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解夢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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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前的碎碎念,想直接看情節的可以略過斜體文字:

《紅樓夢》被公認為中國古典小說的巔峰,連教員都對其贊賞有加,稱此書“讀三遍不夠,至少要讀五遍以上”。本人中學時代讀完《水滸傳》和《三國演義》後本打算讀一讀這本巨著,可惜讀了幾回後覺得其相比水滸和三國有些索然無味便棄之,想著“有空再讀”,結果這一棄便是十幾年。去年由於種種原因,辭掉了原來的996工作,找了份閑職掛著,一下子擁有了大量空閑時間,便拾起《紅樓夢》重讀。也許是十幾年間的種種經歷改變了個人心境,這次一讀發現紅樓果然好書,內中妙處多多。斷斷續續讀了半年多終於讀完通行本120回,隨之出現了大概所有紅樓讀者都會有的心理:原本後面到底什麼情節?真實結局如何?伴隨著這些疑問本人開始在網上搜索各種研究資料,卻發現了一個神奇存在——癸酉本石頭記。此本爭議極大,支持者認為這就是真本,契合了前八十回種種伏筆,超越個個紅學大家的著作;反對者認為這不過是本粗制濫造的碰瓷續書,文采極差,行文粗糙,角色崩壞。網上關於癸酉本的爭論很多,隨手一搜“癸酉本”就能得到大量結果。這些爭論讓我對癸酉本產生了巨大好奇,一心想知其到底寫了什麼。可是網上爭論雖多,關於癸酉本內容的詳細文字梳理卻寥寥,B站兩位UP主關於癸酉本的講解據說頗為詳細,但自己還是喜歡文字閱讀。既然找不到關於癸酉本情節的文字梳理,那幹脆自己直接讀一讀原版。剛好圖書館有此書,遂借了過來當消遣日常閱讀;同時寫一個關於其情節的記錄文章,權當讀書筆記。

另本人無意對癸酉本的真假進行站隊,因為我也沒能力分辨這到底是舊時真本還是時人續寫,只當其為通行本的平行世界結局了。接下來的內容,本人盡量只做記錄,不發議論(當然有時忍不住議論兩下也是可能的)。

封面。本人孤陋寡聞,三位編著裏面我只認識佚名;本書出版於2017年,據說相比最初的網絡版本做了很多變動。

序言

打開書本,先是兩篇序言和一篇前言,總篇幅達22頁。內容最長的為序一,獨占18頁,作者署名為“肖文林 別號至真齋主”,主要是在論述癸酉本的合理性。序一內容簡單概括如下:

紅學考證派戰勝以索隱派為主的其他派別主要是因為上世紀特殊年代教員出來一錘定音。《紅樓夢》時代背景為明末清初,作者是明遺民群體。其寫作技巧高超,內容包羅萬象,不可能由一人完成,應是多人合作接力創作。《紅樓夢》的文學風格與《金瓶梅》《三言二拍》等明文學一脈相承,但由於明亡的衝擊所以其思想境界與明文學有本質區別。索隱和考證兩套方法應配合使用,將其對立是不正確的。書中用了諸如影射(通靈玉影射傳國玉璽)、象征(絳珠仙草象征血淚、赤瑕宮乃明皇宮)、符號指代(風、水等指清;月、紅等指明)、時空錯亂等寫作技巧將悼明的思想蘊含其中。癸酉本全名為《吳氏石頭記增刪試評本》,全本108回,藏家有全本,只放出了後28回。將放出的後28回和通行本前80回連起來看會發現全本結構完美對稱,第五十四回元宵夜宴是賈家盛衰分水嶺(夜宴上演《觀燈》八出正是趙氏孤兒故事中趙盾家族被屠岸賈陷害前的鼎盛時期);後28回與前80回的伏線完全照應。後28回文字粗糙因其乃未經潤色的母本。吳梅村最先寫了個原本,之後可能有查士標和孔尚任參與增刪。

序言部分大概如此,其實裏面還有一些讀來頗有意思的內容,暫時不一一列出了。

目錄部分

目錄

序言之後,正文之前為目錄,現抄錄如下,供參閱:

第八十一回 惜昵近公子做良媒 諱笞罰丫鬟結惡黨

第八十二回 王熙鳳病求千翼方 林黛玉悶作十獨吟

第八十三回 史太君臨終念子孫 王夫人膏肓托兒女

第八十四回 薛寶釵彌望金玉緣 史湘雲喜得如意郎

第八十五回 癡王孫傳信牽奇緣 慚妙尼避情乘遊槎

第八十六回 挑正庶風月斷佳偶 祭祖祠清明泣遠嫁

第八十七回 花柳質命斷無情獸 繡戶女自絕美韶華

第八十八回 邢夫人執意尋舛錯 王熙鳳聰明誤此生

第八十九回 有情人欣遇賞心事 不良妾專煞良辰景

第 九十 回 林黛玉嬉春待好音 賈元春托夢警天倫

第九十一回 錦衣衛查抄榮寧府 禦林軍戒嚴大觀園

第九十二回 家宅亂惡子通強梁 世道艱道人連流寇

第九十三回 山雨近閶闔籠靄晦 風雲喧末世漫塵煙

第九十四回 骨肉泯良女落風塵 貴賤失惡奴劫浮財

第九十五回 水月庵齡官撻賈薔 嶽神廟茜雪慰寶玉

第九十六回 賈寶玉參無知無識 花襲人信有始有終

第九十七回 鴛鴦女譖語泄天機 絳珠仙淚盡拋全生

第九十八回 系新絳嗟慰失意人 拾舊帕悲悼寂寞骨

第九十九回 林黛玉還魂證前緣 賈寶玉展裘觸舊情

第 一百 回 邢岫煙魂斷大庾嶺 趙姨娘命喪平安州

第一百一回 呆霸王惹禍牽舊案 悍妒婦作歹設新謀

第一百二回 冷惜春甘伴青燈佛 潔妙玉泥陷瓜洲渡

第一百三回 劉姥姥三進榮國府 賈巧姐二哭大觀園

第一百四回 毒中毒薛姨媽添病 計上計夏金桂焚身

第一百五回 薛寶釵借詞含諷諫 王熙鳳知命強英雄

第一百六回 孤倔王孫懸崖撒手 淒惶紅袖秋千傳情

第一百七回 史湘雲訴前塵舊夢 賈寶玉淡後事今生

第一百八回 情不情僧遭逢窮途 幻中幻境展演情榜

癸酉本石頭記前八十回批語摘錄

從以上內容看,癸酉本的結局可是比通行本慘多了:先是賈母和王夫人在同一回去世,接著迎春去世、王熙鳳去世、元春去世,賈家被查抄;九十二回到九十四回短短三回,回目中接連出現強梁、流寇、末世、風塵、惡奴等負面字眼;九十七回黛玉淚盡,一百回邢岫煙魂斷、趙姨娘喪命,之後又有妙玉泥陷及夏金桂作妖等情節;最後大家同歸警幻,展演情榜。通行本結局至少大部分角色活著,探春遠嫁後能回賈府探親,巧姐遇“狠舅奸兄”不過虛驚一場,賈赦賈珍被流放後又遇大赦,賈家後來還有“蘭桂齊芳”的復興;這癸酉本看目錄似乎全書主要角色都是bad ending,不知正文中會對結局作何安排?

目錄部分

正文

第八十一回 惜昵近公子做良媒 諱笞罰丫鬟結惡黨

此回先是一句回前批:

此回草成,須重寫酌改方妥。畸笏叟

之後正文大致情節如下:

孫家人來接迎春回去,寶玉吵著要同去孫家評理,推攘間王夫人出現喝令寶玉回去並安慰迎春(這段王夫人說了一句“小兩口那有不磕磕碰碰的”讓我覺得很出戲);寶玉有氣無處排解便來找黛玉,二玉又聊迎春之事相互嘆氣。

之後寶玉回到怡紅院發現葵官、荳官、艾官三人在推攘謾罵襲人,說襲人告密之事,寶玉聞之大驚;寶玉勸離三人過程中說要把身邊丫鬟盡皆遣散。中間穿插寶玉去廚房的情節,補寫了五兒的死因:犯事被關之後又有錢槐家的來逼親,不禁聒噪一病而亡。

賈母受風寒一直未愈(應該是為後文賈母病逝埋伏筆),神思大減,叫來王夫人、黛玉、寶玉等人共進午餐;飯後離去之時寶玉趁機向王夫人說明了遣散丫鬟之意,王夫人欣然應允;後面眾丫鬟果被遣散,只留了麝月一人(此處有批註說留麝月與第二十回情節相呼應)。至於襲人,寶玉將其說與蔣玉菡(中間提到忠順王已犯事被抓),二人成親後看到當初經寶玉轉手的兩條汗巾,始信姻緣天定,從此夫唱婦隨(這段情節倒是跟程高本中襲人結局相似,癸酉本加了一條批語說此情節伏後文“花襲人有始有終”)。

前次被關押的司棋今次被邢夫人審問後打了四十板子並攆出去,回到家後潘又安、蓮花兒及當初跟著司棋大鬧廚房的兩個女孩子前來探望。幾人都對賈家懷恨在心,計劃報仇。潘又安又聯絡了一些“道上的朋友”,待時而動。

本回最後一部分寫香菱之死。香菱身體每況愈下,自覺不久人世便去月下散心,剛巧夏金桂也來月下生悶氣;香菱對月嘆息後回到屋內歇下,夢見甄士隱對其述說身世,驚醒之後發現夏金桂推門而入說要勒死香菱嫁禍寶釵。香菱死後去往太虛銷號,警幻仙姑憐其平生遭際許其魂歸故裏與母親見面(倒是合了判詞“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寶玉當夜夢中見到了香菱說及又副冊副冊報到之事,醒來猜想香菱已死,遣麝月去打聽發現果然如此。本回完。

第八十二回 王熙鳳病求千翼方 林黛玉悶作十獨吟

寶玉正惋惜香菱,趙姨娘的丫頭小雀過來說老爺找他,寶玉只得過去,去後發現王夫人也在。賈政自是又批評寶玉不習八股之類,王夫人在旁建議還去學堂上學,同時埋怨黛玉不勸寶玉學習。賈政以學堂龍蛇混雜為由不讓寶玉過去,只讓其在怡紅院讀書,每日派兩個丫頭監督。

寶玉走後賈政和王夫人商量寶玉婚事。王夫人提到老太太早已把黛玉說給寶玉,當初蓋大觀園又花了黛玉帶來的家產(此事通行本並未明確提過。前八十回能讓人聯想到此的只一句賈璉的話“這會子再發個三二百萬的財就好了”),只是黛玉不引寶玉走正道,還得勸著點,不過府裏都認為二玉是一對,不如把婚事辦了好;賈政卻說黛玉性格不好又多病,他自己早選定了妙玉。書中借賈政之口說出了妙玉身世:妙玉祖上帶兵建功,祖父同賈家先人是生死相隨的同僚,祖母同賈母是至交;某年賈母夢到蜻蜓滿宅,醒來大病一場,請道士也無用,還是妙玉祖母來解夢才讓賈母安心(不知此夢是否也是一伏筆);其父為官多年,門第登對;如今妙玉祖父母、父母俱亡,家業尚在;一時帶發修行,不過修身養性,終要出閣。王夫人說妙玉雖好,可她本人未必同意,且寶玉心中也只有一個黛玉;賈政又說找一戶有門第的嫁了黛玉就是,若寶玉不舍,就激將他說黛玉可為副妻,寶玉必不肯,思前想後就會舍黛娶妙了(這個辦法總感覺有點一言難盡,萬一寶玉說“我全都要”呢)。王夫人說此事一時難以說清,日後再說;賈政也覺得當下寶玉念書最重要,故寶玉婚事暫且擱置。

賈政有心聯姻妙玉,但自己不好去提,想起當初妙玉是林之孝家的領來,便要林之孝家的去找妙玉。林之孝家的回說妙玉孤僻,自己去恐話不投機,不如叫惜春去。賈政又叫惜春把妙玉請去蓼風軒下棋,托惜春把一柄玉如意送給妙玉,並說是王夫人贈送。惜春雖不解其意但也從命。之後是一段邢岫煙要回薛家,路過蓼風軒發現惜春妙玉兩人在下棋的情節。期間惜春把如意送給妙玉並依賈政言說是王夫人所贈,妙玉接了如意後頗為疑心。

寶玉回怡紅院途中遇到湘雲,得知湘雲已說給衛家,要離開大觀園,不免感傷;湘雲離開前勸寶玉“功名要緊,來日同寶姐姐成了婚再不讀書可沒好果子吃”。寶玉回到怡紅院後麝月說薛蟠剛來找其去寧府射箭,寶玉說讓他去找賈蘭,自己以後要遠離這種虛情假意的朋友。接著小鵲、小吉祥二人過來(應該是監督寶玉讀書的),寶玉忙裝模作樣一番,並對麝月說以後這二人再來提前打暗號。

賈政又同賈赦談起寶玉讀書之事,賈赦建議賈政讓寶玉去學堂讀書;賈政又說學堂太亂,賈赦便道把學堂的壞孩子攆出。賈政依言攆走了金榮等人,此後寶玉便同蓉、薔、環、蘭等在學堂上學。某日賈環的小廝錢槐欺負一名喚賈蓁(這位名字讀音居然跟賈珍相同)的貧寒子弟,向其勒索錢財,賈薔平日與賈蓁交好便來打了錢槐。這錢槐自然不敢還手只嚷說”這敲詐勒索的事還不是跟各位學的“(應是指賈瑞被敲詐),賈蓉聽了此話也打錢槐。賈環過來替錢槐出頭結果被蓉、薔二人嘲諷是姨娘養的(這段原文裏蓉、薔二人呼賈環為”環兄弟“,亂了輩分)。自此兩幫人結下梁子,各自拉幫結派,胡作非為。賈蓉因其父與可卿有染生出怨恨,父子形同陌路;賈環嫉妒鳳姐寶玉等人因此同不良子弟結派以圖自增實力;寶玉則遠遠回避。

王夫人找鳳姐談園中眾小姐的婚事,順帶提到賈環,鳳姐建議王夫人不要管賈環的婚事,免得趙姨娘作妖,王夫人深以為然。(此情節有段奇怪的文本,說王熙鳳因同邢夫人有齟齬,繡春囊一事王夫人又疑心自己,便生隱退之意,想回”寧府“住著,請示賈母後獲得同意便同鏈二爺”搬回寧府“了。可是通行本裏鳳姐不是一開始就住在榮國府,之前只是協理寧國府,怎麼會”搬回寧府“?怪哉怪哉。當然有種意見認為賈璉原本設計的是寧國府的人,後來被改到了榮國府,那這癸酉本的前八十回可能賈璉一直就是寧府的人?)

鳳姐晚上跟平兒閑談(賈璉去平安州未歸),平兒說起彩霞被來旺的小子娶回家後整日委屈,被打被罵,於是跟妹子小霞趁夜逃走。王熙鳳聽完嘆道說自己以後給公子小姐們張羅婚事怕是又要得罪人;接著叫彩明過來給自己讀《千翼方》,從”婦科血癥“讀起並依方抓藥。平兒勸鳳姐找太醫被鳳姐呵斥。

王夫人來找黛玉讓其平日多勸寶玉,並說”將寶玉交給你了“(癸酉本裏王夫人似乎是支持寶黛戀的),黛玉點頭稱是,心中倍感暖意。接著黛玉去勸寶玉讀書,寶玉知其受父母所托,不想使其為難便答應(相比通行本後四十回黛玉勸寶玉讀書的情節,癸酉本的安排倒是更合理,黛玉不是突然轉變了性格,而是受王夫人所托且王夫人有讓兩人成親的暗示)。黛玉回到瀟湘館後覺得無聊翻看古詩,看後興動寫下了《十獨吟》。書中此處加了句說明:原文共十首詩,因藏本破損嚴重僅剩下朱淑真、李清照兩首內容完整。兩首詩是:

其一 朱淑真 詩魂恨斷鏡妝殘,良人意薄醉誰管。孤雁聲嘹寒侵被,春衫有淚登眉山。

其五 李清照 展眼春盡剩余年,浪跡縈簾夜夢寒。悵憶君言慰奴身,銀月盈虧離恨連。

本回完。(詩寫得如何各位讀者自行評判,本人鑒賞水平一般,不敢妄言。)

第八十三回 史太君臨終念子孫 王夫人膏肓托兒女

(本回看回目便知,賈母和王夫人兩個角色要下線)

寶玉來給賈母請安,發現賈母形容蒼悴;賈母約眾人明日重陽宴樂。吃飯時賈母提到近幾年年成不好等語,之後說身上不大舒服,賈璉便帶王太醫珍視。王太醫把完脈悄對賈璉說賈母時日無多,賈璉便來寬慰賈母說不過偶感風寒,但賈母也已自知時日無多。

且說到了第二日重陽,寶玉匆忙起來要去園子,被麝月數落說這樣猴急小心著涼,寶玉感嘆這麝月“恰又是一襲人”。一番對話之後寶玉約了黛玉、探春等人去見賈母。賈母這天玩得很是開心,走累之後來了雅興想要釣魚取樂,於是眾人垂釣。後面劇情跟程高本八十一回四美釣魚的情節有重合,都是寶玉將釣竿碰到石頭折作兩段,眾人發笑。看到水邊草木枯萎,毫無生機,賈母嘆道“賈家六十多年幾代人一代不如一代”。之後又是眾人勸解,並送賈母回房休息。

賈蓉、賈薔等人登高狩獵,歸來要吃美味佳肴,結果許久沒上來,氣得二人罵罵咧咧。廚役訴冤道最近一兩年災禍不斷,收成不好,實無好菜;賈蓉等人自是不信要揮拳打人,被尤氏趕來勸住。尤氏也說年景不好,“找幾樣細米也難”,眾子弟不以為意,尤氏只得嘆息。

通靈玉見賈府日漸蕭條,欲離了這裏再尋豪門;忽然想到江南甄家,便動身前去。及至到了甄家,才發現甄府業已破敗;有一面容憔悴的公子對著一付枯骨泣訴:“妹妹,我來遲了,你死的好慘啊!”接著便是一段通靈玉和公子的對話(這公子自是甄寶玉,對應後文賈寶玉為黛玉收屍)。甄寶玉說這枯骨乃其紅顏知己,甄家先是被抄家,又遭賊寇入侵;有個做尚書的四十余歲兄輩帶兵打仗卻遭奸人誣陷已被淩遲(影射後文賈府和元春等事)。之後來了一僧一道,指點甄寶玉遁入空門。通靈玉說自己飛過來消耗了許多法力,求甄寶玉把它送回賈家,甄寶玉應允。

賈寶玉丟了玉後神誌不清,賈府眾人也慌亂不已;趙姨娘來說預備後事,被賈母賈政罵出(程高本也有此情節)。賈璉請來張道士,張道士送了賈寶玉一個護身符,寶玉恢復正常。

一個月後甄寶玉來送玉,眾人都感嘆兩個寶玉一模一樣。兩個寶玉相見後自是有一番談話,甄寶玉說了許多佛家理論,賈寶玉聽後覺得醍醐灌頂,說自己也要做出家人,賈母賈政自是勸阻。幾日後甄寶玉辭別賈府。

賈母病重,臨終時賈家宗室子弟都來探望;想見湘雲,又恐新婚之人見將死之人不吉利,作罷。賈母自己還有梯己,囑托賈政賈赦拿這筆錢給自己辦喪事;又見寶玉黛玉二人,說最不放心的便是這對冤家,以後二人不可賭氣吵嘴,寶玉不肯讀書也別逼得太緊,二人不能成親乃是一塊心病;又說“再見一個重孫子就安心了”,便和賈蘭囑托一番。之後賈母含笑去了(自此賈母下線,癸酉本裏賈母自始至終支持寶黛配,與程高本後四十回賈母形象區別較大)。後面又有一段因賈母沒見賈環,趙姨娘作妖被賈政呵斥的插曲。

賈母葬禮沒有太多描述,只說史家來人,內中有史湘雲和衛若蘭,史湘雲自是哭得死去活來;又說好多官員犯事被聖上關了起來,所以來吊唁的官家少了許多。

鳳姐告恙,王夫人探視,後又去怡紅院看寶玉讀書。行至湖邊,從湖裏出現三個小鬼,其中一個竟是金釧模樣,冷笑著說來報仇。王夫人驚恐要逃,被小鬼推入湖中,後被小廝救上,自此一病不起。園中陰氣甚重,賈家主仆也病倒了大半,但除了王夫人,其他人服藥後都逐漸好轉。癩頭和尚跟跛足道人出現,指示賈政用通靈玉除邪氣,又說邪氣雖除,但病情仍需服藥調治,說完便走。王夫人之後果然精神恢復正常,但病情猶在。賈政又請名醫治療,結果王夫人病情反而加重,終至命絕,那名醫也騙錢跑了。王夫人膏肓之際仍是放心不下寶玉,牽掛寶玉未能功成名就,日後恐又荒廢學業,且無人護著等等;寶玉等人傷心不已,唯獨趙姨娘稱心如意。王夫人葬禮書中亦無描述。之後寶玉越發消沈,賈政怕其憋出心病,也不逼迫讀書。

賈家問鴛鴦有何打算,鴛鴦誓不離開賈府,只獨居小院做針線;賈赦也早忘當年之事,成日和邢夫人商議家務;巧姐已長大;賈璉時時去平安洲辦事等等瑣碎文字不提。

某日寶玉在園中散心,見到鴛鴦、玉釧,被告知“大老爺升了校書郎”,回說“也沒什麼”。玉釧笑寶玉是呆子,鴛鴦拉著玉釧走了,並說大老爺這官是買來的,“人家再好,又與我們何幹?”本回完。

暫時先更新這些,後續會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