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一小片烏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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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探親,2021年8月,我隨母親去了一趟西藏。有人說,西藏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那裏是地球“第三極”、萬山之宗、萬水之源、人間天堂;也有人說,那裏的氣候高寒高冷、空氣稀薄,很容易水土不服,不是一般人呆的地方……

究竟怎樣?一探便知。

剛入藏,沿途便見到了無數奇異的風景:晚霞罩在遠處墨色的山頭,金光閃閃;突然一聲驚雷在不遠處炸開,白色的閃電劃過照亮了一小片黛藍色的蒼穹;牦牛群、羊群從路邊跑過,留下狂野恣意的腳印……

一路上所有風景都有漸漸走近和漸漸遠去的過程,甚至大部分都轉瞬即逝,可遇不可求。站在高原的土地上,好像能聽到土地深處的心跳,然後心臟與它溫柔地共振。我們都和天離得好近,雲層很低,似乎伸手就能觸摸。仿佛能聽到穹頂上的聲音,那些遙遠的呼喚,就像歌曲《天路》中唱的那樣……我們伴著這樣的聲音,一直向前走,沒回頭。

記憶裏最深的是從聶拉木回日喀則的黃昏,當時天漸漸黑下來,風也愈緊愈大,烏雲更沈重地壓向地面,然後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而後雨絲就愈加細膩了起來。所以當我們擡起頭才發現,天幕裏懸著巨大的一輪彩虹,旁邊隱隱約約映出個影子。打開車窗,頓時擁進來一股風雨味,潮濕的、涼爽的空氣夾著雨絲包裹著我,我稍稍探出頭往後瞧,遠處還是一片粉紫色的天空。在天與地交接的地方,是我從未見過的雲與山。

如果說要我挑一個最喜歡的地方,那我一定要選樟木鎮。慷慨的印度洋暖流讓樟木成為在寒冷幹燥的高原氣候區裏,一個神奇的擁有亞熱帶氣候的地方。參天的古木有著遮天蔽日的綠蔭,陽光從樹葉縫隙裏漏下來,溫柔的草地無邊無際地延伸,野花一直燒到天邊。山澗瀑布飛流直下,在烈陽下衝刷出一條條小型彩虹。

在這裏不管做些什麼仿佛都很有意義,不論是在山間奔跑聽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是蹲在石頭旁對幾株小小的野草莓觀察良久,甚至只是站著,站著看對面山頭上奔走的冰雪融水,聽到它們模糊的,卻仿佛從大地深處傳來的轟轟隆隆的聲音,把自己沈浸在這山野霧氣中,好像就能最真切地感覺到,原來自己這樣真實地活在這世間。

走進樟木,探訪國旗老阿媽的故居,看時光在木質旗桿上留下的痕跡,看青苔鋪滿石階,看日月變換但心之所向依然不改,看遠處尼泊爾村莊模模糊糊的一片,卻存在於山河錯落之中,或許這是只有親歷才能體會到的震撼。

假如中原地區的景色總是缺點淒美的震撼,那我願去遠方尋找。西藏的山總有種遺世獨立的冷峻與崇高。許多沈悶的石頭山,寸草不生,就那樣坐落在孤傲的高原上,無言且淡漠,不似南方的山,多情秀美。看似只是那樣沈默地站著,卻仿佛最忠誠可靠的衛士,千百年來守護著祖國的邊疆,又像是一代又一代援藏人,踐行著堅如磐石、海拔高境界更高的精神。在翠色的草原和蒼藍色天空的連接處,它總是另一種絕色。

翻過嘉措拉山口,五千多米的海拔在這裏只算是珠峰的入場券。望著遠處山巔上終年不化的積雪在陽光下閃著粉金色的光,經幡被風吹動,不遠處的人們交談的各種方言不斷湧入我的耳朵。站在高處,大腦也像是俯瞰全局一般翻出了所有記憶:亞東溝湍急的河流奔騰不息,日喀則和藏族母女談天說地,大昭寺屋頂的金碧輝煌,漫步在八廓街時的琳瑯滿目、人聲鼎沸。還有一群人擠在援藏公寓天臺看星辰交相輝映,還有我們走過的路。在那些路上,腳印的計數總是以家庭為單位的。

我想,旅行的意義是讓我們學會愛,愛上山河,愛上和家人朋友一起相互扶持走過的那些路,愛上為祖國奉獻的人們,愛上付出愛和收獲愛的感覺。

很喜歡一句話:“被安穩地愛著的話,應該有戰勝一切的勇氣”。我的少年意氣、我的無所畏懼、我的堅定不移是因為愛,因為學會愛,才擁有了感知愛和表達愛的能力。在皚皚雪山之巔,把雲海和山峰都收進心裏,想到身旁家人,想到遠方好友,想到野曠天低樹,想到星垂平野闊,想到日暮蒼山遠,心裏湧上難以言喻的情感。

想到最後,只願浮舟滄海,立馬昆侖。

———作者:王藝斐 (煙臺一中學生)

編著註:“浮舟滄海,立馬昆侖”是周恩來的自勉聯,這是周恩來早年與摯友臨別時題贈的一副著名短聯。早年,周恩來曾在天津南開學校讀書。某日,摯友王樸山同學將東渡日本留學。臨別之時,周恩來書贈了上述這副對聯。此聯雖只寥寥八字,卻既抒發了熱血青年“為中華之崛起,不為外強侵略而讀書”的雄心壯誌,又顯露了周恩來手法嫻熟、筆力蒼勁的撰聯才華。從聯語中,我們能感受得到他那救世救國的偉大胸襟和為中華崛起而奮鬥的英雄氣概。

後人改寫:

浮舟滄海,激揚文字酬日月。

立馬昆侖,指點江山論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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