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大全夢見糖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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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鄉上頭條#

家鄉是心的港灣,是如今時代的折射,也是童年的記憶,更是夢的開始……

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每到周末與同齡的孩子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就經常聽到長輩們在耳旁說,“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也經常跟隨父親上街去趕集,在老公社(當然我們這那時叫公社,其實就是後來的鄉,現在早已撤了)活動室墻上,公社醫護室的墻上,供銷社的門前,可以看到用石灰寫的要想富,先修路這幾個大字。偶爾太陽出來,一絲陽光透在上面,遠遠的就映入了眼簾。

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我是在我們村上讀書的,那時的教室簡陋,蓋的是以前舊時代那種小黑瓦。遇上下大雨的時候教室裏經常漏雨,而到冬天的時候,寒冷刺骨的風透過窗戶,把課桌上的書,本子,老師的教鞭,備課書本,粉筆盒全部打翻在地。每當這時班上的同學都會雙手抱著自己緊縮成一團,不僅有寒冷,害怕老師的恐懼,也有一種饑餓感。

而操場更是一團糟,遇上下大雨了,根本沒法進行課外活動。只能在教室裏與他們捉迷藏,或者與班上調皮的那些男同學藏女生的東西。唯一慶幸的是父母會從家裏給我們帶來桶靴,在天氣好,陽光晴朗的日子,可以在操場上踢毽子、滾鐵環、扇紙牌、彈珠子、鬥雞等這些課外活動。有時早已把老師布置的作業拋在腦後,放學時經過村委活動室,會在房子的泥土墻面上看到要想富,先修路這幾個醒目的大字。

每天放學回到家中,母親就會叫我們把作業做完,周末的時候也會叫我們掃地,學煮飯,切菜這些家務活,而我經常在母親面前哭鬧,因為都想叫哥哥一人把這些活攬了。母親是傳統的家庭主婦,也沒出過遠門,與父親幾十年的婚姻就這麼一路風風雨雨走了過來,而父親是一位石匠,基本上常年在外為我們兄弟倆攢學費錢與種植玉米、稻谷、小麥、油菜、紅薯等這些農作物的肥料錢,以及家庭所需要的零用開支。

因為那時農民還要每年交上繳農作物款以及上交糧食給國家,許多行業也才發展,經濟也不是很景氣,外出務工的少,家庭生活都過得很節儉。基本上是一個月也吃不上一次豬肉,經常聽母親說,她們六幾年出生的人,那時吃過野菜,麥麩等。而我小時候吃得最多的就是玉米糊、面粉、胡豆、稀飯這些。

父親那時的石匠手藝在我們村還算不錯的,但在外面幹一天活也才幾十元錢。聽父說過與母親才結婚那時,給石匠包工頭老板幹一天活才兩三元錢,幫我們生產隊上,也就是一個院的打石頭,安屋基就不會收錢的。因那時候院子裏全是泥房,茅草屋,磚瓦房很少,都是換著幹活,打家你幫我,我幫你。修房需要用的材料要麼是人工擔,要麼是用馬馱,比如石頭幾個石匠擡,磚,沙這些就花錢叫馬夫用馬馱運回來。

我屬於農村八零後的二胎,那時聽父親說,懷我的時候母親是躲出來的。因為那時村上有小分隊,而且生了我之後上戶時被罰款了五百元錢,父親在外打石頭差不多用了半年時間才交上罰款。

每年到了臘月的時候,晚上母親叫我與哥哥把晚飯吃了後,就會叫我們用熱水把腳洗了,上床側著睡。早上起床再給我們穿棉衣棉褲,母親還為我扣棉襖扣子,有時她的手挨著我脖子的時候,我就會大哭大鬧,因為太冷了。

每天都在盼望著父親早點回來,給我們買那時最愛吃的牛紮糖,劄糖(現在已經沒有這種糖賣了),薄荷棍,炒花生等。也盼著能夠吃上一回肉吧,因為父親每年從外面打工回來都會背著他那個大帆布口袋,裏面裝有手錘、鉆子、墨線鬥、片尺、水平尺、他的衣服、當然還口袋下面還有我與哥哥最愛吃的零食。有時也會帶回來外婆做好的鹹菜、皮蛋、以及核桃、鵝蛋等。

父親臘月回來後,農歷臘月十幾了,鎮上趕集的時候,我與哥哥便會跟隨他與母親一起上街。在上街時看到路上,鎮上街道上到處丟有煙盒,就撿起來可以扇紙牌用。撿得最多的就是五牛煙盒了,還有紅梅煙盒,那時候這兩種煙大眾化,便宜,抽的人很多。有一次看到街上手持大哥大電話的一個人,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還順手把一個阿詩瑪煙盒丟在街道邊,我便跑過去撿了起來。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可以在院子裏與我玩的好的夥伴們面前炫耀一下了。

穿過街道來到了鎮上最繁華的正街了,父親母親便為我與哥哥挑選衣服,為我們一人買了一件低卡布衣服。正街其實解放前就修得有了,全是那種清朝所用的木結構房。雕有窗花、蓋有那時的小黑瓦,墻上用泥,竹子編制而成的那種結構。正街的背面就是菜市場,雞鴨市場,正面就是佛教協會的寺廟。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人山人海,修手表的在這條街道外面擺攤,算命先生帶著個墨鏡,面前放著幾本周公解夢,風水學這些書也擺在街道,路過面前的人他都會叫一聲大哥大姐算一個命吧,不準不收錢。母親想給我們算一個,父親就會說她。另外還有賣鍋、碗、瓢、盆的,賣水糖冰糖白糖的,賣米糕的,敲麻糖的,炒爆米花的,賣桶靴雨傘的,賣衣服的都擺在了這條街道邊。只有幾個好點的理發店,與一個通訊店規劃得整齊點。

當然,理發店擺街道上那種剃頭匠也很多,而通訊店賣的也就是諾基亞,摩托羅拉這種大哥大手機,以及傳呼機,座機電話。

離開正街,父母帶著我們來到了菜市場,母親問我想吃什麼蔬菜,我看見菜攤上面一堆白色像傘的菜,覺得長得好看,就叫買了。後來才知道是花菜,那天父親也買了魚,因為臘月二十幾要過年了,買好東西後,我們準備離開市場回家。走到醫院門口時,看到醫院外墻上寫著鼓勵晚婚晚育,少生優生,致富一生這句標語;父親牽著我的手,經過出場口那條路時,我回頭看到一座民用房墻上寫著,“要想富,先修路”……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父親決定我們家今天過年。便把昨日買好的菜,魚,叫母親切好。叫哥哥去給二叔家說我們今天過年,讓他們在我家團年,當然雞是父親殺的,也是自己家養的,豬肉也是自家的,母親一年在家就養兩頭差不多一百五六十斤的豬吧。到了中午,母親與二嬸弄好了一桌飯菜,父親把趕場買回的鞭炮點燃,一陣鞭炮聲後,我們便吃起了團年飯,而這也是我們盼望了很久的一天,因為可以大飽口福,而且初一早上還可以穿新衣得壓歲錢了。

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所在的班級從村上搬到了我們這邊的八一公社。記得新進學校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學校外面操場墻面上寫著要想富,先修路這句標語。新的學校是一座三樓高的學校,操場上有國旗臺,雖然學校沒有食堂,自己用飯盒,茶盅在家裏把米,油,菜這些拌好蒸來吃。但學校那教室,那操場比村上的好太多了,初中部教學樓也沒有食堂,緊挨著小學教學樓,差不多有五百米左右吧。是一座四樓高的學校,有操場,但沒有籃球架子,操場壩子也是泥土,教學樓外墻上也寫著要想富,先修路幾個醒目的大字。

在十九歲那年,從學校畢業後,我選擇去了成都那邊企業上班。也在這年,也就是2004年,村上村委在上級安排下準備對我們村道路進行修建。而這些都是父親在電話上給我講的,那時候一個村上一部座機電話,哪家的村民有電話從外地打回家了,就由村上用廣播傳達。村委會的房子也很簡陋,就兩間用舊學校改建的屋,一間用來做活動室,另一間用來做掛面,打米機房。而那時農村打米所用的是柴油機,村民要打米,打玉米粉,或者掛面時就從家裏擔著走差不多一裏路才能到。

記得父親當時在電話裏說,村上村委召集社員到村上開會商量修建毛坯土路,叫各社的村民們出建議。最後決定每家每戶出勞動力,自帶鋤頭,洋鏟,於是修建家鄉那條通向鎮上國道的土坯路便開始了。父親與村上的村民參加挖土坯路差不多三個月吧,因為那個時候村上也沒有太多錢,請不起挖機。

過年時,我懷揣著喜悅的心情回到老家,看到那條以前的小路變寬了 ,也不再有那些雜草叢生。聽父親說,不知道村上什麼原因,土坯路修建好了這麼久卻遲遲沒有硬化,天氣晴朗還好,下雨天路上泥濘踩下去一腳會陷都很深。我對父親說,可能是資金沒到位吧。

2004年夏天裏,有一次母親給我打電話說,老家有人給我說媒。我對母親說還早了吧,母親卻說你都二十了,該成家立業了。因為父母都是很傳統的農民,在老家他們對鄉裏鄉親樂意幫忙,為人處事好。所以給我當媒人的很多,但他們的思想卻相對保守,因為我的哥哥在成都那邊已經安家落戶,所以父母想把我留在身邊,農村不是有句話叫養兒防老吧。

電話裏沒聽母親提起修建家鄉那條土坯路的事情,可能寫到這裏,許多朋友都想好奇的問我在成都的打工生活吧。2004年那時,農村還是打工大潮,家裏經濟不是很好,因為老家的地理位置屬於淺丘陵,蔬菜,種養殖業啥都可以出一點。但又不成規模化,附近也沒有什麼工礦企業,家裏務農只能維持生活吧,想搞什麼建設根本不行。

其實吧,我在成都那邊先後在物業公司保安幹了一年,弱電,電焊幹了一年,皮革廠做收卷工三年,家具廠打磨,冷壓工做了三年,洗型幹了兩年。差不多十年工人生活吧,當然也被評選了企業裏的優秀員工,有時下班也會自學一些知識。因為廠裏工作單一,每天周而復始,記得以前我的主管給我說過一句話,一個人不論你有多麼頑固的性格,經過社會磨練多年,都會變得隨和與圓滑,或許也不再單純。

2004年底我回到家鄉,看到還是那條土坯路,只是路的兩邊長滿了青青綠草。把土坯公路都遮掩了一大半,遠遠觀望好似一條沒有人走過的小路。

回家的第二天,家裏來了一位給我說媒的人,其實是鄰居楊叔的妹夫,與我們鄰鄉。聽院子的大嬸們說開始準備把鄰居楊叔的兒女介紹給我,但我父母說一個院子裏結親太近了,何況他女兒還在外地,楊叔的妹夫給我介紹的這位,也是鄰鄉一戶人家的女兒。

在媒人與父母的勸說下,第二年我便結婚了,結婚那天,下著雨,讓擔挑子的吃了不少苦頭。因為那時我們這邊農村裏結婚都是媒人介紹,也沒有婚車,主持,攝影那些,就是傳統介紹,擔挑子,過門,男女雙方請親朋好友做酒席,有錢的人家可以請個嗩吶什麼的。這種風俗我趕上了最後一批,從2005後我們這農村結婚再也不是擔挑子了。

我家與老婆的娘家差不多有三裏路吧,一個山這邊,一個山那邊,中間隔了一座寨子。她娘家兩姊妹,有一個哥哥,家庭也不是很好,與我們家算是門當戶對吧。老婆個子不高,但為人好,處事周全,也很勤快,手工針線活也做得不錯,結婚後家裏墻上掛了好幾副她繡好的十字繡吧。

第二年初,我與老婆準備去成都上班,父親把我們送出家鄉的那條土坯路。上車時,我回頭看了一眼父親蹣跚的腳步,看著那條沒有硬化的土坯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充滿陽光的早晨讓我也幻想起了更多的期待!

父親平時打電話給我時也很少說家鄉修好的那條土坯路了。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六年吧,2010年的時候,一次電話裏聽父親說,村裏那條土坯路要開始硬化了。在一次探親回家時,當我從車上下車後,映入我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夢中,家鄉的那條路變寬了,也變厚了。延綿不絕的通向了村裏,上街時去鎮上所見的一切也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街道邊設有垃圾桶了,菜市場聽街上的居民說也搬位置了;賣雜貨的不再亂擺攤位,算命先生也不再看到;餐飲館子鋪面增多,而且還新修了一條街道,街道兩邊是五層高的樓房,下面是服裝門市,手機店等。國道邊,路邊擺攤位的少了,都搬到門市裏賣著。看到這些讓我歡喜的同時,不免有些許失落,因為在我小時走過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也再也撿不到那種五牛,阿詩瑪煙盒了!

直到2016年的時候,我們村開始了三建四改。道路基本上全部水泥硬化到每家每戶門前,也安上了廣播網絡電視,村活動室房也重新修建,還設有文化室,衛生室,活動廣場,籃球場。村莊前那片荒了多年的土地也承包出去種上了晚熟柑桔。從此再也看不到,也聽不到村民嘴上說“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了。

傳統農村風俗,農村發展在繼續,一代接一代,而人生的思考,價值觀也在改變,家鄉的那條路依然通向遠方……

每當寫這些,回憶童年往事的時候,眼裏有些濕潤,心裏有說不出的酸楚。是一種體會與感受,穿梭於過去家鄉的面貌,家鄉農民生活,經濟與地方發展,鄉鎮環境衛生,網絡通訊與如今的農村家家戶戶有車,有房,有吃,手機也是智能機時代了。也折射出了地方經濟發展改革與如今的農村新面貌,讓農民朋友們看到農村改革開放自八十年代來所出現的變化,也見證了祖的強大,社會的穩定與繁榮。

工商業的興起讓許多農民朋友們不再為生活犯困,但許多農村目前還處於改革中,以及老齡化的加重。出現了土地荒蕪,也沒有好的項目吸引外來投資以及許多鄉鎮沒有品牌的企業入駐。

寫本文的目的就是希望農村鄉鎮改革,國家推行鄉村振興戰略時,能讓更多有誌青年加入農村發展產業,找準項目,推動農村全面的進一步的小康發展。實現人生價值,為自己,也為社會作出貢獻,傳遞鄉村文化,我們思考的還有很多很多。

時間有限,文筆見拙,寫得不好的地方,望廣大網友指出,社會各界人士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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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農小濤的傳奇

2020.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