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己拉屎在碾米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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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欣

有一年中原大旱,到了秋季莊稼幾乎顆粒無收。一般的小戶人家本就無多少存糧,到了這時,家家幾乎都勒緊了褲腰帶。

在一個村子裏,村東頭有一戶馬姓人家,家裏的男人兩年前就病死了,只剩下寡母徐馬氏,帶著六歲的兒子馬良苦扒苦熬的過著日子。今年遭遇大旱,娘倆本來就苦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吃了上頓無下頓。這馬良的父親在村子裏沒有兄弟姐妹,徐馬氏的娘家在外地。這娘倆眼看就要被饑荒奪去生命。為了給馬家留下一條根, 徐馬氏決定帶著兒子回山西娘家。

深秋的一個早上,徐氏用最後的一點糧食摻了野菜,做了幾個饃,帶了僅有的幾件衣服,鎖了門,領著兒子走出了村子。路越走越遠,天氣越來越冷了。娘倆一邊討飯,一邊往西走,這一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兒子馬良直喊餓,徐氏看著前面不遠有一個大村子,就想帶著兒子去村裏討點吃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村子,整個村子建在一片高崗上,村東的官道兩旁是一片大樹林。馬良突然說肚子疼要拉屎。娘倆走進了樹林,在一個被雨水衝過的大浪窩邊蹲下來,等到孩子完事剛要起身的時候,突然這小馬良喊著娘,你快看!隨著孩子的小手徐氏見到了一個奇景。

在浪窩的深處,一條大青蛇盤著一只褐色的野兔。徐氏怕驚嚇了兒子,就想帶著孩子快點離開,可這小馬良一點也不害怕,還撿起一根樹枝去撥動那條青蛇,嚇得徐氏趕緊拉著孩子跑出了樹林。

這徐氏的父親是一個風水先生,小時候曾聽家父講過一些關於風水的事,有一段就叫《蛇盤兔,輩輩富》,心想這村子的風水一定很好。

娘兒倆走進村子,在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前停下來,正好這家的老爺有事出門,看到娘倆破衣爛衫饑荒面瘦,就讓家人給了娘兒倆幾個窩頭,一碗熱水。母子千恩萬謝,邊吃邊走,來到村西頭的一個廢棄的碾棚,想在此歇歇腳。

孩子難得吃上一頓飽飯,吃飽了倒在娘懷裏睡著了,眼看著天色晚了,兒子還沒睡醒,只好在這碾棚住下。好在碾棚有門有窗還算能避風雨。當娘的就把孩子放在棚子裏的一個土臺子上,在附近的一家好心的老太太家討了一點玉米面,想給孩子熬點熱粥,誰知這孩子一直就這麼睡啊睡啊,一直睡到了半夜時分才醒。看到娘睡得正香,這孩子就自己跳到地上玩了起來,玩著玩著就看到一只老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在地上找尋人們碾糧食掉下的碎渣,小孩子童心未泯,就和這一家母子雞玩上了,直到東方發白,村子裏有了此起彼伏的雞叫聲,就見老母雞帶著它的孩子們鉆到碾盤下,不見了。

當娘醒來見兒子自己在地上玩,就問他,你這孩子不睡覺玩啥呢?小馬良就說我在和一幫小雞在玩,它們有媽媽有孩子一大幫呢。徐氏就以為兒子睡癔癥了,也沒在意。看到天氣越來越冷了,路途還遙遙無期,徐氏那個愁啊!可能是孩子睡覺著了涼馬良生病了,一連幾天都在發燒。娘倆也只好住在這碾棚裏,白天就在村子裏討點吃喝,夜晚就住在那廢棄的碾棚,村裏民風淳厚,都很善良。看到他們母子上門,雖都不富裕也都接濟一二。慢慢的徐氏就想在此住下,等到春暖以後看看情況再走。

時間長了,和村子裏好多人家都熟了,有人就告訴徐氏這碾棚鬧鬼,有人曾在半夜看到棚內金光閃閃,也有嘰嘰喳喳的聲響。後來人們就不再來這兒碾米磨面了,碾棚慢慢就廢棄了。徐氏也不害怕,一來也確實沒地方可住,二來自認為自己沒做過啥壞事,就是有鬼,也不會找上自己,大著膽子繼續住在那兒,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這馬良隔三差五的晚上就自己下坑玩耍,直到天快放亮才上炕再睡,還時不時的給娘說自己和一群小雞玩的高興。開始這當娘的沒放在心上,就只當孩子說著玩的,可孩子老說老說的,她就有點犯嘀咕。再睡覺時就驚醒了許多,一天晚上娘倆睡下不久就見小馬良悄悄來到碾盤下,輕輕說著小雞小雞快出來玩吧,徐氏沒敢動,在被窩裏蒙著頭,偷眼看著,見一只老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在碾盤下鉆了出來一邊找食吃,一邊和馬良玩耍,把這徐氏驚得不輕。直到天放亮這一家雞小才又回到碾盤下去了。

徐氏那個懂風水的父親,在她小時候給她講過一些有關風水的事,又想起來那天看到的蛇盤兔的情景,認定這個村是一個風水寶地。又記得父親說過,有一些早年間被埋藏的寶貝,到了一定的年限就會出土,但必須是一個有福之人發現寶貝才會出土現世,俗人是得不到的。

想起兒子小時候在自家門前玩,有一個遊方道士看了兒子的面相,說他兒子是個大富大貴之人,只是當時自己孤兒寡母的孩子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哪兒還敢求大富大貴?莫非兒子真的是有富貴之命?

徐氏知道自己福量不夠,找人借了一個篩子,用兒子的紅兜肚蒙了放在手邊。又把好不容易借來的半碗黃豆撒在地上,對兒子說小雞再出來和你玩的時候,你要想辦法用篩子把他們扣在下面。

在一個深夜,徐氏假裝睡著了,小馬良又跳到地上,到碾盤邊說小雞小雞快出來玩吧,就看見老母雞帶了九只小雞從碾盤下出來玩耍,看到地下的黃豆都爭著搶著。小馬良就用娘準備好蒙了紅布的篩子一下子把雞群扣在下面。天亮了兒子又上炕睡著了,徐氏悄悄下來揭開篩子,見一只大金元寶,九只小金元寶在那兒閃閃發光,她沒敢聲張帶了兒子還是住在這兒。

後來徐氏就在大戶人家做了傭人,用一點小錢買下碾棚。馬良慢慢長大了,他們就在碾棚的原址上蓋起了房子正式的定居下來。多年後馬家已是人丁興旺富家一方,但是他們家族一直鼎成勤儉持家,造福一方的家訓,被人們尊重。

金雞現世濟貧困,富貴有余不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