規訓,但更渴望聽憑天性去成長,進而在某種情境下產生了疏遠人類、親近自然的心理現象。“樹”“鳥獸”“蟲草”不僅是兒童的原初別名,還是自然萬物的本然稱謂。

正因如此,中國古典哲學思想主張“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然而,現代人正在加速背離人類的本然生命形式和本然之家。不知何時,人類才能夠讓背離的速度慢下來、停下來?

借助於這套圖畫書中“我”的目光,讀者不光在其正面看到了“樹”“鳥獸”“蟲草”等自然萬物生長在那裏,而且在其背面目睹現代人今日走向何方。此乃憂傷,但內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