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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能夢的解析》(大師致敬版) 高銘 著 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圖@視覺中國

作家高銘曾耗時4年,深入醫院精神科等地,寫就國內第一本精神病患訪談手記《天才在左 瘋子在右》。一經出版,便受到各界人士的關註,曾經橫掃各大暢銷書榜,至今累計銷量數百萬冊。而高銘的作品之所以能夠打動很多人,正是因為他富有熱情且鉆研得深。

這一次,他推出了用二十年鉆研和熱忱書寫的、致敬西格蒙得·弗洛伊德的《人人都能夢的解析》,也希望讀者能夠借由他的拆解來領悟到《夢的解析》的精髓,從而更加了解自己。

文、圖/廣州日報全媒體記者 孫珺(除署名外)

終於可以讀懂《夢的解析》

說起奧地利心理學家西格蒙得·弗洛伊德,人人都知道他有本很厲害的著作《夢的解析》。但因為這本書晦澀,非專業人士很難弄明白它說了些什麼。

早在2010年,高銘就受出版社委托編譯這部弗洛伊德的經典。苦修般的編譯工作後,高銘產生了一個念頭:“是否可以用稍微現代一點的表述方式來表達《夢的解析》中的觀點呢?畢竟那是一百年前的作品,案例和說明有點古老,其中的理論也有些誤差和歧義。”

所以,他著手寫了這本《人人都能夢的解析》。書中,高銘全面細致地拆解了《夢的解析》中諸多晦澀難懂的“知識點”,力求做到字字皆有出處,同時又援引各家現代心理學理論與實踐,糾正補充原作中“過時”“原始”“粗糙”的部分,更以自己做的大量的夢為例,剖析自我。

“希望讀完這一本,你也可以將《夢的解析》和弗洛伊德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給別人聽。”在高銘看來,本書是對《夢的解析》的一種導讀,也是面向讀者的一次提議,希望他們可以借此開啟與自我對話的旅程。“我知道這本書不夠專業,但這並不妨礙我們開始觸摸到那扇被稱為《夢的解析》的‘窗’”。

對話高銘:

心理學上的解夢 跟占蔔是兩回事兒

廣州日報:長久以來,《夢的解析》給人的印象是:它很重要,但它很難看懂。“難看懂”具體指的是什麼?

高銘:“難懂”其實並不是書的問題,而是翻譯造成的。在當年商務印刷館的初版中,很多翻譯成中文的詞句是半文半白的,這種表述方式在市面上的每個版本中都存在不少。不過,這個問題我也沒能徹底解決,因為這些不僅要在編譯中修正,更要翻譯查證,而且還得是精通德文且具備專業知識的翻譯。所以我只能在現有基礎上盡可能充實原著,外帶用現代語法和詞匯做一定的修改。可即便是這樣,工作量都極大。我曾經有過6小時就寫了不到兩千字的低效記錄——沒辦法,中間全查資料去了。

廣州日報:為何人們熱衷於解夢?夢有著怎樣的作用?解夢跟算卦、占蔔之類的行為是否有關聯?

高銘:因為夢太離奇了,表述方式極其獨特,就算平緩詳實地娓娓道來,都充滿了玄機和朦朧的預兆,所以對夢的好奇才衍生出各種解讀。但是,心理學上的解夢跟占蔔沒啥關系,兩回事兒。

廣州日報:每個人都會有做夢的經歷,那麼對於沒有心理學背景的廣大讀者來說,如何正確地解夢呢?

高銘:“正確的解夢”是個偽命題,沒有所謂的正確,都是因人而異。有些人根據性格就可以判斷,而有些人則需要通過大量的接觸和經歷分析,沒有範本性可言。《夢的解析》原著本身所提供的案例也只是闡述了某種情況下的某種可能,而不是遵循即刻解答的例題。

書摘一:本 我

本我,是帶著原始欲望意味的意識……對於這句拗口的說明,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是錯的。本我,可不是什麼“帶著原始欲望意味”的東西,本我就是原始的欲望。

記得有一種觀點說本我是邪惡的,我認為這就是典型的“殺了人賴菜刀”的說法。本我,沒有好壞之分,本我就是以“快樂原則”為目的——追求純粹的快樂。實際上人類能發展到如今可以說基本都是由本我來作為驅動力的。

記得曾經有一次我一整天沒吃東西,開車回到市區後,我帶著一種瘋狂的表情衝進飯館點了一桌子菜……這個就是典型的本我失控狀態,很明顯,我吃不了那麼多東西。但在極其饑餓的狀態下,本我被徹底激活並且釋放,所以,我當時的行為是一種非理智行為——本我行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情況也會不同程度地釋放出本我。例如,因得意而失態、被激怒都屬於本我爆發狀態。或者說,那是一種受壓制後的反彈。說到這兒,問題也就來了:那麼平時都是什麼在抑制著本我呢?

書摘二:超 我

對於超我的主流觀點是:超我是人類後天受到的規範、理想、價值等外來因素融合後所形成的。超我的確是後天形成的,但是這不代表超我就是高尚的。正相反,超我也僅僅是一種單純的生存意識而已,超我並不存在明確的善惡是非觀念,超我和本我一樣,具有盲目性……

海豚救人的例子非常多,為什麼?其實,海豚會群體性地去幫助生病遊不動的成員,深究其原因就是源於群體生活。幫助群體中的成員,就是在維護群體本身。維護群體本身,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存在。而人類的很多超我現象其實就是把這種群體維護性質的範圍擴大化了。

超我的規範化,同本我的放任一樣,都是盲目的。超我並不會指引你怎麼做,只是根據自己所處的社會規範標準,不停地告訴你:“你不能這麼做,這是不對的”等等。那麼超我的這些評定標準參考什麼呢?參考當事人所處的集體環境規則。這個“集體”,往小了說就是群體,往大了說就是社會。

書摘三:自 我

小說《三國演義》裏面經常出現這樣的場景:某位主公面臨抉擇,這時候一群謀士躥出來七嘴八舌。而自我,就是那位主公……任何一個決定都需要分析現實情況,這也是本我的主要工作——權衡。就拿失戀來說,因為失戀而嚴肅地寫下遺書準備自殺的人,一定極少。為什麼?因為本我、超我、自我開會後決定:難受也忍著。為什麼?因為判斷和分析後發現,這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自我好的一面,再來說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合理化”。有人會問:“合理化不好嗎?”從某一點來說,不好。例如,那些經常打孩子的父母就會說:“我這樣是為了他(她)好。”這也是所謂的“合理化”。

再有,當我們去批評別人或者斥責別人的時候,有時候的確是出於糾正和譴責,但也有時候就是我們常說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這很明顯就是超我在發揮其作用,而自我對於這種行徑只要沒有特別的難度都會樂於直接執行,並且從中體會到樂趣。這個詞用得並不過分,的確是從中體會到“樂趣”。因為在斥責別人的同時,本我也獲得了快樂,這很重要。也就是說,本我和超我,並不是絕對對立的,它們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合作得相當愉快——一方面滿足了超我“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虛榮,另一方面也滿足了本我對於那種斥責本身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