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別人掙紮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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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托卡馬克之冠

當代中國之所以獲得新生,不僅是通過其思想、價值觀或者意識形態的優勢,也是通過它組織方面的優勢,當代的很多中國人常常忘記這一點;但那些渴望著殺死中國,撕碎中國,飽啖其血肉的敵人卻從未忘記。

百年的戰鬥

1921年7月,在嘉興南湖的那艘遊船上,十幾個年輕人經過會議討論和舉手表決,成立了一個組織,這些人的來路五花八門,有落魄秀才,有報刊編輯,有歸國學者,有學生,有教員,有記者,有文人,他們的目的不盡相同,他們的出身五湖四海,但他們在嘉興南湖遊船上做出的決定,將極為深刻地改寫中國歷史,改變中華民族的未來,盡管他們中的很多人沒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中國共產黨需要有強大的戰鬥性,不具有戰鬥性,則不足以把救亡圖存這一近代無數仁人誌士矢誌追求的宏偉願景予以實現,盡管當時創建它的人中有相當一部分還沒能意識到這一點,但那些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人,後來執劍舉火,擊退黑暗,帶領著中華民族走向了新生。

不妨用參與了中國共產黨的創建,並率先意識到了中國共產黨的戰鬥性的其中一人的話來對此做出更準確的陳述“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中國共產黨人生而註定是一群戰士,戰鬥是這群人的首要職責,盡管戰鬥並不一定總是以槍炮和履帶,鮮血與烈火,攻勢與防守的形式發生,但戰鬥無處不在。

馬毛姐,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農村少女,她在炮火之中揮桿搖櫓,這是戰鬥。

石光銀,一個秦川漢子,在40多年的事件裏和荒漠鹽堿搏鬥廝殺,用成蔭綠樹趕走黃沙,以凡人之軀行神話之事,這是戰鬥。

卓嘎,一個高原邊民,用自己的腳步畫出了共和國版圖的形狀,古語有雲“墩卒最苦,戍役至艱”,她抵邊放牧,一幹就是幾十年,這還是戰鬥。

當然還有更傳統一些的戰鬥方式,例如王占山,一位老戰士,從解放戰爭到抗美援朝,再到中越邊境自衛還擊作戰,這更是戰鬥。

戰士們在戰鬥,共產黨員在戰鬥,戰鬥沒有一日停歇,時刻都在發生,因為戰士們比誰都知道,生存和繁榮從來就不是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它是戰士們從冷酷殘忍的世界中用雙手奪來的戰利品,經由無數拼搏,國家始能長存。

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我們不相信什麼救世主,但我們相信職責所系,事在人為!

黨旗飄揚,殷紅如血,雖柔縷織就,然重比泰山,它不是一塊開會時掛在墻上的背景板,它是浸透了殉難者之殉難,拼搏者之拼搏,充滿了中華民族絕境之中最後吶喊的編年史,看向黨旗,就是看向那些從未褪色的苦澀和輝煌。

為什麼共產黨員要戰鬥,要如此不顧一切的戰鬥?

因為經歷過苦難,體味過苦難,比誰都更了解苦難,所以我們對偉大而光榮的中國人民許下承諾,以我們對中國人民的永恒忠誠為誓,我們決不讓苦難再度降臨,我們將做那道橫亙於苦難和家園之間的堤壩,直到最後一個共產黨員倒下之前,苦難都休想染指九州萬方半分。

對中國人民的繞指柔情,將化為百煉精鋼。

所以我們戰鬥!

戰鬥這一烙印刻入了中國共產黨的骨髓,所以我們很習慣於以戰士的視角去審視和評估一切,比如討論經濟工作,外交工作,農業工作時,我們會很自然的稱呼它們為經濟戰線,外交戰線,農業戰線,就是這個原因。

豆腐與洋火

近代的中國,是一個愚昧與黑暗,病態與扭曲,殘破與衰敗,掙紮與麻木互相疊加,彼此交織的社會,它是如此的破敗,如此的卑微,以至於哪怕是那些在絕望之中也拒絕放棄抗爭之人,能夠想到的對中國最大限度的贊美,也不過如瞿秋白所言“中國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世界第一。”

中國的豆腐當然很好吃,但作為最後一個綿延至今未曾斷代的文明古國,中國值得誇耀的地方,不應該只剩下豆腐。但當時的中國,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呢?

那時的中國,但凡與產業沾邊的東西,都得帶個“洋”字,火柴叫洋火,肥皂叫洋堿,水泥叫洋灰,卷煙叫洋煙,電影叫洋戲,煤油叫洋油,鐵釘叫洋釘,毛巾叫洋帕,自行車叫洋馬,縫紉機叫洋轉。

就連那些矢誌救亡圖存的青年知識分子們,也被稱為洋學生。

就連對美好事物的評價都叫洋氣,何等得令人悲哀。

這種種洋字打頭的背後,是當時的中國已經破碎到了一無所有的地步,一切與現代化沾邊的東西,都是進口的,就連拯救國家的希望都是進口的。

人民領袖年輕時就曾對此頗為不忿,他曾經想過實業救國的路子,打算開辦一家洋堿廠,收購油脂,普及肥皂,解決群眾的衛生問題,這是他為救亡圖存而奮鬥的一生中早期的一個小插曲。

讓中國社會在苦難中煎熬的那些內外敵人或勾結一氣,或急不可耐,他們等待著這個古老的文明咽下最後一口氣,然後就一哄而上,將其分食殆盡,就像他們之前在世界上的無數地方對其它文明做過的那樣;它們大打出手,迫不及待地打算趁著混亂的時局中飽私囊。

有太多的國家,太多的文明,太多的社會就是這麼消亡的。在當時,認為中國只不過是諸多有待滅亡的國家中的下一個,這在當時是一種很常見的看法。

戰爭失敗了,變法失敗了,實業失敗了,教育失敗了,外交失敗了,失敗接著失敗,從一個失敗走向下一個失敗,一些病急亂投醫之人甚至懷疑是不是我們人種有問題,這種絕望甚至到了出現把自己的一腔熱血寄托在外國侵略者頭上的奇景。

比如日俄戰爭中日本獲勝後,當時國內的輿論一片歡騰,因為日本證明了黃種人也是可以打勝戰爭的。還有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當時北洋政府雖然加入了協約國,也派遣了勞工前往歐洲,但總的來說與戰局發展關聯不大,然而德國宣布投降的消息傳來後,當時的中國也是一片歡呼,許多人甚至產生了中國就此可以擺脫喪權辱國,重新以文明開化的身份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錯覺。他們急不可耐地把德國皇帝逼迫清政府樹立的克林德碑改成了公理戰勝碑,他們是如此真誠地相信,獲勝的真的是某種通行於世的天下公理,而自己則是受到這種公理庇護的萬千蒼生的一部分。

乃至於當山東權益在巴黎和會中喪失的消息傳來時,當時中國那些關心時事的知識分子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詫異。

我們不是贏了嗎?我們不是戰勝國嗎?天下不是已經有公理了嗎?我們不是已經成為文明開化的一部分了嗎?

怎麼還是喪權辱國了?

古老的文明國家命懸一線,她被肢解,被蠶食,被欺騙,被背叛,我們的文明正尖叫著死去。

歷史是中國人的信仰,那些熟讀史書的人遍觀史冊,會產生恍如隔世之感,那個歷史上締造了偉大國家,成就無數豐功偉績的中華文明,與眼下這個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的爛攤子居然是同一個族群?

這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那些最悲觀的人,在民族最危亡的時刻,甚至已經躲進寺廟裏開始撰寫《國史大綱》了,我們今日去讀此書,會認為它是一部學術水平高超的作品,但作者當時編纂此書時,其目的是為了給行將滅亡的民族留下一點火種,以圖將來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

就算不能東山再起,也要給後人留一點念想。

當時的中國太需要一場勝利了,因此必須戰鬥,只能戰鬥。

要從這種十死無生的死局中趟出一條生路來,我們需要正確的思想,但僅有正確的思想是不夠的。

無窮無盡的爭論,嘴仗打了無數,口水滔滔不絕,歲月蹉跎,中國還是一樣的殘破,還是一樣的卑微,還是一樣的淒涼。

這也是為什麼中國共產黨註定是,也必須是一個能戰鬥的組織的原因。

把人民組織起來

戰鬥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戰鬥,就需要有組織,此前的中國不是沒有嘗試過戰鬥,但每一次戰鬥的結果,不是割地賠款,就是國破家亡,一觸即潰是彼時中國軍隊的常態。

並非士兵們不勇敢,中國人天生就是打仗的料,中國士兵的勇猛頑強和吃苦耐勞,在那個種族主義橫行的時代也是被列強們所認可乃至贊許的——大東溝海戰中,北洋水師的炮術非常優秀,命中率並不低。

並非軍械不先進,雖然那時候中國工業落後,技術匱乏,乃至現代化的軍械都被稱為洋槍洋炮(又是洋字打頭),但克虜伯和格魯森的大炮,曼利夏和毛瑟的快槍也被清軍普遍裝備,當時的中國其實並不缺乏先進武器。

並非訓練方式太落伍,近代以來中國各地的軍隊都在竭力引進海外的先進軍事操典和條令,囫圇吞棗,泥沙俱下,以至於當時中國的各路軍隊集中了全世界幾乎所有主要軍事強國的戰術條令和操典,按照當時美國報紙的說法,中國簡直是世界軍事戰術的博覽會。

然而中國軍隊總是一觸即潰,例如甲午戰爭,清軍統帥葉誌超拋下軍隊和城防撒腿就跑,短短幾天就從平壤跑到了鴨綠江。

中國軍隊缺的到底是什麼?

中國共產黨給出了答案——缺乏組織。

人類是一種偽社會性生物,我們並不能像蜜蜂、螞蟻那樣依靠本能和信息素就自動形成一套完善縝密的社會體系,我們必須要依靠對想象的共同體的構建和抽象思維能力,才能形成有效分工,而這種分工合作的能力,就叫組織。

組織的形成難度並不高,但高水平的組織對低水平的組織具備壓倒性優勢,有組織對無組織更是相當於全副武裝打赤手空拳。

而近代以來中國在戰爭中的無數淒涼失敗,就源自組織能力的缺失。

在那個時代,西方侵略者只要在東方一個海岸上架起幾尊大炮,就可霸占一個國家。

為什麼?難道真的是掌握幾門大炮就擁有了戰無不勝的威力嗎?

不盡然,19世紀英國在南非與祖魯王國的戰爭中,組織起來的祖魯武士曾多次正面衝垮使用當時極為先進的定裝彈藥線膛步槍,甚至擁有先進野戰炮的英軍。所以先進軍械並不是萬能的,而且正像那個年代許多對國家民族的前途悲觀之人所呼喊的那樣:中國有四萬萬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鬼子。

要註意,這話其實是沒有錯的,如果當時中國的四億多人能夠同時同地朝著鬼子吐口水,是真能淹死不少鬼子,但問題在於如何讓四億多人協調一致的吐口水,這就是個很復雜的工作了。

根子還是在組織上。

中國共產黨意識到了這一點,要想帶領中華民族死裏求生,要想讓中國人不被開除人籍,必須不屈不撓地戰鬥,而要贏得戰鬥,必須組織起來!

要組織起來,必須要有正確的方法,失敗的方法組織起來的註定是一群烏合之眾,而那些矢誌救亡圖存的先賢們嘗盡了世間的一切手段,最終,他們找到了那條正確的道路。

他們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社會的客觀現實進行了深度結合,充分揚棄,去蕪存菁,摒棄了教條主義和封建糟粕,最終整合出了一套深深紮根於中國社會,吸收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精華,操作性極強,與時代的變遷發展緊密結合的革命之路。

中國人用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在一片廢墟的中華大地上,在人類思想文明發展史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足跡。

靠著這條道路,中國共產黨員組織了起來,他們把人民組織了起來,他們開始戰鬥,他們一次次嘗試,沒有什麼道路是一蹴而就的,沒有什麼力量是無需代價的,他們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嘗試,對的就做,錯的就改,實事求是,不忘初心,最終,他們從失敗走向成功,他們從弱小走向強大。

中華民族這顆千年老樹,終究是發出了新芽。

組織起來的中國人能取得多大的成果呢?舉一些通常被忽視的例子。

在通常被認為只有遊擊戰、麻雀戰的抗日戰爭敵後戰場,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隊伍同樣擁有令人振奮的大規模作戰。比如1944年,八路軍共發動了50次以上的較大規模戰役攻勢,斃傷俘日、偽軍15.5萬余人,收復縣城22座,解放人口1800多萬。

而到了1945年,八路軍又陸續發動春季攻勢和夏季攻勢,共消滅日偽軍12.5萬余人,收復縣城59座。

當時八路軍甚至一度衝進天津市的日軍指揮部,在繳獲了日軍的軍械物資之後,還在辦公桌上留下字條,然後才揚長而去。而當時天津城中的日軍則蜷縮在炮樓裏不敢出戰,只求八路軍盡快離開。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人民群眾被中國共產黨組織起來了,有了這個一,那無以計數的零,就爆發出了如泰山壓頂,九天河傾般的洪荒偉力。

當時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不光那些內外敵人沒有意識到,就連那些把人民組織起來的革命領袖或許也沒有完全意識到,比如中共中央在1948年於西柏坡召開的政治局會議上作出的決議“由遊擊戰爭過渡到正規戰爭,建軍五百萬,殲敵五百個旅,五年左右從根本上打倒國民黨反動派”。

這個決議我們從後來人的視角去看,實際上是比較保守了,因為實際情況是國民黨反動派連一年都沒撐住便土崩瓦解。

唯物主義者比較喜歡從數學的角度看問題,所以大概當時的革命領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這麼強。

當時一些西方列強嘲笑國民黨反動派,認為是國民黨反動派太無能,連一群武裝起來的農民都打不過。例如當時美國有報紙聲稱“國民黨政府在與共產黨武裝農兵的對抗中落入下風,只能說明他們不具備起碼的軍事素養”。幾年後,當美軍在朝鮮半島同樣領教了這群“武裝農兵”的威力之後,很快就閉嘴收聲了,因為他們也打不過。麥克阿瑟指揮下的美軍在朝鮮的逃竄速度成功打破了清軍統帥葉誌超的記錄,證明機械化跑的確實比兩條腿要快。

人民至上

1949年的中國與1909年的中國相比,在很多涉及到社會發展水平的關鍵指標上,其實是要更低一些的。但1949年的中國已經是一股冉冉升起的新生力量,它爆發出如同千日懸空的光輝,讓那些內外之敵不敢直視,以至於紫石英號事件發生後,當時已經失去首相權位的丘吉爾咆哮著要“派幾艘航母去遠東教訓一下共產黨”時,時任首相艾德禮立即回敬到“考慮到眼下中國共產黨正逐漸接管中國的現狀,丘吉爾爵士的魯莽言論顯然是極其不合時宜的”。

這遠不是1909年那個還在靠英國代管的海關稅款勉強維持運轉,假模假式搞什麼預備立憲,喪權辱國腐朽無能的滿清所能相提並論的。

而之所以有如此差別,是因為中國運用有組織的暴力的能力出現了根本性的躍升,而這種躍升來自於中國共產黨憑借正確的方法,對中國社會和中國人民最徹底的組織。

這種組織,讓中國挺過了一道又一道難關,成就了一項又一項的偉業,組織起來的中國人民,是巍然屹立於人世間的一座宏偉峰巒。

時至今日,中國共產黨依舊滿懷信念,不曾停歇地為中國人民服務著,為這光榮的職責而奮盡己生,革命領袖留下的憂思與智慧在共產黨人身上代代相傳,歷久彌新。

我們會在一切需要我們的地方戰鬥,用一切辦法去戰鬥。

有很多事情需要訴諸耐心,有很多事情需要靈活態度,對於這些事物,我們堅信事在人為,好事多磨,我們會去說服,我們會去交涉,用妥協和堅持的藝術換取思想和實踐的共鳴,把持守初心和圓融技巧視為解鎖問題的鑰匙,把事情辦妥,讓組織放心,讓群眾滿意。

但也有很多事情棘手艱澀,有很多敵人冥頑不靈,對於這些障礙,我們絕不退讓,絕無憐憫,就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當厲火焚過之後,灰燼會被掃除,不留任何痕跡。

因立於人民之中,我們無所畏懼!

今日的中國已然擁有除了豆腐之外的許多東西,我們是最大的貿易國,最大的工業國,最大的航運國,我們擁有威震天下的陸軍和飛速發展的海空力量,我們在無垠太虛中留下了足跡,天上白玉京不再是幻想中的故事。今日中國在與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打交道時,也總能讓對方意識到,地球並不總是圍著它轉的。當然,我們的豆腐依然是很好吃的,如昔日一般,還是世界第一。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共和國的至寶——被共產黨組織起來的千千萬萬勞動人民,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第一。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

有了這天下第一的武器,我們會不停的戰鬥,在一切地方去戰鬥,用一切手段去戰鬥,生命有限而事業無盡,但只要一息尚存,便戰鬥不止,這是中國共產黨員的天命!

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萬歲!

偉大、光榮、英雄的中國人民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