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別人給我烙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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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莊名片:竹坑村地處雲和縣城東南方向,離縣城13公裏,轄4個自然村,全村共有132戶,523人。村中尚保留古宅數棟,具有一定的文化底蘊。

  竹坑村的主導產業為食用菌,全村的經濟收入以生產香菇、種植農作物為主。目前,全村發展香菇40萬袋,雪梨30畝,集體林場500畝。村莊四周林木茂盛,生態優良,曾榮獲2010年市級生態村。

  來到竹坑,正逢農歷好日子,一戶農家正辦喜事。原以為冷清的小村莊,出乎意料地充斥著暖融融的氣息,紅紅的炮紙屑鋪了一地。薄薄的陽光裏似乎忽然多了一份被時光遺忘的生氣,多出了幾分久違的暖意。

  竹坑村四面環山,山中林木多為生態保護林,繁茂昌盛,郁郁蔥蔥。竹坑就像一個壯碩的胖小孩,生長在這得天獨厚的搖籃裏。一條小溪緩緩流淌,深秋的小溪,早已清瘦得見了底。

  竹坑村村子不大,卻有五六棟古宅矗立其間,雖獨立成戶,卻一座座高大闊綽,大氣而不失靈秀。最氣派的為溪對面的李家偏門大屋。大屋占地面積千余平方米,倚山而建。高大的外墻在藍天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別樣的威武氣派。跨過石門檻,走進大屋,一個精致的小天井靜柔地躍入眼簾。天井不大,卻精美有加,飛檐翹角,蝴蝶瓦,小閣樓,花格窗,一一俱全。幾縷陽光靜靜灑落,彌散著古樸的氣息。跨過小天井,漫步內走道,數十根的月梁大柱,左右對稱,規整地向前延伸,將內走道一層層地拉伸,數十米的內走道,竟帶了一份深遠與莊嚴。腳下的黃泥地經歷數百年的摩擦儼然已有一些凹凸不平,柱腳下的石頭墩子也是一處又一處地沾染著淺淺的青苔。主人看見有客人來訪,滿臉是笑,反復地說著,這大屋200年了呢。過完今年,她就200歲了呢。我一邊聽著主人歡喜的笑說,一邊打量著這曾經氣派的大屋,無論是高大的馬頭墻,還是一扇扇規整大氣的閣樓窗,抑或是四周鑲嵌著花紋石刻的大天井,無不顯示著曾經的氣宇不凡。

  走出李家偏門大屋,我們來到村中的另一棟大堂屋。大屋門頭“瑞映長庚”四個大字 赫然醒目。走進大屋,我們猶如走進了木雕藝術的殿堂。亦如剛才走訪的偏門大屋,竹坑村的古宅最精美絕倫的莫過於大柱上那一個個大牛腿了。一根根粗壯的大柱頂端,除一面連著精美的月梁,常常是三面裝嵌著牛腿,而每一個牛腿的精工細作,又是柱柱相爭,各領風騷。祥雲繚繞,仙人坐騎麒麟;群芳起舞,衣袂飄飄;百花齊放,百鳥爭鳴。一副連一副的牛腿精作叫人目不暇接,嘆而觀之。

  村人介紹,這家大屋的中堂大梁上曾有一塊很氣派的匾額,寫著“處州儒學士”。為清光緒20年,官府賜予當時戶主李成忠。只可惜讓主人自豪了百余年的精匾卻在兩年前不翼而飛了,留下一對精致的鐵環扣,呆澀地釘在房梁上,像在眼巴巴地盼著伴侶的歸來,叫人心疼。

  穿過中堂,垮過天井,我穿行在大屋的深深庭院中,一直走到大屋底部精小的後花園。小花園裏竟然有一個不小的水池,雖是深秋,水池裏依然盛著清清的水,想象著曾經的主人一定也是個別有一番情趣的文人雅客吧。只是水池邊的枝枝蔓蔓早已枯黃一片,深秋的蕭條猝不及防的,便紮進了眼裏。我轉身回走,擡眼間看見側門上雕刻的一對睡蓮環扣圖,竟是精秀之極,那一朵朵暈開的睡蓮,曾凝結了雕花人多少的情愫,多少的相思?可惜門上方的一個大破洞卻是煞了這一番風景,地面上也是泛著淡淡的潮味。看來這大屋裏的許多廂房,也和先前走訪的偏門大屋一樣,早已人去樓空,空置許久了。

  據《李氏宗譜》記載,清鹹豐年間,是有李姓老祖宗,於福建壽寧李長坑村逃難於此地。李姓先人最先逃荒於當時麗水金竹村,在金竹村生活了兩年後,來到此處搭起寮屋,生火安居,建基立業。先人為不忘祖居地金竹與李長坑,為此地取名“竹坑”。當時的竹坑山林茂密,百獸生息。而勤勞勇敢的先人便在此地開荒辟地,捕獲野獸,以種山、打獵為生。至於先人為何事逃難?為何逃難此處?現已無從考證。人間百態,百味人生。先人那時背井離鄉,落難求生於這深山野嶺,與風雨、野獸相伴。想來那該是怎樣一段辛酸?j惶的歲月?所幸,勤勞智慧的李家人,憑著一代又一代的打拼積累終是在這竹坑村拼出了模樣,腰纏萬貫,造房置地,鑄就起了竹坑村的輝煌。而在這輝煌的背後,又潛藏了多少悲悲喜喜的故事?上演過多少悲歡聚散的人生大戲?

  自入村開始,我便一直納悶,偏門大屋並非無大門,門樓高大,門板厚實,然而它卻關閉嚴實,門裏門外堆著一層又一層的雜物,像個落魄的雜貨間。這其間藏了怎樣的因由?在一位老人家裏,偏門大屋的男主人向我們講起了兩百多年前的那些故事。偏門大屋的第一任主人,即大屋的建造者叫李金銓。李金銓7歲時,父母雙亡,無奈之下,只好投靠碧湖鎮的舅舅家。李金銓繼承了李家人聰慧有加,吃苦耐勞的秉性,小小年紀便開始烙餅,以賣縉雲燒餅為生。雖年歲幼小,氣力單薄,卻也足夠維持生計。只是靈性過人的他並不滿足於此,總想謀求一份更好的生計。某日李金銓夢見成片的棕葉林,一張張棕葉三寸余長,似若尖刀。夢醒後,迷惑不解的他便去求教解夢人。解夢人說,這是先人得知了他的困惑,托夢於他,讓他去當屠夫。當時世道正好,他也正是身強力壯之時。李金銓恍然大悟,謝過解夢人,便開始了新的門道。憑著這起早貪黑的打拼,年復一年,李金銓終於如願以償,賺得盆滿缽滿,於雲和多處購得良田數百畝,並在竹坑蓋起了大豪宅。只可惜英豪多薄命,30多歲,雖已娶進兩房 妻妾,卻早早暴病身亡,過早離開了人世。其後的李家,厄運連連,仍有兩代青年,30歲出頭便死於非命。這其間的淒苦於李家該是怎樣的不說也罷,欲說還休?後有算命人指點,說是李家正門險惡多兇,從此李家關閉了大門,從側門入室。此後李家雖逃過了英年早逝的厄運,卻也從此開始逐漸敗落。

  村中“瑞映長庚”大堂屋曾經的主人李成忠卻是個絕頂聰明的讀書人,曾於清光緒年間留學日本多年,回來後也曾為官府出謀劃策,造福一方百姓。

  小小村莊,亦如一個總不謝幕的大戲臺,各朝各代,臺前幕後,總有村中人唱不完的人生大戲,道不盡的悲喜聚散。

  說起村莊的文化與歷史,村人不禁向我們介紹起一個叫“又一村”的地方來。村人說,出村一公裏,滿目山林田野,都以為沒有人家了。車子爬上坡地,卻忽然看見一塊寬敞的野草地,還有三五農家。遊人稱,柳暗花明又一村。野草地至今仍立有桅桿夾,為村人葉福年所立。清道光丁亥年葉福年考取貢生,候選為儒學訓導,成為方圓百裏,一代佳傳。村人還說,竹坑最美的時節,莫過於草長鶯飛的春天,這裏的春天,桃花待謝,梨花趕陣,那一樹又一樹的梨花,楞是將漫山遍野開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花海。梨花未謝,油菜花俏壓群芳,一片純黃,一直連綿到遠處的半山腰。而漫山的紅杜鵑更是一派繁盛。回眸吟唱一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於是,喚起無邊遐想。美不勝收。

  暢聊間,聽見村人叫吃晚飯,這才想起今日是“好日子”,村中有喜宴。我們起身告別。車子馳出村子,身後似傳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想來此刻的竹坑早已沈浸在歡樂的喜慶裏。不禁在心裏暗想,來年春天一定再來看看竹坑,看看竹坑在春天裏的模樣。幾經秋霜冬雪後的竹坑,一定別有一番芬芳與美麗吧。

來源:雲和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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