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車牌號碼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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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倒黴上卦攤      常言道:財順買彩票,倒黴上卦攤。可見好多人都盼望時來運轉。   鄧來運當了兩年武警,退役回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悶得整天在街上閑逛。那天路過一家超市,看到超市門外貼了張告示,鄧來運想擠上前去看看寫的是什麼,不留神撞上了旁邊的一張小書桌,低頭看時,書桌後面坐著一個老頭兒,長長的白發遮住了臉,捧著本書念念有詞。   鄧來運趕緊道歉,老頭兒放下書擡起頭來,眼珠上竟白蒙蒙的是白內障。鄧來運不禁叫出聲來:“瞎子讀書?!”老頭兒淡淡一笑:“你用眼讀,我用心讀。”鄧來運細看老頭兒面前的書,什麼《麻衣神相》、《周公解夢》……再看他身後是個出租圖書的小店,原來是個租書捎帶算命的!   鄧來運覺得這個老頭兒有些來歷,看他白頭發白內障,雪白的山羊胡子,一副異人異相。想到自己都閑蕩了兩個月還沒找到工作,不妨請他算一卦試試,這麼一想便坐了下來。老頭兒讓他報了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馬上斷定他是想找工作,鄧來運連連點頭稱是,老頭兒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眼前?鄧來運一擡頭便看清了那張告示,原來是這家超市正在招聘防損隊隊員,不但待遇優厚,而且復員兵優先,鄧來運大喜,謝過老頭兒進了超市。   超市負責招聘的是防損隊的牛隊長,牛隊長果真壯得像頭牛,他看也不看鄧來運遞上來的退役證,拿一對牛眼瞪著鄧來運問道:“你當過兵?”鄧來運點點頭,牛隊長又問:“會武術嗎?”鄧來運說:“會一點兒。”   牛隊長起身圍著鄧來運打量,當轉到鄧來運身後時,突然一掌向他後頸劈去。鄧來運在部隊早練成了條件反射,聽得耳後風聲猛地下蹲轉身,反手擒住牛隊長劈過來的手腕,順勢一推腳下一絆,牛隊長踉踉蹌蹌向墻上撞去,鄧來運又一個箭步抓住他的胳膊,往回一拉扶住了牛隊長。   牛隊長誇道:“好身手!”鄧來運笑道:“過獎。”心裏高興招聘的事已十拿九穩,不想牛隊長嘿嘿一笑:“不是過獎,是我們小超市不敢大材小用,請您另謀高就吧!”   鄧來運懵了:“你們、你們想要什麼樣的隊員?”牛隊長只是笑而不答,這時門外喊了聲:“報告!”一個隊員揪進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來。   

  隊員拿出一根咬了幾口的香腸說:“報告隊長,這小叫花子又來偷東西!”牛隊長喝道:“給我揍!”隊員揪住孩子“啪啪”就是兩耳光,鄧來運剛要阻止,牛隊長把桌上的警棍遞過來:“我就要這樣的隊員,你來練練吧?”看鄧來運不動,那個隊員抓起警棍便要打孩子。鄧來運又驚又氣,伸手奪下警棍,腳下一個小踢,隊員“啪”地摔了個屁股蹲。   鄧來運不理他們,拉起男孩出了超市,到對面飯館給他買了碗肉絲面:“吃吧,就是要飯吃也不能做賊!”   男孩子看著油光光的肉絲面笑了:“你也找工作?”鄧來運點點頭,男孩子說:“你被錄取了。”鄧來運又吃驚又好笑:“你?你算幹啥吃的?”   男孩子說他是流浪兒,叫“刁小三”,幾天前被雇來考驗應聘隊員,如果鄧來運打了他,應聘就算吹了。   鄧來運對這種招聘辦法很反感,刁小三小聲告訴他,最近超市大批物品被盜,隊員們被經理處分了好幾次,急了眼抓住小偷就打,結果惹了官司,嚴重影響了超市的聲譽,超市的鄭經理決定更換隊員,並想出了這種考驗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情有可原,刁小三吃完面走了,鄧來運回超市找牛隊長報到,牛隊長笑著握手歡迎,當即給他辦了手續,工作是在超市內巡邏,牛隊長則在攝像監控室統觀全局。   鄧來運第二天就上了崗,一心要做出點兒成績來,沒想到天遂人願,當天上崗開門紅,剛巡視到食品區就發現了小偷。他躥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偷,扭過來一看竟是刁小三!   鄧來運以為他又是來考驗隊員的,正要跟他開句玩笑,沒想到刁小三甩手把剛偷到的燒雞丟回貨架,大叫一聲:“救命呀!保安打人了!”說著就“咕咚”倒在地下打起滾兒來。   事出意外,慌得鄧來運一時手足無措,聞聲圍上來的顧客們一看這麼小的孩子被打倒在地,都七嘴八舌地指責鄧來運,場內頓時大亂。隊員們聞聲跑來,超市鄭經理也趕來安撫疏散顧客,牛隊長一把揪起刁小三,連推帶搡趕出超市,局面這才控制住。   鄭經理氣呼呼地訓斥鄧來運,沒等鄧來運解釋,牛隊長就趕緊承擔責任,說鄧來運對付小無賴沒經驗,都怪自己教導不夠,鄭經理又把牛隊長訓了一頓。   鄭經理走後,牛隊長開始教導起鄧來運:超市裏人多眼雜,這樣的小無賴一不留神就會溜進來,如果只是偷點兒吃喝就趕出去算了,鬧起來反會因小失大。   多虧牛隊長承擔了責任,鄧來運再也不敢冒失,小心翼翼地堅守崗位,這一天再沒發生盜竊。   本來以為平安無事,等到晚上營業結束,盤點貨物時卻發現了大問題:煙酒區丟失五瓶進口洋酒,加上被竊的其他貴重商品,超市損失近兩萬元!   又是一起超萬元的重大損失,鄭經理大發雷霆,集合各組負責人查找原因,貨物出庫上櫃的賬目相符,調看了監控錄像沒發現問題,那就一定是超市內巡視的隊員們玩忽職守,鄭經理做出決定,扣發內巡隊員的全月獎金,每人記過一次。   2. 抓賊遭誣陷      鄧來運知道記過三次就要被解雇,又不明不白地被扣了獎金,心裏實在冤得慌,他覺得自己巡邏很盡職,那些賊怎麼能輕易地把這麼多東西偷走了呢?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刁小三搗亂的情景,這小無賴非常可疑,他很可能就是當誘餌的小賊,故意制造事端吸引人們的註意力,想聲東擊西,給同夥創造乘亂盜竊的機會。   鄧來運左思右想只有這種可能,他決定把這個情況向牛隊長匯報,請他在監控室註意這個動向。   第二天,鄧來運一上班就找牛隊長匯報了自己的想法,牛隊長沈吟了一會兒說:“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咱們這套老監控設備故障多,再說攝像頭也是有死角的……”鄧來運順口說:“換套設備不就行了?”牛隊長哼了一聲:“換設備?你掏錢?現在超市被偷得虧了本,連發工資都困難。”牛隊長拍拍鄧來運的肩膀:“現在只能請大家加強巡視,大家也不會白辛苦的,貨損降低獎金就提高嘛。”   牛隊長回監控室了,鄧來運也開始了巡視,他註意了攝像頭的位置,果然發現一個死角,便向死角走去。   剛到死角就又看到了刁小三,鄧來運早就告訴守門的隊員註意他,怎麼又讓這個小無賴溜進來了?鄧來運看他身上鼓鼓囊囊像是藏了東西,便不動聲色地遠遠盯住,決定到了出口再抓,出口有那麼多人在場,不怕他再耍無賴。   狡猾的刁小三似乎有了感覺,閃身拐進另一條通道,鄧來運緊走兩步也拐了過去,只見他正跟一個推小車的胖女人嘀嘀咕咕,回頭看見了鄧來運,一把推開胖女人便跑,鄧來運可不讓他開溜了,快跑幾步躥上去,搶在出口前截住了刁小三。   鄧來運冷笑:“自己把東西掏出來吧!”刁小三裝傻充楞:“掏啥東西?”鄧來運喝道:“還想耍無賴?你衣服裏是什麼?”刁小三扯開嗓子大叫:“衣服裏是光屁股!不信你搜!”說著解開衣扣,露出了光光的肚皮。東西不見了,鄧來運又傻眼了。   刁小三這回逮了理,扯住鄧來運大喊大叫。正在糾纏,鄧來運一眼看見了剛才跟刁小三嘀咕的胖女人,仔細一瞧,這胖女人卻長了一張瘦俏的瓜子臉,跟身上的豐滿程度極不相稱,她正趁著混亂笨拙地往外走。鄧來運立刻想到又是聲東擊西,於是甩開了刁小三,幾步搶上前攔住了她。   鄧來運一手攔住胖女人,一手拉過刁小三:“你倆配合得挺好嘛,走,跟我去保衛室!”刁小三見勢不妙,猛地掙開鄧來運就逃,鄧來運當然不會再中刁小三的計,只管攔住胖女人,任刁小三逃出了超市。    鄧來運把胖女人帶進保衛室,向牛隊長報告了剛才的情況。牛隊長挺和氣地對胖女人說:“沒冤枉你吧?自己把東西掏出來吧!”   胖女人挺痛快,馬上變戲法似的從腰裏、上衣裏、袖口裏、褲腿裏,掏出了剃須刀、收錄機、化妝品、高檔服裝,轉眼在桌子上碼了一堆。東西掏光了,胖女人變成了瘦女人,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來歲。   鄧來運明白了,剛才刁小三身上藏的東西一定是轉移到她身上了,這女人貼身穿著緊身衣,寬松的外衣裏面都是暗袋,盜竊的貴重商品都被刮掉了上面的磁性標簽,這樣到出口就不會被探測到,聯想到超市貨物的大批失竊,小偷肯定不止一兩個人,抓住她就可以順藤摸瓜了。鄧來運問牛隊長:“給派出所報案吧?”牛隊長想了想,點點頭說:“等一下,我先去請鄭經理過來。”   牛隊長剛出門,瘦女人突然漲紅了臉,“呼啦”一下撕開上衣,順手在裸露的胸前抓了一把,尖叫一聲撲向鄧來運,鄧來運被這一幕嚇懵了,慌忙一推正推在瘦女人胸上,瘦女人趁機抱住他的胳膊哇哇大叫起來。   聞聲返回來的牛隊長見狀大驚,用力把兩個人分開,厲聲斥責鄧來運:“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沒權力搜身!”沒等鄧來運解釋,瘦女人捂著胸脯哭訴:“他不是搜身,他說我乳罩裏還藏著東西,撕開衣服就摸……”鄧來運氣壞了:“你誣陷!是你自己撕開衣服撲上來的!”瘦女人大叫:“是你撕的!你耍流氓!”   “都給我住口!”牛隊長喝住兩個人,自己點了支煙默默抽起來。過了一會兒,牛隊長對瘦女人擺擺手:“把衣服穿好,你走吧。”瘦女人的衣服撕破了,她拿起一件偷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走,鄧來運跳起來要阻攔,被牛隊長一把按住:“冷靜點兒!你聽我說。”鄧來運只好坐了下來。   牛隊長畢竟是“老公事”,說得很有道理:“這種事情很難纏,如果被人家一口咬定,你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楚,鬧起來不但影響了超市聲譽,你也會背上黑鍋丟了工作。好在貨物被截住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計這女賊被抓了這一次今後也不敢再來了。”   見鄧來運還是一臉的想不通,牛隊長又氣呼呼地訓了他一頓,警告他再惹禍就自己兜著,不長記性活該倒黴。   鄧來運賣力不討好,本以為牛隊長會恨他惹是生非,不去上面告他的狀就滿不錯了,沒想到牛隊長卻跟鄭經理匯報,表揚鄧來運截獲了大批被盜貨物,可惜小偷趁亂鉆進人堆裏逃跑了。鄭經理聞報大喜,說這是超市首次“勝利”,馬上宣布撤銷鄧來運的處分,恢復當月獎金。   鄧來運喜出望外,原來牛隊長是刀子嘴豆腐心呀!

3. 厄運再纏身      鄧來運第一次拿了獎金,很開心,出了超市才想起應該請請牛隊長,於是返身又向超市走。經過租書店時,卻見瞎老頭兒正給一個女人算命,看背影正是做賊的瘦女人。   鄧來運想聽聽瘦女人要算些什麼,他知道老頭兒看不見自己,便朝瘦女人身後躡手躡腳地靠了上去,不知老頭兒掐著手指說了些什麼,沒等他走到跟前,瘦女人突然起身就走,鄧來運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此時天已黃昏,步行街上燈火通明,鄧來運一心想偵查他們的賊窩在哪裏,就保持著安全距離跟蹤。可瘦女人卻很坦然,一邊走還一邊打電話接電話,鄧來運只顧全神貫註地跟著她,穿過了繁華的步行街拐進一條小巷,出了小巷又拐上大街,跟著跟著忽覺眼前燈光燦爛,原來是繞了個圈子又回到了步行街。   鄧來運知道自己被瘦女人耍了,可她一直沒回過頭呀,難道她腦後長了眼?鄧來運回頭一看,原來自己身後跟上了拿著手機的刁小三!   

  突然,瘦女人回過頭來站住了,氣衝衝地怒視鄧來運:“你跟著我幹啥?”鄧來運一時語塞:“我……我是想跟你談談,你真有困難我想辦法幫你,為啥要做那種事呢?”瘦女人一撇嘴:“幫我?我剛算了命,今天要碰上災星!”說著轉身要走。   鄧來運不願放棄,跨上一步擋住她:“咱們好好談談不行嗎?”瘦女人閃過身,鄧來運又跟上去,瘦女人眼見無法脫身,索性衝上來抓住鄧來運,扯開嗓子大叫:“非禮呀!抓流氓呀!”沒等鄧來運掙脫,刁小三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腰,三個人頓時扭作了一團。很快巡邏警察聞聲跑來,把他們帶進了派出所。   經過警察審訊,鄧來運才知道瘦女人叫麥花,這麥花竟是刁小三的親姐姐,刁小三證明鄧來運一路跟蹤調戲他姐姐,嚇得他們不敢回家,只好把鄧來運引到人多的地方求救。   麥花姐弟說得合情合理,鄧來運卻有難言之隱,想說出麥花盜竊超市的事吧,恐怕又要勾出一件“耍流氓”的“前科”,若是不說吧,又講不清為啥盯人家的梢,吭哧吭哧憋得滿臉通紅。警察看他那憨厚樣兒不像流氓,應該找工作單位了解一下,於是打電話通知了超市。   不一會兒,牛隊長匆匆趕到,聽了情況就連說誤會,他給鄧來運遞了個眼色,便笑著說鄧來運是要追求麥花,求愛心切,這才追得過火了。   麥花一聽紅了臉,瞥了眼鄧來運不說話了,鄧來運怕把事情鬧大也沒敢吱聲。警察見雙方默認,便訓斥鄧來運:“沒出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懂嗎!”又批評牛隊長:“你這個隊長幹啥吃的?帶回去好好教育!”   兩人出了派出所,牛隊長就教訓起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幸好是我接的電話,讓鄭經理知道,非炒了你不可!”鄧來運感激不盡,拉著牛隊長要請他吃飯。牛隊長一咧嘴:“算了,你掙點錢不容易,還是留著娶媳婦吧!”說著就自顧自地走了。   鄧來運正要找個地方吃飯,麥花和刁小三從派出所裏出來了,麥花一見鄧來運又紅了臉,低下頭快步走了,刁小三走了幾步又返回來,一本正經地問鄧來運:“你真的要追我姐姐?”鄧來運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嘴裏含糊地“唔”了一聲,刁小三樂了:“我早看出你是個好人!”撒腿追姐姐去了。   鄧來運本想叫住刁小三,張了張嘴沒喊出來,他對這姐弟倆又恨又同情,剛才在派出所才發現麥花其實挺俊俏,她紅著臉的那一瞥也露出了農村姑娘的樸實,可她們為什麼要做賊呢?唉!自己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她們不再來找麻煩就足夠了……   此後兩天,果然沒見麥花姐弟倆在超市裏露面,鄧來運倒有些惦記起來,她們斷了生路,靠啥生活呀……正想著,手機櫃臺的售貨員驚叫起來,鄧來運跑過去一問,才知道有三臺高檔手機變成了模型手機,鄧來運急忙報告鄭經理,鄭經理跑來一看,那模型手機果然造得惟妙惟肖,只是掂起來分量輕了一些,肯定是竊賊裝成顧客,在挑選手機時給掉了包。   鄭經理正在訓斥售貨員粗心大意,門口的隊員又跑來報告,說有兩位女顧客大吵大鬧地要找經理投訴,鄭經理只好先去接待。 這兩位女顧客都是買了進口化妝品,幸好她們心急,結完賬就打開包裝欣賞,結果發現裏面竟是廉價的洗頭水,如果拿回家可就說不清楚了!她們又氣又恨,一口咬定超市搞欺詐,要按假一賠二賠償道歉,否則就要起訴打官司。   鄭經理氣壞了,這顯然又是被掉了包!他安頓好顧客,就派人檢查貨架上的商品。這一檢查不得了,被掉包的何止化妝品,還有很多高檔服裝等貴重商品也被人掉了包,不用說,一定是竊賊們變換了盜竊手法,聲東擊西變成了掉包計,把貴重商品裝進廉價商品的包裝裏“買”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隨後又有兩位顧客找上門來,說他們買的都是高檔商品,可是打開包裝一看裏面都是同類型的低檔商品。   鄭經理痛定思痛,想到防損隊員是流動巡視,竊賊們很容易避開他們調換包裝,可監控攝像是幹啥吃的?鄭經理氣呼呼地找來牛隊長,命令他馬上整理好錄像帶,自己要親自查看,說完又命令檢查所有商品,發現問題馬上調換。   鄭經理查看錄像,可錄像裏一個掉包的場面也沒有,鄭經理估計是設備出了問題,可自己在這方面外行,於是打算請個專家檢修一下。

4. 層層現黑幕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超市出了事,大家都忙到很晚才下班。鄧來運草草吃了飯回到宿舍,卻見刁小三正站在門外等他,鄧來運把刁小三拉進屋,讓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倒了杯水遞給他:“找我有事嗎?”刁小三不接水也不說話,只管收拾床上床下的臟衣服,鄧來運問他也不說話,攔他又攔不住,眼看他把臟衣服收到一起,拿床單一包就要走,鄧來運明白了,趕緊拉住他說:“放下放下,我自己會洗。”刁小三生氣了:“真不知好歹!你怕我們騙你的衣服呀?”鄧來運不好再攔,只得任他把衣服抱走了。   此後幾天,超市加強了戒備,鄧來運幾天沒見麥花姐弟,正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事,就在奶制品的貨架前發現了刁小三。只見他東張西望了一番,飛快地把東西揣進懷裏就走。鄧來運沒有聲張,看他緊貼在一個去出口結賬的顧客身後,趁收銀員接待顧客的時候一閃溜了出去,鄧來運也悄悄跟著他出了超市,待他走到租書店門前時,才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   刁小三嚇了一跳,看到是鄧來運才松了口氣。鄧來運生氣地問:“你怎麼又來偷東西?”刁小三紅著臉從懷裏掏出一袋奶粉:“俺姐姐病了兩天了,啥也吃不下,我……”鄧來運一驚:“你怎麼不來找我!”刁小三說:“她不讓我告訴你。”鄧來運急了:“糊塗!小病耽誤成大病就不好治了!”刁小三為難地說:“可我們沒錢治呀。”鄧來運看看表:“我就該下班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說完,拿過那袋奶粉又跑回了超市。   鄧來運把奶粉放回貨架,交了班又買了營養品,跑出來招呼刁小三快走,算命老頭兒聽到了,探出個白花花的腦袋:“聽聲音是小鄧吧?遇到啥難事了,我來給你破解破解。”   這瞎老頭兒真是好記性,可鄧來運哪顧得上理他,跟著刁小三穿街過巷,來到一座顯然是快拆遷的舊樓裏。兩人走下黑洞洞的樓梯拐到地下室,刁小三打開防盜門,鄧來運一進門就驚呆了:屋裏煙酒衣物日用品堆得滿滿當當,簡直就是個小超市!   鄧來運正在發楞,刁小三鉆到一垛紙箱後面叫姐姐,鄧來運忙跟進去,一看原來是紙箱隔出的一間小屋,麥花就躺在地下的一張舊床墊上,燒得滿臉通紅。她一見鄧來運立刻瞪大了眼,轉過頭來又狠狠地瞪著刁小三,幹張嘴說不出話,刁小三忙分辯:“我偷奶粉被他抓到了,是他非要來看你的。”   鄧來運不管她們說什麼,趕緊伸手摸摸麥花的額頭,額頭熱得燙手,再看她咽喉紅腫得幾乎沒了縫隙,看來這病可不能再耽誤了,正要招呼他們去醫院,突然有人敲門,先是敲了三下,隔一會兒又敲了兩下,刁小三朝鄧來運“噓”了一聲,轉出小屋去開門。鄧來運從紙箱的縫隙裏看到,外面的人並沒有露面,只從門縫遞進來一張紙條,刁小三拿來遞給麥花,麥花看了點點頭,刁小三就拿了個空紙箱,邊看紙條邊往箱裏裝商品,裝完了把箱子推到門外,回身又鎖上了門。   

  不用說這是在銷贓,這兒就是贓物的倉庫!鄧來運狠狠瞪著刁小三,刁小三紅著臉說:“頭兒說我們暴露了,不讓我們到外面‘做活兒’就讓我們來看倉庫,不幹我們吃啥?”鄧來運問:“你姐姐生病他們也不管?”刁小三“哼”了一聲:“管?我們死了才好呢,要不是怕我們漏風,早把我們趕走了!”鄧來運也不管男女有別了,叫刁小三把麥花扶到自己的背上,一鼓勁兒背起來就走。   跑到醫院,醫生診斷是急性扁桃體炎,已經耽誤得紅腫化膿,必須住院治療,押金兩千元。鄧來運身上總共只有一千元,只好央求醫生先安排住院,明天一定把錢補上。醫生看了鄧來運的工作證,同意了。   麥花住進監護室輸上了液,刁小三倒心神不安起來,鄧來運猜他可能是擔心住院費的事,趕緊安慰他:“別著急,我一會兒就去想辦法借錢。”刁小三搖搖頭:“不光是為錢,還有……”鄧來運著急了:“有話就都說出來,你還信不過我呀!”   刁小三終於下定了決心,把鄧來運拉到了僻靜處,竹筒倒豆子似的講了起來。   原來,他們姐弟倆都是因為貧困輟了學,麥花的爹媽要把她嫁給一個富家傻漢,麥花不願意,就偷偷帶著弟弟逃到了這裏。因為沒有技術又沒有力氣,他們被人誘騙進了盜竊團夥,和另外幾個人集中在一起,先由一個禿頭“老師”教授盜竊技術和緊急情況下的脫身辦法,然後禿頭“老師”帶他們到超市“做活兒”。那天麥花被鄧來運抓住,就是按“老師”教的辦法脫身的。   後來發現鄧來運跟蹤,麥花也是用這個辦法誣陷他的,當時只是為了脫身,沒想到鄧來運竟是要追求她,麥花又後悔又感動,她看出鄧來運是個好人,也有一身好功夫,只要鄧來運肯保護他們,姐弟倆願意從此洗手不幹,跟著他一起走正路掙錢。   鄧來運問刁小三:“你知道團夥的頭子是誰嗎?”刁小三想了想說:“禿頭老師教完我們就再沒露面,另有人跟我姐姐單線聯系,她不敢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只說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隨時都在監視我們。”   怪不得刁小三心神不安,鄧來運現在也擔心起來,如果他們再發現自己幫助麥花就糟了。他叫刁小三馬上回倉庫,有自己在這裏照顧就行了。    5. 連連爆大案      鄧來運在醫院守護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來到超市,對牛隊長說有個老鄉生了急病住院,自己的錢不夠,想請牛隊長幫忙借點錢。   牛隊長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問:“老鄉病了?沒聽說這兒有你的老鄉呀?”鄧來運正要編謊兒,牛隊長已經掏出一疊錢來:“我只有一千,你先拿著用吧,不過咱們缺人手,你可不能耽誤工作。”鄧來運本想請假,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好開口了。   鄧來運心裏雖惦記著麥花,可工作是不敢疏忽的,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他在煙酒區巡視,走過洋酒貨架時,他透過酒瓶間的縫隙,發現兩個人正在貨架另一面擺弄洋酒,鄧來運輕輕挪開眼前擋住視線的酒瓶,只見這兩個人正在刮酒瓶上的磁性標簽,鄧來運怕驚了他們摔壞洋酒,壓低嗓子喝道:“幹什麼?快放下!”   這兩個賊實在大膽,以為隔了貨架就是隔了堵墻,非但沒停手,反而加快了行動。鄧來運忍無可忍,正要喊隊員過來堵截,忽見眼前的貨架搖晃起來,沒等他看清是怎麼回事,兩個賊在對面奮力一推,酒架轟然傾倒,把鄧來運重重地砸在了下面。   這一下亂子大了,摔下的酒瓶鞭炮似的“啪啪”粉碎,香檳酒炮彈似的“砰砰”爆開,超市裏登時像炸了廟,收銀員也亂了陣腳,顧客們擠出出口四散奔逃,超市裏轉眼間人去屋空。   鄭經理帶人跑到出事地點,鄧來運正在酒架下掙紮,大家把他從酒架下拖出來時,他嘴裏還在喊著抓賊,氣得牛隊長大罵:“抓你娘的賊!你知道這一下的損失有多大!”鄧來運這才清醒過來,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下。大家趕緊攙他起來檢查了一番,雖然身上都是被玻璃劃破的血痕,但幸好沒有傷到筋骨。   滿滿一架進口洋酒呀,再加上踩壞丟失的貨物,損失之大可想而知。   鄭經理聽了鄧來運的解釋半信半疑,因為以往竊賊偷東西被發現後都是逃跑,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動武?牛隊長把鄭經理拉到一邊,也說這事出得蹊蹺,把最近發生的幾件事聯系起來看,很可能是有人裏應外合故意制造混亂。   牛隊長的話勾起了鄭經理的思慮,他想起自從鄧來運上班後就不斷出事,而且似乎每件事都跟他有關系。前幾天,派出所來電話說他調戲婦女,鄭經理念他上次抓賊有功,派牛隊長把他保了出來,沒想到他今天又惹了這場大禍。鄭經理想想又怕冤枉了鄧來運,他叫牛隊長帶人清理現場,自己帶著鄧來運來到監控室看重放錄像,可錄像裏並沒有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洋酒貨架可不是攝像死角,難道真是設備出了問題?但不管怎麼樣,鄧來運是不能留了……   鄧來運被解雇了,他也想不通竊賊怎麼偏跟自己過不去,再細想這幾天連續發生的事,是不是他們發現自己幫助了麥花,生怕暴露了盜竊團夥的秘密,所以才想這個辦法把自己趕走?可這會兒,鄧來運沒時間多想,因為惦記著生病的麥花,他把行李寄存在算命老頭店裏就去了醫院。    麥花的高燒已經退了,看到鄧來運就流下了眼淚,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只是喉嚨還腫得說不出話來,鄧來運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索性把今天被解雇的經過說了出來,麥花眼淚流得更多了,掀起被子蒙住了頭。   鄧來運想:盡管自己無意間已經知道這盜竊團夥的贓物倉庫,但現在還不能報案,因為如果贓物倉庫被警察查抄,那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團夥頭子肯定會逃跑,那麼很多事情就很難搞清了,再說最好能讓麥花病好後主動去揭發,這樣不但可以把盜竊團夥一網打盡,她自己也可以立功贖罪。   鄧來運正在動腦子,刁小三匆匆跑來了。他告訴鄧來運,今天上午竟接到了禿頭“老師”的電話,問他姐姐是不是生病了。刁小三見沒辦法隱瞞,只得說姐姐發高燒去了醫院,“老師”啥也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鄧來運感覺事情不妙,“老師”上午發現麥花住院,自己下午就被暗算解雇,盜竊團夥肯定已經有所察覺,應該盡快動員麥花主動揭發。看看麥花好像睡著了,刁小三又急著要回倉庫,鄧來運送他出來,跟他講了盡快動員麥花揭發的想法,刁小三“嗯”了一聲,答應明天配合他說服姐姐……   

鄧來運哪裏想到,竊賊那邊可不想等到第二天,就在當天深夜,超市發生了重大盜竊案。   淩晨四點二十分,巡邏警車經過超市,發現超市的卷簾門裂開了一條縫,警察下車查看,發現鎖被撬壞了。他們馬上衝進超市,在保衛室裏發現了兩個昏睡的保安,再看報警器和監視器都沒有打開,財會室的門卻大敞著,室內兩個保險櫃也被撬開,櫃中的錢物被一掃而空。   經清點,金銀飾品全部被盜,再加上部分流動資金,損失將近二百萬元!

昏迷的保安被送到醫院救治,據一個醒過來的保安說,

他出去買晚餐,一出門就遇到一個送外賣的人,那人說今天的盒飯多了兩份,願意半價賣給他。保安圖便宜就買了下來,誰知道吃了就開始犯困,不一會兒就啥也不知道了。

 超市的監視器沒有打開,警察只好調看大街上的監控錄像,發現超市被盜期間有一輛夏利轎車停在超市門外,車牌模糊不清,只能看清字頭是外地的,估計是外地竊賊流竄作案。警方馬上啟動應急方案,在全市各個出口設卡攔截檢查。   牛隊長也很快趕到,配合警察到附近商店住戶了解情況,一連問了幾家沒有線索,倒是旁邊租書店的瞎老頭兒提供了一些情況:老頭兒說他上了年紀睡覺輕,後半夜隱隱約約聽到超市裏有動靜,還聽到門外有外地口音的人說話,他以為是超市夜裏進貨也沒在意。這個線索又加強了外地人流竄作案的可能,所以警察兵分兩路,一路在內部排查,一路在車站賓館和各個路口監控。   天亮以後,刁小三去醫院路過超市,發現超市已被警察封鎖,他趕緊跑進租書店,一問瞎老頭兒才知道超市被盜了,老頭還給他掐算了一下,說他災星纏身,勸他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刁小三匆匆跑到醫院報告了鄧來運,鄧來運大吃一驚,這肯定是盜竊團夥感到了危機,最後破釜沈舟大撈一筆!只怪自己沒有及時動員麥花揭發,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看鄧來運著急的樣子,麥花再也忍不住了,她示意鄧來運把耳朵湊過來,費力地從喉嚨裏擠出了三個字:“牛隊長……”牛隊長?鄧來運差點叫出聲來,冷靜下來一想終於明白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能夠如此得心應手地指揮盜竊,除了牛隊長還能有誰!   鄧來運問刁小三:“你剛才在超市看到牛隊長了嗎?”刁小三點點頭:“他正帶著防損隊配合調查呢。”這就奇怪了,牛隊長得手後為什麼不挾贓逃跑?   不過鄧來運再一想,也就明白了:換了自己是牛隊長也不會跑,一跑就被警察鎖定了身份,很可能來不及逃出本市就被困住,再加上全國通緝追捕,整日像喪家犬一樣顛沛流離,豈不是搶來錢找罪受!只要案子做得沒有破綻,待事過境遷再慢慢享受,那有多好。   鄧來運決定馬上報警,雖然不能最後確定是牛隊長指揮了這次盜竊,但麥花的揭發就是一個重要線索,事不宜遲,越早報告警察就越有利。

 6. 驚現真賊首      鄧來運帶著刁小三來到了警局,報告了他們所知的一切情況。   警方經過幾個小時的前期調查,已經派技術人員調看了超市以前所有的錄像帶,經檢驗發現有剪接的痕跡,也正打算對嫌疑人牛隊長進行調查。他們聽了鄧來運的報告非常重視,馬上召集專案組開會,會上破例讓鄧來運介紹了情況,大家分析案情後認為:這次被盜的財物還不知去向,所以還不能對牛隊長采取行動,只能是明松暗緊嚴密監控,想辦法逼牛隊長挾贓逃跑,爭取人贓俱獲。   可是誰來執行這引蛇出洞的任務呢?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團夥其他成員的情況,他們肯定也在暗中註意著警方的動向,如果警方出面很可能會驚得他們一哄而散,難以達到一網打盡的效果。這時,鄧來運提出了一個計劃,並自告奮勇擔起這次任務。警方研究認為很可行,這樣既可以引出牛隊長又不至於引起整個團夥潰逃,於是又對計劃做了進一步補充和完善,調集警力做好了安排。   說幹就幹,當天刁小三在超市外面等牛隊長,鄧來運走進了瞎老頭兒的租書屋。瞎老頭兒也真厲害,鄧來運一進屋就立刻認了出來,瞪著兩只死羊眼:“算卦還是租書?”鄧來運笑道:“閑得沒事兒,看會兒書解悶兒。”說著拿起本書胡亂翻著,兩只眼只盯著外面。   將近中午的時候,牛隊長出來了,刁小三跑上去一把拉住他,說是姐姐生了急病,派他來找牛隊長要錢治病。牛隊長起先裝傻,刁小三就威脅要帶姐姐來超市找他,牛隊長一聽趕緊改了口:“想讓我幫你們沒關系,別胡說八道瞎嚷嚷,我今天沒帶錢,你明天再來吧。”刁小三不聽他這一套,只管拉住不放,牛隊長沒辦法了:“我真沒帶錢呀,好吧,我先借點兒給你們!”說著就向租書屋走來。   算命老頭兒像長著眼,急忙“砰”地關上了門,鄧來運忙問:“你關門幹啥?”老頭兒頂住門不動:“我不想惹是非!”   看到租書屋關了門,牛隊長轉身就走,刁小三又鬧起來,氣得牛隊長大罵:“小兔崽子真難纏,走走走,跟我回家拿錢去!”拉著刁小三走了。   鄧來運從書屋出來,心想這老頭兒真怪,平時見他跟牛隊長他們很熟,照理應該幫忙才對,今天怎麼嚇成這樣,難道又算出什麼災星來了?   鄧來運一則惦記醫院裏的麥花,二則急著想知道刁小三“引蛇”的效果,就急忙趕回醫院。幾乎是在同時,刁小三回來了,得意地拿出一疊錢顯擺:“看吧,兩千塊,手到擒來!都是按計劃做的,我說我們不給他幹了,要他明天給我們兩萬塊散夥費,敢不給就去揭發他!”鄧來運問:“牛隊長說什麼了?”刁小三笑了:“他敢說啥!給我拿完錢就回超市了,說是要給我去湊錢。”   鄧來運馬上向警方做了匯報,放下電話興奮地告訴刁小三:“這條蛇引得差不多了,今天夜裏咱們就開始監視。”   三個人吃過了晚飯,等到天黑透了,鄧來運讓麥花安心養病,自己跟著刁小三來到牛隊長住的樓下,牛隊長住在二樓,屋裏黑漆漆的沒有燈光。兩個人躲在墻角耐心守候,可等到半夜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刁小三急了:“你在這裏盯著,我爬上去看看!”說著就飛快地跑到樓下,抱住排水管三下兩下就爬上了二樓陽臺。他先輕輕推開窗子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鉆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刁小三又鉆出窗子,飛快地順著排水管滑了下來,焦急地說:“壞了,屋裏沒人!”   鄧來運忙問:“你沒搜搜屋裏?”刁小三“嗖”地掏出個皮夾子來:“沒發現贓物,只找到了這個!”鄧來運打開一看,裏面除了一些錢還有一個小本子,小本子上列了一條條商品名稱和價錢,有的被勾掉了,沒勾掉的顯然是欠賬,乍一看像個貨單,可商品的價錢比批發價還要便宜,顯然這正是他們出售贓物的賬本!   既然這樣,牛隊長就一定會回來,鄧來運正要打電話向警方報告情況,就遠遠地聽到了腳步聲。 鄧來運一拉刁小三,兩個人躲進了樓門洞。   不一會兒,果然見牛隊長提著個沈甸甸的提包匆匆走來,待他走進門洞,鄧來運突然伸腿一絆,牛隊長一個踉蹌趴在地下,鄧來運撲上去反臂擒拿,疼得牛隊長“哎呀哎呀”大叫起來,鄧來運壓在他身上扭住胳膊,招呼刁小三打電話報警。這一鬧騰就驚起了樓內其他的住戶,紛紛打開燈跑了出來,牛隊長趁機攪渾水:“打劫了,救命呀!”   居民們信以為真,拿出棍棒吆喝著圍上來,急得刁小三大叫:“別聽他的,他才是賊!”隨著叫聲幾個警察突然現身,衝進來給牛隊長戴上了手銬。   刁小三急忙拿過提包,興奮地一下子拉開:“這裏就是贓物,你們看!”警察過來一看,滿提包裏都是書!   大家都楞住了,鄧來運心裏忽然一動,拿起一本書仔細一看,封面上不是算命老頭兒租書屋的標記嗎?鄧來運急得跺腳:“咱們中了掉包計了!跟我來!”說罷,推開人們撒腿就跑。   鄧來運一路飛跑到租書屋,卻見屋裏黑洞洞的沒有動靜,他放輕腳步走到門前,剛剛把耳朵貼上去,屋門猛地打開,門板重重地撞在了鄧來運臉上,撞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與此同時,一個黑影飛快地竄出來,此時,後面的警察已經跟上來截住了去路,逃跑的人返身再跑,鄧來運跳起來猛撲上去,終於把他拿下。   警察們上前扭住他,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鄧來運一看那一頭白發就知道是算命老頭兒,真沒想到一個瞎老頭兒竟會那麼利落!鄧來運看他的腰裏鼓鼓囊囊,一把扯開了他的上衣,只見腰裏拴著一個包裹,警察解開一看,竟是亮閃閃的金銀首飾!

  正在這時,刁小三跑來了,罵了聲:“臭瞎子!”狠狠一個巴掌打過去,算命老頭兒的白發掉在了地下,露出了亮光光的禿頭,刁小三驚得瞪圓了眼睛,警察喝道:“把頭擡起來!”老頭兒一擡頭,兩只眼黑亮黑亮,哪裏是瞎子!刁小三同時大叫一聲:“禿頭老師!”   ……經過審訊,謎團揭開了,盜竊團夥的真正賊首就是算命老頭兒,他戴上假發和特制的隱形眼鏡偽裝瞎子,以算命租書為掩護,幕後操縱。   這個盜竊團夥分工明確,由精通盜竊技巧的“老師” 培訓一批竊賊,培訓好就交給牛隊長指揮,在超市裏應外合進行盜竊,“老師”從此銷聲匿跡,扮成算命老頭兒在外面監視。他們原打算拉鄧來運入夥,哪想鄧來運竟成了他們的克星,於是便策劃陷害鄧來運。後來又發現鄧來運救助麥花,跟她聯系的牛隊長很可能會暴露,老頭兒感到危機迫近,指揮實施了最後一次大盜竊。他設計了外地人作案的假象,反把贓物藏在近在咫尺的租書屋,等待有利時機分散轉移。   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鄧來運又讓刁小三“威脅”牛隊長,於是決定再使掉包計,他派牛隊長提了一包書進行試探,這樣即使被抓住也沒有證據,同時也爭取了時間,老頭兒可以攜帶贓物撤離。可他萬沒想到鄧來運會在抓捕現場,並認出了書上的標記,沒來得及逃跑就被鄧來運堵了個正著……   盜竊團夥徹底覆滅,超市重新開張營業了,鄧來運當上了防損隊長,麥花也在超市有了工作,刁小三呢?背起書包上學了。鄧來運追到麥花了嗎?問問刁小三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