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一個女孩上吊死了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撕裂

昨天晚上的夢有點怪,夢裏傷心,醒來還有點傷感,又覺得現實中不是真的。會發生什麼,或者說有什麼預兆呢?雖然不會解夢,憑直覺,也覺得夢不好。但家裏老人多年前都送走完了,任務完成,還會出什麼天崩地裂大事,這樣想我也就感到釋懷。真的是已到了人生除死無大事地步。

夢裏我站在一塊土地上,特別荒涼,即不是農場,也並不是任何旅遊風景區。現實中我這大半輩子傷感乃至傷心的事情當然遇到了不少,比如說父母、四爸都是我把他們按照老規矩從久臥的病榻上抱起來,父親、叔叔是坐在一個馬架子上(頭抱在我懷裏),母親則是抱在我懷裏落的氣,我們鄉下老家的規矩人絕對是不能死在床上,父親清醒的時候這樣對我叮囑。我就這樣覺得這世上最親的人漸行漸遠,仿佛,都能感覺到在那條孤獨路上他們永遠離開的背影。我們還是來說夢,那也不是一塊希望的土地,要說多荒蕪就有多荒蕪了,像火星地表溝壑縱橫,背景灰蒙蒙。

我覺得,地上連草都不長一棵,好像是在高原,遙遠的群山,連綿起伏。天冷的緣故,大地也凍硬了一樣。我夢裏在幹什麼呢,也沒有感覺到孤獨或孤單、寂寞,所謂孤獨從來都只發生在茫茫人海,那種最孤獨尋找什麼的夢自己可能更多置身於坐錯的車,一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窄街陋巷。在夢裏的高原我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環顧四周,但有幾塊貧瘠土地,我想播種,在這樣幹裂、荒涼的泥土裏種子會不會發芽呢?我孤獨站在大地困惑。

我意識到,山上可能有廢棄了的礦洞,也許有一條早已幹涸的人工繞山水渠。這時候,我意外想起了有一本由德國人帕特裏克•聚斯金德寫的小說《香水》,劇情裏,那個出生在巴黎的醜八怪主角去了法國南方高原,可能是想逃避人類,也可能是和我一樣想尋找什麼。當他離開了藏身的荒蕪之地,剛回到巴黎卻被人煮來分食。我繼續站在這樣的高原,呆頭呆腦。

但大地卻突然動了起來。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晚上10點左右,貴陽謠傳地震,人們紛紛嚷嚷朝城外跑,據說還有人在東山過了一夜。父親在床上,母親怎麼叫喊,他就是不起來,我已經不記得他是鎮定還是根本就完全不相信會地震。我夢裏大地變成了漂移板塊,從山上那條溝壑被一直撕裂開,不止是感覺到,而是親眼看見大地推著移動,當然不是天崩地陷,沒有泥石流或山體滑坡,過程更像人設的遊戲。

我也同樣被那股無窮力量推著離開了原來站那塊土地,播種的計劃只能擱淺。我夢裏看到那條大裂縫已經變成陰森森長長峽谷,我站在更陡峭抹斜坡,巖光石影,更覺得周圍荒蕪。夢裏好像出現了一個人。

我對直朝他走去,確實是個人影兒,可是任隨我怎麼衝他大呼小叫(夢裏發不出聲音,幹著急),對方就是不答理我。大地繼續被那種力量推著走,移動不緊不慢,但又不是坐在船上。好像是還穿過了一個小鎮,有個地下煤氣管的口子一直都在噴火,我忽然想起那個閥門是我開頭故意打開了的,理由並不清楚,估計是想減少壓力,避免發生大爆炸。我點都沒有恐懼。

最終我還是來到了城市。市場上,人和人擠擠挨挨。一些家具、籮筐、扁擔、板板車、自制小貨車、汽車、風車擠在一起,亂七八糟。街道地上堆著垃圾,屍體發出濃濃的腐爛臭味。市場上卻傳遍討價還價的聲音,大家根本不在乎腳下在移動,也不管會把大家送去哪裏。一會兒聲音又被高喊口號、叫罵壓住了,蕓蕓眾生各幹其事,誰也不管死活。繼續喧鬧、喧囂、憤怒、擁擠、吵架、打鬥,混亂不堪。我變成了旁觀者,還在低頭考慮,這座城市,簡直跟農村場鎮無甚區別。人們和當年我父親一樣完全不怕地震,也不信謠言。

如果不是擡起頭來就可以看見不遠處(霧氣中)高樓大廈的尖頂、平頂、圓頂,我還真以為是在趕鄉場,到了某個小鎮,找到了鄉村田園。古城大部分城堡、城墻早已經被拆除,假古跡、高樓大廈撥地而起,緊貼著墻基(考古遺址)又有搭建的簡易棚子。老街上有數不清店鋪、酒肆、飯館、妓院、戲院、電影院、驛站。我也不知道這是拍電影布景還是屬於這座城市最古老的部分,五百米長的街道橫穿過七八條老式巷子。巷子裏盡是私人住宅,房屋破舊,差不多更像是個“貧民窟”,與隔壁的高樓大廈交相輝映。家家戶戶都向外侵略,或修了花園、漁池,或搭建了違章建築。有的院子裏種了點花草,有天使花、太陽花、牽藤的喇叭花、有毒的夾竹桃花、甚至有看見了就會被撥掉還肯定要抓人(不知道誰種的)的罌粟花,環境反而給人一種舒適感覺。其實,外來人都被瞞住了,附近的破敗只是表面現像,巷子挨近一個大市場(也不管賣什麼貨),他們近水樓臺,幾乎家家做生意,都有錢。

“因此巷子裏的窮人可能又是有錢人。”

真的藏富於民?裝窮賣苦?有一隊黑衣人竄進竄出,那個被人搶了甘蔗的瘦老頭正躺在甘蔗皮上撒潑打滾。又有人把他的甘蔗全部買走了,他喜笑顏開。我想起了是來找一個弄丟了的孩子。我走進了妓院。

裏面有一群人,小半人認得我,我也認識他們,好像有戒斷者(我看到了魏可),也有酒精中毒死了的老朋友(我車頭看見兩個同事,我還想得起他們死後腦袋發漲的樣子),有個寫小說的是上吊自殺,一個招搖撞騙的畫家,一個關在精神病院的詩人,包括窮困潦倒的我,正在開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