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死去的姥姥舅舅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老師王洪喆與00後學生在北大校園

30年前,

五線小城漢中的第一間遊戲廳人氣火爆,

裝下一批又一批年輕人的迷惘;

20年前,

從小村莊去深圳的流水線女工,

為結交到四海好友而感到快樂……

這是一群北大00後學生記錄的父輩故事。

去年開始,

300多位北京大學的00後學生,

將視角對準自己的家庭,

用口述史、媒介考古的方式,

記錄下這些具體而微的父輩往事。

2021年10月,

展覽《噢!孩子們,千禧一代的家庭史》

在北京舉辦。

00後學生丁芷寧父母的大學畢業照 1994

展覽現場,具有年代感的煙標收藏品

承載著時代記憶的舊刊物

這是現實版《我和我的父輩》,

沒有電影詩篇的恢弘巨制,

卻有普通生命的酸甜苦辣。

父輩們在生命中經歷的

勇氣與無奈,取舍與決絕,

超乎了年輕一代的預料,

繼而成為他們在未來路途中的供養。

編輯 錢雨朦 責編 陳子文

初秋的北大校園

“你們知道,人類是什麼時候登上月球的嗎?”

“老師,人類登上過月球嗎?”

“老師,是20世紀80年代、90年代……60年代嗎?”

這是發生在今年上半年北京大學課堂裏的對話,提問者是北大新聞與傳播學院的老師王洪喆,回答者是一群00後的北大學生。

王洪喆對一條,講述了這樣一個“荒誕”卻真實發生在中國一流高等學府的故事。

王洪喆接受一條采訪

為什麼如今的00後,對距離人類最近的20世紀如此陌生?

作為一個80後東北人,王洪喆親身經歷改革開放、東北下崗潮、教育改變命運……他覺得自己這一代的成長自帶歷史感。同時作為一個學者、老師,他一直都關心20世紀中國社會的變遷。

王洪喆認為,比較之下,千禧一代年輕人,仿佛處於一個被“熨平了”的世界裏,經濟高速發展,所有人的生活都在變好,這是中國乃至世界歷史最平穩的階段。

但事實上,線性繁榮的社會並不常見。比如,眼前這兩年,疫情籠罩世界,隔離成為關鍵詞。暗流湧動之下,如何讓這一代年輕人,在獲得個人成長的同時,培養起歷史感,更好地面對未來世界的不穩定?

接受一條采訪的5位北大00後

一個可能的做法是,回到社會的最小單元——家庭,去發掘日常之下被忽略的過去。

在這項家庭史寫作課程作業裏,有人回顧自己所處的移民家庭的往事,有人回到母親的前半生,去記錄平凡女性的獨立之路……這群00後不僅僅是客觀的記錄者,更是參與者與反思者。

以下是5位北大學生的講述。

我來自普通工薪家庭,幾代人按部就班地生活在陜西漢中這個五線城市裏,總感覺沒什麼家庭史可寫。

直到聽聞我的任務後,一向不太擅長表達的父親,從地下室找出超級任天堂、索尼PS1遊戲機和遊戲光盤,我才知道,我的父親,一名體制內公務員,曾是小城第一家遊戲廳的老板。

時間回到上世紀90年代初,父親從陜西省商業學校畢業,到市物資貿易中心工作。那時的物資局還是計劃經濟體制,物資買賣都需經過這裏,有體制內外的差價,穩賺不賠。1992年國企改革後,一切都變了,父親響應號召,“身先士卒”下了崗。

迫於生計,父親尋找新經濟體制下的可能。從小就玩街機遊戲的經歷,給了他啟發。他去省城西安考察,看到了日本引進的超級任天堂和索尼PS光碟遊戲機。

超級任天堂、索尼PS1遊戲機和光盤

當年,這類磁卡或光盤導入的遊戲機價格高,家庭購買的人極少,但足夠新鮮,比如超級任天堂就有一千多種遊戲,可玩性高的也有一百多種。

何不開一家新型遊戲廳呢?父親花四萬多元,置辦了8臺全新遊戲機,還改裝連接數據線,把操作應用到了大屏幕的街機上。

這些嘗試太新了,以至於父親找公安備案之時,對方也是第一次接觸。父親還需反復解釋,即將開業的遊戲廳沒有賭博性質,選址會距離學校500米以上。

1995年7月,緊鄰漢中最大夜市的“超人遊戲廳”開業。人均月薪200元左右的當年,遊戲廳每小時收費4元,並不便宜,但生意興旺。最好的時候,從中午到晚上十點多都是滿機狀態,每個位置旁都有等待的人圍觀。

遊戲廳裏,從不缺年輕面孔,但熟客是“奢侈”。經濟改革的大浪下,年輕人不得不面對本地急劇減少的工作機會,陷入迷茫。父親見過不少待業青年來打遊戲,情緒發泄到按鍵和虛擬角色中,關系好的還能幫忙看店。但他們往往今天開著玩笑,明天就此消失。

離開安逸小城,去發達的沿海地帶尋求生計,這是那個年代很多人的最終選擇。

而遊戲廳裏,新的年輕人又湧入……

甘鵬褀父親最喜歡《街頭霸王》遊戲中 精通中國功夫的春麗角色 截圖來自Capcom《街頭霸王5》

當然,超人遊戲廳的命運是可以預見的。後來,網吧普及,電腦進入千家萬戶,遊戲機變得老舊。父親轉了行,並在2004年關閉了遊戲廳。

如今想來,可能是“基因”作祟,我5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電腦遊戲,也在小學經歷過因為遊戲,小小耽誤學習的時光。那時的父親,早已褪去了遊戲廳老板的身份,成為了一個下班回家檢查電腦是否發燙的嚴厲中年人。

前不久,父親翻出老遊戲機時,想試著連接電源,看能不能再玩一盤《街頭霸王》。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他遲滯的手指,一下子靈活起來。

我的老家在安徽省宿州市靈璧縣靈固村。我的父輩們有著鮮明的共同點:務農與做工。對於前者,我並不陌生,但對於輾轉各地的打工故事,一直了解不深。

我想講述的是母親人生中兩段做工的經歷。

1997年到2001年,母親在熟人介紹下,到深圳一家中外合資的快餐供應鏈企業,做雞肉分割工人。碩大的工作車間裏,有7條流水線,母親所在的流水線上,近30名工人整齊排列。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靴子,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負責分割雞的不同身體部位。

我下意識會覺得這是一種高度被管理的生活,但母親卻告訴我:“二十年了,最合理的待遇居然是在深圳那個時候。”

相比較落後的皖北村莊,她去到的是改革開放下蒸蒸日上的深圳。雖然工作重復枯燥,但下了生產線,她有許多和她一樣從中部地區出來的工友,母親和她們一起參加廠慶團建,逛世界之窗。即使工資不高,還需省吃儉用寄錢回家,母親消費不起自己參與加工的洋快餐,但公司常有雞肉福利,讓大家解饞。

上:在深圳,張懿母親(前排中間)和女工們一起團建 下:在員工宿舍

見世面是一方面,深圳打工,更讓只有高中學歷的母親,意識到提升自我的重要性。進廠培訓的考試中,她得了滿分。母親還讀了半年夜校,雖然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考成人大專,但學習的過程,已讓她收獲許多。

在我的認知中,如果沒有後來的返鄉結婚與生育,母親可能會一直在深圳待下去,活得更好。但她從未在我面前表露過遺憾。

回到家鄉後,母親一邊照顧年幼的我與弟弟,一邊尋找更多的做工機會。2010年開始,在表哥的幫助下,她嘗試做起小飾品代加工。發箍、發卡、珠串等小飾品,通常需要手工來制成成品,農閑時節,母親去義烏找單子,發動起村裏的婦女老人打零工。

從義烏運來的手鏈半成品和村裏婦女制作的發箍成品 制作過程並不復雜,但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

從一開始的兩三百串,到後來的十幾二十萬份,母親憑借在外打工的經驗和在村裏的好人脈,逐漸將小事業做起來。

也許是東南亞或者更遠的非洲,這些小飾品的去向,母親沒有特意去詢問過。我在電商平臺看到過類似的飾品,它們被標上“韓式”的字眼,價格也比村裏的勞動者們所獲收益高出許多。

這些僅僅是母親前半生中的做工片段,父母漂零生活的真切感受我無法準確捕捉,但無論是一只雞翅還是一串飾品,無論是遠走他鄉還是回歸故土,他們用自己的勞動和才智,與這個巨大的充滿變化的世界,在發生著關聯。

今年,在我進入大學的第二年,母親也在尋覓著再考成人大專的機會,她可能會為學習英語而頭疼,但我相信,這一次,她一定可以完成她的目標。

北京去新疆阿克蘇的飛機,需要經停烏魯木齊,前後差不多要7個小時。

今年五月,借著放假間隙,我回了趟阿克蘇。

和2021年的飛行不同,1981年的7月,來自四川省安嶽縣的一群人,要用腳步丈量這趟未知的長途旅程。

徒步從安嶽走向成都,再買上人生的第一張火車票,去往4000公裏外的南疆。他們是教科書上書寫的躊躇滿誌、自覺投入邊疆建設的有為青年,但更加是為了不挨餓與活下去的普通人。這群人中,便有著我的外公、二外公、小姨婆和二舅公。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他們到新疆的不易,卻不清楚這條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趟火車因為四川盆地一場極為罕見的持續暴雨,而停在了陜南的荒野中。外公一行人,沿路靠著救濟,睡橋下涵洞,暴走四五天,去向最近的甘肅天水站。

上:童玥外公外婆的結婚照 下:外公(前排右1)等人在四川老家時的合影

一個月後,他們抵達目的地: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業建設第一師十四團。

兵團,是我生長的地方,卻較少被外界了解。它承擔著軍農合一的歷史使命,有著師、團場、連隊的層級劃分,和省市縣鄉的地方體制類似。

之後的幾年間,我的外婆、母親等人陸續來到新疆。這種相聚並非是圓滿的完成時,而是團結在一起,去開墾拓荒,維持生計的進行時。

在四川老家,外公外婆已育有我母親和二姨兩個女兒,計劃生育的年代,他們靠著人情關系免受巨額罰款。而80年代初的新疆,因為人口不足,甚至允許生育三胎,後來,外公外婆在新疆生下了我的舅舅。

現實比我想象的更復雜。其實,哪怕新疆當年政策允許,考慮到生活的負擔,外公外婆也不打算留下孩子,最後被團部醫生攔住了。對方站在團場建設缺人和未來按人頭分發物資的角度,勸服了外公。

回憶起當年,外公笑了。他們並不像我預設的那樣,以自我憐憫的視角看待一切,抱怨運氣不好或埋怨他人。取而代之,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踏實勞作,去解決生活中的具體問題,讓孩子吃飽飯,住進還算可以的土房子之中。

童玥外公(右1)與舅公們在新疆的合影

後來,外公取得正式職工的位置,生活也隨之變得優渥。我的母親在讀高中前,已經換過三輛自行車,後來他們姐弟三人,都到內地讀大學,受到好的教育。

通過這次家庭史的書寫,我似乎第一次坐下來,放下年輕人自恃掌握話語權的傲氣,以平視的角度來與祖輩對話。

他們用自己的踏實努力,為後代去爭取了更多遠行的機會,但這種主動選擇的躍升與他們當年的被迫離鄉,已然不同。

我出生在巴西聖保羅的一個華僑家庭,8歲那年,父母回國發展,我跟著他們的腳步,第一次回到故鄉:浙江省麗水市青田縣。

那時的我,中文講不利索,更何談難懂的青田方言。阿太(外曾祖母,方言讀作e tá,也可以用來稱呼男性)就是這樣一個講著方言忽然出現在我生活中的老人。

季俊豪阿太(右)和她母親的合影

阿太一個人住,非常節儉,她跟著天光作息,不願意開燈,總是坐在窗戶邊的木椅上念著“阿彌陀佛”,給菩薩納小小的繡花鞋。

我下意識不喜歡去阿太家,聽不懂她說話,也聽不懂電視上放著的越劇和收音機裏播的佛經。她的房間裏總有著很重的味道,也許是老式木頭櫃的味道,也許就是“老人味”。

上:季俊豪阿太納的繡花鞋 下:手織的麻布

當我接到家庭史的作業之時,自覺素材頗豐。我的祖輩是中國第一代移民,家族成員遍布歐洲、南美洲各國。母親也會在日常生活中和我聊祖輩,包括這位她成長中最親密的阿太的故事。

“苦,她這一生太苦了。”母親這樣概況阿太的一生,這也是我想要書寫她的原因。

阿太1928年生於青田縣方山鄉,是家中的獨女,她一歲時,父親去世,母親改嫁。阿太就與她的外婆清苦過活,抗日戰爭時,日軍闖入家門,阿太就躲在她外婆的圍裙下面,她說:“看日本軍一眼就能被嚇死。”

我查閱家族誌,能夠清晰地看到家中祖輩男性,經過長距離的跋涉抵達海外,並通過“提包挈賣”(該詞也來自方言,指初代青田華僑在海外的營生:扛著中國特色的裝有日用物品的大編織袋,一家一戶敲門兜售)生存置業,再對故鄉做出貢獻的歷程。

比如阿太的繼父是三下南洋從事販賣石刻生意的商人,還在菲律賓創辦上海書局,編印抗日救國材料,獲得政府的嘉獎。但歷史文獻,卻對於男性出走後、留在家中的女性少有描述。

季俊豪阿太生活過的老屋

阿太在23歲那年,被迫嫁給了並不喜歡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結婚生子後,受到歷史風波的影響,外曾祖父成了跑路海外的一員,輾轉到巴西討生活。阿太就留在了村裏,照顧老人孩子,成了頂梁柱。

後來,外曾祖父在巴西定居,並娶了新的太太,有了另一個家庭。經濟上,他照應著國內的家庭,我的外公外婆也相繼去到巴西發展,除了母親在國內跟著阿太長大,我的舅舅們直接出生在海外。

阿太也曾在1994年到1998年間去巴西生活過一段時間,但對於這個守著老宅過了一輩子的老人而言,那裏始終過於陌生。

季俊豪外曾祖父和阿太在巴西的合影

2011年,阿太走到了她生命的終點,彌留之際,她對我母親說:“你們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吧,你阿公的老房子不能丟下不管。”

如今,我和父母還有姐姐弟弟都長久在國內生活,每次踏入家門,我脫口而出的,是一句句和阿太一樣的青田話。母親叮囑我們,回家了,就要說家鄉話。

我的母親很普通。在家裏,父親喜歡講自己的過去,對時事侃侃而談,她卻很少談論自己,發表觀點。工作上,她是勤懇認真但有些無聊的辦公室文員。

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女性,成了我家庭史寫作中的主角,透過泛黃的家書、老照片、日記、同學錄,我第一次跳出了“女兒-母親”的單一視角,看到了一個從家族獨立出來、自由追求愛情的不平凡的女性。

母親1973年出生於天津薊縣(如今的薊州區)的一個幹部家庭,作為家裏最受疼愛的小女兒,她本可以一直在舒適圈中長大。

但母親不想這樣,她希望努力考學,離開薊縣這樣一個閉塞的小縣城,去到她心中真正的大城市工作生活。

這在如今看來不奇怪,但在那個子承父業,關系勝於能力的年代,多了一些叛逆與自由的色彩。

母親是文藝青年,她愛看書寫作,考到天津城市建設學院上學後,進入到一個叫“藍宇文學社”的校園社團,還做了學院院報的編輯。

上世紀末天津村莊裏,丁芷寧父母的婚禮

通過細膩的文字和表達,母親留下了許多那個年代女性對自己人生境遇的深刻思考。

在一封母親寫給父親(他們是大學同學)的信件中,已是父親女友的母親,毫不避諱地聊起自己無疾而終的高中初戀。她認為被帥氣外表吸引是短暫的,真正意義上相互理解的愛情才是她想要的。而當她規劃起和父親的未來,字裏行間有青澀的悸動,也有現實與理想交織矛盾的復雜情緒。

有意思的是,母親還寫下了當年風靡全國的電視劇《渴望》的觀後感,她被其中人物的做法震撼,也反省自我,需要多讀書,提升思想境界。

上:丁芷寧母親中學同學錄 下:詳實的育兒摘抄、日記和剪報

其實一開始,姥姥姥爺並不贊成父母的婚姻,父親來自農村,但同樣獨立的他也是早早離開原生家庭,跑各地闖天下,在私企拿著豐厚的待遇,見多識廣。母親努力說服老人克服門第觀念,認下了這只“潛力股”。

在她看來,兩個獨立個體的結合,有利於實現她在城市建立自己小家庭的目標。

說白了,她不希望自己的日常生活被公婆指手畫腳,或與大家族有太多牽連,她要在自己的小家說了算。2001年,父母依靠自己的積蓄加上東拼西湊的5萬元付完首付,成為天津第7個貸款買房的家庭。

年輕時的丁芷寧父母

我問過母親:“如果沒有結婚,你的人生會不會有更多的可能?”母親答:“我們當初就是很自然地想要結婚生子,覺得這是人生必經之路。”

這句話放在如今,可能一點也不“酷”。但在我看來,母親勇敢地從縣城出走,靠努力在城市紮根、建立家庭,並過上了自己想要的自由獨立的生活。

這就是我心中最酷的人。

編輯後記:

在采訪的過程中,我始終在思考,如何建立“歷史感”?

在這裏,它可能是打開宏大歷史的另一面,去最日常的家庭生活裏,尋找更多細膩的敘事。正如王洪喆所說,“大部分人是生活在’中間’的,他們既關註時代發生了什麼,也關心個體的生計,而個體與時代的牽連是復雜的。”

不善表達的甘鵬褀父親,在兒子關於遊戲廳的問題拋出後,洋洋灑灑寫下了3000字的前半生總結,字裏行間,道不完青年下海的豪邁,也有往事翻篇的唏噓。

張懿記得,母親百分之七十的照片,都攝於世紀之交的深圳。她依然惦念著合影裏的那些工友,期待可以從社交媒體上找到聯系方式。

回想展覽一開始的介紹視頻裏,這群00後大學生,用五湖四海的方言說出一句:噢,孩子們。無數家庭、地域、文化交織在一起,匯成時代的聲音。

這一句詞“噢,孩子們”,來自NickCave的《O Children》。它曾作為配樂,出現在《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中:主人公長大成人,開始直面且改變世界,他們在摸索中奔向未知,在迷途中回望時,收音機裏傳來了這首歌曲。

北京大學秋景

也許能夠讓千禧一代真正記住的,就是父輩祖輩們在各種考驗面前,所展現的勇氣與無奈,取舍與決絕。

而當他們在未來的路途中,面對疑惑迷茫時,更需要回頭看看,過去的人是怎樣活過來的。

感謝王雅婷、申彤、薇薇安及北京大學“中國當代藝術檔案”專館對采訪提供的幫助。

攝影:曹雪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