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坐公交車遇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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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海報。

由別克執導,白百何、白客、範丞丞等主演的影片《門鎖》將於11月19日在國內上映,影片講述了獨居女性方卉(白百何 飾)在大城市過著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平靜生活,然而一天夜晚,門鎖把手從門外被暴力拉拽後,她的生活中開始出現各種怪事,身邊的熟人也不再安全,這一切讓獨居的她心力交瘁。影片點映後,很多觀眾尤其是獨居女性表示影片真實得可拍,片中體現出的關註與保護獨居女性也很具有現實意義。

導演別克在影片拍攝現場。

90後的別克,是國內一位新人導演,他充滿了年輕氣息與樂觀,剛一見面,他就笑著告訴新京報記者:“我叫烏魯坤別克,朋友們都叫我別克,和別克汽車重名,要感謝別克汽車這麼多年都在給我打廣告。”他希望用這部首度將視角聚焦在獨居女性這一龐大社會群體的電影來給需要幫助的人帶來改變。“我認為電影的力量是很大的,它是有影響力的,我希望在能力範圍內做這件事,讓更多的人看到、關註到獨居女性的一些生活困境,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當然,不是說我拍這樣的電影就能讓情況有所改變,但起碼要讓大家意識到這個社會問題,再希望所有人一起去努力,齊心讓恐懼消除,讓獨居女性面對的困境慢慢變好。”別克很認真地說,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堅持拍《門鎖》的意義。

【創作】

要為獨居女性的安全問題發聲

身邊兩位女性經歷過類似案例

談起拍攝《門鎖》的初衷,別克講述了兩位身邊女性朋友的真實案例。

第一個案例發生在住在一所loft的年輕女生身上,有天晚上她在睡覺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翻東西,對方還拿著手機燈光晃了晃她的眼睛,她感覺到有人進屋了。這時候,這位女生很害怕,她的潛意識告訴她或許是自己的男友回家了,隨著屋內的動靜,她突然想起已經和男友分手多時,隨後睜眼就看到一個穿黑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家裏翻東西。別克說,那個女生形容當時連呼吸都不敢出聲,整個人楞楞地定在那,後來和這個闖入者對視了一陣,發現這個男人並不覺得驚慌,隨後大搖大擺地摔門而去。“她記得當時這個男人把門狠狠關上,她才真正醒了過來,她當時的居所和電影裏的很像,樓道裏也有探頭,門鎖也有報警聲響,她的感受就是實在太害怕了,因為對於這個小偷來說,他沒有一絲的做賊心虛,你根本無法想象他們的心態有多肆無忌憚。”

《門鎖》劇照。

另一個案例,則是一位女生遇見陌生人胡亂敲門。一次別克和友人小聚,在大家離開後的15分鐘,這位女生致電別克說“你們能不能趕緊回來”,在別克的印象中她的聲音是顫抖的,整個人經受了非常大的驚嚇,“她說在我們離開後就有人瘋狂地敲門,說是要來維修泄漏的天然氣,女生沒有開門,他就非常憤怒地敲門,這是真實存在的。等我們回到朋友的住所,發現她完全被嚇傻了,確認了是我們後,也過了好久才開門,我們發現她用很多重物壓在門後面,生活中有太多類似的事情,甚至有人會打電話給你讓你下樓挪車,但當你下去後,你會發現根本就沒有人。”

《門鎖》劇照。 抽煙的惡中介正在砸門。

別克想拍《門鎖》,是想為獨居女性的安全問題發聲,大概是在2017年,他在北京電影學院導演專業剛畢業時就有了這樣的念頭,而在他身邊其實也一直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這類事情比較偏個體,以至於即使發生了,也不會引發太大的關註。“拍這個電影,一是這個題材在我的興奮點上,這個類型也是我擅長的、能嗨起來的,如果自己不嗨,能拍嗎?大概也能,但是不一定能拍得好,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一定是能讓你為它努力的。另外,我身邊有很多有類似經歷的人,獨居女性被害的新聞也很早就有了,但關註度真很低,就算被送上熱搜,但信息化的時代太快了,很難引起大家重視,給予她們需要的幫助。”別克說,決定要踐行自己一直想要做的項目,他就開始全心投入,帶著編劇團隊對周圍的真實案例進行調查,把劇本打造得更接地氣、更生活化:“方卉是一個符號性的人物,(不是說影片中方卉遇到的所有事情都發生在一個女生身上),她是獨居女性的代表,我需要用拍類型片的手法反映現實。”

【表演】

白百何能楚楚可憐也能演動作戲

選範丞丞因為“帥,酷、話不多”

白百何在《門鎖》中飾演獨居女性方卉。

在影片《門鎖》中,生動而又準確地還原了許多獨居女性的生活心理和生存狀態。從某種定義上來說,它算是一部“大女主”的戲,片中飾演方卉的白百何,精準地再現獨居女性面臨的安全危機,被尾隨、被侵犯、被偷窺甚至被虐待,她遭遇的種種危機讓她隨時處於深深地恐懼之中,類似於方卉這樣的獨居女性要面對各種危機,比如難纏的上司、狂躁的中介、陰郁的保安……“似乎除了白百何我找不出更合適的人來扮演方卉,首先是她的戲好,戲很紮實,經過這次合作我真的對她充滿佩服,她在演戲上有極大的天賦,能夠讓方卉的遭遇真正地打動觀眾。另外,在形象上她很生活化,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你會覺得她扮演的方卉離你很近,就在你的身邊。”別克說,自己印象最深的一場戲是片尾方卉用木棍與惡人鄭飛抗爭,他說當時白百何在這場“持械”動作戲中展現出的爆發力很振奮很颯爽,讓他著實驚喜:“她完全投入在對角色的認同裏,前期的害怕、內心積聚的壓力在那一刻都爆發了出來,這場戲對她是個很大考驗,但她真的完成得極好。”

範丞丞在《門鎖》中飾演保安。

青年演員範丞丞在片中飾演保安,別克說他一直渴望找到一位會演戲的帥哥來出演這個角色:“範丞丞之前和公司合作過其他項目,我聽大家推薦說這是一個非常靠譜的演員,聊過後發現是一個很努力的大男孩,也很願意去嘗試不同類型的角色。另外我一直覺得保安這個角色需要是位帥哥出演,他比較冷酷、話不多。他是電影裏唯一一位真正想保護方卉的人,不過在影片前半段,大家也很難分清楚他的善惡。在一系列事情發生後,最後觀眾看到他的一些堅持和保護方卉的行為,對他的好感度會上升的。我喜歡很酷的東西,不喜歡太沈重,因為生活已經夠沈重了,所以最後會給出一個比較有力量、有新意的結局。”

【專訪】

找白客演“變態”?

他不是有個綽號叫中國河正宇嗎!

新京報:片中的幾個主要角色始終處於高壓的情緒下,充滿了恐懼、驚慌,如何在現場調教這些演員?

別克:我在寫劇本時,腦子裏就已經完全呈現出這個故事走向,對電影的結構也相當有數,我個人特別追求極致化表達,如果現場的表演沒有給到我想要的感覺,那對不起,這條就是過不了的。拍的時候我比較擅長跟人講戲,你聽我講就能夠感受到這個電影,我記得每次講完戲大家都會笑著說“不如你來演算了”(笑),就這種感覺,對劇本了解的越多,就越有利於將之可視化,這大概也能幫演員去更好了解角色。

新京報:白客一直給觀眾喜劇人的印象,他這次在片中飾演變態殺手鄭飛,似乎是被你挖掘出從藝以來最變態的一面,找他出演的理由是?

別克:他不是有個綽號叫中國河正宇嗎(大笑),其實我對白客以往的表演,比如是喜劇方面的印象並不深刻,但當我看到他整個人的外形特征與氣質後,我認為他就是出演鄭飛的不二人選。在這個基礎上,只要我相信他,就行了,在某些情況下,我也會去用鏡頭、氛圍,讓他更有那股“變態勁兒”。

白客在《門鎖》中飾演鄭飛。

新京報:鄭飛在片中的惡行非常“慎人”,他需要有說服大家相信他去做一切罪惡的原因,是如何讓這個角色立得住的?

別克:鄭飛這個角色是有原型的,為什麼他的英文名叫Jeffrey?其實是一個隱藏的點。Jeffrey是美國一個臭名昭著的連環變態殺人犯,他與鄭飛的情況很像,他們的外在形象看著較好,但最後發現他們的內心非常陰暗,甚至會做出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我記得當時的紀錄片問過Jeffrey,說你條件不錯,長相也好,為什麼不能正常地去跟人談戀愛呢?他回答的原因是我不想讓另一半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他們追求的是絕對的控制,必須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做事,這跟鄭飛身上極強的控制欲是一樣的。

新京報:那在拍攝現場會不會專門做些事情鋪墊,讓其他角色很懼怕鄭飛?

別克:因為我們的時間太緊張了,根本沒有空間去做這些鋪墊,但大家都是職業演員,到了現場就能很快地投入。這次是在廈門拍攝的,整部戲我們籌備了20多天就開拍了,在拍的過程中要不斷地構建搭景、打磨美術,我們的戲幾乎都是大夜戲,每天工作到快天亮收工,收工之後還需要繼續堪景,因為馬上又要接著拍,特別緊張、壓力也特別大,這真的算是很難得的一次經歷。

白客在《門鎖》拍攝現場。

新京報:這部劇情片中有很多驚悚橋段,你介不介意大家把它定義為一個恐怖片,畢竟有些人認為它很真實很可怕。

別克:我不介意的,大家把它當恐怖片也行啊,它本身就是描述獨居女性在現實生活中的現狀,她們的這種遭遇本身就是恐怖的。我認為自己是用恐怖片的手法拍一個現實主義的影片,以此讓大家關註這個現實情況。如果讓我直接走紀實的路線,拍一個劇情片反而好操作,但如果要去選擇用新的方式,還要有設計感、以及用氛圍營造來講述現實問題,是很困難的。我不想大家看完這個電影覺得心裏難受,或者是只停留在感官上,而是看完後能去充分回味,註意到除了感官體驗,我們其實還講述反映了一些社會問題。

新京報:之後還會繼續探索這一類型的影片嗎?會不會有《門鎖2》?

別克:拍啊,我本來就很喜歡這個類型的影片,能去探索不同的拍攝方式,推動觀眾關註社會問題,何樂而不為。但拍攝這部電影,我還是有些遺憾的,比如因為時長的限制,有很多更深入的背景資料在壓縮剪輯下未能給觀眾呈現,我沒有辦法完全保留,如果沒有修改的話《門鎖》是可以更嚇人的(笑),至於續集嘛,還是要看市場表現和觀眾反饋。

《門鎖》獨居監視版海報。

新京報:很多人好奇,電影上映後很多電子鎖廠商會不會來找你?

別克:哈哈,他們一定會覺得這個導演也太讓人討厭了,包括很多中介公司也會來罵我。其實這個只是電影中的一種道具而已,不會代表大多電子鎖是不靠譜的。(笑)

新京報資深記者 周慧曉婉 片方供圖

資深編輯 黃嘉齡 校對 吳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