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弟媳懷孕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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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增金)

今年的元旦的前一天,是我親愛的母親100周年誕辰(按農歷),此前半個月是她逝世九周年。按老家“十年墳九年上”的習俗,我姐弟三家人都去給老人上墳。年近古稀的我跪倒在父母的墓碑前,二老的音容笑貌又浮現眼前,特別是1997年春天回老家跟父母住的那一夜更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那時我還在山東邊防工作,家住濟南。那天,我到沿海出差返回途中,路過老家時天色已晚趕不回省城,我就臨時決定在老家過夜。我讓司機去縣城住賓館,我在家陪父母住了一宿。那時我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父母都已年逾古稀卻身體硬朗。父母聽說我要在家過夜十分高興。因為我戍邊在外已25年之久,尤其是妻兒都到濟南後,我就很少有機會再陪父母住了。母親叫來自立門戶的弟弟和弟媳,一起忙著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一家人邊吃邊聊,晚飯很長時間才吃完。

飯後,弟弟和弟媳還想再坐會兒,母親卻早早地將他們打發回了自家。母親從衣櫥裏找出我參軍前在縣城上中學蓋的被子,一邊拍打一邊說:這床被子自你離家後誰都不準用,我時不時地拿出來曬曬,一直盼你回來蓋,這回可用上了!她把被子鋪在父親與她的中間,就像我孩提時代那樣。我與父母躺在熱乎乎的炕上,十分舒坦,已經多少年沒有單獨和父母睡在一個炕上啦!我們躺著聊著,聊到了左鄰右舍、親朋故舊,也聊到了往昔的艱辛和開改開放後的富足,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三更。墻上那只老掛鐘也不甘寂寞,一次又一次地敲擺報時,好像在提醒我們時間不早了。在父親的再三催促下,我們才止住話語。

母親臨睡前,又下炕為我倒來一杯溫水讓我喝下再睡,說是睡炕易上火。我趕忙坐起,雙手接杯一飲而盡,嬌嗔地埋怨她偌大年紀不該爬起來為我倒水。母親卻不以為然地說:“你小時候都是這樣的,現在想給你倒水機會也很少很少了”。她的話中似乎有點嫌我回家住的次數少的意味。我趕緊說:"我不是不想回來,實在是身不由已呀,以後多回來陪二老就是”,母親連聲說好。我扶她躺下,讓她好好歇歇,我們就都不再言語。

連續幾天的長途奔波勞累,倦意襲來,我也在困乏中漸漸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朦朧朧覺得有只溫暖、粗糙的大手在我的額頭上輕輕撫摸。那是母親的手掌!老人家根本就沒有睡著。這就像在我的小時候睡下後她時常撫摸我額頭,試試我是否發燒那樣。我假裝沈睡沒有察覺,一動不動地享受著慈母的觸摸,其實我已熱淚盈眶了。我已經好多年沒有享受到母親這樣的撫摸了,我多麼希望母親的手能在我額頭上多呆一會兒啊!

待母親睡熟後,我又漸漸地睡著了。一覺醒來,旅途疲憊一掃而光,渾身上下無比舒坦。父母早已下炕準備早飯了,我竟然毫無察覺,在老家的火炕上睡在父母身邊真是愜意啊。一家人吃早飯時,父母又叮囑我不必掛念他們,在外工作要認真做事、清正做人,註意行車安全,多關心老婆孩子,等等。與父母和弟弟弟媳吃罷早飯,駕駛員也到了。二老和弟媳又為在車的後備箱裏塞滿了不少的土特產。返程途中,我一路上沈浸在父母之愛的幸福之中,同時陷入沈思:孩子們不管離家多遠多久年齡多大,也不論當什麼官掙多少錢,在父母眼中都是“未長大”的孩子。父母的愛是如此寬厚宏大、始終如一,而作兒女的對他們的孝敬和回報是多麼淺薄和微不足道啊!

2000年底,我奉調到雲南邊防工作。在此後七八年間,我休假回魯時,總盡量回老家多陪陪父母。我從雲南邊防退休回濟南後,竭盡全力地孝敬侍奉了父母七八年。在陪他們居住的那些日子裏,父母很是知足快樂。我雖然有點兒累,但能在他們的晚年伺候在膝下,我也非常高興,再享天倫之樂,也算是彌補了我長期戍邊在外不能親自待奉二老的遺憾與愧欠。父母逝世時分別是88歲和92歲,在村裏都屬高壽之人,且未拖累子孫。親朋好友們都說他們修德行善,母慈子孝,先苦後甜,是有福之人。親友們還說我是先為國家盡忠,後為父母盡孝,算是忠孝兩全。俗話說,父母在家就在。此次再回老家,睹物思人,卻再也見不著父親母親了,心裏很不是滋味!父母故去的這些年,我曾無數次地夢見二老,醒來淚濕枕巾,夜不能寐。上墳那天,我撫摸著父母的墓碑,情不自禁地失聲痛哭,淚流滿面。親愛的父親母親,請放心吧,兒孫們一定銘記您們的教養之恩,努力工作,清正做人,決不辜負您們的殷切期望。

(作者:楊增金,退休武警大校,系全國公安文聯會員、山東省和雲南省作協會員,手機:15562504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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